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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繼母又來動心思

  見著沉香鄭重的點了點頭,她又去看尋香,而尋香一本正經,卻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天啦,我哪裏像那隻花狐狸了。”溫幸覺得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她平躺在榻上,看著天,卻被樹蔭所擋,隻看見那濃鬱的樹葉。


  一臉苦悶,卻見尋香麵色有些郝然,打著手勢叫了她一聲:“小姐。”


  溫幸頓時來了精神。


  “其實您這就是在算計時和笑的時候像常世子,其他沒有很像。”


  溫幸臉上頓時一僵,而沉香迅速補刀,道:


  “尋香你還真是會觀察,小姐除了算計就是笑,還有過其他表情嗎?”


  ………


  溫幸隻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上飛了過去,簡直是敗在自己兩個活寶丫鬟的手裏了……她不再說話,繼續平躺得像死屍,一臉的生無可戀。


  日子過得平淡如水,溫覓和繼夫人消停了兩日,溫幸這邊就安靜了。但好景沒有太長,很快,繼夫人和溫覓都都開始鬧騰開了。


  這回繼夫人倒是學乖了許多,直接尋上了溫常安。


  溫常安派管家來尋溫幸時,溫幸正在品著雪蓉羹,管家見此又是一抽搐。那邊兩位主子都已經鬧翻天了,這邊溫幸倒還在有滋有味的品著極品雪蓉羹。


  “大小姐,老爺請您過去一趟。”管家恭敬的低著頭,若不是總有著一閃而過的精光,溫幸都怕真要以為這是個簡單普通而本分的老人家。


  “哦?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還勞煩管家您親自前來。”


  溫幸放下手中的玉碗,一臉的迷惑,頗有些敬意道。


  其實管家前來所為何事,溫幸還是心知肚明的。能讓繼夫人和溫覓同時鬧騰的便隻有那一件事——首飾。


  繼夫人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用重寶做戲偷竊,交給那個賊人,讓他來汙蔑溫幸,最後這重寶卻拿不回來了。而溫覓丟失的首飾盒,她們也定然以為是那賊人順手牽羊了。


  而溫幸這邊,卻是天天山珍佳肴,貴重無比。溫幸也曾簡單和溫常安報備過江南的鋪子,但那屬於清姨對溫幸的饋贈,溫常安倒還不至於對自己女兒的財產打主意。


  而繼夫人和溫幸卻是已經盯了許久了,而自己的財產一損失,她們怎麽也看不慣溫幸的富貴雍容。不在溫幸這裏剝削一點,繼夫人和溫覓又怎麽肯甘心。


  看到溫幸驕陽而不高傲,管家心中劃過一絲讚賞,眉頭顰起,有些躊躇道:


  “夫人和二小姐丟了些東西,要老爺找大小姐您過去問問是否看到。”


  管家說話滑溜,定然是兩邊的人都不得罪。


  “麻煩管家親自前來。”溫幸將雪融羮擱在小桌上,站起身子,抬步走近,“也不知繼夫人與妹妹那裏如何了,還望管家告知。”


  說著說著,她便從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石。


  管家喜玉石,一眼便知曉這是純天然無雕琢的玉石!一邊暗歎溫幸出手大方,一邊將繼夫人與溫覓那邊的狀況一一道來。


  如溫幸預料中,這兩人倒是一點都不安分。一直都打著她母親遺產的主意,不過今日這去,恐怕哭的不是她而是她們了!


  “老爺,妾身丟的那些首飾可有好多是您送的啊!這下也不知被哪個盜賊盜去了,將老爺一番心意東流,著實讓妾身心痛死了!”繼夫人一邊哭,一邊朝溫常安假意訴說,美豔的臉蛋陪那楚楚可憐地神情,倒是讓溫常安心軟不少。


  “好了,我已讓管家去尋幸兒,待會兒幸兒來了你可別這般沒主母風度。”


  “老爺……”繼夫人揪了把手帕,見溫常安還是那般強硬態度,隻好示弱,“是,妾身一切都聽老爺的。”


  待溫幸來時,哭得就不是繼夫人而是溫覓了。


  見溫常安臉上雖無表情,但眼底卻有一絲不耐,便知這母女兩人的行為已是讓溫常安十分不滿!


  計劃可順利進行,溫幸借著福身的機會,將笑意掩埋。


  “爹爹,我聽聞繼夫人與妹妹的首飾都失竊了?失竊的究竟是哪些東西?這府裏的下人真是不盡心,這次丟的隻是首飾罷了,下次若是哪個人兒丟了性命,你們可擔當得起?”


  此話說得頗有氣場,在場的下人都紛紛低下頭,道:“不敢不敢。”


  而溫常安則是露出一絲滿意:幸兒頗有大家風範。


  “這確是府裏下人的不對,幸姐兒你後來可曾看過覓兒及笄上我送去的首飾?”


  “不曾。”溫幸搖頭道,“妹妹寶貴得很,那會拿出來讓我看呢?”


