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是如葉淩天所願
熱!現在,他全身是莫名地發。熱,就像掉進火坑一樣,燒得他幾乎要溶掉了。
現在,葉淩天隻想靠。近。她,利用她略微冰冷的肌。膚,來降。溫。
而純純的腦子裏,就像糊了漿糊般,已經不管用。
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葉淩天那瘋。狂的動。作,讓她難以承認,全身無所幸免。
體內那股熾熱的痛楚,已經徹底地淹沒了她的意識。
再度暈迷之前,純純強撐著看著葉淩天,虛弱地說出了一句話:“葉淩天,我愛你。”
就是這三個字,讓葉淩天的動作驟然停止了。
他怔了很久,才撐起身體,看下身。下已經暈迷的她。
全身驟然而來的冷靜,和那急速要發。泄的火。熱,一冷一熱交融在一起,折磨得他快在瘋了。
可是,現在,他還敢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嗎?他還可以相信她的話嗎?
劫數是什麽?以前純純不知道,可是現在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葉淩天,或許就是她生命中的最大的一個劫數。
是他,教會她懂得什麽是愛!
也是他讓她知道,被人愛是種什麽感覺,愛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同樣是他,讓她明白失去所愛的人,又是種什麽感覺!
純純從來不知道,這多的感覺,她現在都從葉淩天一個人的身上體會到了。
她記不得自己昨晚在他的折磨之下,到底暈過去了幾次,而葉淩天又把她弄醒了幾次。
她隻知道,早上醒來的時候,葉淩天已經不在她的身邊了。
純純看著自己勒出血痕的手腕,看著自己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久久沒有說話。
渾身痛得跟散架了一樣,可是她還是支撐著虛弱的身體,緩緩地下了床。
極度困難地彎下腰去,她揀起了地上的衣服,輕輕地套在了身上。
一件一件將衣服穿回來,終於身上所有的屈辱痕跡都被掩蓋住了,可是眼睛裏的淚水卻越集越多了。
昨天的經曆,純純又怎會不明白葉淩天的意思呢?!他是再也不想見到她出現在他麵前了吧!
淚水模糊了純純的眼,她緩緩地轉著,環視了一圈整個家。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的幸福會在這裏生根發芽。
然後,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純純她深吸了一口氣,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都收了起來,準備一並帶走。
葉淩天現在如此地恨她,說的話如此地絕情,怕是永遠也無法再原諒她了吧。
她現在即使留在這裏,又還有什麽意思呢?!隻會惹他更加生氣而已。
收拾好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純純不由再度打量這個一度成為她歸宿的地方。
即使心裏萬般不舍,她也隻能慘然一笑,將鑰匙放下,緩緩地走出門去。
當門在她身後合上那一刻,純純的心驟然一痛。感覺這樣從房子裏離開,就像是被葉淩天從心裏最溫暖的那個地方,給踢出來了一樣的痛。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純純對到聞訊趕到她家裏來的悅悅和葉淩涵,苦笑著說。
她們兩人沒有說話,隻是擔憂地看著神思恍惚的純純。
純純繼續道:“他知道我又欺騙了他,現在更加不會相信我的任何解釋,更加生氣了。你們倆人,以後也不用再為我操心了……”
“真沒有想到,我哥這次會做得這麽過分。”悅悅不由歎了口氣。
“愛的反麵就是恨,他當初有多愛你,現在就被你傷得有多深,自然而然地加諸在你身上的恨,自然就有多濃了。”葉淩涵頗為感慨地道。
“純純,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悅悅不由問道:“過幾天,難道你真的要從公司離開嗎?”
純純苦笑了一下,看著窗戶的藍天,過了很久才道:“這不是我想留,就可以留下的。
再說了,現在我和他之前的誤會越來越深,越來越多,他根本就不會原諒我。所以,凡事順其自然吧。”
“難道你想離開這個城市嗎?”葉淩涵敏銳地意識到了純純絕望的眼神,不由問道。
“或許我應該如他所願,再也不出現在他的麵前。”純純歎息著道,視線萎頓無比。
看著她如此地地失落,悅悅和葉淩涵都住了嘴。
這一次,她們兩人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瞎鼓勵她了。
畢竟這是純純自己的事,一旦她自己做出了決定,誰也沒有資格去阻止她的。
就這樣離開吧!或許這就是她注定的宿命吧!純純淚眼朦朧地看著窗外的藍天,想著。
安靜的咖啡廳裏麵,純純和陸子淵相對而坐,她正沉默地攪動著咖啡。
“你真的打算離開這裏嗎?”陸子淵終於忍不住,問道。
“恩,我已經想好了。師兄,祝賀你有了新的舞台,更好的發展空間,祝你前程似錦。”純純牽強的笑容,讓陸子淵說不出的心疼。
他再前程似錦又怎樣呢?!沒有她來與他分享,陪伴他成功的無非隻有孤獨,和無休無止的思念而已。
可是,陸子淵知道的,現在他是留不住純純的。
如果他現在太過主動了,反而會給神情失落的純純,增加更多的壓力,讓她更加難受而已。
陸子淵不由強壓下心中想留下她的衝動,問道:“什麽時候走?”
“後天吧,聽天氣預報說,那天天氣不錯!不過,你不要來送我,該忙什麽忙什麽,反正咱們以後又不是不能見了。”純純沒心沒肺地笑著。
可是她的心底卻空得一塌糊塗了,失去了那種可以讓她充滿,可以讓她感覺溫暖的東西。
“好。”陸子淵對她總是千依百順。
她不讓他送她走,也就是斬斷了他留住她的可能和機會。
陸子淵即使知道她的打算,也依然笑著義無反顧地答應了純純。他對她一向是縱容的,這次也不例外。
“謝謝你,師兄!”純純感謝地看了他一眼。
還好,還好!還好在這個時候,陸子淵沒有再給她壓力了,要不然,純純真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糟糕心情,應該怎麽麵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