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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空口約難了月賽盟

  “娘啊,別開玩笑了,我說真的呀!”


  李大嘴有些急了,他回來的路上瞧見了有好些身手不錯的人準備上場走一遭,連圍觀都顧不上,便匆匆忙忙跑回來求助。


  白展堂已經坦言自己不摻和江湖之事,而依照他對老白的了解,以其膽小至極的性子倒也可以想明白,至於郭芙蓉,自己被她欺負的也不算少,怎麽可能會去求她呢,如此一來,隻有看看自己這個神秘的老娘能不能幫得上自己。


  “好好好,是真的,那是給為娘說說,是哪家的姑娘啊?”


  老太太不再捉弄兒子,好奇問道,記得以前兒子好像也喜歡過一個鄰村的小姑娘,還想著送花來著,後來被人家嫌棄了,也就沒再敢說看上哪家姑娘。


  “是,是一個比武招親的姑娘。”


  李大嘴扭扭捏捏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期盼著自己老娘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想想眼下的現實,又不禁有些無奈。


  大嘴娘很是意外道:“江湖人?”


  她以為兒子最多又是看上了哪個鄰村或是鎮上哪家的姑娘,卻不曾想到兒子居然又一腳踏上了江湖,踏上了她唯恐避之不及的路。


  自從自己三十年前輸掉了那場賭局,被迫留下了那個受人歧視卻也滿是覬覦的第六指白玉指,更是留下了一個斷指軒轅的江湖傳說。


  自此之後自己也是幡然悔悟,便毅然決然的選擇退出江湖,回到了這個曾經的故土,甚至遇到了一個溫文爾雅的教書先生,落魄書生和落魄女俠倒也是般配。


  後來夫君命薄,臨終希望肚裏的孩子是個可愛的閨女,這才了取了秀蓮,結果居然是個男娃,自己隻是草莽出身的所謂女俠,哪裏會取什麽名字,便也沒換,隻留下一個賤名大嘴,希望孩子將來能吃是福,平平安安。


  即便是生活再如何的艱苦,她軒轅氏也未曾試圖重操舊業,開張賭術求財,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承諾,更是為了讓孩子平平淡淡一生才是最好,而自己對兒子最多的叮囑便是打死也不能賭博。


  直至前些日子意外發現兒子踏上了賭博路,這才不得已出麵,索性都是自己人,拉了那個年輕人一把,浪子回頭金不換,自己的兒子能有個身手不錯的朋友倒也讓她頗為放心。


  隻是沒想到今天,兒子居然告訴自己,說看上了一個比武招親的女娃,而自己的孩子自己一清二楚,瞧得出來這是真動心了。


  李大嘴覺得老娘該是嫌棄慧蘭娘子的身份了,不喜歡江湖人,頓時有些慌了,連忙開口道:“娘啊,兒子是真喜歡她,這輩子非她不娶了,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若是月落再此,必然要大呼完蛋了,畢竟每一個人都可以瞧不起李大嘴的任何品性,唯獨無法反駁李大嘴對於心上人的專一。


  若是在大嘴初遇楊慧蘭之後,楊慧蘭確定了終身大事的話,或許大嘴會斷然放棄,奈何這份一見鍾情和險些抱得美人歸的執念刻入了他的血液,讓他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月落對此一直有個猜測,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對於大嘴來說,楊慧蘭便是這樣,原劇之中大嘴拜師了一個江湖騙子,幾番誤會之下,都表達了自己對於郭芙蓉的恨意,而月落的判斷是,這其中並非僅僅是由於來自郭芙蓉的欺負,怕是最主要的還是楊慧蘭這塊心病。


  或許在李大嘴心中,一直都覺得郭芙蓉才是阻礙了自己和楊慧蘭走到一起的問題根源,其次更是執著於擁有武功才能征服楊慧蘭給她幸福,這樣的念頭深藏於心,直至江湖騙子出現,點燃了沉默的炸藥包。


  “行吧,那為娘就去看看把我兒迷的神魂顛倒的是個何方神聖。”


  斷指軒轅深歎了口氣,兒子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雖有些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與江湖,但是為了兒子,舍下這張老臉去見識見識還是沒問題的。


  月落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強行幹預之下,如原劇那般,李大嘴並未能成功向老白尋求的幫助,而這一點卻恰恰讓大嘴多了一些勢在必得的執著

  而斷指軒轅,則成了最大的變數,不過莫說月落眼下並不知道這個變故,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乎,若是這個大佬的幹預真讓大嘴抱得美人歸了,那也是皆大歡喜。


