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好似這樣才是她本來的麵目,涼薄、無情
“嗯。”夏和笙點頭回應,隻不過習沉下了命令,不允許萬澤伊進來1991而已。
封疆又看了一眼在舞池裏跟女人糾纏的習沉,眼底晦暗不明。
江寒霜病了,也就不幾個小時的功夫,她就發起了高燒。
吳媽被封疆叫過來,因為下雨路上耽擱了一會,等到了別墅,她以為江寒霜在樓上睡覺,就沒去打擾。
飯菜做好後,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天已經完全黑了,她見江寒霜還不下來,與上了二樓去敲臥室的門。
敲了好一會都沒有人回應,吳媽覺得不對勁,又看臥室的門沒有反鎖,就推門進去了。
此刻江寒霜正一個倒在床上,裹著被子昏昏沉沉的睡著,上下牙咯吱咯吱的直打架,不知是冷還是在做惡夢。
吳媽趕緊走過去,一抹額頭,燙人。
…………
1991的吧台前,封疆已經喝了不少酒,可一點醉意都沒有,他就是心裏有點煩悶,一個人喝酒就更沒勁了,夏和笙沒勸他,直接人都不見了,留下封疆自己。
封疆剛又喝了一杯酒,手邊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吳媽。
封疆接通,語調低沉:“什麽事?”
“少爺,江小姐發燒了,好像還燒得不輕,您快回來看看吧!”吳媽焦急的道。
封疆臉色一沉,快速的“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扔了手裏的酒杯,一邊拎著外套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男人瞥眼看到門口淋不到雨的地方,站著一個女人,一身淡藍色牛仔連衣裙,是萬澤伊。
不過,封疆現在沒工夫理她。
司機正坐在地下停車上的車上打盹,聽到耳邊“砰”的一聲,封疆冷沉的開口:“開車,回去!”
“是!”司機又是嚇得一身冷汗,晃了晃腦袋清神,發動引擎。
…………
半個小時後,封疆回到家。
吳媽不敢擅自打120,送江寒霜去醫院,就先用濕毛巾放在她額頭上,暫時去溫。
病來如山倒,江寒霜燒得厲害,大有持續上升的趨勢。
封疆在回來的同時,已經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趕過來,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家庭醫生也趕到了。
江寒霜躺在穿上,臉上是不正常的紅,因為體溫太高。
她沒有睡,可也不能說是醒著的,隻是渾渾噩噩的能感受到周圍的環境,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高燒39.2,估計是受涼了!”家庭醫生拿掉電子溫度計:“我先給患者退燒!”
醫生開始忙活著給江寒霜紮針掛水,這是最快的降燒方式。
封疆在床頭站著,始終沒說話,擰著眉心看躺在床上的女人。
他開始後悔把女人拎到淋雨頭下淋冷水,本來在外麵就淋了雨,回家他又按著淋了一遍。
吳媽也不放心的湊過來,看了看昏睡的江寒霜,小心的對封疆道:“少爺,等掛完水,叫江小姐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看她今天中午也沒吃多少,生病了更得吃點東西墊墊!”
兩瓶水,醫生才掛上,天早就黑了,封疆淡淡的點了頭,示意讓吳媽把晚餐溫上,讓她先走了。
江寒霜就是燒得厲害,其他也沒什麽問題,家庭醫生交代了明天會繼續過來看病人情況,也走了。
諾大的別墅,瞬間安靜了下來。
江寒霜因為掛上了水,可能是身體舒服了不少,已經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封疆坐在臥室大床對麵的沙發上,目光定定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低低的歎了一聲。
他心疼了。
可是這女人,睡著後的臉上愈發的沉靜,看上去淡漠得厲害,好似這樣才是她本來的麵目,涼薄、無情。
封疆看了一會兒,越發覺得壓抑,仿佛是心房被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攥著,不緊,就是箍得難受。
男人挪開目光,之前在1991喝下的酒也開始在胃裏燒灼得讓人有點難受。
封疆起身去一樓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坐在客廳喝了兩口之後,又悶悶的點了一支煙,抽完,才又重新上樓進去臥室。
…………
兩瓶點滴輸完,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
封疆起身做到女人身邊,幾乎是輕輕的按住她的手腕,快速的拔下她手上插著的針頭。
誰知,這樣的動作還是吵醒了正在睡覺的江寒霜。
江寒霜覺得手背上好像被螞蟻叮了一下,下意識的就猛地睜開眼,她沒說話,隻是目光淺淡的看了看封疆,然後目光也不知道移到了哪裏,或者是沒有聚焦。
封疆感到女人細微的動了一下,轉頭去看,果然是已經醒了。
男人喉頭有點幹,頓了頓才開口:“餓了麽?我去把溫著的飯端上來?”
江寒霜看了看封疆,眸色淺淡得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的表現,她遲疑了一會,男人在她遲疑的空擋,已經從床上站起來下樓去端飯。
封疆端著飯回來,見床上的女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好像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江寒霜昏沉著,看男人端著飯走過來,下意識的蹙起眉頭。
“想吃什麽?”
封疆找來了小桌子,撐在床上,把吳媽做好的飯菜都一一擺在上麵,問江寒霜。
她不得已,看了幾眼,才怏怏的開口:“喝粥。”
封疆手裏正拿著筷子,聽了“喝粥”兩個字,動作一頓,然後放下手裏的筷子,端著粥,拿起勺子,送到江寒霜嘴邊。
江寒霜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粥。
她其實並不餓,可如果她說不吃,封疆大約也不會同意,所以她選擇敷衍的喝了幾口粥。
是紅棗山藥粥,棗核被吳媽細心的已經挑走了,盡管味道不錯,江寒霜還是提不起來胃口。
她喝了一碗的三分之一,就撇開了頭:“我吃飽了。”
封疆一直默默喂飯的手又是一頓,擰著眉,看了女人一會,最後還是耐心的哄勸:“再喝一點,胃口不好也得吃東西,不然哪有力氣康複?”
江寒霜看著一直放在她麵前的勺子,無奈,也隻能繼續又喝了一會,她每次都是小口下口的喝,其實喝得很慢,但男人還是耐心的一點一點喂她。
喝到碗裏剩下一小半的時候,江寒霜再次撇開了頭,她這次是真的喝不下了:“我喝不下了,想睡覺了。”
封疆這次也沒有再勉強她,收回了碗,“要吃點菜麽?”
江寒霜搖頭。
她一點胃口沒有,嘴巴裏苦得厲害。
封疆麵色微擰的收了床上的小桌子和剩下的晚餐。
江寒霜自覺的蓋著被子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
封疆在樓下收拾好,重新回來的時候,江寒霜好像已經睡著了。
女人是躺在床的正中央的,封疆站在床頭淡淡的看了看,沒想好要不要上床去睡覺……
他是怕江寒霜排斥他,她生病了,他更不想她不舒服。
封疆自己看了一會,最後還是歎了一聲,轉身去了主臥裏的衣帽間,從櫃子裏找了一床被子,抱著去了次臥。
…………
第二天,好像昨晚輸液還是有成效的,不過江寒霜仍是虛弱,高燒是退了,卻變成了低燒的狀態。
江寒霜睜眼醒來的時候有些頭疼。
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身旁的位置,封疆不在。
昨晚她也隱約記得,封疆站在床頭看了她一會,聽到一聲歎息後,主臥的燈就關了。
昨晚封疆沒有睡在主臥,江寒霜腦子裏有清晰的記憶。
她麵色仍舊淺淡,強撐著從床上起來,簡單洗漱之後,覺得身體虛得不行,就又重新掀起被子躺回床上去了。
封疆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主臥看江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