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付先生,還請我喝酒麽?
江戰冷著臉離開了江家別墅,去了西山別苑找蕭雨桐。
江清雪事先知道了家裏的事情才從公司趕回來的,也隻看到江戰黑著臉出去,走進客廳一看,楊青青正側躺在地上,額頭流著血。
…………
江寒霜對於這件事情的發展進度十分滿意,她再次接到蕭雨桐的電話的時候,就是江戰要跟楊青青離婚的消息。
這件事情,已成定局,還有一天,僅憑江子衝這一條,江戰怎麽都不會再原諒楊青青的。
1991包廂。
江寒霜跟蕭雨桐在包廂坐著。
“就算江戰跟楊青青離婚,我也不會去江家的。”蕭雨桐道。
她也不傻,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江戰就算跟楊青青離婚,可並沒有明確態度,怎麽處理江子衝。
江戰是自然是不會讓外界知道他為什麽離婚,更不會讓八卦娛樂記者爆料江子衝不是他親生兒子這樣的猛料,最可能的情況就是,還一直養著江子衝,對外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怕?”江寒霜明知故問的了一句,她倒是覺得最近蕭雨桐是越發聰明了。
她已經開始知道盤算下一步怎麽走了。
“當然怕,就算楊青青走了,還有江清雪,她可是貨真價實江戰的種,你不認江家,江子衝不是親生的,你說江戰會把江氏繼承的重心落在誰身上?”蕭雨桐看似柔柔弱弱的臉上,透著一股強硬精明的狀態,這大概才是真實的她。
“那你打算怎麽辦?”江寒霜也不在意她去不去江家,隻要她還繼續跟自己站在一個陣營就夠了。
蕭雨桐挑了挑眉梢:“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繼續當被包-養的情人,等著哪天你把江清雪也趕出了江家,我再考慮考慮吧!”
江寒霜聳肩,蕭雨桐每一步走得保守,也是無可厚非的:“那好,等他們離婚,我們下一個共同的目標是江清雪?”
蕭雨桐點頭:“兩人算是達成共識。”
為了避免被人發覺,蕭雨桐先離開了包廂,江寒霜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在起身離開。
江寒霜走出去的時候,遇上了顧迎夕,在走廊裏相遇,她大約是喝醉了,麵色潮紅,身邊扶著她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之所以用“好看”二連個字,是因為她對上那雙桃花眼的時候,隻能想到這一個形容詞。
付薄熠,江寒霜也算是聽過他,蓉城裏很出名的花花公子,不過對女人倒還是有一套,跟過他的女人,沒多少說是為了他的錢,都說是真的愛他,而且被男人甩了,也還是哭天搶地的想要挽回他的那種。
他在女人的風評裏,評價極高。
可江寒霜覺得,就算他跟每一個女人都會真心的,也始終是擺脫不了花花公子的名頭的。
付薄熠扶著顧迎夕的胳膊,沒看江寒霜一眼,徑直扶著顧迎夕去了1991的貴賓套間。
三個人在走廊交錯過之後,江寒霜頗為意味深長的扭頭看了他們一眼,準確的來說是看顧迎夕。
顧迎夕不是封疆的相親對象?就算後來沒相上,也不至於這麽快就跟付薄熠勾搭上了吧?
