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用藥
魔域。
“今天魔尊大人不打算回來嗎？”
“沒有，我有聽魔尊大人身邊的侍從說，說是今晚就會從後山搬回來。現在不透露消息，當然是為了給夫人一個驚喜啊！”
“哦原來如此。哎！真羨慕啊，魔尊與夫人的感情真是讓人打心眼裏羨慕！”
“那可不是！”
“對了，今天傍晚不是有出戲要演嗎？夫人特意叮囑了，四周都要打掃打掃幹淨，她要好好看這場戲。”
“啊？是什麽戲讓夫人如此上心？”
“自然是新來的小晚姑娘和沐沉公子，這兩人別看年輕，會玩的花樣一點不比那些名聲大噪的戲班子差！很值得一看呢！”
“要不說咱夫人有眼光！連帶著我們也有眼福了！”
……
若禾清早起床時，隻覺兩眼有些花，看著周圍的一切，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楓樹……還是銀杏樹？”她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是誰喜歡楓樹，又是誰喜歡銀杏？”
小欣看見若禾臉色蒼白地癱坐在地上，嚇壞了：“夫人！你怎麽樣？”
“我剛剛……夢到了兩棵樹，一棵銀杏樹，一棵楓樹，一個燦爛輝煌，一個火紅如歌，可很快，它們就開始飛速枯萎，有人要我選，說隻有一棵樹可以活，我……我不知道……”若禾越想越害怕，她緊緊抱住腦袋，想把腦袋裏的畫麵甩出去。
“夫人夫人，那隻是夢！”小欣緊緊抱住她，“什麽樹啊，不要管就是！不要緊的。”
若禾隻覺自己的心不斷抽痛，鼻子也酸的厲害，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她情不自禁問道：“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什麽啊……為什麽，會這麽疼呢？”
小欣看她這樣難受，心裏也很難受：“夫人……別去想了，夢都是假的。”
若禾撫著胸口，安慰著小欣：“好啦，我沒事。魔淵呢？阿淵今日回來嗎？”
小欣一時不知該不該說，本來魔尊大人是想給夫人一個驚喜的啊！
“這……奴婢不知，或許，也快了吧？聽說後山的事情忙的也差不多了。”小欣隻能模棱兩可地回答。
若禾有些失望的樣子：“那就是也可能回不來，也不知還有多久。”
“夫人這幾日睡得好，不知道，其實魔尊大人每天都會來的，隻是隻能短暫留一會兒。”小欣立刻說著，“魔尊是很關心夫人的！”
若禾笑了：“你這小丫頭是擔心我與阿淵有什麽誤會嗎？放心吧，我與他少年夫妻，怎麽會搞不懂他？我隻是心疼他這麽累，而且，他到底煉什麽藥，要這麽久還這麽隱蔽呢？”
“這些奴婢就不懂了。”小欣摸摸頭。
若禾拍拍她：“阿淵的事情我一向不多幹預的，不過這藥，我心中總有
不安，等他回來我再仔細問問他。好了，差不多了，給我梳妝吧，今天小晚她們有表演不是嗎？”
“是的，夫人，那奴婢伺候夫人。”小欣站起來準備。
葉晚與陳沐指揮著其他表演的人，也正忙著。
小欣提前來問：“你們準備得如何了？”
葉晚一邊引導著演員就位，一邊回答著：“都差不多了，也就一會兒的事。姑娘怎麽來問了，是夫人吩咐的嗎？”葉晚神色有些不自然，迫切想知道是不是若禾想起了什麽。
“哦，這不是，夫人從不喜歡催促別人的。隻是我看夫人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想你們盡快準備好，讓夫人也開心開心。”小欣道。
葉晚不再問了，一聽若禾心情不太好，已經猜到是那藥莫約起了點作用，也對傍晚的戲有了更大的信心。
“行，小欣姑娘放心，我們會盡快的。姑娘先去照顧夫人吧。”葉晚想了想不知說什麽，她也心疼，若是芊芊真的想起來了，怕也是要難過一場。
陳沐看了看二人交談的方向，默默低下頭繼續整理道具。
戲台搭好，故事也要開始了。
百裏蓮蓬，千裏荷香。五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送鏢，一起闖禍，一起成長……
若禾在底下看的不禁呆愣了：“小欣，你覺得……這些畫麵熟悉嗎？”
小欣正笑得開心，正是那幾個孩子闖禍，捉弄師傅被罰的時候：“啊……夫人剛剛說什麽？”
“沒有，繼續看吧。”若禾感覺一瞬間自己有些恍惚，但又不想打擾了大家的興致。
葉晚和陳沐並沒有上場，葉晚走過來：“夫人覺得這出戲怎麽樣？”
若禾看著明明該是喜劇的戲，心中卻隻覺酸澀與甜蜜交替，完了便是滿滿的悵惘，像是失去了什麽。
“小芊！”
猛然如夢醒，若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突然被這一聲呼喊叫回現實，手裏的杯子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墜落。
