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既然你覺得不錯的話,不如跟了我
付薄熠來的早了點,遠遠在門口就認出了她,朝她擺了擺手,深遠的眸盯著走過來的女人,一雙桃花瀲灩的眼裏都是笑意。
他還看到顧迎夕手裏拎著一個紙袋,一眼就能看出是愛馬仕經典男士香水,這是送給他的禮物麽?
顧迎夕穿過閃爍的霓虹射燈,走到吧台前,笑道:“你已經提前了來了,你竟然還是比我早了!”
她明明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出發的。
付薄熠勾著薄唇笑,幫她拉凳子讓她坐下,又順手推給她一杯雞尾酒:“你約我,我當然要早到,自然不能讓你等著!”
顧迎夕一笑:“嘴巴這麽甜,可是坑了不少小姑娘吧!”
付薄熠淺淺的晃著手裏的酒杯:“你不是小姑娘?”
顧迎夕覺得付薄熠這個人並不像夏和笙說的那樣,人不就是喜歡開個玩笑,生活沒玩笑多沒樂趣啊!
“我是聰明的小姑娘,才不喜歡聽你這些花言巧語!”顧迎夕歪著腦袋看男人。
付薄熠眼底折射這頭頂的燈光,流光溢彩,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道:“那看來是喜歡甜言蜜語了?”
顧迎夕又是笑,不過這次沒接男人的話茬,端著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酒,才歎了一聲道:“你這個人啊,什麽都好,就是說話嘛,有點輕挑,夏和笙說你經常換女朋友,是不是因為比起初都把人家哄的不要不要的,後來哄到手就懶得裝了?”
她當付薄熠是朋友,才玩笑著又補了一句:“你這是賣家秀和買家秀啊!怪不得經常換女朋友呢!”
付薄熠瞳眸裏的眸光閃了閃,問:“哦?夏和笙連我家底都給抖摟給你了,他死怕我對你怎麽樣,所以才這麽說?”
顧迎夕這才覺得剛才是說漏了嘴,怎麽能人後這麽把人捅出來,趕緊笑著搖頭道:“那倒沒有,夏和笙大約是怕你對我也這樣,回過頭來我揍你一頓吧!畢竟,我身手還是有的!”
付薄熠勾著唇輕笑,兩個人本就是並排坐在吧台前,他側身往女人身邊貼過去,手臂撐在桌麵上,超過了常人相處的距離後,才拉長了強調道:“我要是真對你有點什麽,你會揍我一頓麽?”
男人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裏帶著星星點點酒精的香味,撲麵落在顧迎夕的臉頰上。
她突然有點無措,可又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不著痕跡的挪開一點,伸手把放在旁邊的愛馬仕香水推到男人麵前:“這是送你的!”
付薄熠不意外,不過這樣一來卻中斷了剛才的氛圍,他自詡對女人了如指掌,可偏偏顧迎夕,他似乎並沒有那麽成功。
男人把目光從顧迎夕的臉上撤下來,轉而落在那香水上,笑著問:“怎麽無緣無故的,送我禮物?”
顧迎夕此刻的笑有點勉強,不過還是笑得很自然,伸手拍在付薄熠的肩頭:“因為我要走了嘛!你是我好不容易認識的酒肉朋友,臨走前送你點東西,好讓你也別那麽快忘了我!據說你忘女人的速度很快的……”
顧迎夕盡量把道別也說成很開心的事情。
可,男人的正勾唇笑著的俊臉上,很明顯的僵住。
付薄熠以為,他還有時間,卻不想這女人說走就要走了,他僵住的唇角,在很久之後才又深刻的笑了起來:“蓉城不好玩?”
顧迎夕搖頭:“沒有。”
付薄熠又問:“有人欺負你?”
顧迎夕再搖頭:“沒有。”
付薄熠又繼續問:“那是水土不服?我對你不好?或者想家了?”
