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深山古刹3
拍完照之後,我就撥打了匪警電話,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這裏一點信號都沒有,一直和匪警報警組聯係不上。
最後無奈,我和莫澤商量了一下,回去的話,還得走將近一多半的山路,不如直奔目的地,找到了莫澤的叔叔,就好辦了。
可是又不能讓這個屍體就這樣的呆在這裏,山裏食腐的野獸多得是,如果時間長了就有可能被吃掉了。
況且這具屍體已經開始被蚊蟲蒼蠅什麽的分解了,所以為了保存證據,我們決定先把他給掩埋了。
這樣還有很大的機會保存住屍體,萬一是他殺的話,還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盡管有些希望渺茫,但是總比沒有希望好得多。
說幹就幹,我和莫澤輪開膀子,沒有工具,就自己製造,利用石頭和木棍愣是挖開了一個容得下一個人的深坑。
我們將屍體掩埋好了之後,還不忘了在這裏做下一個記號,這也是驢友們常用的一個手法。
莫澤這小子在埋葬屍體旁邊的一棵樹上,削下了一塊樹皮,刻上了一個倒三角的符號,還記下了年月日。
“不用這麽詳細吧?”
我看著莫澤這不是畫蛇添足嗎,再說了我們也需要趕時間的,因為沒有工具,所以為了挖一個比較深一點的深坑,也是費了老半天的勁兒了。
現在抬頭一看,時間也過得差不多了,夕陽再一次的迎來了火燒雲般的晚霞。
“好了,走,咱們得快一點了,要不就麻煩大了。”
莫澤拍了拍了手,和我快步的走在了山路上,一路上我們就那個屍體交換了彼此的意見。
“寧封,你說那個驢友為什麽被人殺了呢?”
莫澤一臉的沉重,他在掩埋之前,和我簡單的檢查了一邊那個死者,死者穿著的都是驢友的裝備。
外麵罩著一件衝鋒衣,裏麵都是單層透氣的特製戶外運動衫,出的汗可以排出去,可是外麵的雨水神馬的,卻打不透衣服,這些都是高科技,腳上也是名牌的登山鞋,那身衣服至少也得好幾萬。
除了驢友才會擁有這樣的行頭,所以我們斷定那個死者就是驢友,隻是在死者的頭頂正中間的位置上,有一個不顯眼的小血口。
創傷的截麵積也就是釘子那麽大小吧,摸了摸並沒有找到什麽凶器留下來的痕跡,也就是說隻有傷痕,沒有凶器。
“身體其他的部位已經開始腐爛了,隻有頭頂那麽一處,目前來說比較明顯的傷痕,看樣子不像是搏鬥之中造成的。”
我也是想不明白,如果說這麽一個驢友的話,身體應該也是很棒的,不可能因為打架造成頭頂的那個傷痕。
設想也能夠想明白,誰會拿著釘子釘在人的頭頂呢,除非那個人一動不動。
“我知道了,趁著他睡著的時候。”
莫澤說完,我們都笑了,這種瞎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亂想,因為此時腳下的山路,已經快看不清楚了。
我們隻好加快了腳步,夜幕即將降臨的時候,一個殘敗不堪的道觀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哎哎,快看道觀,那是你叔叔的吧?”
我指著前方的道觀說道,心裏麵別提有多興奮了,終於算是走到了。
“這個道觀坐落在村子外麵哎,好像和我叔叔的描述完全符合啊,叔叔告訴我,他接受了正村人的供奉嘞。”
看著那些錯落有致的房屋,映襯在落日的餘輝下,我和莫澤都十分的激動,終於有吃的了,我們哥倆走了一整天的山路了,還中途掩埋了一具屍體。
體力也是消耗的差不多了,肚子也是餓的咕咕叫了。
“走,快一點,馬上就有吃的了。”
莫澤就像是一個淘氣的小孩子,一路小跑的走在前麵,還不時地揮舞著雙手,交叉在頭頂,我跟著他的屁股後麵也興衝衝地跑了過去。
可能因為視線不算太好的緣故,莫澤跑在前麵,我跟在後麵,忽然就被腳下的什麽東西給絆了一下。
我向前踉蹌了幾步,一個沒站穩直接的摔了一個狗啃屎,莫澤好像並沒有聽到身後的異響,依舊是順著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跑進了村子裏。
當時我就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被摔得生疼生疼的,爬起來輕輕地在膝蓋上麵揉了揉,看到那片磕的淤青的膝蓋,不免的有些難受起來。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地麵上,到底是什麽東西把我給絆倒了,誰知我看到了一個背包,就是驢友專用的雙肩背,符合人體力學的那種專用裝備。
一般情況下驢友是不會丟棄自己的裝備的,除非遇到危險或者不可預測的事件。
聯想到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位遇難的驢友,難道這個背包是他的?
