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棋藝不佳攻心佳
另一邊溫幸看到那兩個沒有動,而老人已經在開始思考還能不能走別的路,溫幸心思一動,就對躲在暗處的青芙下了一個命令。
那兩個人看得正歡呢,突然看到一個打扮美豔的女子朝他們走了過來,那兩個人的目光完全沒辦法從那個女子胸前離開。
那波濤洶湧的場麵看著就讓人心跳不止。
“兩位公子,想不想請小女子喝一杯?”青芙畫了一個美豔的裝扮,讓人看不出來她的本來麵目,搔首弄姿這種事她實在是再拿手不過了,勾搭著兩個人對她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當然想了。就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兩個人就差留著哈喇子看著青芙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被這麽美豔的女子的搭訕過,就算是青樓的女子都沒有麵前這個女子火辣美豔,這樣的尤物竟然主動拉招惹他倆,他倆完全是交了大好運啊。
“那還等什麽。”青芙誘惑地對著兩人說道,伸出小手指朝著那兩個人勾了勾,那兩個人就忍不住朝她走了過去。
台上的老人沒想到事情這麽簡單就解決了,他忙按照自己剛才的想法落下棋子。
不一會兒棋盤就被棋子全都占滿了,就剩下幾個地方,而白旗跟黑棋還膠著在一起,仿佛兩支殺紅眼的隊伍,完全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是誰會贏誰會輸。
黑棋落下之後老人猛然站了起來,吃驚地看著場上的局麵,本來是必勝的局麵,可是那個白旗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連在了一起,隻要落下一子就能贏了黑棋。
場上還沒看懂局勢的人完全不知道老人怎麽滕地一下站了起來,沉浸在廝殺中的人忍不住把視線放在了老人身上。
老人看著包廂的位置。
“你到底是誰?”老人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黯啞,聽起來像是斧子磨木頭的聲音,遲鈍中帶著絲絲的尖音,讓人完全無法忽視他說話的聲音。
台下的人全都順著老人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一個包間裏有幾個人,從外麵看不清裏麵的人到底是誰,隻知道肯定是幾個女子。
女子居然能戰勝鼎鼎大名的棋聖,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眾人忍不住猜測起來。
棋聖已經許多年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內了,最近因為實在閑著無聊就帶著眾位弟子出來曆練,聽好友說常玄理的棋藝很是精湛,想著正好擺個局來會一會那個人。
沒想到常玄理沒見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神秘女子。
魏苒呆呆地看著溫幸,不是很確定地問道,“他們好像都在看這邊?”為什麽要看這邊呢,這邊有什麽奇怪的人嗎?難道解掉了棋局的人就是這個包間裏的人嗎?
溫幸從座椅上站起來,從後門悄悄離去,走出去之後也沒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苒心中卻震驚不已,不是說溫幸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嘛,怎麽她能破解掉這麽難的棋局?
今天魏苒帶溫幸來雖然嘴上說是讓溫幸看下棋,其實更多的是想要溫幸出醜,畢竟誰都知道溫幸以前身子弱,除了讀了不少書之外別的樣樣不會。
可是誰能告訴她現在這是怎麽回事,不會下棋的溫幸怎麽能把棋局破了?
