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顧迎夕,是你故意勾我的!
付薄熠的脖子一僵,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緋紅臉頰上。
顧迎夕正仰著頭繼續湊近男人,呼著沉重的氣息,吐出來的都是酒精的味道。
付薄熠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一張俏臉,她皮膚真好,沒怎麽化妝,白皙皮膚映襯因酒精緋紅的臉頰,眼神迷離的像個小獸,淡淡的唇色吻上去應該很是香軟。
付薄熠自己清楚自己也不是什麽君子,更別說柳下惠,這女人是自找的。
他心念一動,俯首就要吻上女人嬌軟的唇瓣。
“啊……”
也許是顧迎夕這樣趴著仰起頭的姿勢有點困難,在男人正要吻上她的時候,她突然像是撤了絲線的布偶,垂下頭落在了男人肩膀上。
她嘴巴裏嘟囔了一聲,“……怎麽……不扶著我……”
付薄熠動作一頓,抬手揉了揉顧迎夕的頭頂,深邃的眸裏閃過一層晦暗,語調低沉沙啞:“恐怕天底下的人都覺得我危險,你卻這麽放心投到我懷裏來……”
女人醉得不省人事,臉從男人肩頭滑到他脖頸處,鼻息間吐出的灼熱氣息帶著酒精的香味,盡數落在男人的脖頸上的皮膚上。
這麽貼近的距離,氣息浮動之間,也撩動了男人的心。
顧迎夕許是找到了舒服的姿勢,就這麽埋首在男人的脖頸間,雙手抱在男人腰上,溫熱的臉頰像小貓一樣蹭了蹭,嘴巴咕噥著。
男人保持著現在的坐姿,隻手落在顧迎夕的頭頂,黑眸裏侵染一層濃稠的墨汁,情緒不可捉摸。
不出二十分鍾,車停在攬月小區樓下。
顧迎夕是被付薄熠從車上抱下來的,司機見他直接抱著要上樓,於是急忙打開拉開車窗。
“先生還等您麽?”
付薄熠剛抱著女人下車,車裏的司機就跟著問了一句。
依照這種情況,一般不都是要一起留下過夜了麽?他的司機還是很了解他的,而且之前也經常遇上這樣的情況。
付薄熠剛邁出一步的腳停下,頓了頓才道:“你先回去吧!”
他本來是要司機等的,可被司機這麽一問,他突然又改變了注意,這難道不是他的機會?
男人邁著長腿,抱著懷裏的女人走進電梯裏,才晃著她問:“迎夕,你住幾層?”
顧迎夕在被移動中從昏沉中醒來,眼瞼睜開隻看到了電梯上的數字,想都沒想,含糊的說了句:“17層。”
男人修長的食指,落在電梯按鈕的數字上。
在這樣逼仄的空間裏,顧迎夕緋紅的臉頰上開始伸出一層層的薄汗,她無意識的在男人懷裏撕扯著自己的衣服。
饒是付薄熠是什麽正人君子,也不可能不被懷裏著溫軟的女人所動,更何況他是心存著那麽點隱晦的心思。
男人的喉結,不自主的上下滾了滾。
“熱……熱死了……唔……”
顧迎夕嘴巴裏嘟囔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懸在半空中,雙手無意思的要拉開自己的風衣外套。
付薄熠手臂緊了緊懷裏的女人,低沉暗啞的發聲:“你若果再這樣,我就默認是你勾我!”
