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失望
“可是我不會教啊。要不你再找個女先生？”柯夢兒為難的說。
“又不是讓她們考狀元，認識字讀得懂女戒會算賬什麽的就行。可以慢慢來，這一時半會的我也找不著合適的人來教。不就想到你了嘛。”李佑給她打氣，你可千萬不要退縮！不然我能被趙濤給煩死。
“那好吧！我教的不好你不能怪我。那我什麽時候開始？”柯夢兒看著李佑祈求的目光，硬著頭皮咬著牙的答應了。
“現在！你把手頭的事都交待一下，我們就去整理教室。”太好了！成功了。誰家的房子可以做教室呢？頭疼啊！李佑又愁眉不展了，我怎麽嘴賤說去整理教室呢！我叫你賤！啪啪！
“李大哥你嘴怎麽了，為什麽打它？”柯夢兒疑惑這麽急著找女孩子的先生，怎麽沒聽他說過？就看李佑打自己的嘴巴子。
“有蚊子！我打了個蚊子。”冬天也有蚊子嗎？柯夢兒傻了眼。李虎在後麵看著李佑的表演，笑的是肚子疼。一臉通紅都快憋出內傷了。李佑狠狠的瞪了李虎一眼，回過頭馬上又變成了笑臉，像個狗腿子一樣的招呼柯夢兒去看房子。就李虎家了！叫你敢笑我！
就這樣世界第一所女子大學的前身成立了。在後世的曆史課上叫獸是這樣說的：柯夢兒，生卒不詳，因為有好幾種說法。我們在這裏就不做探討了。她是一位偉大的數學家、教育家！在古代有名的才女中，她不是屬於那種很有才的女子。
但是！她的才能不是那種風花雪月的詩詞而是具有實用的數學！
她所發明的複式記賬法直到現在我們都還在用。她提出的數學難題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解開！由此可見她的數學研究是超前的！是具有預見性的！
而且她一生熱愛教育，創辦了世界上第一所女子大學，和開辦了四所女子專業學院。這為後來的男女平等運動，女子參政等等！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她是一名非常偉大的女子！她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希望同學們要……
柯夢兒並不知道後世這些讚譽，現在的她正忐忑的看著李虎的家，隻要再把桌椅搬來就可以開學了。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做好，不過李佑隻要需要，她就會盡量去做好。
李佑和柯夢兒親手把房間整理出來。連小梅和李虎都趕了出去。兩人心有默契的慢慢打掃，也不說話的偶爾看一下對方心頭充滿了甜蜜。
三天之後……
“風對雲、雨對鍾。青山對綠鬆！……”看著柯夢兒認真的教孩子們學習，李佑沒有去打擾悄悄的離開了。大家都不太願意讓女孩讀書，雖然是免費的，可是要是不來上學還可以給家裏幹一點活。也認為女人讀書沒有用。都不想讓女孩來上學。李佑為了讓柯夢兒有人可以教，給家丁們下了一個死命令。
凡是在李佑手下做事的，家裏有適齡女童都必須來讀書，不然就處罰。大家才把家裏的女童送來讀書。走出院子對李虎說“走！我們去看看溝渠挖的怎麽樣了。”
“主公不進去和柯姑娘說句話再走麽？”李虎撓了下頭沒想明白，也不說話就在外麵看一眼就走。用的著一大早就巴巴的趕過來嗎？真搞不懂他的想法。
“不用了！我看一眼就行。”能看著喜歡的人做事，對初戀的男人來說就是一種幸福。而李佑顯然還沉浸在剛才的幸福中沒回過神，沒有看到李虎的表情。也可能是看到了卻給他無視了。
來到溝渠工地看著大家熱火朝天的幹活，李佑甚至也有下去大幹一場的衝動。
李佑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趙濤也在幹活，一看他拿鐵鍬的姿勢就知道他並不會用。累的渾身是汗也沒挖多少土出來，可他依舊賣力的挖土。
一身髒兮兮的樣子哪還有平日裏的風采。要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一看那就是個普通的流民。誰會相信他是個秀才還是李佑現在的全權事務主管。
“先生！你怎麽親自上陣了？叫他們做就可以了，你隻要統籌管理就行。先休息一下，不然你把活做完了，他們靠什麽吃飯！”李佑來到趙濤麵前，把趙濤手裏的鐵鍬奪了過來。勸說他先休息。
“你來了！”趙濤被奪走鐵鍬嚇了一跳，一看是李佑鬆了口氣打了個招呼。
