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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趙長之

  “閣下的實力很不錯”秋田收了手,雙眼微微眯起,看著流蘇說道。


  “你也不弱”流蘇將手裏的雨傘收了下來,放在腳下。


  “你們可是不被允許出現中國的”流蘇看著秋田微微笑道。


  “我知道,稻川會從今天開始退出中國”秋田點頭,麵色有些沉重。


  “秋田桑……”酒井林子臉色巨變,連忙喊道,但被秋田揮手打斷。


  “林子小姐,稻川會現在由我來決定”秋田很霸氣的打斷了酒井林子要說的話。


  “是”酒井林子低下了腦袋。


  稻川會在中國的港口貿易,地下軍火,毒品貿易給整個雅庫紮都帶來了巨大的利益,酒井林子不相信秋田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這塊巨大的蛋糕,但他做的決定,酒井林子無法反駁。


  “我想知道你來中國的目的”流蘇問道。


  “有人用靈泉來和我做交易”秋田如實回答道。


  “誰?”流蘇微微皺眉問道。


  “王”秋田吸了口氣,回道。


  “什麽交易?”流蘇追問。


  “抱歉,我已經告訴你很多了”秋田淡淡的說道。


  “稻川會在中國的據點將會撤出中國,若是閣下需要,可以來日本奈良來找我”秋田笑道。


  “好”流蘇點了點頭,彎腰將倒在地上的唐韻抱了起來,向著門外走去。


  秋田是活死人,實力不低,但知道他練氣士的一瞬間,秋田便已經決定將稻川會撤出中國,流蘇也不意外,知道練氣士這一層的老怪物,絕對知道這背後的秘密,和修行者的差距之大,就像是高山而下,一眼望不見底。


  練氣士,一種古老的存在,傳說出現在夏朝,在往前便是神袛,祖神的天下,後傳言天上的神袛斬斷了上天的天路,這才有了逆天而戰的練氣士,他們以天地之氣為源,聚入體內,深入四肢百骸,以氣禦劍,化氣為萬物,而練氣士在商朝時失傳,這才有了煉製丹藥的方士,他們將天材地寶煉成丹藥用來服用,可以用體內的靈氣在百裏之外取人首級,後再唐朝所絕跡,後來才有了修行者,也就是修士,但修士也傳承極少,傳說中玄之又玄的練氣士和方士隻存在於一些神奇的宗派中,而神秘的上清派,便繼承了練氣士的傳承,而那神奇的茅山術,正是脫離自上清派。


  秋田並不是怕流蘇的實力,而是怕那個存在華夏大地數千年的守護者,像流蘇這樣的練氣士肯定早已被他們所關注,若是發現他踏入華夏,那他可能被轟的連渣都不剩,那些強大的守護者才是維係整個中國的關鍵,沒人敢去挑戰那個神秘的組織,就連強大如般若寺的那頭大蛟,也隻能躲在那座破廟裏苟延殘喘,不敢露出絲毫頭尾,娘咧,可能今天剛露出頭,第二天便出現在了別人的酒桌上成了美味佳肴。


  那個神秘的華夏守護者,流蘇隻是聽他師傅說了一嘴,隻要在外麵不鬧出人命就好,不願多談,華夏的修行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都不敢太放肆,更是很少弄出人命,有上麵的那些神秘存在虎視眈眈的看著,誰敢啊。


  聽到秋田說起王家和他的交易,流蘇一點兒也不意外,雖然王家並沒有露出超出常人認識的實力,但王家絕對不簡單,這是公認的事實。


  “我去,怎麽了這是?”馬三兒看著流蘇將唐韻扛了回來,大嘴巴子一抽連忙喊了出來。


  鬼麵狐坐在桌子邊兒輕鬆的磕著瓜子兒,完全不在意流蘇是不是將唐韻扛著回來的,在她眼裏,使命高於一切,這次來上麵的人雖然是讓她盯著流蘇等人,但最多的還是幫他們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要不然,鬼知道這家夥發起瘋來會怎麽樣。


  “沒事兒,就是暈了過去”流蘇順手將唐韻扔在了床上拍了拍手。


  “那個日本妞兒幹的?”馬三兒皺了皺眉頭問道。


  差不多,稻川會明天會全部退出中國,收尾的工作你弄一下好了”流蘇看著馬三兒說道。


  馬三兒聽了流蘇的話臉色有點兒發紅,上次流蘇讓馬三兒用上麵的力量端掉日本黑社會在中國的窩點,但馬三兒因為上麵給攔了下來,遲遲沒有動手,現在倒好了,流蘇自己解決了。


  “行,誒對了,這是二爺發在郵箱裏的”馬三兒從桌子上拿出一疊白色的稿紙遞給流蘇。


  “什麽鬼?”


