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那你怎麽不睡她?反正早晚你都是你的女人!
顧迎夕是真的醉了,不然打死她都不會當著一個男人的麵脫衣服。
夏和笙瞳眸漸冷,這女人一整晚都在挑戰他的底線。
男人抬手飛快的掀起床上的被子把顧迎夕上下裹了個結實,麵色已經恢複如常,轉身邁著長腿離開房間。
…………
第二天。
顧迎夕醒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疼,捂著腦袋從被裹緊的被子裏鑽出來的一刹那,是有點懵的,睜眼看著頭頂灰色的吊頂以及熟悉的裝修風格,腦子才回路過來,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知道這裏是1991。
顧迎夕還沒來得及想發生了什麽,剛從床上坐起來覺得渾身肩頭一涼,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身上就下麵穿了個bar,赤條條的在穿上。
她下意識的用被子重新裹在身上,檢查身上有沒有什麽痕跡,發覺自己除了頭痛,好像沒有哪裏不舒服,這才放心下來,而且地上也隻有她的衣服跟鞋子……
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
顧迎夕坐在床上擰著眉想,才想起昨天自己是來了1991,而且跟一個男人喝酒來著。
那男人叫什麽來著……付薄熠?
顧迎夕下意識的又重新警惕起來,該不會是她被男人灌醉,然後……
她嚇得趕緊蹦下床,往浴室裏衝,光著身體對著鏡子前後檢查了一遍,才終於放心下來,想想地上的衣服,大約是她自己脫的吧……
這麽說來,她認識的這個叫付薄熠的男人,還算君子,直接給她安排在了1991的套房,沒對她怎麽樣。
重新穿好衣服,找了找房間裏,顧迎夕記得昨天來的時候,她是背了一個鏈條菱格小包的,怎麽不在房間裏?
她正找,門口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誰?”
“顧小姐嗎?笙哥說這是你的東西,讓我送過來給你!”
夏和笙?
顧迎夕動作停住,走到門口去看門,就看到門口一個黑色衣服的侍者手裏拎著她包,一臉笑:“顧小姐好,這是您的包吧?”
那確實是她的包,顧迎夕伸手接過,狐疑的問:“我……我昨天晚上怎麽來這了?”
剛巧,這個侍者就是昨晚攔著她不讓她上電梯找夏和笙的那個侍者,低下頭有點慚愧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侍者確實不知道,電梯突然間上去了,那應該是笙哥按了吧……
但是1991的人,向來不說閑話。
顧迎夕淡淡的點了頭,關門。
手機在包裏,她想起來昨晚好像付薄熠留了他的電話,還想著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他送她來這裏的,可惜手機沒電了。
顧迎夕也就作罷,再去浴室洗漱的時候,才發覺洗手池的台上整齊的擺著男士洗麵乳、護膚品、牙膏牙刷、剃須刀和須後乳……
這個房間是有人住的?
拿起台上護膚品,打開聞了聞,這味道挺熟悉的……隻是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
顧迎夕作罷,低頭簡單洗了洗臉,然後出了浴室,正好看到對麵的一排木質衣櫃,她心下起意的走過去,抬手打開櫃門。
一排男士衣服映入眼簾,不過都是清一色的黑,黑色長褲折疊整齊的擺放,黑色襯衣、黑色短T……
這衣服顧迎夕認識,這不都是夏和笙的衣服?
顧迎夕眸色一深,原來這個房間根本不是1991的套房,而是夏和笙個人住的地方?
可是她怎麽會在夏和笙房間裏,夏和笙呢?