小欣焦急蹲下：“夫人！怎麽了，燙到了嗎？”
若禾一陣恍惚：“他們……”她怔怔看著台上。
葉晚冷靜回答：“夫人，這段是在講，小芊與明真相愛卻陰陽相隔，而小芊最後被殺死明真的人抹去記憶帶走，其他哥哥姐姐隔著海岸呼喚她，拚盡全力想要接她回家的樣子。”
若禾捏緊了雙拳，無力放下，嘴唇有些發白：“嗯，故事很動人。隻不過，這故事也太長了些，我也有些乏了，今天就到這吧。小欣，扶我回去休息。”
葉晚還想出去追問，陳沐拉住她：“小晚，夫人累了！”隨即搖搖頭，讓她不要著急。葉晚無奈停下腳步，看著若禾離開的背影。
“夫人……”葉晚沒看懂她，剛剛的反應，分明是有些動容的
，怎麽突然之間又恢複了冷淡。
若禾在葉晚麵前還能一直強裝鎮定，一回到自己的臥室，就立刻倒了下去。
小欣嚇了一跳：“夫人，你這兩天怎麽一直很奇怪，要不奴婢還是稟報魔尊一聲吧！”
“不必了！”若禾立刻阻止，看著小欣不解的眼神，她隻好讓自己看起來緩和些，“我沒事，我的身子一向弱，時常便會如此，不必再去麻煩魔尊了。”
“什麽不必麻煩我？”魔淵背著手笑著走進來，一看到若禾臉色不太好，臉立刻垮了，手裏的花也掉了一地，他急急追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小欣在一旁立刻補充：“魔尊大人，夫人就是不讓我們說，其實這兩天夫人又睡不好了，而且精神頭也差了點，時常頭暈乏力。”
魔尊急了：“不是說來了兩個唱戲的，頗有些花樣，夫人這幾日睡得好多了嗎？怎麽又不好了？你們怎麽照顧的！”說到後麵更是有帥鍋打碗的意思。
若禾無奈了：“怎麽脾氣還是這樣不能控製？我不是和你說了好幾次了，不要總是這樣……”
“好好，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的。”魔淵立刻哄著，“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沒什麽了，也就是胃口不太好而已，前幾天確實睡得很好，想來是最近看戲看的太多，累著了吧。”若禾故意說戲。
“戲？那就換人吧，或者讓他們少演幾次，夫人啊，怎麽如此貪玩不愛惜自己呢？哦對了！”魔淵想起來，“胃口不好是嗎？我也覺得魔域裏的廚子是該換一批了，做的不太好。周成，上次讓你找的水鄉那些廚子呢？”
周成急急忙忙道：“哦！魔尊，那些人已經都被屬下請來了，明天估計就都到了！屬下已經提前試過菜了，味道確實不錯！”
魔淵轉頭輕聲道：“聽到了嗎？周成已經試過了，聽說水鄉的廚子啊，十分擅長做些清淡可口的飯菜，青蔬小菜一絕，咱們也總不能一直大魚大肉，清淡的有助於養胃！”
“還真與往常不同了，還懂得養生了？”若禾笑著。
“這不是為了我家夫人嘛！我就喜歡研究怎樣讓我家夫人開開心心，白白胖胖的！”魔淵抱著若禾輕輕搖著她。
旁邊的周成和小欣看不下去了，默默移開臉。
若禾有些不好意思了：“行了！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害臊！”
魔淵往旁邊一看：“怎麽？旁邊有人嗎？有什麽好怕的？”
周成和小欣一下懂了，魔尊大人這是嫌棄他們礙手礙腳了！趕緊走！
若禾無言以對，心頭卻突然湧上一些記憶，她隱約有些恍惚，但很快自己強行壓抑了所有情緒。
魔淵卻敏銳感覺到了：“怎麽了？”
“沒什麽啊。”若禾道。
“你可別騙我，我雖然大多時候魯莽了些，可是有關你的一切，都是騙不過我的。”魔淵認真看著她的眼睛，“我們是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你完全可以依靠我，不要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就什麽都不說，知道嗎？”
若禾眼裏是動容：“真的沒有什麽，放心吧。”袖子裏藏著的微微發抖的手，卻顯露著她的心惶。
魔淵無奈了，想著反正自己一直陪著她，悉心照顧著就是。
“對了，這個就是我這幾天在後山一直煉的藥，你試試。”
若禾遲疑了片刻：“這是什麽藥？”
魔淵有點躲避，他曾發誓，永遠不會對若禾有任何欺瞞，可這藥……
他停頓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說：“這……嗯，我也是多方尋來的方子。你本來身子還可以，都是因為我這才有了這後天的體弱，這方子我試驗過了，效果還算溫和，一定能緩解你如今睡眠還有體力時常不支的症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