女人似乎是聽到了頭頂的聲音,迷蒙的睜開雙眸,仰頭模糊不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是而非的張了張唇角,隻是那麽恍然的看著,沒吭聲。
叮——
電梯門響了一聲後,自動打開。
男人眸色又深重了幾分,邁著長腿從電梯裏出來,這裏是一梯一戶,不用看就知道顧迎夕住哪,門口的門鎖安裝了指紋鎖,他拉著女人的手指,輕按了一下,客廳的門就已經打開了。
一棟小小的公寓,男人站在門口很快掃了一眼,朝著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顧迎夕仍是毫無知覺的縮在男人懷裏,被他抱著直接進了臥室。
柔軟的大床上,因為女人的體重而陷下去一塊。
付薄熠把她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她,順手脫掉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椅子上。
顧迎夕模模糊糊的睜眼,可她似乎醉得不輕,逆著頭頂的燈光根本看不清眼前高大挺拔的一個身影到底是誰,嘴巴裏嘟囔的更是不知所雲。
她突然朝著床邊那身影笑了起來。
本來,付薄熠站在床邊已經繃緊了神經,顧迎夕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特別的一個,所以他渴望的不僅是她的肉體,還有她的心,隻是他平生第一次想要徹底征服一個女人。
在顧迎夕仰躺在床上朝著他笑的一刹那,男人的神經徹底崩盤,也沒有在故意克製自己的心思,很快俯身壓了下來。
付薄熠雙手撐在顧迎夕肩頭,垂著黑眸留戀的盯著她看,喉結不自覺的滾動。
顧迎夕因為頭頂突然覆下的陰影,逐漸睜開了眼瞼,她本就是半醉半醒的狀態,睜眼間又看到一張沁人的桃花眼,仿若那一汪深潭裏波瀾起了光亮,惑人的透著點點危險。
她隻覺得那雙眸子好看的攝人心魂,抬起手掌撫摸了上去。
“顧迎夕,是你故意勾我的!”
付薄熠在床頭低沉抑製的發聲,嗓音沙啞到了極致,粗糲得像被砂紙擦過。
顧迎夕的手留戀的在男人的眼眸處留戀了一會兒,唇角仍是掛著癡傻般的笑。
付薄熠本是沒有這種打算的,他從不缺女人,可偏偏眼前這一個,讓他覺得有點欲罷不能了……
下一刻,他俯首吻上了女人的脖頸,輕柔的,試探的,又無法刻製的。
手逐漸掀開了她裏麵的衛衣邊緣,逐漸探了進去。
顧迎夕因為男人突然的貼近覺得不適,把腦袋偏到一邊,“夏和笙……你混蛋……你怎麽可以不拉住我……”
顧迎夕胡亂的伸手拍在男人的肩頭。
付薄熠所有的動作和熱血都頓然僵住了。
他抬眸看向女人的臉頰,那將要落在她唇上的吻,終於沒有落下去,堪堪的收回。
黑沉的瞳眸裏,已經燃起的火焰似遇到一場大雨,瞬間澆熄。
“夏和笙,你明明可以拽住我的……”
顧迎夕依舊嘟囔著,完全沒有察覺到,頭頂上壓著的男人冷若冰霜的一張臉。
如果說那雙挑花眼自帶溫度,那此刻無疑是結了冰霜的桃花,寒冰徹骨。
男人撐在顧迎夕肩頭的手臂僵住,手指由舒展逐漸收緊成了拳頭,下頜骨緊繃,就那麽神色冷沉的盯了女人半晌,見她若無其事的滿嘴都是夏和笙的名字,終於輕歎了一聲,從女人身上撤離。
付薄熠邁著長腿,黑沉著臉轉身離開,客廳裏的門,被他用力過猛甩的很響。
顧迎夕則仍是一副傻笑的模樣,閉著眼瞼在床上翻身打了個滾,自己抱著被子睡了。
…………
第二天,顧迎夕醒的並不早,她剛睜開眼就覺得太陽穴疼得厲害,陽台上的陽光照得人眼睛發疼。
她從被窩裏爬出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這才想起來,她昨晚好像跟付薄熠喝酒來著……
再然後呢?
顧迎夕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來自己家的,中間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下來,無意間看到房間的椅子上搭了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那是付薄熠的,顧迎夕拿著衣服看了看,是他昨晚穿的衣服。
“是他送我回來的?”顧迎夕覺得大概就是這樣吧,而且還落了外套在她這裏。
她在房間裏扒拉了一圈,找到自己的手機,撥通付薄熠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接通,然後變成了忙音。
顧迎夕一愣,瞅了瞅手機上的時間,好像也不早了,難道昨晚他也醉了,現在還在睡覺?
顧迎夕又重撥了男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