她也隻是多想了一下,沒放在心上,畢竟這些事情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顧迎夕喝醉了,不過沒有上次醉得厲害。
她這幾天太無聊了,一直呆在住的地方看看書,刷刷電影,或者煩躁的時候練習跆拳道,看心裏還是貓撓了一樣的,煩躁,鬱悶。
這天,付薄熠給她打了電話。
問她要不要出來聚一聚,顧迎夕對付薄熠這個人的印象,除了那雙笑眼,好像連長相都不怎麽想得起來。
可是啊,她無聊。
在蓉城,顧迎夕認識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出來,而且這僅有的幾個人裏,也沒有一個是可以拉出來聊天,能傾訴她煩悶的。
所以,她抱著手機跟付薄熠聊了起來。
她也想嗯上次她在1991喝醉,到底是怎麽跑去夏和笙房間睡覺的。
他們又約在了1991,是付薄熠約她來這裏的,顧迎夕這麽想,如果不是他約,她是肯定不會再來這裏了。
顧迎夕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正是城市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她一走進1991,在吧台前掃了一眼,就看到正手肘撐在吧台上的男人,白色的襯衫衣領上的扣子不安分的開了兩顆,修長的手裏端著一杯酒,正晃著裏麵透明的冰塊,映襯著頭頂閃著的燈光,遠遠看上去,慵懶邪魅。
顧迎夕再見到付薄熠的時候,突然覺得這男人好像長得還不錯,而且渾身都透著一股懶散。
“付先生,還請我喝酒麽?”
顧迎夕走上去,坐在付薄熠身邊的高腳椅上,笑臉對著男人,一雙梨渦更加明顯,挑著唇角,看他。
付薄熠轉頭看是顧迎夕,笑眼裏的笑意更甚,好脾氣的道:“請!”
於是兩個人邊喝邊聊。
顧迎夕是問了付薄熠在清楚,原來不是付薄熠送她去樓上的,她那天把他扔下了。
顧迎夕:“……”
兩個人好像還蠻有話題,邊喝邊聊,顧迎夕酒量不怎麽好,沒多久就有點頭暈了。
付薄熠沒有讓她再繼續喝。
可顧迎夕覺得,如果來這裏不喝酒,那為什麽待在這裏呢,微醺的時候,她還特意掃了一眼1991的一樓,全部都是陌生的麵孔,沒有一個認識的,尤其是黑衣服的,莫名的煩躁。
夏和笙又未婚妻了!
顧迎夕酒後的腦袋稍有鬆動,腦子裏就突然蹦出這句話,她心裏更難受了,抓著手裏的酒灌了一杯人,然後跟付薄熠告別。
她決心以後都不會再來1991了,她不想碰見那個男人了。
隻是顧迎夕又猛灌了一杯酒之後,剛從凳子上下來,就腿軟了。
付薄熠扶著她,顧迎夕正常喝醉的情況下是呼呼大睡,她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付薄熠剛扶上她,她就垂著頭,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醒著,總之垂著眼瞼,不說話。
付薄熠問她住哪,她不答。
男人隻能扶著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又讓侍者倒了一杯醒酒茶。
可顧迎夕不常喝酒,有醒酒茶也沒有用,因為熱茶,她反而睡得更沉了。
付薄熠又連續問了她好幾遍,她始終都是嗚咽著不出聲,就算發出點聲音,也是不成調子的音符。
所以,付薄熠帶著她去了1991樓上的貴賓套間。
她喝醉了,總得有個地方休息,1991這地方就是好在,喝醉了也有睡覺的地方。
不過這隻是第一層意思,很多來這裏的人,誰又是真的為了來這裏買醉,然後真的去睡覺,大多是為了睡人。
所以,付薄熠帶著顧迎夕上樓,隻要是看見的人,都不會想的單純,不為別的,就憑他付薄熠這名聲,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甜美女孩去樓上,大家心知肚明。
比如江寒霜,心裏也沒想的那麽單純。
付薄熠本來是扶著顧迎夕走路的,等下了電梯,快到貴賓房門口的時候,她反而不走了,怎麽哄怎麽拉都不走,就快癱軟成了一灘泥一般的,掛在男人身上。
走廊裏,處處都有攝像頭。
付薄熠沒辦法,微微蹙了眉頭,眼角掛笑,好脾氣的歎了一聲,帶著寵溺,抬手打橫把顧迎夕抱在了懷裏,然後朝著貴賓房的門口走去。
刷卡,開門,抱著女人進門,關門。
這一切,在1991頂層的監控室裏,被夏和笙黑沉的眸子盡收眼底。
他每天都會來監控室轉轉,偶爾看一會。
也就是今天的偶爾,竟然看到顧迎夕這女人又跟付薄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