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原來夏先生,也看上迎夕了?
男人的冷淡的臉上毫無波瀾,隻是眸色愈沉,盯著顯示屏上的畫麵,直到門關上的那一刻。
看著顯示屏上最後一個畫麵結束後,夏和笙從椅子上坐起來,邁開長腿,離開了監控室。
他仍是冷著一副臉,先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陽台上,點了一支煙,俯瞰著城市裏的燈火風景,眼底晦暗明滅著,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輪廓,看起來更加淡漠。
抽一根煙,大約需要三四分鍾的時候,可夏和笙覺得這根煙出奇的難抽,燃到一半的時候,男人修長的指夾著香煙,走到房間的桌子前,把煙熄滅在水晶煙灰缸內。
然後,夏和笙出門。
夏和笙今天穿的尤為整齊,隻是還是一身黑色,黑色西裝,熨燙妥貼,長腿邁開的時候,能看到整齊的熨燙線條。
他去了顧迎夕那層的包廂,走到門口,沒有接下去的動作。
顧迎夕是習沉的表妹,在1991如果出了什麽事,他並不是很好交代。
而且,男人腦子裏閃過的是顧迎夕上次喝醉酒後的畫麵。
夏和笙瞳孔縮了一下,這女人該不會喝醉了就喜歡脫衣服,這房間裏的男人,可不是什麽純良,送上門的肉,沒有不吃理由。
夏和笙想到這,想也沒想就抬手敲了門。
“付少!”他淡淡的在門口叫了一聲。
房間裏。
顧迎夕被付薄熠放在床上,翻滾了兩圈本來應該睡著了的,可好像因為那碗醒酒茶,突然意識清明了許多,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付薄熠站在床頭,正低垂著一雙桃花眼看她。
顧迎夕恍惚的看到,睜眼就看到一個男人,還是有點惶恐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同時,就聽到門被人敲響,然後是熟悉又冷漠的聲音。
夏和笙?
顧迎夕擰著眉,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麽?
付薄熠聽到門口有人叫他,不是侍者,因為門口的男人雖然隻吐出來兩個字,可能聽出來是不怎麽禮貌的,生硬的叫了聲“付少”,這種叫法,倒是讓付薄熠唇角微頓。
付薄熠頂多知道夏和笙,並未打過交道。
“等著,我先去開門!”付薄熠淺笑著對顧迎夕說了一句,轉身往門口走去。
顧迎夕咽了咽口水,還是覺得嘴巴幹,她本來想阻止付薄熠的,畢竟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很容易引起誤會的。
而且她還明明知道門口的男人應該是夏和笙。
付薄熠推開門,就碰上一雙冷寒的眸子。
他麵色微頓,看著夏和笙:“夏先生,有什麽事?”
夏和笙的目光看都沒看跟前的付薄熠一眼,而是直接穿過他往房間裏看去。
等看到房間裏的女人已經醒了,正衣衫整齊的坐在床上伸著腦袋往門口看,他才又淡漠的調轉回目光,對付薄熠道:“付少,我建議您現在還是離開。”
他說的是陳述句,語調淺薄冷淡,沒有一絲溫度。
付薄熠幹脆倚在門框上,手臂拴在胸前,盯著夏和笙看了兩眼,然後語調輕慢的道:“怎麽?現在1991都管這麽寬了,我付了錢的房間,還不能待了?”
“那我把顧小姐帶走,付少想在這裏待多久都是可以的。”夏和笙語氣很淡,聽起來沒有特別強硬,可就是絲毫沒有溫度的冷。
顧迎夕伸著腦袋,也聽到了大半,她不好吭聲。
她並不是很想跟夏和笙走,她跟他走,算怎麽回事呢!
付薄熠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女人,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對夏和笙道:“原來夏先生,也看上迎夕了?”
夏和笙麵色平靜,絲毫波瀾都沒有,就連顧迎夕遠遠的聽到這句話,都想在這男人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變化,隻可惜,都沒有。
“不知付少知不知道,顧小姐是習沉的表妹,如果付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或者覺得自己也並沒有什麽過分的想法,大可以現在先離開了。”夏和笙淡淡的道,像是例行公事。
付薄熠的臉上,倒是有了細微的變化,本來淺笑著的眸子笑意更淡了,略有些意外,回頭看了看顧迎夕:“原來你是習沉的表妹?”
