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不讓親,讓幹嘛?
她盯著他,覺得那目光就像盯著一個一絲不掛的人。
江寒霜本能的心悸,慌張,甚至能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心髒砰砰跳著根本控製不住。
於是,她選擇起身,邁開腿離開餐桌想離開這個危險境地。
男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讓她逃了,一看見她有要走的苗頭,手臂一覽,又重新把她控製在椅子裏,想也沒想,就再度俯首吻了下去。
這一次,封疆到不像剛才著了魔般的深吻,而是變得纏綿又輕柔,帶著無比柔情又極具耐心的撩撥,允吻著她的唇,之後又一路輾轉著到了她的下巴和腮幫,最後落在耳後根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將所有呼出的灼熱的氣息都撲在她的耳朵裏。
女人的耳後本就敏感,感受著男人這樣的氣息,不自知的低顫了一下,然後聽到男人嗓音如砂紙般沙啞,薄唇緊貼著她的耳廓:“喜歡我這樣吻你?”
江寒霜被男人的氣息淹沒,耳後癢癢的整個人都想蜷縮到椅子裏去,燭光憧憧的晃著她的眼眸,讓她有點看不真切男人的表情。
耳後敏感得要命,這男人好像是拿捏準了她這一點,流連在那裏不肯離開,江寒霜也就撇著臉側著腦袋拚命躲開,可怎麽也躲不開男人手臂圈禁的範圍,一個椅子大小的地方,她又能躲到哪裏去:“封、封疆……”
男人裝作沒聽見一般,仍是自顧自的深深淺淺的吻落在她的耳後。
她身體一陣戰栗,已經完全不是一開始鎮定的模樣:“你別親……那裏……”
封疆知道女人耳後敏感,可也沒有料想這女人竟然敏感成這樣,低低的在喉間溢出笑:“這裏麽?”
男人說罷,又故意淺淺的吻在她耳廓上。
江寒霜當然聽到男人的笑,但那笑也太不懷好意,帶著明顯的調侃,她心裏怒意漸盛,遠遠的偏開腦袋,不理男人。
男人自然是不依不饒的依舊貼著她的耳後,低著聲,蠱惑又沙啞的問著:“不讓親,讓幹嘛?”
這話……江寒霜偏偏聽懂了,這樣的諧音,在這樣的場景,聽著格外刺耳。
她還未張口反擊,罵一句這男人怎麽能這麽下流,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就完全癱軟在了椅子上。
這男人可惡就可惡在,明明知道耳後碰不得,還偏要用濕軟的舌頭挑弄。
有這麽一瞬間,江寒霜覺得腦子都要炸開了般,大腦裏跟短路了一般,神經係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她從頭至尾都知道封疆不算什麽正人君子,可沒想能這麽下流到這樣地步。
“封疆,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下流?”
江寒霜本是板著一張臉的,叫男人名字的時候也是冷硬,可因著男人的刻意,耳朵裏被她吹著氣息,導致她說出話來的時候,成了一股嬌柔扭捏的樣子,臉色通紅,看起來更加誘人。
封疆垂眸低低淡淡的看著她,在她耳邊壓低呼吸,故意的撩撥著她,用喑啞的聲調在她耳邊道:“是你一直沒有喂飽我,怪我麽?”
封疆說得算是很隱晦了,可偏偏江寒霜一字不差的聽懂了。
男人繼續在她耳邊用喑啞惑人的語調:“已經過去一周了,我今天是不是解禁了?”
江寒霜的臉上燒灼得不成樣子,溫度增高了幾度,耳邊又聽著男人隱晦卻又分明的話語,思緒也就不由自主的跟著男人的話思考……
解禁了?
男人的手溫柔的撫上她的長發,又繼續蠱惑的道:“你後來也不是很舒服的,嗯?”
其實要說,他們這樣關係也不是第一次了,江寒霜雖沒有強硬的意誌力,但憑著本能的拒絕,張口說話上下牙齒打架,沒什麽底氣的道:“沒有,我……還親戚還沒走!”
她說話語調綿綿的樣子,哪裏還有平常的冷硬的懶散的態度,這話男人自然是不信的,她說謊,封疆又不是傻子。
封疆垂眸,貼得更近的看她帶著微醺的狀態,臉上的酡紅帶著那麽點勾人的意思,就連那故意冷硬起來的眼眸都帶著點媚態。
男人沒做回應,隻是勾著唇角,眼底笑意濃重,灼熱的吻兀自沿著她的耳垂往下,蔓延到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處。
雪色的柔軟隔著絲薄的睡裙被男人的手指擠壓,江寒霜慌了神,可又不知道該怎麽阻止男人作惡的手,本來衣服就是薄薄的雪紡料子,很快讓男人的從領口溜了進去……
她因為喝了兩杯紅酒,手腳軟綿綿的,可意識清醒到了極點。
她若是醉了,也沒有太大精神上的感受,可現在她卻還要被男人撩撥著心髒,又推不開他,也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就從“吻”變成了寸寸失守的局麵。
江寒霜手上蓄了點勁,咬牙狠狠的把男人推開,終於結束這樣失控的局麵。
這是封疆第二次被她推開,男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雖然沒說什麽,但很明顯的,他神色晦暗了些。
江寒霜趁著這個空擋逃開,走出三步遠,站在餐廳門口,指著桌上吃剩下的飯菜:“吳媽今天沒來,你不收拾桌上的東西?”
封疆順著她的目光瞥眼看了看桌上吃過的餐盤、紅酒杯以及將要燃盡的蠟燭,淡然又晦暗的目光又重新回到江寒霜身上:“不收拾。”
江寒霜瞪大眼睛,她沒想到這男人回答“不收拾”的時候,竟然這麽理直氣壯。
她眼看著男人已經邁開長腿,不緊不慢的朝著她走過來……
她突然有種腿都要軟掉的感覺,果真也是,還剛沒再逃出兩步,就被男人長臂一身,解釋的禁錮在懷裏。
“封疆,鬆開我!”江寒霜發出聲音警告。
這聲音,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力,封疆自顧自的抬手撈起江寒霜的腰,打橫著就抱在了懷裏。
江寒霜被猛然間抱在懷裏,男人這樣抱著她,顯得整個人嬌小了很多,平日裏冷硬的氣場也都消失不見,成了嬌滴滴的小女人模樣。
“你幹什麽封疆,你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