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難伺候的人
“總之你想表達的就是我的歌，不如許瑋。是這樣沒錯吧？”
米果點點頭，驚覺之後，又飛快搖頭。
“你的歌和許瑋不是一個路數，完全沒法比！像聽慣你們搖滾的人，一點也不稀罕咱們走流行路線的。與歌曲本身沒什麽關係，是由各人的喜好決定。”米果如此解釋，她覺得還算合情合理。
羅哲往後靠，抬起眼睛笑看米果，“可是要怎麽辦呢？七個歌者裏你偏偏抽中我這個唯一和你喜好完全不搭的人。老天爺似乎在和你開玩笑呢！”
米果說話一點不考慮，直接道，“沒關係，和你這一把我已經放棄。隻要我唱好第一輪，就算真走到PK台，我還是有信心在清唱環節獲勝。關於這點，不功羅哲哥費心！”
話完，米果覺得彌漫在幾人之間的空氣瞬間凝固。三個男人，都用一種恨不得她死的眼神瞪過來。
剛才，自己又說錯什麽了麽？
其實上，到這會兒，聽完她說的話，就算不是姚飛飛提議，羅哲也很想整死她了。
由於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搖滾，況且這次羅哲又選了一隻最“驚悚”的歌，米果簡直有五雷轟頂的悲愴感！
不過多聽幾遍下來，又由他清唱幾回，米果覺得要接受它，並不那麽困難。可能被虐得習慣成自然了！她如此想。
這真是要命的一天。
身體疲憊，精神上也覺得被虐了無數遍。回去的路上，米果膝蓋彎都在打顫，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去。身後一雙有力的臂彎將她扶起，“沒事吧？”
極具男人味的低沉聲線在耳畔響起，恍若熟悉。
米果偏眼看，羅哲滄桑中略帶迷人頹廢氣質的麵龐，近在眼前。
她不自覺就咽口水，趕緊從他身上退開。米果臉紅，很不自然與他有那麽近距離的接觸。她指尖勾起落到腮邊的頭發掛在耳後，羞澀說，“我沒事，謝謝。”
練了一下午，此時她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又幹得難受。她下意識就咽口水，皺起眉頭。
羅哲年近四十，至今專心於事業，還未婚娶。他穿著大大的黑色風衣，裏麵也是黑色T恤，脖子掛了誇張的印弟安風格項鏈，腳下是雙黑色馬丁短靴。怎麽看，米果都覺得就自己而言，他決非族類。
此時天色已黑，羅哲提議，“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不用，我得趕回去。家裏還有人等！”並不是米果故意推拒，而是在電梯裏孫心然就打來電話催她回家。而且小哥哥那邊，也急於想知道與羅哲交流一下午之後的心得體會。
見她那麽著急離開，羅哲雙臂環抱，一雙狹長的眼，鷹般犀利看她，“你該不會告訴我，家裏等你那人就是許瑋吧？”
“怎麽會！”米果忍不住聲音拔高一截，她解釋，“我和閨蜜合租的房子，她已經把飯做好，就等我回家了。那麽……再見了！”
說不上為什麽，但米果就是不太想和羅哲待一起。她總覺得這男人看不透，眼睛裏蘊藏的東西很高深。給她一種無法捉摸的詭異感覺！而向來與這種深沉的人，米果都打不來交道。所以她想若不是這次比賽，兩人不會認識。比賽之後，兩人也盡可能不要再見。
看米果轉身匆促往前的背影，羅哲微抬下顎，一絲冷笑攀上他微翹的嘴角。
三十分鍾後。
回到家，米果和孫心然提及下午排練的歌曲。初聽它時，驚心動魄。再回憶，心有餘悸。
聽她把那歌形容得那麽嚇人，孫心然飯也顧不得吃，跑回房間打開電腦，搜索那隻名為《顫》的搖滾樂。
米果一個勁打著寒顫，覺得真是歌如其名。
那歌實在生猛，米果甩甩頭，想要甩掉盤踞在腦子裏的那些音符。夾起菜來猛吃！
不多會兒孫心然跑出來，“我覺得挺好呀，聽上去連心髒都跟著顫抖，很有感覺！”
“不是吧？”米果驚呼，“瞧不出，看你長得斯斯文文，原來也好這口？這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我呸！”孫心然煩她一眼，雖然自己不太愛唱，但卻很愛聽。她很認真的點頭，“我覺得好聽。”
敗給她了！
米果無語，低頭扒飯。鑒定結果：無共同語言。
稍晚的時候，許瑋過來。他也沒吃飯，孫心然友善地替他熱飯菜，將時間更多的留給他和米果。
“今天練得如何？”特別擔心她和羅哲的相處，許瑋剛坐下，開口第一句話就表示關心。
米果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哀聲歎氣，“別提了，我都嚇死了。”
於是，她將一天的經曆告訴許瑋。
聽她餓著肚子，許瑋非常生氣，“節目組怎麽搞的？連個招待的人也沒有。經費再不夠，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啊！”
