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乎意料
那兩個男人趕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把手機還給了蘇容然。蘇容然正要走，忽然其中一個男子說了一句：“請留步，可以談一件事嗎？”
蘇容然很不耐煩地問：“什麽事？我很忙，你們快說。”
兩個男子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是都想說，又都不知道該怎麽說。
剛才那個男人說：“奧斯卡，還是你來吧。”
被叫做奧斯卡的男人上前一步，清了下嗓子，沒有立刻說，他調整了一下思路，謹慎地選擇著措辭：“我想問問，剛才這裏的那位小姐……她、她有男朋友嗎？”
蘇容然不屑地挑動了下嘴角：“問這個幹什麽？難不成你們想追她？嗬嗬。”
蘇容然很看不起眼前的兩個人，就你們這副尊榮，你們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奧斯卡趕忙擺手：“我當然不想。不過呢，我發現我們老板很中意她。”
“你們老板？”
“是啊，就是剛才坐在這裏的。”奧斯卡指著他的座位說，“就是剛才，就坐在這裏，還和那位小姐聊了幾句。”
“你們老板喜歡她？真的？”蘇容然眼珠一轉，一個邪惡的想法浮上心頭。
奧斯卡說：“我看著有點像。我想呢，那個女孩是你的朋友，留個電話、郵箱、微博、微信什麽的，隨便，總之，讓我們老板能和她聯係上就好。托尼，你記一下。”
身邊的男人答應一聲，拿出一個手機，看樣子是要用手機記錄。
蘇容然說：“那倒不必，你們老板喜歡我的好姐妹，也不錯啊！不過呢，我話說在前頭，她可是很貴的。”
“很貴？”奧斯卡和托尼對視一眼，蘇容然的回答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兩位怎麽了？看起來也是在這種場合混過，怎麽？聽不懂我的話嗎？”
“當然明白，不過，那位小姐不太像啊。”
奧斯卡撓著頭，感到不可思議。托尼則沒想那麽多，徑直問了句：“很貴是多少？”
“五百，一晚上。”
“哦，也可以啊。”托尼倒是想得開。反正五百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不算個事。
奧斯卡想的多，皺起眉頭，還把托尼拉到一邊。
“咱們再考慮一下，老板看上去是挺喜歡她，不過，她竟然是幹這個……”
“這和我們有關係嗎？我們就是幫老板消遣消遣而已，再說了，你們看老板今天的那個樣子，心裏太苦了。”
“也是啊。”奧斯卡也被說動了，“老板應該不會責怪我們吧？我聽說老板年輕時候也是挺花的，在酒吧夜總會裏也是女朋友一大堆，後來遇到薇薇安……”
“行了，別瞎扯了，下決心吧。”
“就這麽辦，不就五百塊錢嘛。”
兩人商量好，轉身回來，從口袋裏摸出房卡，遞給蘇容然。
“既然是這行的，我也不說廢話了。把人送到這裏，我們老板還要過一會兒再過去。”
蘇容然捏過房卡，調笑著：“看來你也是行家啊。”
奧斯卡故意咳嗽一聲：“我可沒有那麽多空閑時間在這種地方鬼混。”
蘇容然回到包廂，手中捏著房卡，滿眼笑意地看著向思欣。
“向思欣，今晚我就要你好看。”
手機忽然又響了下，還是向承飛來的電話，蘇容然趕快掛斷，然後關了機。
向思欣動了下，睜開眼。
“容然姐，怎麽了，我聽到手機響了。”
“沒事，你聽錯了。是我的手機響，拉了條垃圾信息。”蘇容然隨口應付著，她給向思欣倒了一杯水，趁著她不注意，把一包準備好的白色粉末倒了進去，晃了晃，笑著端到了向思欣的麵前，“來，口渴了吧？喝杯水。”
向思欣真的渴了，端過了水杯一口就喝光。
“容然姐，你真好。”
“是啊，我當然好。”蘇容然摸著向思欣的頭發，“今晚我會讓你徹底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向思欣的眼睛半睜半閉著，腦子有些迷糊：“容然姐，你放心，即便南曉夏回去了，我也會幫你，你是我心目中嫂子的第一人選，別人代替不了你。”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的。”
蘇容然的眼睛裏閃著凶惡的光，就好像一隻狼，麵前的向思欣則是一頭待宰的小羊羔。
喝過了那杯水，蘇容然把向思欣扶起來。
“走，思欣，我帶你去房間。”
“我不是住著這個酒店。是……”
“我知道，外麵下了雨，我在上麵開了房間，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
