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遇見白蘭
“安深,你還不來扶我一下!”浪大聲叫道,這個人竟然還悠閑的再那裏準備一大堆吃的。
“自己起來。”安深默默道。
“切~”浪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自己起來,爬到桌子邊緣,看著桌子上一大堆小吃,他們幾個誰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吃這些小玩意兒了?小嫂子?也不像啊。
浪一邊拿了一個紅薯幹塞在嘴裏,一邊問:“準備這麽多吃的幹嘛?”
安深並不回答他。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那麽緊張。
“不管他真的好嗎?”兩人走得有點遠後。慕瑟瑟抬起頭,看著穆景問道。
“不用管他,他就是皮癢。”穆景臉色很黑,剛剛浪那小子的手差一點點就要摸到慕瑟瑟了,看來,他非得把安妮派回來才行,是吧?
慕瑟瑟回頭,看見浪活力四射的站了起來,還和安深在說著什麽,便也知道他根本就沒骨折了。
不一會兒,兩人走到了馬場裏麵,眼前是一匹血紅色的馬兒,通身沒有一點兒雜色,即使慕瑟瑟並不懂馬,也隻得這匹馬真是漂亮極了。
慕瑟瑟看著這匹馬,準眼看向穆景:“這是你的馬?”
“嗯,它叫小白兔。”穆景說著,並上前去摸了摸這匹馬。
這匹馬是穆景三年前在內蒙古草原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獲得的,當時它受了傷躺在那裏,穆景看見它眼裏的情緒,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於是便把它帶了回來。
小的時候它就通身通紅,穆景給它取名紅鷹,希望它能快的像鷹一樣,能夠飛起來。
但是穆景突然又覺得這匹馬當年那個小眼神和慕瑟瑟實在太像了,所以心血來潮就想給它取名小白兔。
慕瑟瑟嘴角抽了抽,這,怎麽看也不像小白兔吧?這人得有多麽惡趣味?
慕瑟瑟不禁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有一些擔憂。
“要試試嗎?”穆景看向慕瑟瑟。
慕瑟瑟看著這匹馬,她是真的一見就很喜歡,但是她從來沒騎過馬,怎麽敢?何況剛剛浪試圖騎它,竟然被直接甩下來了,她這小身板要是直接被甩下來,怕下半生都不用下床了吧?
慕瑟瑟隻得道:“可是,我不會啊。”
“沒事,我在呢,你試試摸摸它。”穆景輕聲說道,並拉起慕瑟瑟的手讓她試著去摸摸這匹馬的脖子。
而不知是因為穆景在的原因,還是這馬本來就喜歡慕瑟瑟,它竟然乖乖的等著慕瑟瑟摸它,甚至還轉過頭來用自己的嘴巴蹭了蹭慕瑟瑟的手。
“哎嘿,癢~”慕瑟瑟的手有點想往回縮,她看著穆景。
而穆景則繼續把她的手拉過去,撫摸著小白兔說:“看來它很喜歡你。”說著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就連馬場的喂養員,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和它親近起來的。
說著穆景直接腳踩馬鞍,一躍就上了馬,那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看的慕瑟瑟不禁呆了呆。
太帥了。
“上來。”
“啊?”慕瑟瑟還沉浸在美色之中,隻見穆景在馬背上,逆著光向慕瑟瑟伸出了手,從這個方向看,不怎麽看得清穆景的眸子,他的雙眼卻顯得格外的深邃。
穆景看著下麵呆瓜一樣的小白兔,不禁笑了笑,說道:“上來啊,我帶你騎。”
慕瑟瑟呼了呼氣,將手遞給他,莊嚴得好似把一生都交給了他。
穆景一個用力就把慕瑟瑟拉到了自己身前,兩人共乘一騎,在清晨的陽光下策馬而行,馬場此時人不多,慕瑟瑟突然有了置身在塞外草原的感覺。
天地蒼茫,飛鳥掠過,天地間隻剩兩人愜意的看雲卷雲舒,好不快活。
穆景帶著慕瑟瑟騎行了一會兒,突然對慕瑟瑟說道:“坐穩了。”於是快馬一鞭,隻看見馬蹄揚起的塵土,兩人早已在馬場上馳騁。
在邊上的浪看的眼紅,說道:“好羨慕啊,我也要去找隻小白兔來騎。”
安深勾了勾唇說道:“你確定你能馴服那匹烈馬?”安深意有所指道。
浪想了想,歪頭說道:“我不一定要訓烈馬啊,我要找一匹溫順的。”眼睛一轉,浪說道:“你快去幫我挑一匹好馬。”
“你確定你今天還能騎?”安深斜著眼看了看浪隻坐了半邊的臀部,譏笑著說道。
浪的小白臉微不可見的紅了一下說道:“你,你先幫我挑著不行啊!”
