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十七章 昆侖奴和白種人
“哼!”
隨著李應知的一聲冷哼,鍾狐哆嗦了一下立馬全盤托出。
“小的是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五行長生大法,就是分別用在五行最佳時辰出生的五人,按五行采摘他們的心腎肺肝脾,然後再用秘法煉製,這樣我就能長生不死了。道觀中那幾個師兄弟的確為我所害,可是我也每日為他們頌典念經,一日未曾懈怠……”
“嗬嗬,如此說來你還是個大好人了?我就問你你現在長生了嗎?”裴風冷笑道。
鍾狐道人一時啞口無言,低頭不語。
李應知鄙夷道:“真是可笑,簡簡單單就相信長生一說,不必多說什麽,你身前作惡多端,身為人卻修鬼道,當入十八層地獄!”
這還了得,鍾狐道人嚇得差點抱住李應知的大腿,卻被一個眼神給瞪的縮回去。
依舊是大袖一甩,鍾狐道人就消失不見,看來是被移到陰司中去了,估計怕是要再遭受一番酷刑之後才會移交送往地府。
大殿之中隻剩下李應知和裴風兩人。
裴風疑惑道:“十八層地獄那不是佛家的說法嗎?”
大概是猜到裴風的疑惑,李應知笑著解釋道:“的確是佛家的說法,不過這座天下儒釋道皆存,各教亦有聖人神仙,各家說法早就融會貫通了,地府之內不是也有菩薩低眉渡鬼。”
裴風眉頭緊皺,看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確就和古代中國差不多,尊崇的依舊還是以前那一套,那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這個世界隻有黃種人了?
“此方世界,可否有異族人?”裴風心血來潮問道。
剛才還在問著十八層地獄,現在又問著異族,跨度實在有點大,李應知也是愣了愣才回道:“上仙所指的異族是什麽樣的?妖?魔?”
這問題的確問得有些突兀,裴風組織了一下語言,手足舞蹈地形容道:“就是也是人,但是跟我們長得不一樣,嗯……就譬如我們不都是黃皮膚黑頭發,而那些人則是黃頭發紅頭發或者其他什麽
顏色的都有,而皮膚則是黑色或者白色的,有嗎?”
其實裴風想問的很簡單,就是這個世界是不是他在的那世界中,以前的地球那樣,生活著白種人和黑種人。
李應知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道:“你說的皮膚為黑色的人,可能就是昆侖奴,因為相傳昆侖奴就是渾身漆黑,身材高大,壯碩結實。而皮膚為白色的,小神也沒有見過,因為小神乃是土生土長的上陽國人,說來慚愧,我還沒出過上陽國境內的。”
似乎是覺得說的不滿意,李應知有補充道:“現在昆侖奴處,也會有上仙說的那樣的人。”
裴風右手兩指揉了揉眉頭,來回渡步:“不對,無論是你口中昆侖奴還是我所說的白種人,隻要是此方世界的人,死後不得都要去地府報到,那樣的話,地府之中豈不是就能知道我所說的到底對不對。而你,是一方城隍,又管著一方山水人家生死之事,你去過地府嗎?”
根據裴風的推測,既然李應知已經說了這世上存在著昆侖奴,而且按照的他的描述來看,的確就是黑種人,要是還能證明的白種人的存在,那麽就能驗證出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一個平行世界,平行於他從前所在的那世界。
隻不過,這個世界和從前的世界又不同,從前的世界靠的是科技,而這個世界鬼神都出來了,還有修行一說,明顯靠的就是自身的異變。
但是無論如何,隻要證明這是一個平行世界,那麽裴風就有回去的可能。
李應知汗顏道:“說來慚愧,小神隻是一個小小的城隍而已,並不能去地府,關於陰魄鬼魂入地府一事,都有地府陰差前來接引,而且我死後直接就被封為城隍,所以地府景象,小神也未曾見過。”
還有這種操作?
李應知這說發著實讓裴風愣上那麽一愣,死上一回連地府都沒去過,那豈不是說,白死了嘛。
看對麵上仙眉頭挑動,李應知以為他還在為陳伯風的事而糾結悲傷,於是安慰道:“人死燈滅,上仙就別為陳
伯風的事勞心費事了,在小神的地界之內出了這麽一出陰損事,要是讓上頭的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責罰小神,如今上仙為小神除去這麽一害,小神自當竭盡所能安置好陳伯風投胎往生一事。”
李應知早就做好了打算,裴風無形間幫了自己這麽一個大忙,自己也應當好好報答才對,而且之前更是施以恩惠而功德加身,更是大恩。
一直在沉思的裴風搖搖頭:“陳伯風的事,既然無法更改那就隻能順其自然,我並沒有更多介懷。那能不能告訴好,地府陰差都是什麽時候前來交接的?”
李應知如實答道:“每月十五子時。”
接下來的時間裏,裴風又問了許多問題,而話題過於太長,為了不占用城隍廟,李應知便邀請他進到城隍陰司之中細談。
而裴風也沒多想,吩咐朱宮一聲可打開大門之後,便和李應知一起消失不見。
朱宮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後發現大殿之中空無一人,微微愣神之後趕緊對著城隍爺的塑像就跪倒在地,一邊叩首一邊還念念有詞。
城隍陰司。
這裏並不想裴風之前想象中的那麽陰森恐怖,雖然偶爾還是可見一些陰差帶著鬼魂走過,不過一切井然有序,章法有度,不曾有“人”喧鬧。
陰司是一座特別龐大的大宅子,宅子分劃嚴格,許多陰差在其中各司其職。
裴風還特意抬頭看了看所謂的天空,卻之間漆黑一片,隱約可見一層光暈流動,其他什麽都看不見。
能讓一方城隍都恭敬有加的人,陰司之中那些陰差對裴風都是恭恭敬敬。
好在李應知也知道裴風不是個喜歡擺架子的人,揮散屬下之後,便和裴風促膝長談。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風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而在離開之前,裴風還特意去看了看陳伯風,隻是此時的陳伯風虛弱不堪,而且也不宜在於活人接觸,所以兩人隻是遙遙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