半醉半醒之間的向思欣，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被蘇容然帶著走。坐上電梯，到了樓層，用房卡劃開門，把向思欣送到了鬆鬆軟軟的大床上。
這是酒店的高級套間，住一晚上費用不菲，能住得起這樣房間的人當然是大老板。
蘇容然沒有看到那個藍眼睛的男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她也不想知道。因為根本沒必要，隻要確定是男人就好，是什麽樣無所謂。
她把向思欣扶到了床上，把她衣服一件件剝去。
“嗬嗬，向思欣，今天要你好看。”
夜深了，外麵的雨已經不再下了。
藍眼睛的男人離開座位，到了陽台上，他的手裏還端著一杯酒。那是一杯有點烈性的雞尾酒，名字叫雪國。是一款日本人發明的雞尾酒，通體乳白色，伏特加占三分之二。
記得以前，薇薇安很喜歡喝這個。但是每次都喝不完，因為太烈性了。
藍眼睛男人又一次笑了。這次的笑容長久地停留在臉上，就好像被刻上去的一樣。與此同時，眼淚簌簌地落下。
薇薇安已經不在了。
一口氣把杯子裏的雞尾酒全部喝光，喝得有些猛，腳下開始浮動起來。眼前也一陣迷糊，恍惚間，看到了向思欣。
那個女孩的臉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今天怎麽了？怎麽對那個小姑娘感興趣？不過是長得有點像薇薇安而已。還有性格，也有點像。”
一樣的活潑可人，一樣的笑容燦爛。
和薇薇安真的很像。
“老板，你醉了，去休息吧。”
兩個跟班，奧斯卡和托尼來了，兩人駕著藍眼睛男人的左右胳膊，把他送回到了房間，送到了床上。
醉眼迷離的他恍惚間看到眼前有一張臉。
“薇薇安，你回來了嗎？”
他伸手去摸那張臉，而向思欣也睜開了眼睛，恍惚看到眼前有一雙藍眼睛。
與此同時，她感到身體裏像是燃燒起了一團火焰，無法抑製，無法熄滅。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不留一絲一毫的空隙。
不停地相互索取，不停地相互回應。
夜深了，雨停了，在這張床上，該發生的和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夜，漸漸過去。
在天亮前最後的黑暗還沒消退之時，藍眼睛的男人總算睜開了眼睛。
他的名字叫黑潔明，來自國外。
“怎麽了？我這是怎麽了？”他揉著額頭，現在腦袋還昏昏沉沉的。
也許是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昨晚一喝酒就一發不可收拾，喝了不少。以至於腦袋也暈乎乎的。
他的左手持續地揉著額頭。
左手可以抬起來，但是想用右手去做同樣的事，卻發現，右手動不了。
轉臉一看，身邊睡著一個女孩，女孩的兩隻手纏繞住了黑潔明的右手手臂。
“咦，這是怎麽回事？”
自己的床上忽然多了一個人，而且是個沒穿衣服的年輕女孩，而且，看樣子昨天還發生了某些不可言表的事情。
“這、這是怎麽回事？”
黑潔明疑惑不解，他碰了下女孩，“喂喂，小姐，喂喂……”
向思欣嗯了一聲，眼皮沒有睜開。
黑潔明再次加大了力氣，用力推著她，向思欣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還是昏沉沉地睡著。
現在黑潔明看清女孩的臉了。
“是她。”黑潔明也是吃了一驚。怎麽可能是她呢，怎麽鬧的，她就到了自己的床上。是她主動的，還是我主動的？女孩是那麽隨便的人嗎？
不，不是這樣。
黑潔明用左手拍在自己的臉上，使勁拍著，讓自己盡量清醒一些。
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黑潔明恍惚記得，昨晚半夢半醒之間，看到了一張猶如女朋友薇薇安的臉，於是，他就放開了情懷，擁抱了她。而那個女孩也沒有反抗。
“是我的錯嗎？喂喂……”黑潔明用力推動著向思欣，向思欣依舊沒有醒過來。
外麵的門響了下，兩個跟班奧斯卡和托尼溜了進來。走到門口，往裏探下頭，低聲說：“老板，老板……”
黑潔明把手指豎在嘴唇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那兩個滿臉都是曖昧的笑容，以為黑潔明這麽做是怕把懷裏的美女驚醒了。
他們知趣地退了出去，而黑潔明把手臂從向思欣的懷裏抽出來，輕輕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反手還把門帶上。
在門外，他見到了奧斯後和托尼。那張臉立刻沉了下來。
“你們說怎麽回事？”
“老板問的是……”
“我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