跟在溫幸身後的魏苒心中七上八下,隻覺得自己玩的小把戲一定被溫幸看破了,可是溫幸看破不點破應該是這件事還沒有觸犯到她的底線。
到了溫府溫幸還沒有任何表示,魏苒的內心煎熬的很,隻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如今的溫幸怎麽能是她鬥得過的。
快要踏進溫府的時候溫幸停下了腳步,對著沉香說了一句話。
魏苒等在轎子旁一直沒有離開,一直等著沉香來找她說話。
“魏小姐,小姐讓我轉告你,魏小姐以後做事要多思量思量。”沉香一板一眼地說道,說完之後就回到了溫府。
魏苒聽完之後回到了轎子,再三思索了一邊,這句話很顯然是溫幸不計較這件事了,但是下不為例。
以後還是不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得罪溫幸對她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竹香樓中,棋聖老人看到包房內的人從後門離開之後忙追了上去,可是那兩個轎子走得太快了,他完全沒看到那個人是誰。
來到那個包間,看到桌子上的茶水杯傾斜著,一大半的桌子上空閑著,棋聖老人心思一動,讓人找來了一些麵粉灑在了茶水上。
茶水剛剛滲透到桌子裏沒多久,上麵的水漬還沒幹,麵粉撒上去之後輕輕地吹了一下,一些麵粉跟水糅合在一起黏在了桌子上。
麵粉吹掉之後桌子上顯示出了字跡。
“小女子不才,棋藝不佳不過攻心尚佳,獻醜了,溫幸。”棋聖老人慢慢地念道。
幾句話既保留了棋聖老人的麵子,又彰顯了自己的優點,還謙虛在再三說到自己的不足,最後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溫幸……這不就是溫家嫡女,聖女大人。”棋聖老人的大弟子看到溫幸這個名字的時候立馬想到了溫幸是誰。
棋聖老人聽到自己弟子說的話心思轉了轉,最後笑了笑,“這件事不許聲張,沒想到這個小女娃這麽厲害,看來年輕這一輩真是奇才輩出啊。”
雖然棋聖老人說不許聲張,不過竹香樓裏這場黑白棋陣的對決還是被傳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知道有個神秘女子贏了一個棋藝高超的老人,這場對決被傳的神乎其神。
而這個神秘女子溫幸對那些傳言完全沒有關注,因為她知道自己勝之不武,她的棋藝確實不佳,這次能獲勝完全是因為那個老人用的是活人棋,這裏的變數很大,不算是正統的比賽,如果是實打實的比賽她肯定輸的很慘。
連日下了幾天的暴雨,溫常安的身子受了些風寒,整日咳嗽不止,溫幸給他看了病之後讓他按時服藥,不過這天氣實在太折磨人了,咳嗽剛剛止第二天又因為不小心受了凍再次咳嗽起來。
“明日保國寺正好是上香的日子,小姐不如去寺廟裏給老爺求個平安符吧,說不定這病就徹底好了。”沉香看到溫幸為了此事煩憂,忍不住提議道。
一旁的尋香點頭讚同,最近溫幸一直沒有出門走走,不如找個機會出去看看風景。
保國寺在城外三十裏的地方,自然比不上普陀寺跟相國寺,不過那附近的風景不錯,別有一番風味,去往那裏求平安的人回來之後都說格外的靈驗。
溫幸不信鬼神,生病這種事怎麽能靠神佛啊,可是看到身邊兩個人期盼的眼神,溫幸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在馬車裏備好東西之後溫幸就坐上了馬車,馬上裏鋪了三層的厚墊子,就因為怕被顛簸壞了。
去往保國寺的路並不平坦,又不小的小路,坑坑窪窪的,所以許多大家族的人都不愛去保國寺上香,不過一些小老百姓倒是很喜歡往那邊去。
上了馬上溫幸就閉眼養神。
尋香跟沉香伺候在她兩側。
走到了半路馬兒突然停了下來,溫幸睜開眼睛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下,看到有一輛馬車停在路中間,正好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小姐,前麵有輛馬車擋著路,奴才剛才去問了一下,那個馬車上的人突發急症走不了了。”車夫說道。
溫幸聽到有人得了急症一點不想去管,她心想如果真是急症那些人肯定很著急回去,就算不能回去看大夫也能趕上看家人最後一麵不是。
於是她就穩穩地坐在馬車上,等著前麵那輛車快點離去。
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前麵的馬車還紋絲未動,溫幸眨了眨眼,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前麵那輛馬車比她坐的這輛大上許多,從外麵看並看不出什麽來,但是溫幸看到馬車頂上用的布料居然是上好的綢緞。
這個馬車裏坐的人肯定非富即貴。
馬車前有兩個人守在那裏,看到溫幸靠近並沒有說什麽。
“我會一些醫術,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溫幸看著那兩個像是護衛的人,語氣中透露著絲絲的關心之意。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讓她來到了馬車前。
馬車裏一個男子正在幫車裏的病人施針,溫幸看了看那個施針的男子,隻覺得有些眼熟,像是不久前就見過。
馬車上躺著一個老人,頭發已經全都發白了,一頭雪白的長發披在在肩,嘴唇緊閉,臉上的表情頗為痛苦。
這一看溫幸立馬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這不是不久之前在竹香樓見到的那個老人嘛。
仔細一看溫幸一驚,沒想到這個老人的心髒竟然有問題,剛才因為車頂上的布料是紫色的原因她差點以為老人嘴上的紫色是她看花眼了。
“昏迷多久了?”溫幸急切道。
那個人看到溫幸年紀小小的心中猶豫著,他覺得這個小丫頭說不定是來搗亂的,師父的性命可不能開玩笑。
不過看到這個長相平平的女子一臉認真的模樣男子又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想法了,師父從小教育他要多思多看,不能隻看一個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