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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那些宗門背地裏的事

  陶子恬往日駕馭法寶從高空俯視,便也不覺得群山如何磅礴,如今站在山腳下仰望,才驚覺自身渺小,驚歎不止:“這樣綿延看不到盡頭的山勢,上古修士是有多好戰?”


  鬱景容道:“昔年因上古戰場導致二十四靈洲分裂,無數修士隕落,最後一刻的執念怕就是一股戰念,加之序位之爭後又有修士前仆後繼在這裏鬥法,積累了千萬年,元晶之多自然駭人。”


  陶子恬聞言很是唏噓,他是想不明白序位之爭的意義,上古時期已經因為鬥爭使得天崩地裂,前人卻還建立這樣的傳統,更不說比鬥後勝者序位上升,得到更多資源,敗者下降,資源匱乏,引得靈動界修士競爭激烈,甚至不擇手段,若非序位之爭能為師門揚名,他是沒什麽興趣參加這種鬥法會的。


  太嶽仙宗的附屬宗門已經來了很多,與太嶽仙宗交好的三品宗門,禦劍宗及尉遲世家等,也在仙宗周圍聚集,如此就形成以太嶽仙宗被眾星拱月,人多勢眾的大派係,像這樣龐然大物的派係在上古戰場還有一個,其它宗門勢力相比都多有不如,也無需贅述。


  與棲霞派眾人相熟的修士熱情迎了上來,互相說了一會兒話,此時離入口打開還有些時日,便一同坐下休息了。


  尉遲淩近日被看管得緊,好不容易等到序位之爭將近,他父親尉遲望明顯忙碌起來,才能暗中行事。與合真人傳訊,對方耽誤好些日子才給他回應,若是以前尉遲淩必然因為這種冷遇而羞惱的,如今他卻很耐得住脾氣,如約與合真人相會。


  上古戰場一片荒蕪,沒什麽景色,又是眾多宗門聚集,不能安心修行,陶子恬坐了一日就覺得無趣,鬱景容很慣著他,陪他去別處走動。


  靈洲盡處有許多元晶倒插在地麵上,那些元晶石凝結厚實,將路過的陶子恬與鬱景容的身影投映入晶石內部,晶石內部自然形成數個麵,麵麵相映,便形成如萬花筒一般奇異的畫麵。


  鬱景容道:“這些元晶還可儲納修士的元氣,在序位之爭中也做出入戰場的令牌。”他伸手扶在元晶上,卻不見元晶有任何變化。“我修的是陰陽靈種,本就五行平衡。”


  陶子恬道:“換我來。”他手掌貼住元晶石,就見元晶迅速染上綠色。


  鬱景容笑了笑,手微微用力,才被陶子恬染色的元晶石又立即恢複原狀。陶子恬挑眉,鬱景容隻說了一句,“各憑本事。”


  陶子恬雖然有心和鬱景容一較高下,無奈鬱景容就算壓製修為,對於道的體會也要比陶子恬深遠很多,故而陶子恬靈氣被鬱景容從元晶石裏逼出,也沒有太大失望。


  “罷了,許是我這輩子都比不過你這個修道奇才,不如以後動口的交給我,需要動手的,就交給你。”


  鬱景容笑了笑,“你高興就好。”


  陶子恬忽然扯了扯鬱景容袖子,拉著他往後一躲,原來是尉遲淩左右張望著走了過來。若非上古戰場不便用飛行法寶,也不會被陶子恬兩人撞見這一幕。


  陶子恬見著尉遲淩的第一時間就評價道:“賊眉鼠眼,很是可疑。”


  鬱景容看了他一眼,有些笑意,也有些縱容,“何不過去探個究竟?”


  陶子恬笑吟吟道:“正有此意。”


  兩人手段高於尉遲淩,便有所倚仗,陶子恬又使了早些時候杜祖年教授他的一套隱息訣,這會兒更加肆無忌憚,尾隨尉遲淩身後。


  尉遲淩見到等候自己的並非合真人,不免有些惱火,“怎的是你?”


  榮榭轉身,露出一張被火燒的麵目全非的臉,他架子絲毫不比尉遲淩低,“我主人堂堂出竅期真人,豈是你這個小輩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


  尉遲淩想到這幾日確實疏忽了合真人,也不再拿喬,反而有些激動道:“真人許諾賜我的靈丹……可有眉目?”


  榮榭眉毛挑得更高,袖子一揮,一瓶丹藥射向尉遲淩,尉遲淩因他態度又要發作,卻聽榮榭憤憤不平道:“也不知道主人哪裏看中你,這瓶靈丹來之不易,小子,好生用著吧。”


  尉遲淩又按捺住火氣。


  “此靈丹雖然能短暫提升修為,卻也有後患,你尉遲家名聲顯揚,你又何必做這般付出,頂多也是錦上添花罷了。”


  “你不懂!”尉遲淩捏緊藥瓶,眼睛裏射出仇恨的光芒來,“我父親越發看重尉遲弘,明明,明明我才是他兒子!”