  不過眼下,他正在為了打的熱火朝天的楊慧蘭和郭芙蓉而頭疼不已。


  ……


  皆說刀劍無眼,月落也終於見識了冷兵相接,短刀和長劍相接,摩擦出瘮人的火光,台下的觀眾高呼過癮,議論著這個看著文文弱弱的年輕人說不得可以打贏。


  就在月落準備想辦法打斷這場鬧劇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郭芙蓉本來取劍隻是為了有個兵器應對對方的短刀,為的是趁機近身使用自己的排山倒海之技。


  沒想到幾番交手之下,郭芙蓉感覺對方的短刀失了氣力,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越發的厲害,漸漸的打壓住了這個身手不凡的女人,自信心爆棚的她逐漸飄了。


  “哈哈,你很不錯,今天本姑…本公子打的很過癮,你再接我一招,我們一招定勝負!”


  郭芙蓉笑著扔掉手中的輕劍,再次運氣起勢,準備再來一招排山倒海。


  楊慧蘭也學著郭芙蓉拋下雙刀,露出月牙般的笑眉,嘴角上揚,高聲回複道:“公子不禁氣宇軒昂,而且實力非凡,今日慧蘭得見公子,三生有幸,來吧,我再接公子一招。”


  月落心想不妙,楊慧蘭的一臉花癡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他嚴重懷疑楊慧蘭剛剛在演小郭,不過這隻有她自己知道真假了,自己知道的是,楊慧蘭分明是想故意示弱不敵,順水推舟。


  一般比武就算了,可這楊慧蘭若是再度纏上郭芙蓉,然後因愛生恨,那就真的是麻煩事了。


  “等……”


  月落還未來得及開口,郭芙蓉已經雙掌對上了楊慧蘭,而郭芙蓉眼瞧將要傷及楊慧蘭,連忙偏掌,自以為收手的化解了招式,而在慣性之下,二人身體撞上。


  月落分明看見楊慧蘭的順勢環抱住了郭芙蓉的腰,然後二人便戲劇性的天鵝轉了起來,月落眼中沒有慢動作,但是卻腦補了一部唯美愛情故事:

  楊慧蘭與郭芙蓉四目相對,二人相擁著旋轉,然後眉目傳情,溫柔的眼神下,楊慧蘭麵露羞澀,微微低頭,霸氣側漏的郭芙蓉依舊是神經大條的為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而是雲淡風輕的露出了帥帥的笑,仿若自己的無敵隻是尋常。


  月落無奈的拍了拍額頭,特想高呼一聲,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額不對,錯了錯了,台詞錯了,應該是大膽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心中更是好奇難當的想著為什麽楊慧蘭抱著小郭怎麽就沒發現她自己抱的女人呢?


  嗯……掌嘴!叫你胡思亂想。


  “哇!”


  就在月落胡思亂想之際,一旁的二女和一種吃瓜群眾更是將其的哇叫起來,盡皆露出可恥的姨媽笑。


  可憐的大嘴啊,又被小郭帶上了一頂綠油油。


  賽貂蟬趁機望了一眼月落,見其隻是麵露同情之色,又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雖然很多人都遺憾楊慧蘭花落別家,覺得吃味,但是也是自知幾斤幾兩,這場比武招親,也於此時劃上句號,宣布結束。


  月落望著台上的二人,隻覺尷尬症都要犯了,到現在他已經懶得去管這破事了,愛怎樣怎樣去吧。


  賽貂蟬溫柔笑道:“恭喜楊小姐了,終於找到了如意郎君。這下子可以安心去我怡紅樓了吧。”


  “賽掌櫃說笑了,你多次相邀,誠意可見,至於這七俠鎮,就怕月公子不同意啊。”


  楊慧蘭抱著郭芙蓉的胳膊,將害羞的郭芙蓉硬拉了過來,看著月落一臉戲謔的說道。


  至於先前月落為什麽不同意她來她已經不是很在乎了,沒有什麽比遇上一個喜歡的人對她來說更重要,至於這七俠鎮說真的不去也無所謂,正好留下那一千兩當嫁妝。


  而被生拉硬拽過來的郭芙蓉從她的那一聲相公開始,意識到自己似乎玩大的,看著月落的眼神怎麽都覺得是在笑話自己,隻是眼下的她實在是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若是願意遵守遊戲規則,那自然是極好的。”


  月落覺得這隻是自己很從心,至於楊慧蘭,他已經沒了初見時候的那種白癡念頭,不過想到了自己的代價,還是希望楊慧蘭能夠趕緊離開。


  “喂,你和她什麽情況嘞?”