“算了小哥哥，興許他們是認為我已經被羅哲領走，也少了心眼過來看，所以才鬧出這樣的事。沒關係，後來我吃得很飽，雖然羅哲這人不算好，但起碼也不壞。還行！”
相處半天，短短兩個字，算是米果對他馬馬虎虎的評價。
這個時候，許瑋想起曾經與羅哲相處的點滴。印象中，他性格比較孤傲。不算一個好相處的人。
“他有問我和你的關係沒？”這點，是叫許瑋最關心的。
米果偏頭想了想，“提到幾句，但都像是隨便問問，我也沒怎麽回答。大家都一語掠過而已。”
許瑋點頭，“咱倆的事，他們不提，咱也不說。如果他們提，咱們更不能說。”
米果抓著頭發打哈哈，尷尬得不知如何接話。
小哥哥，咱們貌似沒什麽事吧？
在她家吃過晚飯，米果又被許瑋載回別墅。
比賽時間臨近，一刻也耽誤不得。又是練習到深夜，擔心繼續下去會影響次日她嗓子的發揮。十一點，準時收工。
覺得這天簡直就像受到摧殘，米果倒床上，幾秒時間就呼呼大睡。
翌日醒來，想著今天又要麵對地獄式的訓練，米果痛苦地拿起一側的枕頭將臉緊緊捂住。嗚呼哀嚎，快瘋了！
但不管如何，必須麵對。
給自己做著心理調適，米果硬著頭發趕到羅哲的錄音棚。
約定時間是十點，米果想，羅哲這人太不守時。昨天約定的九點他大爺下午兩點才到！今天，約定的十點還不知道會不會磨蹭到太陽下山？於是，米果很細心地替自己打算，她背了學生款式的書包，先去超市溜達一圈，買了許多吃的。覺得背包沉甸甸的，令她有了安全感，這才搭車去大樓。
10：30。
自己會不會來得太早？
米果想給羅哲打電話問問他人在哪兒，轉念又想：等確定他人還沒到的時候再打吧。
她往錄音棚走，門前，她本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擰門把。結果，哢……門竟然開了。
啊啊啊啊……
當看見室內的三個男人，米果眼睛睜到最大。
“怎麽這麽晚？做為一個新人，你還想不想在這個行業混了？”助理跳過來，指著米果的鼻尖又是破口大罵。
米果傻眼，“你……你們都來了？”
“廢話！”助理覺得這女孩反應相當遲鈍，說話吞吐不說，連那麽好聽的歌也不會欣賞。智商嚴重有問題！
室內亮著暖色調的燈光，光影迷離。
米果看看助理，又再看看羅哲，她翹起食指對準羅哲，“你怎麽這麽早？”
“早？”羅哲冷笑一聲，他雙臂環胸背靠在調音台上，聲音有淡淡的譏諷，“小姐，十點半了，不早了。”
米果頓時啞口無言。
“對不起，我以為你還會像昨天那樣，所以我……”
“夠了，別再解釋。你知不知道你每說一句話都讓人很討厭。特想扁你！Understand？”助理已經咬牙切齒。
米點忙不迭點頭，“Yes，Yes！保證不會了！”
因為明天就比賽，過了今天，再也不會和你們有交集。更何況等你們？門都沒！
或許是看她態度還算好，而且昨天她又挺“友好”的將東西拿出來分享，助理過了幾句嘴癮之後，也就不再說什麽。
“過來！”羅哲忽然衝米果點點頭，要她靠近。
米果愣愣地走過去，她本就長著一張青春可愛的臉，又紮著馬尾，斜斜的劉海垂下來落在腮邊，襯著她一雙霧氣騰騰的美眸。此時，她穿著休閑的運動套裝，背個書包，活脫脫就是高中生模樣！
“哲哥？”不明白他要說什麽，米果在羅哲身前站定，她雙手搭在肩頭的背包帶上，看他雙眸如水。
清澈剔透的眼神，羅哲心尖倏地一窒。感歎，多麽幹淨的眼神啊！
驚覺竟陷在她迷人的眼睛裏，羅哲暗罵自己失神，他極快收斂翻飛的思緒，穩定情緒，從身後摸出一個黑色絲絨盒。
“給，送你的。”
他的手遞過來，掌心攤開，上麵躺著小巧的盒子。
“送我？”他的熱情來得太突然，又怪異。米果不敢接。
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給你還不拿著？”見米果久久都不伸手，反倒是羅哲就那麽一直攤開。助理覺得米果太不識抬舉，忍不住又想教訓她。
米果卻不理他，隻大眼睛眨也不眨看羅哲，“為什麽送我？”
羅哲聳聳肩，語氣隨意，“就當昨天害你等那麽久的補償。”
米果小臉不自然地繃著，她很為難，“不用補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再說，無功不受實祿，我收你禮物，這怎麽也說不過去！”
“就是，再怎麽說是咱們調教她，就應該她下跪酙茶拜師。再不然交學費。哪有咱們還給她東西的道理？”助理說話尖酸刻薄。也沒料到羅哲會送米果禮物，助理不滿意，覺得米果這丫頭憑什麽？
羅哲對他的話恍若未聞，在米果局促的時候，一把拉起她的手，將禮物硬塞她手心。
“說了是送你的，那就拿著。好歹認識一場，別叫人以為我羅哲對待女人，那麽吝嗇。”
米果汗，這話聽起來怎麽總覺得怪怪的？很不舒服！
對了，小說裏，這是男主用來打發女人的慣用語句。也就是所謂的總裁體！比如：對你看到的，滿意嗎？既然你那麽想要，如你所願！林林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