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想我?有多想我?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
封疆怎麽會在呢?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呢?
他早就離開了她,早就消失在了她的生命裏,帶著對她的怨對她的恨。
就連“霜霜”這兩個字,都沒有人再這麽叫過她了!
可即便是夢,這也是她做過的最真實的夢。
她顧不上這些,撲進男人的懷裏,雙手摟著男人的腰,仰頭不舍的眨眼的盯著他:“封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嗎?”
男人站在那,垂眸淺淺淡淡的看著懷裏的女人,嗓音毫無波瀾:“嗯,我回來了。”
江寒霜再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有種與夢境脫軌的荒謬感,她不相信的抬起手臂勾在男人的脖頸上,踮起腳尖靠近男人:“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你來找我了……”
封疆伏首,菲薄的唇在她耳廓前勾出冰涼的弧度,眼底漆黑的顏色逐漸變成濃稠的黑暗,嗓音還依舊是淡薄而慵懶的調子:“是,我回來了。”
他的手穿過她頭上的發絲,順滑的觸感,不似從前的蓬鬆和柔軟,他薄唇貼上她的耳垂,語調也沒有了剛才的淡薄,變得驟冷了下來:“我回來找你……你不開心麽?”
江寒霜整個人陷入一種狂喜與悲愴的境地,抱著男人的脖子又哭又笑,臉埋在男人的胸口,“開心,開心……我好開心……好想好想你……”
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下巴上,輕輕挑起,讓她目光看向她,菲薄的唇上笑意似乎加深,可那眼底分明流露著疏離的冷意:“想我?有多想我?”
她的下巴被抬起,臉頰上因為醉酒熏染著酡紅,巴掌大小臉上寫滿了認真:“每天都想!”
眼底濃重的暗色又深重了幾分,薄唇挑起輕慢的弧度,盯著懷裏的女人:“那你證明給我看看?”
證明?想他要怎麽證明呢?
江寒霜眼睛迷茫的眨了眨,仰頭攀上男人的脖頸,把腳尖踮得更高,想也不想的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封疆想起,在今晚的慶功宴上,一群法國貴族圈的公子哥對她的覬覦,東方女人中竟然還有這樣美麗的存在,一點不輸給那些走在鎂光燈下的國際明星。
她愈發的迷人了……而且,越來越會勾男人了。
濕糯香軟的唇,一旦碰觸,就再也分不開。
男人隻在她主動迎上來淺吻了兩下後,大手扣上她的後腦,粗暴切毫無章法的啃噬上她的唇。
吻,不可自控。
江寒霜被封疆抬手打橫著抱起,長腿邁出往前跨了兩步,中間沒有停止對她的親吻,直到把女人徹底壓倒在大而奢華的雙人床上。
火紅色的禮裙跟床上的玫瑰花瓣融為一體,火紅而熱烈如綻放的玫瑰。
男人有力的手,則好不憐惜的順著她的脊背掀起裙子,徒手把那一抹豔紅撕成兩半,華貴的衣裙一甩從床上飄落,一瞬遮擋了燈光。
跟著是男人昂貴的襯衫、西褲,混雜著鮮豔的紅散落在床下,可想而知正在發生著什麽。
江寒霜始終圈著男人的胳膊,就好似一鬆開他就會走了似的,過程裏被男人高超的吻技所撩撥著,意亂情迷而不能自拔。
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半個巴黎。
高級奢華的套房裏,隻聽到女人斷斷續續的叫著他的名字:“封疆……封疆……”
混著男人時而粗重的喘息。
…………
…………
第二天,江寒霜未睜開眼,隻覺得宿醉後的太陽穴欲要炸開。
剛睜開眼,窗外是刺眼的太陽光照過來,她擰著眉努力讓自己的瞳孔適應強烈的光線,然後腦子裏突然冒出了昨夜荒唐的畫麵。
她竟然做了個夢。
夢到了封疆,而且……是個春-夢。
她自嘲般的扯著唇角笑了笑,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來。
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偌大且寂靜的空間裏驟然響起,落在她的耳膜裏:“醒了?”
江寒霜整個人動作僵在那,呆滯仿佛被什麽給狠狠的砸了頭頂。
這聲音……
她重新控製裏自己的身體,攥緊手掌下被壓著的白色床單,咬著唇不可思議的朝聲音的方向扭頭看過去。
男人坐在一把瓷白色的木質椅子上,穿著黑色西褲的長腿優雅的交疊著,上半身白色襯衫穿得鬆鬆垮垮,領口開著兩顆紐扣,隱約露出性感的鎖骨以及……幾道淺色的紅印……
江寒霜瞳眸狠狠的一縮,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男人薄唇間還噙著根燃到一半的香煙,徐徐淡淡的飄著青白的煙霧,明亮的暖陽下,男人英俊到極致的一張臉被嫋嫋的煙霧遮掩的異常冷凝和虛幻。
他手臂一動,手裏把玩著的那把水果刀折射了太陽光線,在江寒霜臉上一閃而過,迫使了她眨了眼。
不是夢。
菲薄的唇冷淡的揚起弧,沁出淡淡的薄笑,修長的手指夾起唇上的香煙,嗓音裏似綿柔著深情:“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是大設計師裙下之臣太多,忘記我是誰了?”
耳邊再次聽到男人真切的聲音,這樣刻薄的口吻,江寒霜臉色一瞬間白了下來,她喉嚨發幹,印象中除了夢裏,已經很久沒有叫過這兩個字:“封疆?”
隨著她叫出這兩個字,男人隨手把燃了半截的香煙扔在木質的底板上,抬起穿著名貴皮鞋的腳,踩下,涼薄得沒有溫度的唇角竟還掛著笑意:“記得就好,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來懲罰你了……”
他輕飄飄的說完,目光重新落回到女人身上。
江寒霜從床上坐起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身上多了一件沉甸甸的東西。
透過落地窗照在她身上的陽光,被折射成各種好看的光彩。
她昨晚的禮裙變成兩塊火紅色的布料落在地毯上,身上竟然穿著自己前一晚被拍賣出去,她自己設計的那套寶石內-衣。
金黃色的葉片上鑲嵌著一顆顆紅色的寶石,被白色的太陽光照射後折射出七彩的顏色,分別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金屬與冷硬的寶石,穿在身上能有多舒服,而且根本不合她尺寸,她當初設計這款作品的時候,甚至在心底帶著惡趣味的嘲諷,沒想到有朝一日,穿在了自己身上。
男人看他低頭迷惘不解的看自己身上的作品,薄唇裏透著譏誚:“怎麽?自己設計的作品,穿在自己身上不覺得自豪麽?白白拿了兩億美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