“怎麽樣？有什麽困難需要我幫忙的嗎？”李佑想問進度卻沒直接問，問起了困難。
“暫時還沒有，有了我自然會找你解決的。我想趁現在沒下雪土沒有被凍上，多幹點進度。不然等一下雪就沒法做了，再開工就得開春了。”趙濤解釋了一下自己也去幹活的原因。接著說起了進度，就李佑那點水平說什麽話趙濤怎麽可能還聽不出來。
“要是半個月之內沒有雨雪，我們就可以把水渠修好。不過要是真的半個月不下雨雪，那今年的冬小麥又要欠收，大家到時候又得挨餓。唉！我現在挺矛盾的。都不知道想這天究竟怎麽樣好了。”
“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到時候肯定把生意做的很大，那樣我就能招更多的人做事了。”李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難道跟他說這天還有的旱？現在是小冰河時代？毛線！
“你永遠都不會造反對不對？！”趙濤突然提了個跳躍性的問題。這讓李佑沒整明白，怎麽能扯到造反上去？這也不搭界啊？“當然！我沒事造反幹嘛？先生怎麽會突然這麽問？”
“人永遠是不知足的，我怕你會在實力強大的時候生出不該有的野心。那樣的話我會很難過，也會很難做。”趙濤先給李佑打了一次預防針。防止李佑生出了不該有的想法。
“先生你應該看的出我不是那種野心的人！我又不愛抓權，隻是想發個小財。把心牢牢的放在肚子裏，我不會拿兄弟們的生命來實現自己的私欲的！”李佑說出了此時此刻的心裏話。
趙濤低聲嘀咕：就是因為你不愛這些我才害怕。你要是愛財就不會傾家蕩產的救助百姓，你要是愛權就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來做。對手下好對敵人仁義。你都快是聖人了。就是你這種什麽都可以放下的人要是造反才麻煩。因為不會因為權利鬥爭而是會一致對外，比那些流寇還要可怕。希望你說的是心裏話，而且不會發生改變。不然大明就多事嘍……
“先生？你沒事吧，一個人在念叨什麽呢？”李佑說完就見趙濤嘴裏咕噥什麽就問了一下。
“啊？噢！沒說什麽，我在計算還要多少個工才能完工。”趙濤饒了個話題。
“哦！隻要沒耽誤就是多幾個工也沒關係，而且我相信你會安排好的。走，我們先去看看挖出來的水庫。”李佑也沒懷疑向趙濤邀請。
“現在我們已經挖出了近十萬方的土方量！再過五天水庫就可以完工了。”到了水庫的時候趙濤很有成就感的向李佑介紹他們的成果。
李佑看著方圓近兩百米的小水庫，裏麵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人在挖土和運土的，密密麻麻的跟螞蟻那樣多。他們用扁擔挑，用小車推。人抬牛拽的把土從坑裏運出來。現場亂糟糟的一片嘈雜的聲音。“有多少人在修水庫？”
“現在有一千一百六十六人在修水庫。我們計劃挖掘六米深現在挖了三米多。再給我五天時間就可以完工。十五天就可以把整個水渠修好。”趙濤再次保證進度，說完又些擔憂的說。“不過……我們的錢剩下的不多了。”
“我們現在還能撐多少天？”
“七天！最多可以堅持十天！”
李佑思索著什麽可以快速來錢，現在貨船就是可以馬上去遼東時間也來不及了。隻有另想辦法。
“所有本堡的軍戶和家丁們這個月隻發一半的工錢等下個月再補發，我去跟他們說應該是可以的。這樣可以多撐幾天，總能想到辦法的！”
趙濤看著李佑絞盡腦汁的想方設法，心裏很感動。他知道李佑已經盡力了，可是還差三萬多兩白銀沒有著落。“就是不在增加流民也隻能再開工二十天，可是要把全部的工程修好款項也還差三萬兩。”
“這個……”李佑正想安慰趙濤辦法總比困難多。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有人喊著主公。在靠山堡可不就找我的嗎。李虎說是周致遠的聲音，李佑就讓人把他領來。
“主公！主公在哪？看見了嗎？”周致遠在水庫附近到處詢問。“主公！我可找著你了！”
“不要急！慢慢說。”看著周致遠上氣不接下氣的想說什麽，李佑阻止他接著說下去讓他先把氣喘勻了再說。因為李佑發現周致遠很有外交官的天賦，就把他調離了家丁隊專職接待外人和商業往來事宜。