一想起夏和笙,她就有點悶悶不快,決定不想這些,拿著包離開這裏,不為別的,因為昨天付薄熠說他有未婚妻了,而且她也親眼看到了。
顧迎夕覺得,就算她再喜歡,可他注定不會屬於她。
這種單方麵的感情,還是扼殺在搖籃裏的好。
走出房間的時候,因為正低頭心思複雜的思索著,沒看到迎頭剛好走過來的習沉,差點撞了上去。
“一大早,怎麽走路呢!”習沉推在她肩頭,擋住她。
顧迎夕這才仰頭看見習沉,“哦”了一聲,無精打采的回應了句:“沒看見。”又要側身離開。
習沉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平時兩個人見了總要鬥嘴幾句的,現在竟然這麽蔫拉著離開,著實有點奇怪,抬頭才看見她是從夏和笙房間裏出來的……
習沉神色了然的淡淡笑了笑,轉身看著還沒走遠的顧迎夕,大約剛才還吻到了她身上前晚沒有散盡的酒味。
“顧迎夕!”
習沉轉身叫住她,“你去哪?”
顧迎夕似乎也懶得搭理習沉,就擺擺手,似乎很心累的說了句:“回家……”
習沉:“……”
習沉沒再叫她,邁著懶散的步子走進了走廊最裏麵的包廂。
封疆跟夏和笙都在裏麵,習沉推開門,冷冷的瞅了包廂裏的兩個男人一眼,唇角掛著一聲不屑的意味:“又叫我來做什麽?”
夏和笙依舊坐在燈光昏暗的一角,黑色的衣服襯得臉色更為白皙,更擋不住眼下一層淡淡的黑眼圈。
他低頭正看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而封疆則站在陽台前,斜斜的倚在欄杆上,手裏夾著一根煙,已經點燃了一半,剩下的在手裏冒著繚繞的煙霧。
“你自己不清楚?”封疆見習沉過來,掐掉手中的煙,走到沙發前坐下。
習沉冷笑一聲,走進包廂同樣坐在沙發上,懶散毫不在意的開口:“我清楚什麽?我好像沒怎麽招惹你們或者你們的女人吧?”
習沉說的是“你們”。
這裏也就封疆和夏和笙兩個人。
夏和笙抬眸,目光從手裏的手機移到習沉身上。
封疆的目光卻淡淡的瞥了夏和笙一眼,又重新回到習沉身上:“上次怎麽說的,不準讓江寒霜去你那裏上班,發布會完了,就說話不算話了?”
習沉倚在沙發上,掀起眼瞼看封疆:“她自己主動要來找我,你女人自己不管好,關我什麽事?”
“你敢同意,信不信我把你SUMMER最近的項目都攪黃了?”封疆說話的調子不高,也同樣不是什麽淩厲的口氣,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清楚,這家夥說到做到。
習沉冷嗤一聲:“這尊神我還請不動!”
江寒霜也就昨天剛給他打了電話,說明想回SUMMER上班的意圖,封建後腳就來警告他,嗬嗬,還真當來他這調情來了!
“最好是這樣!”封疆倚在沙發裏,淡淡的回應。
“不過啊……我勸你最好還是給你女人找點事做,不然她哪天要是鬧翻天,我倒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管得了?”
“我的女人不用你操心!”封疆從沙發上站起來,抬腿離開包廂。
包廂也就剩下夏和笙個習沉,夏和笙話少,見封疆走了,他也就準備從沙發上站起起來離開。
“聽說……你那小未婚妻嫌棄你了?”習沉淡淡的開口。
夏和笙還沒站起來,就又坐下,抬頭看著習沉:“怎麽了?”
習沉搖頭,倒也沒什麽,隻是隨口一問:“昨天我看見她了,下了鬱少的車,你不是也知道?”
“嗯。”夏和笙麵色淡漠的回應。
“你確定要跟她結婚?”
習沉最受不了夏和笙一點的是,這家夥幾乎沒怎麽對女人動過心,不管是心靈還是肉體,包括他的未婚妻,他這個年紀不是應該血氣方剛,到現在都不睡她,有點讓人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既然訂了婚,不是應該要結?”夏和笙好像不止一次聽習沉這麽問,本來不想說什麽,最後還是補了一句:“我知道你看不上沐溪,但我相信她。”
“相信她?”習沉冷笑一聲,“那你怎麽不睡她?反正早晚你都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