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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聽見官字嚇破魂

  剛剛到了初冬,這一天早上醒來天氣就有些涼意,溫幸讓人找來了冬天裏的棉衣穿上這才敢出門用早膳。


  丫鬟們給她拿的是一件新做的衣服,用的是最新的布料,是溫幸挑選的雲錦,看起來並不是多麽招搖,卻能把人的身段顯出來,這冬天的衣服穿不好了很容易顯得臃腫,這件衣服做的巧妙,襯得溫幸更端莊秀美了一些,就連這被外人看來其貌不揚的外貌都襯得有幾分好看了。


  看得出來做這個衣服的時候女紅是多麽的仔細。


  溫幸如今的身份在皇城中放眼望去,除了陛下的公主之外完全可以吧其他的大家小姐給比下去了,雖說溫幸的長相不怎麽樣,但是她的醫術高明,再加上她一直老百姓做好事,是老百姓心中十分愛戴的人。


  天是越來越冷了,溫幸吃過早膳就坐上轎子出了門,今天是上香的日子,她要去城中的一個小寺廟中替自己的娘親還願,據說溫幸的娘親還在世的時候就很喜歡那座寺廟,溫幸知道之後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去寺廟裏上根香,就當是替自己的娘親還願了。


  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再加上府中也沒有其他的事情,溫幸也有空閑的時間去做這件事了。


  這個寺廟在城西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裏,據說當初建造這個寺廟的人還是為皇子,後來過了幾百年這個寺廟還留在此處,說不清在這裏許願到底靈不靈,不過這個寺廟倒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寺廟中的和尚不多,但是每個人都做過不少的好事,在鬧饑荒的時候這些人還把寺廟中不多的糧食分給老百姓一塊食用。


  轎子晃晃悠悠就來到了寺廟跟前。


  寺廟不大,走進去之後就能看清楚整個寺廟的布局,溫幸上完香之後就坐回了轎子。


  “小姐,現在回去嗎?”白謹言在轎子外麵問道。


  其實也沒有別的什麽事,隻是為了上個香,上完香之後自然是要回去的,白謹言這麽一問不過是規矩,怕的是溫幸半路上又想到了去哪裏。


  “回去吧。”溫幸道,她也沒什麽想去的地方。


  上一世該見識的繁華她都已經見過了,如今隻想著一步步完成自己的心願,倒不像其他的大家小姐那樣整天想著什麽。


  轎子又開始晃晃悠悠起來。


  走了一半的時候抬轎子的轎夫抬著轎子走過了一條小巷,剛剛想要轉彎走到大街上就聽到了大街上鬧鬧哄哄的。


  再想要往前走的時候就發現這大街上被人堵的滿滿當當,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更別說把轎子給抬過去了。


  “小姐,不如咱們繞路走吧。”白謹言往前麵看了一眼,並沒看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這大街上起了什麽糾紛也是正常,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事情多耽擱一會兒。


  “恩。”溫幸在轎子中昏昏欲睡,一切就聽白謹言自作主張了。


  沒想到剛剛起轎想要轉個彎,一個黑團團的東西猛地就跌在了轎子中間的位置,也不知道他怎麽回事,直接就把轎子的門簾給拽了下來。


  隻聽到撕拉一聲,這轎子前麵暗紅色的簾子就被拽了下來。


  聽到這麽一聲溫幸也不困乏了,她往自己腳邊這麽一看,正好跟這個人打了一個照麵。


  “溫小姐。”那人一眼就認出了溫幸,直接脆生生地叫了起來。


  溫幸也是認識這人的,她的視線從這個人身上移開往周圍看去,就看到周圍的老百姓都看著這裏。


  這個時候從老百姓中走出來一個人,這人二話沒說抓起之前倒在轎子跟前的人抬手就要打。


  “這是怎麽回事?”溫幸微微帶著點威嚴道。


  怎麽在大街上就打起人來了,在皇城裏怎麽能出現這種事。


  “我說你這位小姐可別多管閑事,我在教訓自己兒子,你如果多管閑事的話到時候打到了你可別怪我。”


