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 如果猜錯了今晚陪我
萬澤伊多少知道習沉的狡黠,警惕的問:“什麽懲罰。”
男人筆挺的身軀彎下來,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將她圈如自己的身體內,眼眸危險得眯起,薄唇靠近萬澤伊,扯著悠長低緩甚至誘-惑的語調在她耳邊道:“如果猜錯了……今晚陪我。”
萬澤伊眼瞼一顫,把臉頰扭開,躲開男人的氣息,可她的耳垂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男人的氣息熏紅了一片。
習沉看她臉色泛著微紅,卻沒有特別激烈的反應,就知道她其實也沒有特別堅定拒絕他的意誌力。
見萬澤伊一直不回答,習沉索性端著酒杯坐在女人身側,歪著腦袋催促的問她:“怎麽樣?不是還有約麽?早點猜對就能早點走了。”
萬澤伊抿唇,她以前確實跟著她爺爺嚐過不少紅酒,上學那會兒還為了討老爺子歡心,特意報了紅酒品鑒選修課,她本來對品紅酒還是很有自信的,可不知為何,等習沉說出懲罰條件後,她有些退縮了。
她怎麽都覺得,這男人在給她挖坑,就等著她往裏麵跳了。
殊不知,她其實已經在坑裏了。
習沉又等了半分鍾,見女人一直猶豫著不回答,長腿交疊在一起倚在沙發上,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輕描淡寫的道:“不願意也行,你也已經拖了好幾天了,修車賠付的錢你拿不出來,我替你給程少借?或者……我替你跟你爸爸要點?聽說你們最近關係好了些。”
萬澤伊臉色一變,白黑分明的眸瞪著習沉,冷聲道:“要我品一口紅酒而已,習沉,你用得著這麽用激將法?”
男人眉梢微調,看著手裏的紅酒,笑意綿綿的問:“那你要品麽?”
萬澤伊看著他點頭:“好,我品。”
習沉一笑,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看似好心的提醒:“那先說了,說錯了今晚就是你自願的。”
萬澤伊冷著臉點頭,她這會兒看習沉那嘴臉,幾乎跟流-氓沒什麽差別。
她伸手,跟男人要他手中的那杯紅酒:“酒給我。”
習沉很配和的把端著紅酒的那條手臂收回,朝著女人手中送過去……
當萬澤伊伸手去接的時候,卻見男人手臂一抬,端著那杯紅酒送到了嘴邊,然後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習沉,你這是幹什麽?”萬澤伊睜大眼睛,這會兒突然覺得習沉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還是短路了?
他讓她品這紅酒的產地和年份,自己卻把杯中的紅酒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習沉,你不是要我嚐這紅酒的產地跟年份?”
習沉喝完,舌尖舔了舔唇角溢出的紅酒,眼眸含笑靠近女人,不否認的點頭:“是,不過至於怎麽讓你嚐到這紅酒的味道,我可沒規定……”
萬澤伊隻覺得頭頂一片陰影落下來,男人已經瞬間靠近了她,手掌按住了她想要從沙發上起來的動作,俯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當男人舌尖探入,撬開她的唇齒的時候,一股濃鬱的果香湧入,瞬間侵襲了她的味蕾,而且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苦澀,反而帶著些香甜的果味。
習沉不過蜻蜓點水的吻了她一下,就退了出來,在距離她的唇不遠的地方,盯著她問:“口感如何?”
萬澤伊臉色泛紅,有些發惱:“習沉,我沒說要這麽品嚐!”
男人不過扯著唇角笑了笑,挑眉:“那好,咱們的約定可以隨時作廢,你看我給誰打電話要錢合適?”
“果味濃鬱,口感飽滿,剛才我看酒杯裏顏色在燈光下呈寶石紅,因而釀酒的葡萄應該是赤霞珠,糖分這麽高的赤霞珠,澳大利亞應該會不較多,至於年份……”
萬澤伊心虛起來,畢竟剛才她也就從男人舌尖嚐到一點紅酒的味道,再加上她對這種方式強烈的不滿,並沒有全身心投入去品嚐,年份還不敢確定。
習沉眉梢微微挑起,眼眸含笑的問:“所以,年份呢?”
“那再嚐嚐?”
男人雖然是詢問的語調,可行動完全是按照肯定句來了,幾乎是跟他說話同步,他伸手直接扣住了萬澤伊的後腦,再度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再一次,口腔中酒香彌漫,男人舌尖侵入後帶給她的味蕾不同的感受,濃鬱的酒香之下,軟甜不膩,回甘久遠,就存放年份來看,至少也有二十年,要是按照這個推算來看,答案就很明顯了。
此刻,男人已經趁著她思考跑神的功夫徹底的侵占了她的口腔,把淺嚐輒止的一個吻變成了深吻,舌尖靈巧的掠過她口腔裏的每一寸,並牽引著她主動回吻她。
“我知道了!”
萬澤伊用力推男人的肩頭,扭頭躲開男人的吻。
習沉也沒有強勢的吻她,被她一推也就真的鬆開了,抬眼淺淡的問:“所以,是什麽年份?”
萬澤伊抬頭目光對上習沉,很自信的道:“這是92年皇家鷹鳴赤霞珠,產地澳大利亞。”
習沉看著她,沒先說答案,隻是盯著她淺淺笑著問:“你確定?”
萬澤伊很確定的點頭:“對,我敢肯定,這就是92年的皇家鷹鳴赤霞珠,目前市價應該在50萬美元一瓶。”
習沉看著眼前這女人認真的小模樣,盯著她看了十來秒鍾,最後垂眸低低的笑了起來。
萬澤伊完全看不懂習沉這是什麽意思,微微蹙眉問:“習沉,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男人俯首貼近她,唇角勾著邪肆的弧度,問她:“剛才的話,我可是會當真的……”
萬澤伊臉色一變,雙手推在男人壓過來的胸膛上,有些不信的道:“習沉,你意思是我猜錯了,怎麽可能?”
92年的赤霞珠在澳大利亞雨水、陽光都是最好的,而且產量及低,以習沉的能力,弄到這個紅酒根本不是問題,她怎麽可能會猜錯!
習沉看她不認輸的表情,長指落在她的薄唇上,輕輕撫摸著,語調低低啞啞的貼著她的耳廓道:“寶貝兒,你太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