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 習沉,你故意給我下套是不是?
萬澤伊臉色變,還是不相信習沉的話,躲開男人的氣息,質問他:“那你倒是說說,這是多少年份的紅酒?”
習沉眼眸遊移著,目光順著女人的臉頰而下,在她的唇瓣上看了一會兒,又繼續下移,落在她細白的脖頸以及起伏上,口中卻是若無其事的道:“說起年份,倒也不算錯。”
萬澤伊冷嗤:“那是產地錯了?還是品種錯了?”
習沉的目光卻隻留戀於眼前的軀體一般,那目光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所有物,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根本沒回答萬澤伊的話,而是淺淺淡淡的挑起眼瞼看她:“穿成這樣,要去見他?”
萬澤伊有些不快,而且她去見誰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語調明顯的不耐:“習沉,我在問你話!”
男人也不惱,看著她有些犯怒的模樣,心裏倒是很愉悅,眼眸一眯,重新貼上她的臉頰道:“我就說你太自負,不信?”
萬澤伊當然不信,盯著習沉問:“證據給我,不然你說它是產自哪裏的?。”
男人大約是知道她不會服氣,已經從沙發上起來,朝西餐桌走過去,把那瓶已經喝了三分之一的紅酒瓶拎著拿到萬澤伊麵前給她看:“我記得萬小姐以前可是說話算話的人,今天可要願賭服輸。”
男人又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長臂一伸落在女人的肩頭上。
萬澤伊在接過習沉遞過來紅酒瓶,當即就知道自己錯了,因為上麵根本沒有紅酒廠商的包裝標,而是隻貼了一個“逐嶺紅葡萄莊園”的字樣。
習沉看著女人臉上變換著的神情,低笑著道:“是赤霞珠不錯,不過不是澳大利亞,而是……中國。”
萬澤伊是聽過逐嶺紅葡萄莊園的,那本就是習家紅酒中的產業鏈,可她怎麽都沒想到,習沉會給她喝莊園裏自釀的紅酒,而且味道真的相差無幾。
萬澤伊臉色頓冷,伸手一把推開靠過來的男人,氣的不輕:“習沉,你故意給我下套是不是?”
習沉沒防備,也就被她推開了幾分,非但沒有生氣,臉上的笑愈甚,看著點頭:“不錯,我是故意讓你猜的。”
盡管萬澤伊已經知道了習沉算計了她,可見這男人這麽直截了當的承認,她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惱怒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騙子!”
她真是腦子壞了才會相信他的鬼話,在這裏跟她猜酒。
隻是,她身體不過剛離開沙發,就被男人從她後背圈住了腰,被用力一帶,她整個人身體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她身體重心靠後,在坐在男人腿上的時候,被他用手臂緊緊的圈在懷裏。
“要騙也是你先騙了我。”習沉把她擁在懷裏,下巴落在女人肩頭,語調裏透著無奈:“澤伊,是你先騙了我,所以於我而言,如果騙你可以得到你,我又憑什麽不去嚐試?”
萬澤伊推不開習沉的手臂,隻能先由他這麽抱著,扭頭看著這麽坦蕩蕩的男人,忽然想到上次撞車發生的事情,她擰眉問:“我的車怎麽剛巧會撞上你的車,這也是你設計好的是不是?”
男人看她這會兒才明白過來,薄唇上浮現低低的笑意,看著被他困在懷裏的小女人,頗有成就感:“不然,你覺得的車技跟你一樣……次?”
“我開車技術怎麽了?”萬澤伊不服氣,睜著黑白分明的眸瞪男人。
習沉看她的模樣,心裏低低的笑著,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頰,長指輕輕的刮過她臉頰上的肌膚,繼續道:“澤伊,你看,你這麽笨,我騙你你不也乖乖上鉤,我們和好好不好?”
聽到“笨”字的時候,萬澤伊臉上更冷:“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男人眉梢微微挑起,語調緩慢的看著她道:“就憑我想見你的時候,就算你怎麽躲,我還是能看到你,就憑我想製造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你怎麽都躲不了……這些不夠麽?”
萬澤伊擰著眉心,不敢確定的問:“上次那什麽慈善晚會,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男人不置可否,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漫不經心的道:“那次之後我就想,如果你要好好發展你的雪屋,我們今後見麵的機會,應該挺多的吧?”
萬澤伊抿唇,她承認確實如此,想在蓉城發展而不跟習沉的產業有接觸,這可能是並不大,除非她為了雪屋故意躲開習沉的勢力,否則他們早晚都會見麵。
她眼眸一暗,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問:“習沉,你這是威脅我麽?”