該死,剛剛被穆景那匹小紅兔摔下來,本來就一身都疼了,偏偏剛剛穆景還一腳把自己踹到地上,另外一半邊屁股也開花了,浪心裏憤恨的想,以後要和小嫂子拉近關係,穆景再敢這樣對他,他就爆穆景的黑曆史!
浪沒有想到的是,他受某人如此腹黑的對待,偏偏就是因為他對小嫂子太‘熱情’了,而穆大爺顯然不喜歡。
騎了兩圈過後,穆景和慕瑟瑟停了下來。
“來,你來喂它吃點草。”穆景對著慕瑟瑟道:“每次騎完喂它一點草,它會對你很有好感。”
慕瑟瑟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緊張,它剛剛跑得多快啊,差一點慕瑟瑟就尖叫出來了,隻是想到穆景就在身後,慕瑟瑟又突然安了心。
慕瑟瑟試著輕輕拿起草料放在‘小白兔’麵前,小白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穆景,然後低頭吃了她手裏的東西。
慕瑟瑟的手被小白兔的舌頭碰到,酥酥的,卻也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是另一個生命對她的信任。
穆景笑了笑,他的小白兔可不是那麽容易接受一個人的,平常除了專門照顧它的那位飼養員和穆景本人,其他人想要喂它一點東西它都會傲嬌的不吃的。
喂完馬,兩人漫步走了回休息台。
兩人攜手而行,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慕瑟瑟還有些臉紅,卻顯得她尤為的好看。
慕瑟瑟走到台前,卻看見了一個她最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麽會在這裏?”慕瑟瑟眸光頓時變得有點凶狠,想到楊哲哲最後變成那個樣子,而楊勇一家兩夫妻那樣慘死,還要背負變態的罪名,而真正的凶手刀疤、李強等人卻逍遙法外,慕瑟瑟心裏覺得很氣憤。
白蘭之前並沒有看她,聽見慕瑟瑟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警察,再看了看她和穆景十指緊扣的手,大約也明白了什麽,低下頭去,
“瑟瑟,這件事情有點複雜。”穆景說道。
“複雜什麽?我隻知道她是嫌疑人之一!”說著慕瑟瑟便要掙脫穆景的手,而穆景當然不會放。
安深在一旁說道:“對不起,瑟瑟,是我去把她救出來的。”
“你去救?”慕瑟瑟疑問道,明明是他們警方在楊勇夫婦自殺後,刀疤等人都已經暗度陳倉離開A市了,才知道的啊,安深何談救這一說?
原來是因為安深知道,就看慕瑟瑟這認真勁兒,還跟蹤上了白蘭一行人,她遲早都會查出來,而查出來白蘭是主謀無非兩個結果,一是白蘭被抓,那她假的身份信息就會暴露,接著可能牽扯更多的事情出來,畢竟白蘭身為夜玫瑰,做了太多警方所不容忍的事。
第二個,就是慕瑟瑟被滅口。
很多時候,他們殺一個警察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容易,而一般警察的話,也沒人能替他們報仇,但是慕瑟瑟不一樣,穆景可能會傾盡整個潛龍堂的勢力來懲罰白蘭,無論是不是她下的手,無論逃到哪裏,無論,安深怎麽求情。
所以他必須以最快的方式讓這起案件結束。
這時候白蘭開口說道:“你覺得楊勇很可憐嗎?”
慕瑟瑟頓了頓,當然可憐,唯一的兒子變成那樣,兩人自殺,嗬,自殺?現在看來,怕也是被人逼的;而德業街數十餘戶商戶,更是可憐。幾乎都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他們何苦要受這無妄之災?
但是楊勇夫婦應該是知道什麽的,就遺書上的情況來說,七分真、三分假,這一切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麽,又不知道些什麽,因為毒癮的驅使或者別的什麽,選擇了幫助一夥人作案,但是最後卻落得個更慘的下場。
這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看著慕瑟瑟猶豫的表情,白蘭笑了笑,冷豔的臉上滿是淒楚,這些人都遭到了報應,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白蘭淡淡的說道:“他們是罪有應得。”
“他們犯了什麽罪?”慕瑟瑟問道。這條街的商戶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賣的建材也都是符合質檢規定的,她想不出,還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們遭遇這個?
白蘭淡淡一笑,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安深怔了怔,白蘭從未和他說過什麽,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真的有點怪異。
白蘭淡淡的敘述了一個發生在十年前的德業街的故事。
那時候,這片街還不叫德業街,那是,這裏隻是一片居民住房,屬於城鄉結合部。
白蘭的母親是個大美人,這一點,看白蘭就知道。
白蘭的母親名叫蘇輕煙,從小和白蘭父親白成剛青梅竹馬,在蘇輕煙二十歲那年,和二十三歲的白成剛結了婚,一年多便生下了白蘭。
三口之家非常幸福,白成剛家裏本來不算有錢,但是因為家在這A市城邊上有不少土地,那時候從外地到A市來打工的人很多,白成剛便看中了這個機會,把家裏的地都修成了房子,租給來當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