  跟溫幸說話的是一個女子,這個女子長得五大三粗的,看起來就不好惹,年紀不過三十歲左右模樣,臉上已經開始長橫肉了,看著還有幾分嚇人。


  “你兒子?”溫幸隻覺得詫異,她看了一眼被這個民婦抓著的孩子,再怎麽看這個人都是小酒啊。


  “是啊,就是我兒子怎麽著了?”農婦瞪著眼睛看著溫幸,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


  這一般的小姐如果見到這樣的悍婦肯定是會嚇壞的,也不會多管這些事情了。


  “我怎麽不知道小酒有你這樣的娘親?”溫幸伸出手來打在了那個農婦的手腕上。


  那個農婦吃痛就把手收了回來,另一隻手想要去抓小酒,小酒一溜煙就躲在了白謹言身後,根本不讓那個農婦有機會把他抓住。


  “沒想到你跟小酒認識,反正他現在是我兒子了,我想打想罵都是我的事,趕緊把我兒子還給我。”農婦道。


  溫幸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呢,隻見這個農婦突然跌坐在地上。


  “老天爺啊我的命已經夠苦的了,現在又要被官宦家的小姐欺負了,老百姓不好當啊,我不活啦。”農婦仰天大喊,看起來就像是在哭街一樣。


  不過這個農婦雷聲大雨點小,喊了半天也沒見到她流下一滴眼淚。


  旁邊的老百姓對著溫幸指指點點,活像是溫幸真的欺負了這個農婦一樣。


  這個農婦的嗓門實在是太大了,吵得人耳朵都疼,溫幸根本沒機會插話。


  一旁的小酒見到溫幸似乎有些為難,立馬從白謹言身後竄了出來。白謹言一把拉住了他,“你幹嘛去啊?”白謹言道。


  “這個女人花了一兩銀子買了我給他當兒子,我得把她扶起來啊。”小酒道。


  白謹言聽完了也沒撒手。


  那個婦人聽到這句話也不哭了,她坐在地上兩個腿分的老遠,就像這塊地是她家的一樣,實在是蠻橫的很。“聽到了吧,這就是我兒子,快點把我兒子還給我。”


  白謹言看了一眼溫幸,從懷中掏了幾兩銀子來。


  “行了,我家小姐與小酒可是認識的,你見好就收吧,不然咱們就拉去見官了。”


  那個農婦一聽說要見官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從白謹言的手中拿走了幾兩銀子,狠狠地瞪了小酒一眼之後才離開。


  溫幸隻覺得好笑,她沒想到白謹言會用見官來下走那個農婦,不過這一招還真好用,如今見官竟然就像是要去見猛虎一樣,還真是忍不住讓人發笑。


  “都散了吧,沒什麽好看的了。”幫忙抬著轎子的轎夫們趕著周圍的老百姓們。


  等到這裏沒有其他人了溫幸先是讓轎夫們抬著空轎子離開了,她帶著小酒找了一家小酒樓,等到了酒樓裏麵被告知包間全都占滿了,隻要在一樓找了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下。


  在溫幸坐下之後就發現有幾道目光有意識無意識地看著她這邊,她穿著的實在是太精致了,這一樓坐著的全都是普通的客人,也難怪那些人會往她身上多看幾眼。


  “小酒,發生什麽事了嗎?”溫幸問道,她記得自己讓小酒幫忙照看著包子鋪,如今他應該在包子鋪中忙活著,怎麽好端端的就在大街上被一個農婦追著打了,還弄的這麽多人圍觀。


  小酒多日未見到溫幸,如今見到竟然有些怯怯的感覺,也不敢抬頭看著溫幸。


  “我爹娘不讓我在包子鋪幫忙了。”小酒無奈道。


  “怎麽回事啊?”溫幸不解了。


  好端端的怎麽就不在包子鋪了呢。


  原來小酒這段時間家中發生了許多的變故,他的爹爹被召去當兵了,之後家中的孩子不知為何都染了病,小酒的娘為了救小酒弟弟妹妹的性命狠下心來把小酒賣給了一個沒有孩子的農婦。


  沒想到那個寡婦是個悍婦,隻要是一不高興了就打人,今天是小酒擔心家中的狀況悄悄回家了一趟,回到家中他竟然看到自己的親人都病死在床上了,還沒來得及傷感呢那個悍婦就打上了門來,小酒跑著跑著就來到了大街上,之後的事情溫幸也就知道了。


  聽到了小酒的遭遇坐在小酒跟前的白謹言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人生總是要經曆許多事情,如果你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白謹言感同身受道。


  小酒聽了之後搖了搖頭,他才不會哭呢,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盡管他現在難過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抬起頭來看到溫幸正在沉思著什麽事情,小酒不敢打擾溫幸,隻是不停地看著她,希望她能說點什麽來安慰一下自己。


  如果溫幸真的出言安慰了,那要比白謹言安慰一百句都管用。


  此時溫幸正在想著剛剛小酒說的事情,這好端端的怎麽全家都染病了呢?這是在是太奇怪了。


  “你帶我去你家裏看看。”溫幸站起來道。


  小酒忙不迭地帶著溫幸與白謹言一塊來到了自己家中。


  進了院子之後剛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這是人死了之後會散發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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