習沉搖頭,忽而扣著她的下巴抬起,薄唇靠近,隔著薄薄一張紙的距離,氣息裏還混著紅酒的甘甜:“當然不是,你不也說了,我是騙子,當然是騙你不會威脅你……”男人故意拉長了語調,說得慵懶而低綿:“……反正我有些的是時間跟你耗,以後我也不介意跟你玩這種遊戲,你確定你的智商,夠用麽?”
萬澤伊撇開臉頰,扭頭躲著男人的氣息,想距離他遠一點,腰上卻被男人用手臂一壓,她身軀又整個靠了上去,臉頰主動碰上了男人的唇。
她快速的挪開,在有限的空間內,躲開男人氣息的籠罩,警告道:“習沉,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想討厭你!”
聽了她這話,習沉也不過勾著唇冷笑一聲:“討厭我?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恐怕這輩子就打算跟我這樣了吧?跟忘了我想必,我覺得討厭我也不錯,反正不能討得你的歡心,我總要討我自己高興的,你說是不是,澤伊?”
萬澤伊被男人這股歪理氣得想動手,可她很清楚現在是不能激怒他的,隻能壓著胸腔裏的一團火,壓抑的對男人道:“你這樣有什麽意思呢?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又何必浪費那麽多心力的來做這些事情?”
男人唇角笑意漸冷,手臂緊了緊她的腰,讓她靠得更貼近他的胸膛,薄唇貼上她的耳廓,低低的道:“當然有意思了,身為一個獵人,看著獵物鑽進自己設好的圈套裏,你說有意思麽?”
啪——
一耳光在安靜的包廂裏瞬間響起。
萬澤伊實在沒忍住,她真的是理解不了,習沉怎麽流-氓的這麽理所當然,當著她的麵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男人的臉被她一耳光閃得往裏側偏了兩份,臉上卻笑意更甚,停頓了好幾秒鍾才又重新把目光轉到她生氣的臉上,笑著道:“你比以前火氣大了不少。”
萬澤伊擰著眉心,雙手推男人的肩頭:“你比以前卑鄙了不少。”
男人輕笑,手扣著她的下巴,眼底閃過一抹暗色:“比以前?你錯了,以前的我不過是寵著你慣著你,從沒想過要算計你,可現在不一樣了,你不想當我的女人了,我如果還寵著你慣著你,我豈不是早就被甩到外太空去了,就像當初你追我,不也是耍了點心機,這麽說你不是跟我一樣卑鄙?”
萬澤伊忍著胸腔裏的一團氣,眼瞼閉了閉又重新睜開,瞪著習沉:“除了上次宴會和追尾,你還背著我幹了什麽事?”
男人猜準了她會這麽問,自然也一早想好了該怎麽說:“幫你把那個叫秦越的人渣扔出了蓉城,順便……”
習沉停下來,篤定的道:“接下來恐怕你要跟我發火了,不過發火也改變不了。”
萬澤冷著臉追問:“所以是什麽?”
男人黑眸對上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然後緩緩的對她道:“叫你的東瑜哥哥趕緊回部隊……”習沉扣著她的後腦,薄唇貼上她的耳朵,壓低了聲音毫不掩飾的道:“……因為實在是太礙眼了,我怕你哪天一衝動,被他拉到床上去了……”
啪——
習沉剛說完,臉頰一疼,就又被萬澤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他成功激怒了萬澤伊。
萬澤伊在男人被打發愣的瞬間,從他懷中掙脫站在他麵前,怒氣騰騰:“你有毛病是不是,我跟東瑜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
“既然沒有,那打我是惱羞成怒?”習沉在這一耳光之後,麵色驟然變暗,看著咱再他麵前的女人。
之前他做的她都沒有爆怒,卻因為他讓程東瑜離開蓉城回部隊,她跟他發火,嗬!“不可理喻!”萬澤伊盯著眼前的男人,怒火不減:“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我要跟哪個男人在一起,也不用你來操心!”
她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手腕再一次被習沉伸手扣住,繼而她就聽到他說:“萬澤伊,隻要有我在,你身邊就別想再出現別的男人,你想都不用想!”
萬澤伊惱得不行,正要甩開男人的手臂,直接扭頭走人,她之前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點顯示上跳躍出“東瑜”這兩個字。
兩個人的目光都同時看了過去,習沉看著手機來點顯示上的人名,冷笑一聲:“姓程的早就覬覦你,現在是他最好的機會,你覺得出於情敵的考慮,我應該大度的把他留在這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