  “那還有翡翠玉簪,還有……”後邊都是溫常安說的一些首飾,溫幸都裝作一臉迷茫加不解的模樣給混過去了。隻是繼夫人見狀頓覺不妙,便適時插話:


  “幸姐兒啊,那些東西可都金貴得很,你確定沒在其他地方看到過?”


  “自然是。”溫幸淺笑道,“幸兒哪敢撒謊呢?”


  溫幸言笑晏晏裏掩住了那一絲淩厲,不溫不火,卻讓繼夫人和溫覓心中更是惱火。


  “我聽說姐姐近日都是用上等雪蓉羹當食品,便連姐姐院子裏的丫鬟下人們,都能夠品用上這有價無市的至尊聖物,姐姐當真不知我與母親的飾物去了何處?”


  溫覓終於忍耐不住開口,想起那聖品雪蓉羹,溫幸那小賤人竟然寧可給丫鬟分食,也不肯留一些給自己,溫覓雙眼冒火,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絞爛。


  就知道溫覓愚蠢,會憋耐不住。溫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稍縱即逝。


  若是讓繼夫人這隻老狐狸出麵,定然不會將丟失的錢財與她的雪蓉羹直接扯上關係,而是會轉移目標對向溫常安,讓溫常安感覺到她們娘倆損失慘重,而自己卻是富足充裕,兩張對比下溫常安自會將心偏向她們。


  若是溫覓出嫁之即,而繼夫人把握家饋,告訴溫常安家中不夠嫁妝,溫常安首先想到的定然是溫幸。這樣一來,繼夫人便可以借助溫常安之手,兵不血刃的搶走溫幸之物。


  而溫幸也是知曉繼夫人的打算,故而從入門之前雪蓉羹分給丫鬟們食用,再傳消息給溫覓。


  到剛才入門之後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容,都是一個套,針對溫覓而下的套,以溫覓的智商,不入套是不可能的。


  溫覓的反應溫幸早就猜測到了,故而溫幸一聽到溫覓的話,便迅速有反擊措施。隻見溫幸挑眉一笑,道:

  “妹妹這話說的可就不在理了。姐姐院裏的丫鬟所食用的雪蓉羹可是姐姐親自賞賜的,並不是她們盜取妹妹的財物。


  妹妹如果有證據表明下人們偷了妹妹的東西,那這般沒規矩的奴才,自是要發賣出去的。若是妹妹沒有證據,卻隻是妄自猜測,誣陷忠奴,那我溫府的下人們隻怕都要寒了心。”


  溫幸故意將矛頭對向下人們,下人們雖然備份低微,卻是一個龐大的群體,忠心耿耿為溫府服務,若是當真全部得罪了,以後繼夫人要找個體己之人,便是難如登天。


  溫幸一招禍水東引,再配上那雙美眸裏的無辜與憤慨,下人們看向溫覓的眼神都是微微一變,帶著異色。


  繼夫人惱火的看了溫覓一眼,指責她不會說話,連溫常安看向溫覓的眼神裏都帶著輕微的不滿和警告。溫覓心中更是一急,脫口而出道:

  “我哪裏是說下人們,我分明是說你,是不是你偷了我和母親的飾物,否則你哪來這麽多錢買這麽多雪蓉羹!”


  柳眉倒豎,丹蔻橫指,一身淩厲逼人的氣勢更是磅礴而出,活生生像極了菜市場的潑婦。


  而溫幸卻是毫不畏縮,身姿挺拔筆直,鎮定自若,一雙秋水眸子似笑非笑,那柔柔弱弱的身姿,仿若絲毫不能抵擋溫覓暴怒下的氣場,但那高山仰止的氣質,卻是生生高了溫覓一截。


  哪怕溫覓如火如荼,溫幸卻是那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將溫覓的暴躁柔柔籠罩,讓溫覓再動彈不得一絲一毫。


  “妹妹,你怕是糊塗了。”


  溫幸淡淡一笑,便是朝著繼夫人道:“繼夫人,妹妹怕是有點精神錯亂,您不把妹妹扶下去嗎?”


  溫幸卻是不與溫覓正麵交鋒,反倒是以退為進,矛頭直指繼夫人。


  想要溫覓來抹黑自己,她繼夫人卻可以再背後出手,讓自己難堪。


  想得倒美。


  溫幸勾唇,一朵冷魅而嗜血的笑話盛開於嘴角,一雙剪眸盈盈望向繼夫人,讓她不說不成,一說更不成。


  她不說,溫覓就要被摒退,那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費。


  她一說,便是掉入了溫幸的圈套,正好讓她得意。繼夫人這才發現,今日之事哪裏是自己在算計溫幸?這分明就是溫幸自己等著被算計呢!

  強行忍住怒火,繼夫人終於做出了選擇,她還是要賭一把,怎麽能夠讓溫幸如願以償?

  繼夫人朝著溫幸一笑,哪怕她終究還是要被溫幸拉下水,不能獨善其身。


  “幸姐兒,你妹妹的話並非糊塗,幸姐兒年幼,不知道清譽一事,母親也不怪你。但既然大家都猜測你妹妹丟失的飾物可能與你有關,你也確實應該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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