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4 愛情和生活
“嗬嗬，我自私？”宋喬真的是被氣樂了。
“是你出軌，搞清楚，犯錯的是你，我不原諒你就是我自私？”
“你這麽為羽兒和荻兒考慮，你怎麽還和那女人上床啊？你和她做愛的時候有想到你的孩子嗎？啊！告訴我，有想到嗎？”
宋喬直接吼了起來，李江被她這從沒見過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
“不原諒你犯的錯就是我的錯了？”
宋喬冷著聲。
“那我還就錯了，我告訴你，李江，老娘眼裏容不下沙子。還有，羽兒和荻兒他們不會沒有媽媽，他們隻會沒有爸爸！”
咬牙說完，宋喬看著李江的母親。
“媽，我最後喊你一聲媽，你要真是為羽兒和荻兒考慮的話。現在不是應該勸我，而是勸你兒子趕緊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書，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將來像他一樣。”
被宋喬指著的李江抬起頭，再次從地上站起，神色平靜道。
“非離不可？”
“對，非離不可！”
“好，我成全你，孩子也交給你帶。但不管怎樣我是他們的父親，我和我的父母要有看他們的權力。”
“可以！”
“江兒，你怎麽能答應呢？”李江的母親臉上浮滿了震驚，連忙拉著宋喬的衣袖。
“他說錯話了，我們不離不離……！”
“媽，你就別勸了，反正這日子我也早就不想過下去了。”李江神色裏滿是憤怒。
“你看他，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職責嗎？每天除了工作就還是工作，除了應酬就還是應酬，飯從來沒煮過，家務也不做，這樣的妻子，不要也罷！”
“原來妻子要做到這些啊！”宋喬微微歪著腦袋，直視著李江。
“你從來都沒做到過。”
“你說得對，我是沒做到過。”宋喬心底的火也是湧了上來。
“可應酬，你不也是嗎？你不也天天不在家嗎？至於飯菜和家務，我請的沒有保姆嗎？我是不是一個好妻子，但你是一個好父親了？”
“我告訴你，你根本沒資格說我，至少，我是一個好母親！每次接送孩子、開家長會、帶他們出去玩，不都是我？對了，還有上個星期，我帶羽兒、荻兒他們出去玩，你說有事沒去。”
宋喬一臉鄙夷的看著丈夫。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難道不是和那女的上床去了，可真有你的，李江，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麽能撒謊呢？”
李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實如此，他根本沒什麽可辯解的。
在宋喬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上，看都沒看，他就簽了字。
看到這一幕，宋喬接過紙張的手一抖。
發現這一幕，李江伸手欲握，卻被前者靈巧躲開。
手在半空僵住，隨即便又收回。
“唉！”歎了口氣，李江的父親搖了搖頭走了。生怕他有什麽事的妻子，連忙追了上去。
看了宋喬兩眼，李江也離開了。
看著關上的房門，宋喬一下子倒在沙發上。
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過了好一會兒，她站起身，從電視下方的抽屜裏摸出一包煙。
坐回到沙發前，點上，一口還沒抽完，就連嗆了好幾下。
慢慢的，她適應了。飄散的煙霧中，李江的好慢慢浮現出來。
因為她不喜歡煙味，也為了孩子，在家裏他每次都是在陽台上抽。
每次生日，也總會給她驚喜。
明明是很久前的一幕幕，現在卻仿佛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是個小小的錯誤啊，可是，我眼裏揉不得沙子呢！”
淺淺低喃在昏暗的客廳裏隨著煙霧緩緩散開。
……
一周後，民政局門口。
宋喬對著等候的李江展顏一笑，在高跟鞋清脆的聲響中，走了進去。
沒多久，兩人出來了。
迎著清晨還不熾熱卻依舊燦爛的陽光，宋喬提醒道。
“別忘了，把你手機上關於我的備注改一下。”
“嗯！”
李江回答的很簡短，看了他一眼。宋喬掏出墨鏡帶上，轉身邊走。
“喬喬！”
宋喬沒有停下腳步，李江突的反應過來。
“宋喬！”
前者這才停下，轉過頭默不出聲看著他。
“對、對不起！”
宋喬嘴巴緊抿，扭回身子，本想一走了之，但還是沒忍住。
“你是要說對不起，在接受你之前，我還年輕，有大把的朋友，男女都有，一起唱歌隨便喝酒，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
“對不起！”李江低著頭，很誠心的道著歉。
他說的是實話，他真的還愛著宋喬。
“閉嘴，趕緊滾吧！”
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宋喬的腳卻是先一步邁動，上了車，直接駛離，直到從後視鏡再也看不到李江後她才把車子停在路邊。然後爬到方向盤上，香肩聳動。
不知道多久，車子發動。
“歡迎光臨！”
門被推開的聲音傳入耳朵，向青抬起頭。
看到是宋喬稍微愣了一下，對於這個女的，他印象很深。
“先來一瓶白酒！”
身形虛浮，嗓音嘶啞。
看著宋喬歪著身子靠在櫃台上，向青心底歎了口氣。
應該是離了吧！
從櫃台下拿下一瓶酒放到其身前，向青又從冰鮮櫃台裏選了兩個下酒的小菜，簡單調了調後擺上櫃台。
兩杯酒下肚的宋喬頓時一樂。
“看不出，你還挺會做生意的啊！”
沒搭理她，向青來到門口，將暫不營業的牌子翻過來對著門外。
店裏的客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宋喬前方酒瓶裏的酒也越來越少。
看著她，向青不由自主歎了口氣。
“味道”一好，就多了許多麻煩的客人啊！
在他頗為無奈的情緒中，店裏的客人除宋喬外全部離開了。
瓶裏的酒液約摸1/3的時候，宋喬趴在櫃麵上，再起不得。
搖了搖頭，向青反鎖上店門，架著宋喬上了2樓。好一番忙活，向青坐在椅子上，看著宋喬的側顏。
瞧著瞧著，他看到對方的眉毛一顫。
“你酒量不錯！”
“應酬太多，練出來了。”宋喬淺聲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向青走到門口，握著把手，準備關上門。
“他說他要照顧我一輩子的，為什麽男人總是許下自己無法完成的誓言呢？”
向青頓了一下，拉著房門
“愛情，還是敗給生活了呢！”
宋喬帶著自嘲的笑容。
“愛情不是生活的對立麵，而是生活的一部分。相愛到相離，再正常不過。”向青緩緩說完，帶上了房門。留下宋喬在昏暗的臥室裏，淺聲呢喃，微微抽泣。
明白歸明白，看不開的卻依然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