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封疆,你把衣服脫了
男人黑沉的眸子注視著她,修長的手指扣緊她的下巴,指腹在她臉頰上摩擦了兩下,繼續道:“你覺得,我會像對你一樣對她?”
封疆說完,唇上略過不屑:“就算我成了禽獸,也隻撲你,別的女人我吃不下。”
江寒霜鼓起腮幫:“你不喜歡秦雲歌啊?”
“我隻愛你。”男人幾乎是絲毫沒有猶豫的接上。
江寒霜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麽回,剛才的陰鬱一掃而空,臉上也逐漸泛起紅暈,不看男人。
她似乎,對男人的表白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很受用,心裏甜絲絲的。
不過,她頭還沒垂下去,就又被男人抬著下巴抬了起來:“你問完了?”
“嗯,問完了。”江寒霜下意識點頭,剛說完,她又想起什麽,拉著男人的胳膊:“等一下,封疆,你把衣服脫了。”
男人俊美的臉上絲毫沒有波瀾,看了看她,隻是勾著唇角笑,語調變得低沉喑啞起來,聽上去格外曖昧:“病都還沒好,就想著這事了?”
江寒霜的大囧,她就是想看看他身上而已。
“封疆你……”
剛收回的目光還未來得及再看男人,一道陰影就落了下來,準確的吻住了她的唇。
溫柔繾眷中還帶著不容抗拒的強橫,直接撬開了她的唇齒,翻攪風雲。
一個很長很長的吻,在她徹底癱軟在男人懷裏,大腦缺氧的時候,才終於又重新得到了氧氣。
男人鬆了她的唇,又順著臉頰一路吻下去,然後落在她的耳廓上,吐著發燙的氣息:“乖,等病好了,嗯?”
其實,她不是這個意思,可現在她喘得厲害,伏在男人胸口,一句話也沒說,就要從男人懷裏退出來。
可能是她有些慌張,從沙發上下來的時候,腳下一空,又重新跌回了男人懷裏。
可能是突然撞進男人懷裏,她似乎聽到男人鼻息間不重的悶聲。
等她再抬頭看男人的時候,好像是自己聽錯了,他臉上還是之前那溫柔寵溺的神色。
“剛才,你怎麽了嗎?”江寒霜下意識問。
“什麽?”男人低頭問她。
江寒霜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她不過撞了一下,會什麽會發出那樣的聲音?
男人輕輕扶著她的頭發,“時間不早了,睡覺?等明天就應該完全康複了。”
男人不動聲色的用手臂抱上她的腰,準備把她抱床上去。
江寒霜臉色一冷,拉住封疆的胳膊:“封疆,可以去睡覺,你先把衣服脫了。”
封疆抱在她腰上的手緩緩鬆開了些,一個吻還忘不掉剛才的事。
男人黑眸看著懷裏的人,聲音無端的沙啞起來:“你就這麽想睡?”
江寒霜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嬌軟,隻是盯著她,態度很堅決:“你就當是我想睡好了。”
男人喉嚨滾了滾,沒說話。
江寒霜看這坐在沙發上沒動的男人,手伸到他身上的居家睡衣的扣子上。
她的手落在紐扣上的時候停住,目光對上男人的,在表達了自己堅決的意願之後,開始解紐扣。
她動作剛動,就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了。
“霜霜,聽話。”男人嗓音喑啞,黑眸看著她,多露出無奈的聲音。
江寒霜扯開男人的手,固執的道:“在床上的時候,你也喜歡叫我聽話。”
然後,她雙手一推,把男人身體往後推過去,倚在沙發上,她自己的直接虛壓著跨坐在男人身上,一副必須要脫掉他衣服的架勢。
封疆淡淡的看著她執拗的目光,倚在沙發裏低低的笑:“我如果不願意,你打算自己坐上去?”
江寒霜臉上無端的紅:“……”
如果這男人身上什麽都沒有,就成了是她真的要撲倒他……
“洗澡的時候,我讓你在浴室脫你怎麽不脫?”她問。
“你飯都沒吃,你再一勾我,我就變禽獸了,可你生病了。”男人淡淡的道。
這理由牽強的很。
江寒霜板著臉,繼續問:“那我進浴室拿發圈,你為什麽把脫了的衣服突然傳上去?”
“我有嗎?”男人反問。
“有!”江寒霜斬釘截鐵的回。
“大概……我不是個暴露狂!”男人慢悠悠的調子。
“不,你之前巴不得脫光了在我麵前晃悠!”江寒霜臉上還有些微紅,現在這男人越是說話,越是欲蓋彌彰,她越是想把他衣服脫了。
男人緩了緩,抬眸對上她的目光,嗓音低沉:“一定要看麽?”
“一定!”江寒霜堅決的點頭。
她如果現在選擇不看的話,以後會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甚至永遠懷疑下去。
長痛不如短痛!
男人深邃的眸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準備放棄抵抗,在江寒霜準備解紐扣之前,他緩緩的道:“那你不準生氣。”
聽到這句的時候,江寒霜下意識的手指蜷縮了一下,跟著又聽到男人道:“更不準哭。”
男人為什麽覺得她會生氣?或者會哭呢?
她聽了有些無措,總覺得那衣服裏,遮擋了讓她震驚的秘密,不由得眼角又開始發酸。
“我們去睡覺,好不好?”男人最後一次問她。
江寒霜沒回應,帶著這樣沉重又忐忑的心情,抬手重新去解衣服上的紐扣。
男人看到她這麽固執,無奈的歎了一聲,徹底鬆開了她的手腕。
江寒霜的手指,無端的有些顫抖,她目光緊緊盯著那一排紐扣,心髒跳得極快。
封疆依靠在沙發上,看著女人巴掌大的笑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表情,觀察她的變化。
纖細的五指緩緩的解開第一顆紐扣。
然後是,第二顆。
她在解開第三顆紐扣的時候,眼睛驟然睜大,不敢相信的雙手一抖,然後,眼眶裏瞬間漲滿了淚,啪嗒啪嗒的順著臉頰往下滴。
封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一點小傷,不看了好不好?”
江寒霜不同意,固執的扒開男人的手,一顆一顆紐扣的往下解開。
等把上身所有的紐扣都解開,女人眼眶裏的淚已經跟斷了線的珠子差不都,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全都落在男人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