  “修士難以繁衍後代,你父親有你這個骨肉,嗬護還來不及,又豈會向著別人?”


  尉遲淩嗤笑一聲,“我尉遲家這等高門大戶,又豈是你這般人可輕易琢磨的,我堂兄尉遲弘資質優異,功法不凡,名聲顯耀,我父親看重他也不甚奇怪……然而誰都可以,唯獨尉遲弘,我絕不能輸在他手中!”


  榮榭道:“你與尉遲弘本是同源,又何苦爭這一時意氣?你可知道百年前蘭家,曾經也是名動四方,而今不過是過眼雲煙。世事無常,不如珍惜眼下。”


  蘭家滅門時尉遲淩也有好幾十歲,顯然也知道這件慘案,聞言頗有些不以為意道:“我尉遲家能者輩出,豈會步蘭家後塵?”


  榮榭聞言眼神中厲光一閃,重重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


  陶子恬與鬱景容對視一眼,他心裏想,如果尉遲淩生在現代,那性格活脫脫就是中二的典型。


  尉遲淩也不介意榮榭的態度,隻是珍惜地摩挲著手裏的丹藥瓶,小心收入儲物戒中。


  忽然他抬頭喝道:“何人在那裏鬼鬼祟祟?!”


  陶子恬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行跡敗露,險些就要不打自招,卻有一抹娉婷的身影搖擺得格外動人,款步到尉遲淩麵前,欠了欠身道:“表哥,你一個人在此處做什麽?”


  尉遲淩臉色難看,目光更是尖銳地逼視這位曾經很得自己信賴的表妹,“莫非你跟蹤我?”


  白渺撇了撇嘴唇,很是委屈道:“白渺如何會做出這等事來……我人微言輕,不過也是從了姑父的吩咐罷了。”


  尉遲淩更加憤怒,“那你跟著我父親便可,我這裏可差使不動你!”


  白渺見尉遲淩怒氣衝衝地走了,神情漸漸從恐慌轉變成漫不經心,嫩生生的手指把玩著耳邊長長的鬢發,白渺同情道:“哎,可憐的小子,真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時至今日還看不透那些彎彎道道,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陶子恬沒想到隨便就能看到這樣一場豪門大戲,他還記得當初白渺同尉遲淩關係極好,幾次與尉遲淩碰見,這位表妹一直跟隨尉遲淩左右,且言語間極是維護奉承,再看白渺此刻神情變化自如,隻覺得這女子心如蛇蠍,城府極深,恨不得立刻避而遠之才好。


  卻是事與願違,白渺發現他們,嬌嗔道:“何人暗中窺探本姑娘?還不快快現身給本姑娘賠罪?”


  陶子恬用眼神詢問鬱景容,鬱景容點頭,一甩衣擺後從容走了出去,陶子恬心裏暗恨,出去就出去,對他之外的人耍什麽帥?!

  陶子恬清了清嗓子,從容不迫跟在鬱景容後麵。


  白渺笑吟吟打量二人,“我道是何人,原來是棲霞派的弟子,先前聽尉遲望對你們也是頗有幾分讚譽,你們好端端的不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偏偏撞到我的手上來,實在是……可惜了。”


  陶子恬很覺得好笑,“白姑娘聽尉遲望的吩咐辦事,暗地裏對他卻如此不敬,也不知道尉遲望知道了會如何對白姑娘。”


  白渺手指撫摸著嘴唇咯咯嬌笑,“那也得你們有命告訴尉遲望不是?”她說罷,從手腕上卸下兩個金手鐲,手鐲相互一碰,錚錚作響,白渺氣勢節節攀升,哪是什麽化神期修士?威壓竟然堪比出竅期!


  白渺道:“我可不是那尉遲小娃娃的表妹,尉遲望擔心獨子的安危,我便用秘法隱藏修為,隨行保護罷了。尉遲小娃娃天真得很,至今還對我的身份堅信不疑,你們兩個知道的這般多,今日也算死得不冤。”


  陶子恬心裏怒號:臥槽,作弊!幸而他不是第一次與出竅期對上,立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白姑娘言行態度,分明對尉遲家沒有歸順之心,卻委身於尉遲家,不知有何居心。你我實力懸殊,白姑娘不如一次說個明白。”


  鬱景容忽然道:“她不過是出竅初期的修為,上古戰場地氣特殊,靈氣受限,修士間修為差距也縮小,我二人未必敗於她。”


  陶子恬對鬱景容的話深信不疑,聞言心中大定,白渺卻似聽到什麽無稽之談,大笑道:“好,好,好一個傲氣的小子,子恬小娃娃,便等到你二人落入我手,我再叫你做個明白鬼如何?”


  陶子恬也不怒,隻咧嘴一笑道:“老妖婆,左一個娃娃右一個娃娃,可是怕人不知道你年老珠黃?”


  “你——!!!”白渺被觸了逆鱗大怒,當下甩袖擲出一個雕蛇銀飾,那銀飾輕輕一震,就從裏頭爬出許多小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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