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就打臉了
「臭小子，沈老也是你敢質疑的？你少廢話，把奇楠交給我，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有沈莫在，而且還站在他這邊，老闆說話也有了底氣，如果蕭然敢得罪沈老，今天肯定走不出這老廟子街。
而且老闆說完，就準備打電話叫人了，今天他必須要拿到這千年奇楠。
「是嗎？如果連真假的都分不出來，還有什麼臉稱行家？又有什麼臉，讓人尊敬？」
蕭然笑著說道，並不給沈莫的面子，人家敬他是前輩，但他在這裡黑白巔倒，蕭然就算打他的臉，又如何？
「蕭然，你少說兩句吧。」
小姑急了，過來拉了一下蕭然，雖然他們不是這個行內的人，也不認識沈莫，但從這些人的反應中能看出來，這個沈莫的口碑很好，如果得罪他的話，今天絕對走不出去。
而且，他們也看明白了，蕭然手中的這什麼千年奇楠，應該是一個天價的東西，拿這樣的寶物，也很不安全，說不定還會惹來禍事。
「是啊蕭然，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安全要緊，把東西給那個老闆吧。」
姑父也小聲說了一句，比起安全來，東西就只是小問題了。
走到門口，被蕭然叫住的夏柔，看到蕭然撿到這麼好的一個寶貝，開始也非常震驚。
但現在，看到蕭然像個小孩子一樣，直接就把這麼好的東西，拿出來顯擺，她暗中搖了搖頭。
太傻了，有好東西，不知道回家再打開嗎？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打開，而且還是當著人家老闆的面，人家怎麼可能不搶？
還有，他居然罵人家行業最資深的沈莫，這不是在給自己找難堪嗎？這樣一來，蕭然今天不但保不住這奇楠，恐怕他還要惹出更多的麻煩來。
「唉，你終究只是最低層的人啊，連這一點事情，都沉不住氣，以後也不是一個能辦大事的男人，這就是我們之間結束的原因之一吧。」
夏柔暗自搖頭說了一句，她倒沒有心疼蕭然的奇楠保不住，只是單一的覺得，蕭然的心性不穩，差得太遠太遠了。
沈莫聽到蕭然說這些話，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有什麼臉稱行家？
「小夥子，那麼你來說說，這贗品的原因是在什麼地方？」沈莫站起來，盯著蕭然問道。
蕭然說道：「它的成品，絕對不超過十年，只不過是以最高端的手法做舊了而已，至於要怎麼給你證明，我也說不上來，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去真正的機構，做化驗。」
蕭然只能從上面感覺到的泥腥味來判斷，大概不超過十年，但要怎麼給他們說，蕭然確實不懂，畢竟他不是這一行的人，不過他敢肯定，如果拿去化驗，是可以輕鬆的判斷出來。
這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要化驗，也只有像這種，摔壞的才可以，整體的話，也沒辦法化驗，所以在平常，還是必須要這些行家的眼力，來鑒定，畢竟誰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古玩打破，拿去化驗吧？
「你肯定？」
沈莫看到蕭然如此鎮定，而且又說得這麼肯定，他終於疑惑了一下。
蕭然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那個老闆就慌了，他怕的就是這一點，摔成碎片的話，肯定可以化驗出來的，在之前，他碰瓷的時候，加上威脅，那些新人都會慌，然後很聽話的付錢。
沒想到這次，居然碰到了一個不怕事的主？
「小子，我勸你還是別鬧下去了，否則對你沒好處，難道你真的要跟沈老作對嗎？」
老闆只有把沈莫抬出來，希望沈莫能夠為他說幾句，這樣才能鎮住蕭然。
但沈莫卻沒有再說話，而是疑惑的又蹲了下去，撿起地上的碎片，重新研究，還向老闆說道：「我沒帶東西，把你的放大鏡，借我用一下。」
「沈……沈老，難道你還真相信了這個小子的話嗎？您剛剛已經鑒定過了，這絕對是正品，如果再鑒定第二遍，你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嘛！」
老闆更慌了，沒想到沈莫還要重新鑒定，這玩意雖然是高仿，大致一眼，就算行家都看不出來，但如果真正的認真觀察，還是會被發現的。
「打了眼才是叫丟臉，做我們這一行的，堅決不能犯錯是，拿來吧！」
沈莫的聲音，變得更冰冷，雖然他年紀大了，但在這一行的威望還是很足。
他這一說，老闆也不敢再頂嘴，只有去把自己的專用放大鏡，拿了出來。
他只祈求，沈莫現在老眼昏花，看不出來吧。
而沈莫接過放大鏡之後，就把撿起來的幾塊碎片，拿到展柜上，把檯燈轉過來，調到最亮，然後用放大鏡在燈下，仔細的觀察著。