  白色的紙張上赫然寫著正月十九,洪門長老聚會,而流蘇因為接手了大和尚的扳指,是要拜香堂的,還要接受其他洪門弟子的挑戰,才能順利坐上第八把交椅。


  地點在最出名的魔都,參加的人不外一些商賈長老,弟子。


  流蘇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正月十五了,按照沈陽到上海的路程,最快的隻有飛機了。


  “二爺他們在搞什麽鬼,現在讓我去魔都?”流蘇順手將手裏的稿紙扔在桌子上,有些不岔的說道,現在的沈陽局勢不平,怎麽讓他現在離開。


  “沈陽這邊有人看著,出不了大亂子”馬三兒拍了拍流蘇的肩膀說道。


  “嗯”流蘇點了點頭,顯然知道馬三兒說的那個人是誰。


  “哦,二爺還說魃扶已經去了魔都,你也趕緊的,早完事兒早回來”馬三兒扔給流蘇一張機票。


  “行吧,既然你們都已經安排好了,那我這邊就可以放心的過去了”流蘇聳了聳肩膀。


  在去機場的半道兒上,一輛黑色的大眾汽車將流蘇攔了下來,黑色大眾汽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人,耳朵上帶著耳麥,看起來很精幹,一身黑色的工作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流蘇見過這個人,是那個老人家身邊兒的人。


  “上車”


  汽車後座上,老人微微傾斜著身子,看著坐在麵前的流蘇“你給的那些東西很管用,王家的一些嫡係有一半被壓了下來,但要是想連根拔起王家,還是不夠”。


  “王家官麵上的事兒跟我沒有什麽交際,但王家下麵的東西我會盡快弄掉”流蘇看著老人說道。


  “嗯,要是你能把王家扳倒,東北軍區這邊兒的寶庫,你隨便選一件東西”老人笑道。


  “你老認真的?”流蘇有些不敢相信,整個東北的寶庫,那得多少天才地寶啊,雖然現在靈氣稀少,但一些寶物卻絕對是有的,修士和練氣士一樣,不怕修行痛苦,就怕沒錢啊,要是真的如老人家所說,那對於流蘇修行來說又能提升一大截了,何樂而不為呢,對吧。


  “哈哈哈,我說話算數,但是還有一個條件”老人哈哈笑了起來看著流蘇說道。


  “你說”流蘇壓下心頭的興奮,感覺自己有了幹勁兒,連忙問道。


  “我知道你要去上海入香堂,其他的我不多說,但是這其中一個話事人我希望是你的”老人看著流蘇認真的說道。


  “這個沒問題”流蘇點了點頭,這個簡單。


  “這個也不簡單,我希望你這個話事人,控製下麵毒品的流動量,雖然沒有辦法杜絕流入中國市場,但絕對能降低毒品的流入量”老人淡淡的說道,想起在那個年代,毒品危害了中國,老人就痛心疾首,簡直打斷了中國人的脊梁。


  “行”流蘇鄭重的點了點頭……


  沈陽城的上空一片黑雲籠罩,但凡在沈陽的修士或者出馬弟子都收到了嚴重的警告,不得隨意鬧事兒,要不然讓他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像是一串風兒似的燒遍了整個沈陽城,一時間眾人嘩然,不知道是誰這般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來的,但第二天在城郊外的墳場,一個慘死的出馬弟子被發現,這才止住了這些人的議論聲。


  這家夥就是那個鬧得最歡騰的出馬仙弟子,但第二天便被發現死在了郊外,一刀封喉,好手段,這個出馬仙弟子在這一片兒也是大有來頭,和蟒仙兒有著極其親密的關係,但被人弄死後,屁都不敢放一個,便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實力很強,至少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魔都

  “誒,大哥去哪兒,我載你好伐啦”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嘎吱一聲停在了虹橋機場的外邊兒,擋住了流蘇的去路。


  “浦東去嗎?”流蘇問道。


  “去,怎麽樣,上車嗎”那司機倒是很熱情,看著流蘇直擠眼睛。


  “多少錢?”


