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們，是虛構的人物
第一個問題，顯然在場的人一時半會兒是回答不了的。
而第二個問題，就比較好說了。
「很簡單啊。」薇絲抿嘴一笑，指著方納爾的右手輕快道：「當你把『大蛇』的力量融入身體之後，我們就能與你『合為一體』了。」
麥卓接道：「我看到薇絲第一個主動沖了上去，也就跟了上來。」
方納爾眯起死魚眼，低低道：「這又是哪裡蹦出來的設定啊大姐……」
「你不信？」薇絲楊楊眉頭，立馬起身。
卻見那火熱嬌軀迅速模糊泛紅，不到一秒便化作一團血紅的煙霧籠罩了過來。
方納爾嚇得一蹦三尺高，卻並沒能躲過血霧的撲咬，那血霧一接觸到他的身子，就盡數向他體內涌去。
這期間……方納爾沒有感受到一絲異樣，甚至連清風拂面的觸感都沒有。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腦子沒有問題，興許還會懷疑眼前的景象是不是幻覺。
「怎麼樣？」下一瞬，薇絲的聲音居然是從腦中直接湧起，語氣悠然，「這下信了吧？」
話音剛落，方納爾的體表再泛紅煙，那紅色的能量從其體表騰起，飛速凝結成了一個婀娜火辣的嬌軀。
薇絲雙手抱胸坐在他的身邊，雙腿交疊之時，小夜也歡叫一聲再次撲入了她的懷中。
方納爾久久沉默了一會兒，終是長嘆一聲接受了這個設定，「難怪你們出現在我身後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一絲異樣了。」
隨後他看向了夏爾米，「那……你又是什麼情況？薇絲跟過來的理由我大概能夠猜到，麥卓也是跟著薇絲過來的，硬說也不是說不通。」
「但是你這邊……」方納爾說著忽然頓了一下，輕皺眉頭接道：「雖然不是你自己親手解決，但我也算是幫你完成了復仇，你跟過來的理由又是什麼？」
「你也說過，我的復仇已經完成了。」夏爾米輕輕聳肩，笑道：「也就是說，那個世界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那為什麼我不能換個環境試試呢？」
方納爾聽罷，再次點燃了香煙，忽然嗤笑一聲，道：「服了，真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該我們問你了吧？」麥卓等了許久，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沉聲問道。
「請說。」方納爾叼著香煙靠向沙發，做好了被盤問的準備。
「你和那個草薙京一樣嗎？是去我們的世界完成某些『目的』的嗎？」
麥卓的這個問題非常精妙，要如實回答的話，答案中蘊含的信息，足夠她了解大半現在這個世界的運作規則了。
可方納爾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我和他，有些地方一樣，又有些地方不一樣，至於目的……也是有所區別的。」
麥卓媚眼半闔，道：「願聞其詳。」
方納爾坐直身子，點了點煙灰，隨意道：「他是正式編製的『玩家』，而我……不過是個盜取其身份的替換者而已。」
「至於『目的』方面，據我所知，玩家的任務基本與各個世界中的大事件有關，玩家在其中扮演某種角色，並做出一些可以影響事件進程的事情，或者擊敗一些大事件中的人物，都可以藉此獲得獎勵。
「按照正常流程來說，我應該是會作為『新人』被編入某個已經存在玩家的隊伍，進行第一次任務，由那些玩家引導完成首次任務，才會正式進入這個世界獲取『玩家』身份。
「但不知為何，我被踢出了這個編製，與我一同進入這個空間的還有兩人，他們也卻完全沒有出現在你們的世界，這一點……是因為編製不同，還是因為發生了和我差不多的意外，就不得而知了。
「我第一次進入你們的世界時，是個跳脫於編製之外的『BUG』，若不是遇見了莉安娜等人，我或許連自己在哪個地方都不知道。」
至此，方納爾已經將自己的身份合盤托出了，三女聽罷沉默了好一會兒，都在默默消化著其中的信息。
麥卓思襯半晌，又道：「既然你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發生了意外，那其他的規則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還記得我經常跟你們提起的『養父』嗎？」方納爾嘬了口煙，「他就是在這個世界歷練之後，『回歸』的玩家。」
「按照這個空間的規則，當玩家手上有足夠的儲蓄之後，就可以贖回自己的一切，並帶著這一切回到本屬於他們的世界。」
麥卓再次沉默，薇絲也一臉出神地咬著嘴唇，兩人都在細細思量著什麼。
良久之後，夏爾米忽道：「剛才那個女人說到了『格鬥遊戲』這個詞，然後才一一報出了我們的名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終於有人問到點子上了。」方納爾輕輕一笑，抬手在手環上操作起來，「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有些衝擊你們幾位的三觀，還請坐穩不要從沙發上滾下來。」
「切~」薇絲撇嘴一笑，表示不屑。
下一瞬，周遭的環境突兀改變，剎那間轉換成了一片無盡的黑暗。
抬頭向上看去，那唯一的光源乃是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光球。
幾人仍舊坐在沙發上，茶几也還在面前，但除此之外的環境，卻已經反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們現在在『空間』之中，在『世界』中的任意位置，只要默念『進入空間』就可以進來了，戴上這個手環之後，一些基本的操作方式會直接印入腦海中。」
方納爾解釋了一句，隨後仰頭對那光球道：「主神，顯示曾經進入的世界。」
光芒輕微波動，茶几桌面便泛起一層藍光，一幅幅畫面在那方正的檯面上浮現，像是電腦屏幕一般。
「我看看啊……《銀魂》《洛奇英雄傳》《地下城與勇士》……嚯！還是個老玩家了……」
「找到了，你們看看這個。」方納爾用手指在茶几桌面上操作了一會兒，將一副畫面調出放大到了整個畫面上。
「《拳皇》，SNK公司旗下的一款著名的格鬥遊戲。」
「而你們幾位……」方納爾忽然抬頭掃了一眼三人，「就是這個遊戲中的虛構人物。」
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