  賽貂蟬顧不上矜持,拉著月落到了一旁,質問道。


  月落也懶得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無所謂道:“怎麽了?”


  “還怎麽嘞?”賽貂蟬有些氣不過,回頭撇了一眼拉著新相公一臉羞意的楊慧蘭,歎了口氣說道:“她是我還不容易搭上線的高手,我算是知道了,那個客棧有兩個能打的,我自然也得給我自己找個鎮得住場子的。”


  賽貂蟬害怕月落還是不理解,又是伸出蔥指指著月落警告道:“你別忘嘞,揚州那邊已經知道了我沒得手,若是他們是其他手段,你覺得你能確保客棧無安嗎,你要知道,這個世道許多事情對他們那些人來說無非是一句話都事情。若非為了掩人耳目,哪裏有你趁虛而入知道此事的機會。而且你自己也承認了你根本護不住我,難道我還不能自己找個保鏢了?另外,揚州那邊若是有消息了,你別忘了通知我,到時候你拿到你要的酒樓,我拿到我要的自由。”


  月落想到這個便是頭疼不已,沒想到這事到最後成了自己挖坑自己跳。


  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賽貂蟬看樣子真和楊慧蘭攪和在了一起,這極有可能給客棧帶來不可預知的挑戰,即便是月落,也無法確保把握了勝利機會的賽貂蟬最後是否還會妥協。


  而且最讓月落煩躁的是,郭芙蓉是個女的,當麵揭穿後指不定楊慧蘭會像原劇一樣屠殺山賊然後栽贓嫁禍,然後招來黑道三大家族五大高手。這是現實,他可沒有心思去一起渡劫。


  而當兩個關卡的boss擠到一關來的時候,月落真擔心客棧會死機歇菜。


  事情回到賽貂蟬偷賬簿的那次,原來月落借機以此要挾,知道了賽貂蟬身後果真有人在針對同福客棧,或許準確的說,是針對這塊地皮的所有者呂秀才,而那個身後人,是月落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知道的一個身居要職的揚州知府。


  至於為何是他,又為何要針對呂秀才,月落不知道,賽貂蟬也不知道。


  賽貂蟬告訴月落的是,她也不過是個沒有自由的棋子,之所以成了先行卒,不是因為謀略過人,也不是因為身份特殊,而是很簡單的因為她是門客裏唯一一個清白的女商,人微言輕不會被官麵上注意,最重要的是她的生死拿捏於那個知府手中,卑微如塵。


  她覺得最大的機緣便是遇到了月落,她沒有能力擺脫枷鎖,她知道他也沒有抗衡的能力,她沒那麽幼稚,但是誰讓他有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姓陳呢。而若是失敗了,她依舊當她的傀儡賽掌櫃,無非是繼續沒有光途的未來。


  目前對於月落而言,事情的唯一轉機,便在於那封寄往揚州陳家的谘詢信,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摻和到一起政治遺留糾紛之中。


  而既然賽貂蟬確定自己那個兄弟家能夠抗衡那個所謂的揚州知府,這也是月落最終敢交易發信的底氣,他不是傳統的古代人,並沒有所謂的等級貴賤概念,對於一個隻知道名字的揚州知府,談不上什麽恐懼,尤其是那位還是秀才和陳家的對立麵,無關其他,月落覺得,他站的位置便是陽光下的正義一側。


  月落無法借鑒原劇來判斷出秀才有什麽好讓人覬覦的,一個客棧大的地皮祖產實在是不好意思提,總不可能說其實客棧地下藏著龍脈,或是其實有著什麽王侯墓穴吧。


  這事月落沒辦法去問秀才,唯一的隻有等揚州的消息,而回信也講決定他和賽貂蟬之間薄弱的友誼協議是否繼續可靠。此外月落甚至懷疑,原劇之中,在賽貂蟬鬧劇般的失敗了之後,之所以會被賣到關東,或許就是為了封口吧,事實證明到最後她也確實有點慘,若不是重新回了同福客棧這個bug聖地,鬼才相信賽貂蟬能夠不以被打死為結局。


  月落所貪圖的很小,隻是她的那家打壓了客棧的怡紅樓,而這也是賽貂蟬信任的籌碼之一,是彼此之間信任是羈絆。畢竟無功不受祿,沒人會相信別人的無私援助。


  “行,楊慧蘭的事可以就此了斷,我也懶得管了,但你必須保證她回到協議之前,把錢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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