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我說了,我不願意做你的女人
江寒霜心底似乎有某種情緒控製不住的往外流瀉,手掌捏著男人胸前的白色襯衣:“封疆,你恨我,想要懲罰我,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一抬手我就可能會永遠消失在你的視線裏,不管我再怎麽拚盡全力,你都可以讓我永遠站不起來,你又何必賠上你自己的名聲,賠上MARS集團的名譽,不值得……”
“嗬嗬”涼薄的笑從男人喉間溢出:“霜霜,我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是在害怕了麽?”
他黑眸突然銳利的盯著她:“當初拿走我全部財產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沒想到我能重新爬起來?”
沒想到他會從倫敦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站到最頂端,成為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江寒霜搖頭否認:“你那些錢我從來沒有動過!”
“嗬!是沒動過,乖乖躺在股市裏,都成了MARS集團的小股東了!”男人冷凝著嘲諷。
當初她把銀行卡裏的前盡數扔進了MARS集團的股票裏,因為買進的時候是曆史最低價,三年後MARS集團重新站在巔峰,她那些股票自然就不止翻了一番。
她恍然明白過來,依舊搖頭:“封疆,那些錢我現在就能還給你!”
啪——
清脆的一聲,她胸口一刻紅色的寶石被刀鋒削落,滾在床單上,折射著好看的七彩光,男人手裏的水果刀貼著她的胸前的肌膚,冷硬的涼意襲來,讓她渾身一震。
男人跟本沒在聽她的話,刀鋒來回遊移在那一顆顆紅色如血般的寶石上,嗓音幽淡的透著邪氣:“這麽華貴的衣服,既然你不要,那脫下來好了……”
應著封疆的話音,接連幾聲清脆悅耳的珠翠之聲,鏗鏘的碰撞在刀鋒之上,然後血色的紅寶石如滴血的紅豆順著她瓷白的肌膚滾落下來。
那用金絲線穿綴的一套天價內-衣很快圖彭瓦解,金色璀璨的鏤空葉子以及滴滴紅寶石在她胸前嘩啦一下散開,一片涼意劃過肌膚,落在白色的床單上,一顆顆寶石彈跳著從床上跳到地毯裏,隔著強烈的太陽光線折射出好看的光彩。
江寒霜上身再也沒了遮擋,想伸手拉早就落在自己腰際的被子,卻被男人快一步掀開扔在了地上。
“封疆”江寒霜叫男人的名字,垂眸深深長長的呼吸,然後才重新抬起頭,看著貼近在自己眼前,幽邪的一張俊臉,“以你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你想對我怎麽樣都可以,你又何必非要用這種方式來惡心我,又惡心你自己呢?”
他結婚了,他有妻子了。
可他還是故意來找她,他是故意的!
“惡心?這你就惡心到了,怎麽幾年不見,大設計師口味變了?”男人說著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手裏的水果刀冰涼的劃過她的腹部,落在她的胯骨上,刀麵貼著下麵金絲線,隻需刀鋒再斜幾度,她親手製作了十幾個日夜的作品,就會徹底毀掉了。
江寒霜把臉扭開,獅試圖躲開壓迫上來男人,隻聽耳邊鏗鏘的金屬崩裂聲,她身下一輕……
渾身再不剩一根線頭,她臉色透著白,往後躲開男人,卻被男人伸手拉住了腳腕,連著她整條腿都抬高,作勢逼近,黑眸晏晏的盯著她:“急什麽,不是說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她恥辱般的咬著唇,努力躲開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封疆,你曾經說過,如果你以後娶了別的女人,你會對她負責的……你別讓她難過……你不是這樣的人……放過我……”
封疆垂眸,薄唇貼上她的臉頰,吐出的熱氣沾染在她的唇角,嗓音低淡的笑著:“我為什麽不能是這樣的人?”
男人說完這句,又拉開了點距離:“你很了解我麽?還是你覺得我現在連包-養個女人都做不到?”
江寒霜被困在男人胸膛裏,渾身赤-裸,全身都僵硬了。
她啞口,一句話竟也說不出來。
男人的唇又重新貼了上來,灼熱的氣息靠近,薄唇舔了舔她唇角,直接覆上。
江寒霜呼吸一滯,伸手去推,推不動半分不說,反倒被男人直接壓倒在了大床上,床上沒了被子,顯得空蕩而沒有遮擋,偌大的床,隻有赤-裸的她以及幾乎穿戴整齊的男人。
下一秒,男人的微涼的手已經落在她的身上,挑撥著神經無法控製,一陣猛烈的電流從她身體裏穿過,震動了整個大腦皮層,驀然睜大眼睛,咬著唇還是忍不住發出短促的低吟。
男人卻發出了淡淡的低笑:“叫什麽?昨晚叫的還不夠?”
說著,細白的長腿被分開,男人欺上來結實的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帶進自己懷裏。
江寒霜身上連一根線頭都沒有,隻有垂下的長發遮掩著肌膚,而男人襯衫西褲,衣冠楚楚的模樣,甚至連腳上的皮鞋都一塵不染。
她的下巴被男人掐著抬高,男人的舌尖早就撬開她的唇齒,不由分說的喂了進來,肆無忌憚的侵占和掠奪……
江寒霜腦子裏每一根神經都要爆炸了!
反複叫囂的隻有一句話:他結婚了,他已經結婚了!
反口咬在男人唇角,躲開他的侵占:“封疆,你別這樣,我們不可以這樣!你有妻子了……昨天是我喝醉了,我的不對,就當我們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下巴上,鎖骨上,就如同沒聽到她那話,依舊我行我素的動作著。
“封疆!”她聲音又急又冷,再也忍受不了被男人這麽掌控的感覺,伸出手臂狠狠的推在男人的肩膀上:“我說了,我不願意做你的女人,我不願意,你走開!”
她的話讓男人停住了動作,黑眸裏蘊起星星點點又不可捉摸的笑意:“不願意?昨晚你在我身下被我弄的不是挺高興,還是你向來如此,床上一個樣,床下又是一個樣?”
“現在清醒過了不願意,是因為看清了我這張臉,怕我不似別的男人好糊弄了?”封疆瞅著她,嗓音甚至溫柔,眼底也帶著幾分寵溺,可說出口的話卻刀刀見血。
越溫柔,越殘忍。
她不了解他,她已經不了解他了。
以前的封疆,生氣就是生氣了,從不會還對她笑得那麽溫柔,可那溫柔裏又分明藏著冷蔑的殘忍。
“不管你怎麽說,封疆,我說現在放開我!”她凝著眸,黑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