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準備
林風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有個東西發出了一股微弱的光芒。
他雖知道這就是聚靈符，但這道符篆的形狀、上麵繪製的符文、亮了多少，他一概“看不清楚”。
收攝起心神，林風漸漸感覺到，一股舒爽緩緩從全身各處傳來……
第二天，天還未亮，村子裏便紛紛忙碌起來。
今日乃是村中三年一次的盛事，村民從上到下，每個人都極其重視。
雖然已經好幾次都沒出現過有靈根之人，但大多數村民都一窮二白，壓根沒指望過自家孩子會有靈根。
能見著從家族主脈而來的仙人，那可是莫大的榮耀。
離仙人近一些，受到“仙氣”的滋潤，說不定就能增長壽命、祛除百病！
所以，每家每戶都爭著為測靈大會做準備，爭取到時候能分到一個好位置。
林風年紀還小，而且他最終一定有機會測靈根，倒是沒有去湊熱鬧。
他現在依舊在打坐，爭分奪秒地，讓體內的聚靈符盡量多運轉一些時間。
他並不知道這對誕生靈根有沒有什麽幫助，但聚靈符是他唯一的依仗，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不知不覺中，天光已亮。
“嘟！嘟！嘟！”
幾聲叩門聲響起，將林風從打坐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風兒，時辰已經差不多，該起身了。梳洗一下、吃過飯後，就該去測靈大會的場地，等著族中之人前來。”
確實不能再耽擱下去，否則就該誤了測靈大會的時辰。
林風起身開了門，便見山伯用籃子提著幾樣飯食，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口。
“山伯，你這是……”
林山寬慰一笑：
“我清早就去幫忙，剛剛才回來。你今天要去測靈根，我就得給你爭取個好位置。這樣的話，即便是最後測不出靈根，但你靠近仙人，多沾會兒仙氣，肯定有好處。”
看著山伯樸實的麵孔，一時之間，林風心緒複雜。
“這是我弄的飯食，你吃了以後，鴻運當頭，說不準真能測出靈根。”
林山話雖如此，但卻並沒有什麽什麽底氣。
村裏誰家孩子去學堂、出遠門或者做別的什麽事，家裏都會做一頓比平日裏豐盛許多的飯。這隻是一個習俗。
林風看著籃子中的飯食，心下感動。
“快吃吧。”
林風迅速吃完，便跟著山伯來到測靈大會的場地。
林風還未走到近處，便看到前方，鬧哄哄地聚集了一大群人。
這個村子雖不算大，但男女老少聚集起來，竟也有不少人。
測靈大會，在村子中央的一片空地舉行。
村中曆來都有測靈大會，是以這裏不知何時起，便被專門開辟出來，供測靈大會使用。
這裏也是村中，為數不多的相當氣派之地。
林風兩人還沒到近前，便聽到一陣陣議論之聲，大多都和林豹有關。
“林豹家對他家的那兩個孩子，那可是花了相當大的功夫。他這些年得來的不義之財，大多都花在了他那倆兒子身上。”
“投入這麽多，恐怕那倆娃娃，看來是真要被測出靈根！”
“這下可糟了，他兒子如果成了仙人，他豈不是更無法無天？到時候，我們還有沒有活路？”
“若是換一家德行好的人，被測出靈根，那也行啊。不僅不會欺壓我們，說不定還能幫我們伸張正義呢！”
“這沒辦法，誰讓他家有錢有勢。我們以後還是少跟他作對為妙。”
林山及見此，饒是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但依舊臉色發白。
一群人見兩人到來，像是見鬼一樣，一哄而散。
“林風來了，快走！”
“林豹昨天可說了，不讓別人幫他。他看到我們挨著林風，說不定就會怪我們。”
“是啊，誰跟林風待在一起，就要倒大黴。”
“咱們也別針對他。這林風也可憐，沒有靈根，又得罪了林豹，恐怕是活不長。”
“這娃娃才六歲，就要被人害死，真是可惜。他小時候便這般好看，長大了這村裏人，怕是誰也趕不上他。”
村中婦人，沒上過學堂，隻能說出來“好看”這兩個字。
“現在隻有測出靈根，才能救他一名。但他家這麽窮，他從小還體弱，顯然不可能有靈根。”
眾人急忙退開，便空出來一大塊場地。
林豹原本正帶著兩個兒子站在最前麵，但此事一出，他便立刻回頭看到了林風。
見林豹向自己走過來，林山上前擋在了林風身前。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幫他嗎？”
林豹話中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我就是幫了風兒，你又待我如何？國有國法，村有村規，我林山又沒有犯事，你還能把我怎麽著？”
林豹得意地望了望自己兩個滿身華服的兒子，笑了笑：
“等我兒子測出靈根，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的確不敢拿你如何，但隻要我兒子成了仙人，收拾你一介凡人還不簡單？仙人的手段，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你……你……”
林山顫抖地指著林豹，說不話來。不知是因生氣，還是懼怕。
“小子，今天是我兒子的好日子，不能讓你壞了他們的運到，暫且先留你一命。”
林豹說完，也不理會二人，帶著兩個盛裝的兒子徑自離去。
“這林豹的兩個兒子，不管是精神頭，還是體格，都比尋常孩子強多了。”
“是啊，看著就不一樣。看來，他家孩子真的有靈根。”
“有什麽好得意，即使穿著那麽好的衣服，也不如林風好看。林風要是有靈根，整個人甩他……”
“噓！老姐姐，你不要命了！他家孩子都要成仙人了，你還跟他過不去！”
聽著周圍婦人額竊竊私語，林山越來越絕望。
“風兒，你不要怕。你先去測靈根，然後你趁他們不注意，測完靈根就逃出村子。我給你點盤纏，到時候你就跑得遠遠的。他林豹隻能在村子裏作威作福，不可能到處都有這般厲害。
我一家子如果也跟著跑，不僅不可能，而且逃跑時動作太大。我在這裏還能拖他們片刻……”
林風被山伯拉到一角，小聲的細細交代起來。
他雖無奈，但心裏清楚，山伯是真的為他好。
未免讓山伯更擔憂，林風選擇默不作聲，乖乖地聽著山伯的安排。
在他沒有測出靈根之前，山伯不會徹底放心。
過了不久，人群更加沸騰。
林風兩人回到測靈大會的場地，隻見人群齊齊讓開一條通道。
通道之上，村長正點頭哈腰地，帶著一人向最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