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法場審案
次日一早,蘇垣吃過飯,便乘轎趕奔法場。
法場上早圍滿了人,這些百姓見縣太爺到了,忙分開一條道路。
通過這條道路時,蘇垣掀開轎簾,便看到兩旁邊百姓唾棄的眼神,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到搭好的簾蓬下,蘇垣整了整官服,坐了下來。
“來啊,帶人犯!”
嘩啦嘩啦嘩啦……
兩個差人拉拉扯扯,把安文遠帶了過來。
此時的安大員外,可沒了昔日的光鮮,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好不淒慘。
這自然得益於蘇垣的一番布置。
在昨天,他去到那小院,裝作勃然大怒的樣子,將差人喝罵了一頓,做出是差人受賄,才這樣對待安文遠的假象。
然後,他親自出手,打了幾棍子,力氣不大,但還是讓安文遠頗吃了點苦頭。
又給他換上囚犯的衣服,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蘇垣看向圍觀的百姓,果見其中大部分都露出不忍之色,最前麵幾個安家鎮人更是流下眼淚。
很好,效果不錯!
蘇垣看向安文遠,問道:
“人犯,你可知罪?”
安文遠跪在那裏:“草民不知所犯何罪。”
蘇垣:“你謀害段其昌性命,霸占其妻子,奪取其財產八千餘兩,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不成?”
聞聽此言,其他人還好,安家鎮那幾個都要氣死了。
就段其昌那家夥,還八千兩,八千文他都沒有!
安文遠道:“敢問大人,這證據在何處?”
蘇垣:“來人啊,把人抬上來!”
兩個差人頓時抬上來一具死屍,正是那死去的段其昌。
蘇垣讓差人把死屍搭起來,自己上前,揭開死屍胸前的衣服,展示給安文遠和台下的眾人。
安文遠見那胸膛雖然枯槁,卻無任何痕跡,不由道:“這……什麽也沒有啊。”
蘇垣一笑,抽出一把匕首,朝死屍胸膛一劃。
“現在,有了。”
他指著那道刀傷,向著所有人宣布道:
“此傷,便是安文遠殺人害命的證據!”
安文遠當時就驚了。
就這,也叫證據?
大人,您做偽證的時候,能不能尊重一下被告人啊!
來自安文遠的狗官值+99
蘇垣站到安文遠身邊,道:
“本官派人去你家搜查證據,卻怎麽也搜不出那八千兩髒銀。”
“你隻要告訴我,那八千兩銀子的下落,本官便可把你給放了,如何?”
安文遠閉上雙眼,一言不發。
蘇垣又道:“你不是喜歡那亡人之妻嗎?隻要你告訴我銀子在哪兒,本官不僅放了你,還做主,成全你們的好事。
一邊是監牢囚獄,一邊是暖燭洞房,安文遠,我想你該知道怎麽選擇。”
安文遠猶自閉目,台下已是一片嘩然,百姓們議論紛紛。
“無恥,無恥之尤!”
“如此之人為官,四平縣亡矣,大宋亡矣!”
“隻可惜安善人一條性命,哎”
“……”
而在這人群之中,周景站在一個角落,滿臉的灰白。
他一邊流淚,一邊悲呼:
“大人,您不該如此啊!”
來自周景的狗官值+66
……
“哼,不識抬舉!”
蘇垣拂袖而去,坐回到椅子上。
“來啊,帶安成。”
很快,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被推了上來。
台下頓時有人驚呼:“是安員外的公子!”
蘇垣一拍驚堂木,喝問道:
“安成,你可知你父殺人所得髒銀所在何處,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安成一梗脖子,呸了一聲,道:
“狗官,你盡管打,皺一皺眉頭,我就不是你安爺爺!”
蘇垣笑了。
“好,很好。”
“來人啊,把安文遠拖下去,重責二十!”
安成當時就傻了,然後眼見父親被拖下去,登時氣的渾身發抖,悲呼一聲:“父親!”
又轉過頭,大罵一聲:
“好狠毒的狗官!”
來自安成的狗官值+99
差人都是蘇垣安排好的假打演員,都經過了他專門訓練,演技那是十足的好。
在蘇垣的示意下,差人們的板子打的很慢,隻聽的板子一聲聲的響,安成跪在那裏,雙眼流下兩行淚水。
當打到第十下的時候,安成再也忍不住,朝蘇垣邦邦的磕響頭,乞求道:
“大人,大人,求您放了我父親吧,求您了!”
蘇垣淡笑道:“好啊,告訴我髒銀在何處”
安成:“小人真的不知道,銀兩所藏之地,隻有我父清楚,我一定規勸於他,求您別再打了。”
“好吧,把人犯拉回來。”
安文遠被丟在地上,已經是有出氣沒進氣,蘇垣見了,不由嘴角抽搐。
大哥,我這假打演員,連半分力都沒用,您就這樣了?
太脆弱了吧。
左右過兩天係統結算,到時給安文遠吃下朱果,這點擦傷眨眼就能治好。
想到這裏,蘇垣把心裏那一點過意不去拋掉,繼續板起臉來。
“人犯,現在可以說髒銀在何處了吧。”
安文遠淚流滿麵,道:
“老大人,我真的沒有什麽八千兩銀子啊!”
蘇垣大怒,道:“胡說,當初你明明說,要捐出八千兩以做賑災之用,現在又言沒有,莫非是戲耍老爺!”
此言一出,安文遠當時一怔。
場下的百姓卻是瞬間炸鍋。
“賑災!安員外竟打算拿出八千兩來賑災!”
“我這兩天聽說安員外的事跡,還覺得不信,此刻當真信了!”
“今年收成不好,若是能有這八千兩銀子,能救活多少人命啊!”
“嗬……銀子再多,怕也是要入這狗官口袋了!”
“該死,賑災的善銀也貪,狗官,該死啊!”
下方的哄吵之聲猛然強烈。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老爺,我們找到證據了!”
一聽到這個蘇垣心中就是一慌。
但當他看到兩人抬上來一具死屍,又安定了下來。
這是證據?
安文遠拿這個殺的人?
你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