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穩了
來自周景的狗官值+1
當看到這一行字時,蘇垣發出暢快淋漓的大笑,身上的病都仿佛輕了許多。
周景這家夥,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清官值,一直都是自己的心腹大患,這一次總算將之拔除。
同時,他也猜到了太醫檢查的結果。
果然,差人很快來報,講述了破廟中的情況。
聽到那劉太醫雖認定自己是狗官,卻並不打算管這件事,蘇垣心中大定,便開始準備放開手腳的幹一番事情。
他先把安家鎮的孫慶叫了過來。
蘇垣坐在桌上,披著一件大氅,道:
“剛才,臨縣的太醫檢查了段其昌的屍體,得出了風寒病死的結論,你怎麽看?”
怎麽看?當然是放了安員外啊!太醫都說是病死了,還能有假?!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經曆了什麽!自從安文遠被他親手帶回衙門,鄉裏人就再沒拿正眼看過他,嶽丈把媳婦孩子帶了回去,聲稱安員外不被釋放就不讓媳婦回來。自己老爹也將他逐出家門,敢回去就打斷他的腿。
以前的孫慶,每次一回家,嬌妻愛子何其幸福,而現在,有家不能回,有妻不能抱,隻能每天跟幾個臭衙役睡在一起,何其悲涼!
因此,聽到這個消息的他,當場喜極而泣。
不過大人問他,自然不能直接說,讓大人放人。
孫慶想著自己該怎麽回答。
既然太醫都說是風寒而死,那就足以證明安員外冤枉。
大人若是非要安員外的銀子,就一定會繼續把人壓著,直到他屈服為止,而這也是孫慶最擔心的。
於是他道:“小人隻知,案子應該繼續進展下去,而不能僵持。”
“你說的對。”
蘇垣道:“我命你帶人去安府抄家,挖地三尺,也要將所有髒銀搜出。”
孫慶當時就蒙了。
抄家?
還讓我去?
大人,要不您弄死我吧……孫慶淚流滿麵。
來自孫慶的狗官值+66
安排上最精明能幹的差人跟著他去安府抄家,蘇垣總覺得少了什麽,忽然一拍腦門兒,把師爺給派了去。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狗官值啊!
他暗中囑咐眾人,隻讓師爺看你們抄家,但他說的話一個字也不許聽。
把這些人派出去之後,就是運作輿論的時候,這次蘇垣親自出馬,找了那幾個相熟的乞丐,花錢雇傭他們傳播太醫驗屍的消息。
又安排人張貼告示,就說太醫驗屍一事純屬子虛烏有,並且說屍體定是被安文遠謀害,縣衙已差人前往安府尋找凶器,三日後將升堂,審判罪犯安文遠。
然後,蘇垣又暗中散布消息,說驗屍的太醫確有其人,名為劉青,就住在臨縣中。同時又將差人們去安府的真實目的,名為尋證據,實為抄家,傳播出去。
接著,蘇垣又再次張貼告示,嚴厲的訓斥傳播謠言者,並給出“誰敢造謠,就抓了問罪”的態勢。
態度嚴厲,蘇垣卻並未派差人真正去抓人。
他還派了專人,去收集安文遠的事跡,又親自喬裝打扮,去了茶館,雇請說書先生,把這些事跡加以潤色,連帶著謠言,一起傳了出去。
最後,蘇垣吸取上一次的教訓,又派了三個差人,死盯周景、王澈、劉耕三個,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即逮捕,務必保證不出什麽意外。
做完這一切,蘇垣信心百倍,甚至覺得自己的病都好了三分。於是拿出一壺小酒,喝了起來。
按大夫說,他現在風寒,滴酒不可沾。
但蘇垣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聽那幫庸醫了,就這一波安排,必定是狗官值暴漲,隻等周期結束,自己橫掃商城,到時別說是區區小病,就算是直接登上修仙之路都不是沒有可能。
蘇垣喝完一壺酒,看了看窗外忙碌的差人們,安心的進入了夢鄉。
……
蘇垣在屋內做他的美夢,外麵卻已經是鬧翻了天。
他自導自演,一麵唱紅臉,一麵唱白臉,刻意傳播之下,很多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的始末真相,對安文遠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這之前,大家都知道有安文遠這一號人,也知道是個好人,但怎麽個好法,大多印象模糊。
可不知從哪裏流出一本“安善人自傳”來,其數量雖不多,但極為感人,口口相傳,很快便廣為人知。
其內描述的那個安大善人,簡直就是善良的化身,讓無數百姓向往,現實中的安文遠也因此受到他們的擁壘。
而就是這個善人,被人栽贓陷害,縣太爺卻不問是非,見其有錢,上堂便開獅口,索要八千兩白銀。不給,便抓起來,一次次的毆打。
仵作驗屍、大夫驗屍甚至太醫驗屍,都說死者是風寒而死,縣太爺卻顛倒黑白,非說是被安文遠害死,就是不放人。
甚至做出了沒有證據,便抄家這樣的事來。
至於告示上寫的,不是抄家,是搜查證據之類的話。
嗬嗬,騙鬼去吧!
一時間四平縣群情激奮,就差集合起來,火燒縣衙了。
就這樣過去了三天,對安府的抄家是越來越嚴重,經過了一開始的砸盤子砸碗、拆床拆房,現在已經到了挖地挖皮的地步。
而安文遠之子安成也再受不了這種憋屈,準備去知州府上告。
當天傍晚準備的車馬,安成滿含悲壯的,寄托著全家人的希望,準備去知州衙門上告,結果還沒出四平縣,就被早在這裏守著的差人給捉了。
蘇垣聽到這個消息,得意的一笑。
想告我,沒門兒!
後台的狗官值已經突破五萬大關,但蘇垣還不知足。
醞釀了這麽久,他要幹一票大的,直接把狗官值上到十萬!
“把消息給我放出去,明日,老爺我要法場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