顧迎夕這麽一聽,倒是不高興了:“他表妹怎麽了?習沉人都不在,還想管我喝酒?”
顧迎夕坐在床上,現在雖然沒有酒精上腦醉得厲害,可還是有些醉意的,說話出。來的話囂張跋扈。
付薄熠看著盤坐在床上,紅著一雙臉頰的小女人,有種嬌憨的可愛,他淺笑,習沉的表妹又能怎麽樣呢?能擋德住他喜歡?
“付少,請?”夏和笙麵色冷薄,見付薄熠沒有什麽動作,開始催促。
付薄熠看著對麵的男人,問:“你覺得我不君子,你怎麽保證你又是君子的呢?”
夏和笙眸色淺淡,眸子對上付薄熠的時候,頓了兩秒,才冷沉出聲:“這裏是1991。”
付薄熠挑了挑眉梢,回頭又跟顧迎夕擺了個手:“顧小姐,我就不陪你,改天再一起聊天!”
顧迎夕眼睜睜看著付薄熠離開了。
她想張口留一留,可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就張了張唇,沒再說什麽。
付薄熠走後,就剩下站在門口的夏和笙。
之前被付薄熠擋著視線,這才看全了,她淡淡的瞟了一眼穿著黑色西裝的夏和笙,垂眸,不說話。
她也不知道說什麽。
空氣就這麽靜止了快一分鍾,夏和笙站在門口,看著坐在床上似乎還有點不小脾氣的女人,終於還是邁腿走過去。
“酒量不好,還來喝酒?”
是夏和笙一貫的語調,可顧迎夕就是聽著有那麽點責備的意思,於是悶悶的仰頭,頂著紅彤彤的臉頰看男人:“酒量不好,才要經常喝酒練練。”
“非要這個男人一起喝?”夏和笙仍是剛才的調子,隻是眸色晦暗了幾分。
顧迎夕仰頭睨了男人一眼,覺得沒有交流下去的必要,從床上跳下去,準備回家。
大約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因為喝醉,又起得有點猛了,腳尖剛落地就腦袋懵了一下,差一點又重新栽倒床上去。
是夏和笙扶了她。
不過,顧迎夕莫名的有點生氣,一個反手準備扣住男人的手腕,然後甩開他,可她力氣不足,動作雖然是連貫的,到最後又輕易的被站著不動的男人化解。
夏和笙還是死死你捏著她胳膊的姿勢。
顧迎夕就更生氣了,酒勁一上來,抬腿絆了夏和笙一腳,然後另一隻手一個反扣,就扣上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眸色一動,低頭躲開她的攻擊,卻因為顧迎夕自己腳下一軟,不僅沒有絆倒夏和笙,自己還朝著床倒了過去。
她身體的重量全都落在了男人身上,夏和笙跟著也被拉著倒在床上。
突然男上女下的姿勢,讓兩個人都有幾秒鍾的石化。
男人手臂撐在顧迎夕頭頂,才勉強沒有把自己身體的重量都砸在她身上。
顧迎夕這一摔,腦袋裏畫麵一閃,倒是突然想起來上次她喝醉酒後,在夏和笙房間裏的畫麵。
好像也有跟著差不多事情發生。
然後……那斷片的畫麵就都突然湧現在了腦海裏,包括她不僅對夏和笙說了喜歡他,還吻了他的事情……
顧迎夕腦子一懵,然後“啊”了一聲,快速且用力的推開正撐在她身上的男人,看都沒給敢再看他一眼,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去,快步走出了房間。
夏和笙冷淡的臉上,眉頭擰起,翻身從床上坐起,看向門口。
顧迎夕逃出房間的時候,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這下倒是酒都醒了,她覺得以後再也不能喝酒了,最起碼不能再這麽放任自己喝醉酒了,她一想到竟然跟夏和笙說喜歡他,她現在就頭皮發麻!
她慌慌張張的走向電梯,卻一頭撞上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