第31章 老眼昏花
「老闆，你這有點不厚道啊，東西都賣出去了，現在還想搶回去？」
看到老闆衝過來，就要搶自己手中的沉香木，蕭然閃開之後，就說了他一句。
老闆的面目扭曲，難看到了極致，一副不罷休的樣子，說道：「賣？我什麼時候賣給你了？你那五萬塊，只不過是賠我那個瓷器的錢，這畫並沒有賣給你。」
「呵呵，有點意思！」
聽到老闆這些話，蕭然笑了。
其實，按照正常人的心思，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肯定會偷偷的拿回家，而不是在這裡當著老闆的面，把沉香木取出來。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財不露白，這東西的價值不可估量，特別是這幾年，很多有錢人，都在炒沉香木，價格都被炒到了一個高點。
他手中的這一節還是千年沉香木王，一但被人發現，肯定是要被瘋搶的，這老闆怎麼可能讓蕭然，就這樣拿走呢？
但蕭然，偏偏就當著他的面，把沉香木取了出來，原因很簡單。
他是在為夏柔出氣。
愛了夏柔六年，他怎麼可能讓別人，就這樣欺負夏柔？
不可能的，以蕭然的性格，惹到他的丁家，都直接給滅了，所以，這老闆扼了夏柔，他沒有直接把老闆給宰了，已經算是他開恩了。
那麼故意當著這老闆的面，把在他這裡低價買來的東西，然後變成一個價格不可估量的寶物，老闆絕對會心疼得要死。
這種報復的方式，其實是最爽的，所以這就是蕭然，故意這樣做的原因。
當然，他並不怕什麼財不露白這一說，因為他有這個實力。
「快還給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老闆非常著急，這可是真正的寶貝啊，比那些什麼古玩，都要值錢得多，要是自己拿到手，以後就可以享受生活了，還開什麼店，碰什麼瓷？
「行有行規，你們古玩行業，應該有一句話叫做買定離手，那麼現在到了我手裡的東西，就自然屬於我，給你，憑什麼？」
蕭然不緊不慢的說道，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這老闆後悔到吐血，為夏柔出氣。
畢竟這麼多人在，蕭然總不可能出手，把老闆給宰了吧？以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比什麼都好。
「我的天，原來是千年沉香啊！」
「這老闆可虧大了，估計這事要麻煩。」
那些看熱鬧的圍觀者，也反應了過來，在羨慕和驚訝的同時，也在為這老闆感覺到可惜，也有人認為，老闆肯定不會讓蕭然就這樣拿走。
「小兄弟，能不能給我瞧瞧？」
這時候，從人群外，擠進來一個老頭，向蕭然問了一句。
蕭然回頭打量了這老頭一眼，戴著一副老花鏡，身形顯瘦，頭髮已花白，至少有七十歲以上了，蕭然也沒猶豫，就遞了過去。
老頭小心的接過，然後湊近觀察了起來，看他那模樣，又聞，又看，又摸的，倒像一位行家。
「咦，這不是沈莫老爺子嗎？」
「就是他，沒想到沈老爺子也來了，他可是古玩界的老前輩了啊，沒準他能看出這沉香木的好壞。」
「嗯，他肯定能看出來了，人家被譽為古玩界的泰斗，還看不出一塊沉香木？」
看到這老頭之後，圍觀者們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只要是喜歡古玩這一行的人，幾乎都聽過他的大名，沈莫，古玩界的資深行家。
沈莫拿著研究了一會，最終臉上也泛起了激動的神色，甚至連手都在發抖。
一邊遞還給蕭然，一邊激動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達到千年以上的奇楠，堪稱沉香之最，達到這個年份的，先不說它的藥用價值，若是佩戴於身，可以防止很多疾病，特別是老年人戴，可以滋養五臟，驅蟲避寒，甚至在正常情況下，還可以延壽，這種寶物，在明代的時候，就已經非常難見了。」
「居然是千年奇楠？我的天，這東西怎麼會藏在那幅畫裡面？我前幾年就聽說過，在國外好像出現過一節，兩寸長的千年奇楠，就被拍到了天價，現在這一根，至少有一尺半長吧，這……這會被賣到什麼價格？」
聽到這些話，圍觀的人也有些懂這方面，當場就驚呼了出來。
沈莫點了點頭：「一般的奇楠，就被譽為一寸沉，一寸金，那麼這種千年的，估計是有價無市，最重要的，不是它的藥用價值，而是稀有，小兄弟，你當真是運氣好啊。」
「沈老過獎了。」
蕭然雖然不認識這什麼沈莫，但聽這些人的稱讚，他就知道這人不簡單，而且人家幫著自己分析了，他肯定要感謝一下的。
「拿來吧你，這是我的！」
老闆一聽連沈莫都鑒定說是千年奇楠了，他哪裡還坐得住，一下衝過來，就要搶。
啪！
他哪裡搶得過蕭然？剛衝過來，就被蕭然一巴掌糊過去，打得在地上轉了一圈，然後撞到了身後的展柜上。
「錢你都收了，還想拿回去？」蕭然冷聲說道。
老闆穩住身形，吼道：「那錢是賠這個瓷器的。」
「呵呵，你這一個贗品，值五萬？」蕭然笑道。
「哦？小兄弟，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莫有些懵，就問了一句，因為他剛才路過，聽到有人說千年沉香，他才走進來看了一下的，所以並不知道，之前碰瓷的事。
「沈老，情況是這樣的，剛才……」
有些比較崇拜沈莫的人，就搶著把事情，給沈莫說了一遍，希望能以這種說話的方式，給沈莫留下一個印象。
沈莫聽完，就走到地上的那些碎片前，然後蹲下，拿幾塊瓷器碎片，打量了起來。
這倒不是他管閑事，而是看在這節千年沉香的份上，畢竟這麼貴重的東西，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在這裡亂搶。
「這可是明洪武釉里紅雲龍紋雙耳瓶？」
沈莫看了一會，就向老闆問道。
老闆連連點頭：「對的沈老，您給好好掌掌眼，那小姑娘給我摔碎了，他們非得說是贗品。」
「嗯，這摔碎了，沒辦法看品相，但從這胎質上看的話，應該是正品沒錯。」
沈莫又看了幾眼，分析道。
「聽到沒有，連沈老都說是正品，小子，你還不快把奇楠交給我？」
見沈老說是正品，老闆心裡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氣焰囂張的對蕭然大吼。
「我去，這居然是真的？」
「剛開始，我也相信這小兄弟的話，還以為是贗品呢，居然連沈老都說是正品，那應該沒錯了，看來，這小夥子的奇楠，是保不住了，可惜呀。」
開始這些圍觀的人，確實有好多人都以為，夏柔被扼了，可是現在沈老發話，說這瓷器是正品，那就不會錯。
「哦？沈老，你確定？要不……你把老花鏡摘了，重新看看？」
聽到沈莫說是正品，蕭然並沒有著急，反而是懟了他一句。
「小子，你別沒大沒小的，這可是古玩行內最資深的沈老，你說這話是對他不敬啊，還不快點道歉？」
「是啊，你一個年輕人，怎麼能這樣跟沈老說話？而且有沈老掌過眼的，幾乎是不會錯。」
見蕭然讓沈老把老花鏡摘了，這明顯是在罵沈老，老眼昏花啊，那些圍觀者，就紛紛指責起了蕭然。
在他們的意識里，沈莫怎麼可能看走眼？
「呵呵，年輕人，你是在懷疑老頭子我的眼光？」
沈莫雖然沒生氣，但聲音也變得冷了一些，似乎容不得被一個年輕人，來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