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看錯，但看到蕭然太鎮定了，所以才選擇重新認真看一遍，萬一是看走眼了，丟了自己的面子是小，可是會害了人家年輕人啊。
終於，這次沈莫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大一會，最後眉頭都擰到了一起，他突然轉身，向蕭然鞠了一躬：「小兄弟，老頭子我對不起你，我……我走眼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傻了眼，沈莫真的看走眼了？
沈莫拿著手中的那塊碎片，說道：「你說得很對，這確實是做舊的，只是手法高明了，加上老頭子我又老眼昏花，第一次沒看出來，被這做舊的手法，矇混了過去，經過你一提醒，我才仔細一看，裡面的胎泥，是新的，也就是說，它是贗品。」
「那麼……剛才對小兄弟的不敬，還望小兄弟接受老頭子的道歉。」
沈莫說完，又一次鞠躬。
蕭然這才扶住他：「沈老言重了，畢竟現在的光線不好，加上對方做舊手法高明，這隨意的一看，是很難分辨。」
看到這老頭，本性還不錯，蕭然也不可能為難人家。
「你胡說，我這本來就是正品，憑什麼說是假的？」老闆急了，居然對著沈莫大吼。
沈莫眉毛一挑，喝道：「是嗎？我沈老頭，在古玩界也混了一些年頭，如果你還要狡辯，那我就打電話請人過來，當場驗給你看？」
沈莫確實很有威望，只要他一個電話，都不用送去化驗的，絕對會有人親自過來，幫他檢驗。
「我……」
這下老闆終於焉了。
「好，就算我這是贗品，但那奇楠也不止五萬塊吧？他必須得還給我，大不了我退錢。」
沒辦法，老闆又把話題扯到了奇楠上面。
沈莫又說道：「難道你忘了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了嗎？首先，你拿人家碰瓷，就已經壞了規矩，其次，買定離手，這也是百年來不變的行規，你這樣做，我有權報警，讓你去吃牢飯。」
「是啊，我說老闆，你這人怎麼這樣？還虧我們剛才幫你說話，結果你還真是在碰瓷啊，而且這奇楠，明明是你心甘情願賣給小兄弟的，那是你自己不識貨，讓小兄弟撿了漏。」
「沒錯，你要是再鬧下去，就是在打自己的臉了，在一行，就會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看到沈莫肯定那是贗品了，剛才那些在損蕭然的人，都是老臉一紅，然後又立馬調轉槍頭，開始攻擊老闆。
畢竟連沈莫都站在蕭然這邊了，他們又不傻，肯定知道怎麼選擇的。
「好，我認栽。」
沒辦法，現在老闆也不敢再鬧，否則壞了行規，真的要被趕出這一行，甚至坐牢。
「小兄弟，這是我的名片，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們坐下來喝杯茶？」
見老闆不敢鬧了，沈莫就立馬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給蕭然，意思很明顯，他打算跟蕭然結交一下。
雖然他也很震驚，蕭然這麼年輕，居然能夠一眼看出那個贗品，甚至還能撿漏，撿到這麼好一節奇楠，那麼肯定不是偶然，這年輕人，絕對有著非常高深的本事。
看到沈莫主動結交蕭然，這些傢伙都是一臉的羨慕。
蕭然不是行內人，不清楚沈莫的威望，但這些人知道啊，在平常的時候，他們想請沈莫，幫著掌眼，根本就沒資格。
甚至還有一些權高的大人物，也很難請得動他，可現在他居然，主動跟一個年輕人結交？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也絕對不簡單啊。
「沈老客氣了！」
蕭然也沒拒絕，畢竟人家幫自己解了圍，就收起下名片，至於去不去跟他喝茶，那就是另說。
「那麼，我們就先回去了！」蕭然收好名片，說道。
「好，小兄弟你儘管離開，如果這老闆敢下去找你的麻煩，你打的我電話，我會幫你處理。」
沈莫又說出了這一句，他是怕老闆下去之後，暗中收拾蕭然，所以現在只要他當著面開口，估計這老闆，也不敢再打蕭然的主意了。
「謝謝！」
雖然蕭然並不怕這老闆下來報復，但這是人家沈莫的好意，很難得，該謝還是要謝。
可是，就在他轉身，看向門口的時候，卻愣住了。
夏柔早已離開。
蕭然暗自苦笑：「呵呵！我剛才的那一幕，也許在你的眼裡，只是不成熟的表現吧？但你又知不知道，我那樣做，並不是想炫耀什麼，只是看到你被老闆欺負，想為你出一口氣，但你卻不願意等到結果，就離開了。」
蕭然猜到了，之所以夏柔離開，應該是以為自己在炫耀，但卻不知道，是為了她，否則蕭然怎麼可能這樣做？
說難聽一點，這節奇楠在蕭然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幅畫的空間里，隨便一株靈草，都比這奇楠好一百倍，他怎麼又會稀罕這玩意呢？
而且，蕭然還打算，把這奇楠送給夏柔，給她父親當生日禮物的，但，她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