  “不貴,一百八”那司機師傅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說道。


  “我去,這麽貴,我還是坐地鐵吧”流蘇聽到這司機的報價,一臉肉痛的表情,轉身就走。


  “誒,別走啊大哥,好講價好講價”那司機也急了眼,連忙從車上跳下來給流蘇攔了下來,做這行可不容易啊,現在市場上肉價飛漲,物價又貴了,跑個黑車也掙不了幾個錢。


  “八十”流蘇伸手比了個數。


  “一百,大哥,這是最低價格了,不能再少了”那司機搖了搖頭。


  “八十一”流蘇再比了個數。


  “別,大哥,九十行好伐啦,這已經破列了都”那司機師傅看著流蘇一臉真誠的說道。


  “八十二”流蘇大手一比。


  “大哥,你上哪兒去找我這麽有良心的司機啊,九十已經最低了啊”那司機師傅急了。


  “請問是四哥嗎?”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高個大漢,走到流蘇麵前微微欠身,恭恭敬敬的問道。


  “四哥?”流蘇有些奇怪,擺了擺手。


  “是燕流蘇先生嗎?”那黑衣漢子繼續追問道。


  “嗯”這回流蘇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黑衣漢子。


  “我們是過來接你的”那黑衣男子對著流蘇微笑道,他手所伸的方向,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s級的轎車。


  雖然流蘇不知道是誰,但能知道自己行程的無非就那麽幾個。


  “四哥,接下來去哪兒?”把流蘇迎上了車,留下剛才那黑車司機在風中淩亂的黑衣漢子坐在駕駛室內偏頭問道。


  “為什麽叫我四哥?”流蘇有些好奇。


  “二爺說你是他小輩,但參加洪門的香堂禮不能低了輩分,讓我們叫你四哥,還是管以前的老把頭叫二爺,把奇門的牧府先生叫四爺”那黑衣漢子笑道。


  “那三爺是誰?”流蘇有些好奇。


  “就是以前的洪門致公堂老堂主現在的一悲禪師”


  “我去,合著二爺占大和尚的便宜啊”流蘇嘟嚷著,二爺這一手好牌啊。


  年齡不行,二爺就從輩分上下手,二爺將自己安排的小一輩,在洪門裏地位自然不低,也沒人敢跳出來反對。


  “這車那兒來的?”流蘇有些好奇,他記得二爺好像沒有車。


  “這是高買的產業”那漢子回道。


  “嗯”流蘇點了點頭,看來高買很有錢,合著自己這個做把頭的屁事兒都不知道啊。


  黑色的奔馳車穿梭在城市道路上,魔都最有名的酒店很多,但要說是最有名頭的那也不少,但三節竹卻是最低調最有內涵的一個酒店。


  此時酒店內的大堂坐滿了人,西裝革履,運動服的也有,這些看似簡簡單單的普通人,其實都是洪門的大哥級人物。


  三竹節是上海比較老的一家酒店了,三竹節意思是洪門三合會的香堂,用來收人拜師的香堂,整個酒店也才五層的高度,但內飾豪華不亞於一家五星級大酒店,隻接待洪門的大哥人物。


  三節竹酒店的門外麵清一色的黑色奔馳轎車,大堂內的沙發上坐著一些人,在沙發後麵也站著一些刀馬仔,身穿黑色西裝,打著領結,安安靜靜的站在自己老大的後麵。


  這一次的香堂不為別的,就為了八個長老的位置,八個老人老了,總得有人來接班吧,成為洪門的八個話事人,交椅輪流做,也不是誰一家獨大,這是洪門的規矩。


  “娘的,這一次老子不說多了,這八個位置老子要占一個”


  “嗬嗬,那倒是要看你的本事,拚財力,你比不過,拚實力,你小弟有我多?”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大佬,眯著眼睛看著對麵躺在沙發上的年輕人咧嘴說道。


  陪著流蘇一起進來的正是那個黑色衣服的漢子“這是二爺給你的東西”。


  流蘇接過漢子手裏的箱子點了點頭。


  “大哥”斜靠在酒店大門口的魃扶看著流蘇走了進來,招了招手。


  “二爺想的倒是挺齊的,畢竟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流蘇拍了拍魃扶的肩膀。


  兩人的裝扮有些異類,流蘇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服,魃扶倒是穿著西裝,但可能是這家夥太熱,將領口的幾顆扣子給解了開來,看起來有些像小痞子,還有那滿是胡渣的臉,雜亂的長頭發,嘴裏叼著的一根香煙。