“知州吳大人派人給主公送了封信，在堡裏沒找到你人。就把信交給我，讓我再給您。不過來人氣衝衝的走了，不會有什麽事吧？”一邊說著擔憂的話，周致遠一邊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雙手捧著遞給李佑。
“沒事兒！你去忙吧。”李佑接過信也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周致遠走後李佑拆開信一看，氣得差點沒得腦淤血。
吳思秋在信裏，除了用文人的專屬語言諷刺唾罵了李佑一頓之外。就隻說了兩件事！一呢是說這個賑災歸官府管轄，要李佑立刻停止以工代賑。你一個衛所的百戶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二呢就是讓李佑把錢糧送到即墨城由他來設粥棚施粥。
不然就要把李佑修建工程當作聚眾鬧事，堅決以於剿滅！
“這就是大明朝？！”李佑憤恨的大聲呼喊，像是自問更像是徹底失望的拷問。趙濤連忙問怎麽了，信裏寫的什麽讓李佑氣憤成這樣？李佑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把信遞給趙濤。
“這！這！怎麽可以這樣！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貪官！貪官！該殺！我們怎麽辦？難道真把錢糧送給他們？要是錢糧經過他們的手，百姓能得到一成就不錯了！千萬不能同意！我們要…………”趙濤看了信裏內容，也被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了。
他也知道李佑要是把錢交給官府那百姓算是徹底沒人來救了。想勸李佑反抗吧，自己剛剛還在擔心李佑會有什麽想法。總不能馬上就改口吧？趙濤也沒有什麽主意了，就滿懷希望的看向李佑相望他有辦法可以度過難關。
在千裏之遙的河南開封府，河南巡撫陳綺接到了崇禎皇帝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河南巡撫陳綺，盡忠國事……調任山東巡撫，支援蘇遼進剿胡虜……加封太子少師……”
“微臣領旨謝恩！河南巡撫陳綺叩謝天恩！臣定當……”陳綺起身接過聖旨和宣旨的太監王琳客氣起來。紅包什麽的那是應有之意。
“陳大人恭喜恭喜啊！你現在可是萬歲爺跟前的紅人兒！咱家就羨慕嫉妒恨的眼紅！”拿了紅包說幾句好聽話也是應該的，宣旨太監王琳用著公鴨嗓子對陳綺恭賀起來。
“公公客氣了，在下也十分羨慕公公可以隨時能聽候聖上吩咐呀！”陳綺忍著嘔吐感，和他寒顫起來。
“咱家要回宮複命就不耽擱陳大人的時間了。萬歲爺性子燥回去晚了，奴婢要吃板子的。”看在紅包豐厚的份上王琳又點了一下陳綺。
“謝謝公公！來福！快給公公和幾位護衛準備幹糧！”陳綺也知趣的又給了一份謝儀。王琳帶人回京走了。陳綺也把手裏的事情和人交接完。第三天就出發向山東趕去赴任。
崇禎因為流寇被楊鶴給彈壓下去一次了。他自以為流寇暫時沒有死灰複燃的可能，就論功行賞加楊鶴太保銜。陳綺因為消滅張獻忠調任山東巡撫加太子少師。山東巡撫王從義另有任命。
要說崇禎也夠倒黴的，接到手裏的大明江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而我們的老祖宗們顯然更喜歡捂蓋子，無論什麽事隻要不鬧的天下皆知就不上報。崇禎現在還以為流寇已經被遏製住了。
陝西現在隻有縣城還在官軍手裏，下麵的村鎮竟有三成落入了流寇的掌握之中。陝西已經勢如危卵了！崇禎竟然沒接到楊鶴加急上奏的四封奏折！
他還以為現在內患沒了，那當前主要的事情就是遼東了。結果沒幾天王承恩把內閣扣押的奏折給承了上來。崇禎才知道不光是陝西河南，就連湖廣山東現在都快鬧民亂了。“這幫庸官！都該殺！”
第二天上朝崇禎黑著臉把各省的奏折扔到地上。下麵的大臣都已經得到消息了，昨天崇禎看過奏折了。據說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在崇禎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禦使劉唐大聲的上奏“臣劉唐彈劾內閣輔臣浮於政事，……臣請旨公推首輔以便可以及時處理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