顧迎夕看著眼前的付薄熠,此刻他雖語調不重,可這些問句裏都透著一股她從未見過的情緒,緊迫、生氣……甚至有點無措。
“都不是……”顧迎夕想了想,又歎了一聲才道:“那可能是有點想家了吧,昨天媽媽還打電話給我呢……”
付薄熠察覺剛才自己有點激動,終於又拉回了自己的理智,語調跟之前的慵懶隨性一點也不同:“我怎麽覺著你是為了躲開某個人呢?”
顧迎夕本就垂著的眼眸,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微縮,很快又抬頭好笑的道:“算算我來蓉城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吧?我又沒有得罪誰,再說了得罪了也是別人繞著我走吧?何苦要躲著誰?”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看上去極其淡定,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付薄熠黑沉的眸子對上她的,似笑非笑的看了很久,喉結滾了滾,終於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難道不是夏和笙?”
顧迎夕正努力從唇角扯開的笑容頓時僵住,聽到“夏和笙”這三個字的時候手指無意識的抓緊衣擺,不過這種無措很快被她掩蓋,繼而笑得更開:“說什麽呢?我躲他做什麽!”
付薄熠難得的認真,誰讓他從認識這小姑娘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的,導致現在連自欺都做不到。
“因為你喜歡他,可他已經有了未婚妻,這個理由不至於讓你起了離開的心思麽?”男人語調冷沉,帶著難得的認真。
“怎麽可能!”顧迎夕在男人話音剛落的時候立即否定,可那慌張的眼神,付薄熠又怎麽能看不到。
談話到此,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顧迎夕抬手喝了一口酒,垂下眼瞼。
良久,她又低低淡淡的看著手裏的棕黃色的酒杯,開口:“想想咱們也是在吧台前認識的,反正我就要走了,你又這麽靠譜,不如在臨走前,咱們再喝一場吧……”
“好,但是我可不保證這次我還這麽靠譜,附近酒店這麽多,萬一……”付薄熠淡淡的道,他看上去是在開玩笑。
顧迎夕笑了,抬眼看了看男人:“你這個人呐,要是嘴巴好一點,還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付薄熠唇角動了動,卻沒再說話,因為他想說“既然你覺得不錯的話,不如跟了我。”最終他也不過是滾了滾喉頭,端起手裏的酒杯灌入嘴裏,把這句話衝了下去。
因為,他也不想被拒絕。
兩個人真的喝得酩酊大醉,準確的來說,是顧迎夕酩酊大醉,她放心付薄熠是因為之前兩次醉酒,這男人都沒有對她有過什麽過分的行為,也是因為如此,她後來才覺得付薄熠這個人雖然看上去輕浮了點,其實人是不錯的。
顧迎夕酒量差幾杯酒的量就醉了,付薄熠現在也頂多有點微醺,他若是心情好,估計眼角紅都不會紅一點。
很自然的,顧迎夕被付薄熠拉著從酒吧走了出去。
正如付薄熠所說,這裏真的很多酒店,他不是沒有衝動隨便帶著女人進去一家,然後將她按到在床上,隻是……
他總又不忍心,他付薄熠想要什麽女人,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他不喜歡強迫,更不喜歡在對方神誌不清的時候。
付薄熠最後抱著顧迎夕上了自己的車,又打電話叫了司機過來,先送她回家。
車廂裏,顧迎夕喝醉了軟的跟沒有骨頭似的,等男人也跟著上車之後,她就跟個八爪魚似的撲了過來,手臂結結實實的抱在付薄熠的腰上。
“開車!”付薄熠沉聲對司機吩咐了一聲,順手拉下了後車座前的黑色擋板。
顧迎夕嘴巴裏不知道咕噥著什麽,整張小臉都貼在男人懷裏,是不是的磨蹭著,似乎在找舒服的位置。
付薄熠雙手本來是打開著沒敢動,過了一會又忍不住也抱上顧迎夕。
顧迎夕沒睡,突然又從男人胸口上撐起腦袋,揚起手臂攀在男人脖頸上,姿勢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