困惑下,我打開了那個雙肩背,看到裏麵放著一張非常精密的地圖,屬於軍事級別的,分辨率已經達到了厘米級別。
也就是說,在前麵的村子裏,房屋與房屋之間的距離,我都可以按著地圖解讀出來。
像是這種精密到了戰役級別的地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說明擁有這份地圖的主人不是一般的驢友。
除了地圖,還有手電,簡易煤氣爐,放大鏡,壓縮餅幹,酸奶等營養品和補給品。
不管是誰的,總有用得著的地方,我索性就背到了背上,如果遇到失主的話,也好還給他。
如果這些裝備真的是那位遇難者的話,他是怎麽到那裏的呢,從這裏距離發現遇難者的地方,足足的有十多裏的山路。
我很好奇的看著那份地圖,其中一個大大的紅色標注的圓圈,就是前方不遠的村落。
“不好了。”
我還沒有走到村口,就看到莫澤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喊叫著。
“莫澤,發生了什麽,怎麽不好了?”
我看到此時早已經是汗流浹背的莫澤,整個後背都被流淌的汗水打濕了,就好像是被雨淋了一樣。
“我又看到死人了。”
莫澤並不是害怕,隻是感覺這裏不正常,他疑惑的眼神裏麵,也透露出了困惑的感情。
我向莫澤展示了剛剛發現的雙肩背包,還有這份詭異的地圖冊。
“你還是和我去看看那個死人吧,太奇怪了。”
莫澤簡單的看了看地圖,很顯然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地圖上,一心想著新發現的死人。
我也預感到了事情好像不那麽簡單,一來我們發現了一具早已經腐爛的屍體,又發現了奇怪的包裹,現在居然還多了一個死人。
“在哪兒呢?”
我跟著莫澤來到了村落的入口處,在距離村口的地方,有一座被荒廢掉的城隍廟,木製的門窗早就腐爛掉了,隻剩下石頭壘砌的牆壁。
“就在裏麵。”
莫澤十分肯定的說道,並且領著我走了進去,可是當我們一進去,立刻就被裏麵的環境給搞懵了。
隻見這裏幾乎都成了露天的廣場了,房梁早就不知所蹤,裏麵的泥胎城隍爺也缺少了半邊的身子,僅剩下了一張石桌,積累的灰塵比供奉的香灰還要厚上好幾厘米。
一看就知道很久沒人來這裏了,隻是石桌的上麵清晰地呈現出來一個人躺過的痕跡。
“人呢?”
我納悶的看著莫澤問道。
“我怎麽知道,剛才明明就在這裏的。”
莫澤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石桌上麵的痕跡,似乎拓展了腦洞也想不出來一個死人是怎麽跑走的。
“你確定是死人?”
我有些懷疑,主要是莫澤這個家夥,做什麽事情,太過魯莽,說不定是一個睡熟的驢友呢,聽到了莫澤的哦鬧聲,被嚇跑了也說不定。
“哎呀,我難道連死人和活人都分不出來嗎?”
莫澤也是有些著急,這也難怪了,像他這麽大的人了,我居然還懷疑他,怎麽能讓莫澤心裏舒坦呢。
“那尼瑪的見鬼了?”
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有一行痕跡,但是不像是人走動的足印,好像是人隻有在跳躍的時候,才會留下來的痕跡。
“哎,你看這個是不是雙腳蹦跳留下來的呢?”
我指著地麵上那行很明顯的痕跡,因為這裏長時間的沒有人來過,所以地麵上留下了很厚的灰塵,潮濕的牆壁上早已經被苔蘚占領了。
“是,沒錯就是繃著走的。”
莫澤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好一陣才得出了這麽一個肯定的結論。
這就奇怪了,放著好好地走動不走,偏偏的選擇更加費力氣的跳躍方式出行,這些驢友也夠奇葩的,難不成是故意的和我們開玩笑?
就在我們都感到了困惑的時候,忽然夜幕之中傳來了一陣敲磬的聲音。
我知道道家在修行做功課的時候,就會敲擊這種樂器。
“莫澤,該不是你老叔吧。”
我提醒莫澤問他,是不是還沒有進村子,。
莫澤委屈的告訴我,他一看到死人就發現我沒有跟上來,這才急忙的幹了回去,把我也叫過來,所以還沒有來得及進村子,自然是沒有和他的老叔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