  “怎麽樣?像不像黑社會大佬”流蘇將自己的衣領扣子解開幾顆,身板兒挺得筆直眼睛微微眯起,顯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來問道。


  “像,很像,這一片兒我都看了,其他人都不足為慮,但站在那邊兒的幾個人身上帶著槍”魃扶指了指剛才說話的那兩個大哥說道。


  “行”流蘇點了點頭,自顧自的坐在了一邊兒的沙發上,完全無視了一邊兒的眼光。


  “小子,這兒有人了”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大漢看著流蘇要坐在沙發上了,一腳踏了過來,將流蘇攔了下來,低頭看著流蘇笑嘻嘻的說道。


  “扔出去”流蘇淡淡的說了一句,鬼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流蘇心裏麵慌不慌,反正電視上都這麽演的,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嗎。


  魃扶像是一頭凶狠的獵豹一步跨出,猛地一拳打在那大漢的肚子上,左手一把捏住他的喉嚨,對著門外猛地扔了出去,動作一氣嗬成,看的一邊兒的一群大佬眼花繚亂,那大漢起碼有兩百來斤,被魃扶單手掄了出去,砸在了大門上,砰的一聲響,將那大門砸的變了形狀,那大漢蝦米一樣的倒在了地上,半響說不出話來,看著魃扶的眼睛滿是驚恐。


  流蘇一步跨過,坐在了麵前的沙發上,在他對麵的幾個大哥猛地看了過來,那個大漢的大哥端著一杯茶水微微眯了眯眼睛,走到流蘇的麵前。


  “這是三合會的地方”那大佬也是個人物,看著剛才那蝦米一樣的小弟,麵色不變,微微笑道。


  “嗯”流蘇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個老年男人,看起來已經有五十歲的年紀了,不高,國字臉,看起來地位還不是很高,很多人都無視他。


  “見到長輩可是要拉拐子的(行禮),這個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大佬站在流蘇的麵前說道。


  “不知道你什麽輩分,需要我拉拐子?”流蘇愜意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那個大佬微微笑著,不說二爺的輩分,就他高買首領的身份就可以和洪門領頭人平起平坐了,這還有大和尚八老的扳指在呢,比起其他的什麽輩分都管用。


  “法字輩兒”那大佬對著流蘇比了個手勢,來表明自己的輩分。


  清、淨、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這是洪門的新一輪大佬級輩分,流蘇笑了笑,從兜裏隨意的摸出一個翠綠色的扳指戴在手上,對著那大佬揚了揚“現在需要我給你拉拐子嗎?”


  冷汗從那老家夥的脖子上流了下來,扳指,還是綠色的扳指,長老的扳指,不說這個人能不能惹,就他後麵站著的長老級人物,也不是他法字輩能惹的。


  “黃老二看來這次是栽了”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大佬微微搖頭,他在上海叱吒了多年,也知道低調行事,這黃老二倒好,剛從國外回來,真以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了。


  “不過說回來,這黃老二挺狂的,連其他幾個大佬都不放在眼裏”一邊兒的九哥探著腦袋笑道。


  “嗬,黃老二一直在東南亞那邊兒活動,販毒,倒賣軍火,啥事兒都幹,但這是在中國,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好好的走出這個大門”那大佬微微笑道。


  九哥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哼,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讓我給你拉拐子”黃老二知道,要是在這個時候對這個年輕人拉了拐子,他這臉麵就太隨便了。


  “扔出去”流蘇依舊淡淡的說了一嘴。


  魃扶猛地上前,一把將黃老二的領子抓住,就要掄著扔出去“慢著”一聲大喝打斷了魃扶的動作。


  眾人原本看熱鬧的心情,一下子向著那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了過去,卻是一個同樣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手裏杵著拐杖,一頭烏黑的長發,雙眼看著流蘇“給老夫我一個麵子,給黃老二賠個禮道個歉,這事兒便這麽完了,怎麽樣?”


  “喲,馬老家夥發話了”九哥嘴裏叼著根香煙兒看著那個說話的老頭一臉不屑的調笑道。


  “嗬嗬,馬老家夥以為這是在雲南呢,他的一言堂,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剛才和九哥聊天兒的大佬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笑著。


  魃扶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喊話的那個老頭兒,右手一用力,猛地將黃老二舉了起來,狠狠的扔了出去,伴隨著的是一聲巨響和兩聲慘叫,黃老二被扔了出去砸在了他那馬仔的身上,骨頭猛烈碰撞發出的哢嚓聲聽著有些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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