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寵姬成棄妾
「嘯天……」林凰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林嘯天的那份真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回答他才好，說沒有愛過他，那她對他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林凰兒有些於心不忍。
若是說她曾經愛過他，她害怕自己給了他希望，以後他依舊會糾纏著她。
「啪啪啪……」一道低沉的掌聲從門外傳過來，同時還有他陰寒而邪魅的嘲諷，「真是感人肺腑的表白，本王沒有想到今日還能看到如此一幕好戲。」
夜離淵的腳步有些沉重，一步一步，好像有千斤重的鎖鏈銬在他的腳上。此時的他，一身紫色的錦袍，如同是暗夜裡狩獵的豹子，優雅而危險。
空氣中壓抑著一股陰冷，異常的沉重。
林凰兒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夜離淵，邪魅、絕美，卻又近乎於殘忍。
這樣纖細瘦弱的人，這樣蒼白而絕麗的面容，卻是有著這種蠱惑人心的妖異。
林凰兒的臉色一陣蒼白，她不知道夜離淵到底聽到了多少對話，也不知道夜離淵從中察覺到了什麼信息。她只知道，她的下場不會很好。
同樣感到一陣恐懼的人還有林嘯天，他不是為自己擔心，而是在為林凰兒擔心。
現在是深夜，他闖進了夜離淵側妃的閨房之中。若是說成私通，那麼林凰兒這一輩子都會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上一次的事情已經夠打擊她了，為了確保夜離淵是否真的愛她，是否心甘情願的接受她。她自己傳出的流言，說自己清白被人給毀了。
但是，經過上一次的事情，林凰兒終於徹底的懂得，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那時候她曾為了**的代名詞，她被所有的人不恥。
可是，夜離淵陪在她的身邊，給了她巨大的安慰。她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是不介意她非處子之身，他是愛她的。
可是現在，她與林嘯天的關係是這樣的曖昧。
萬一夜離淵懷疑上一次的事情，她該怎麼辦呢？上一次，她失去了貞潔，並且將那件事情推卸到了白七淺的頭上。她很成功的讓夜離淵怨恨上了白七淺，也很成功的讓他寫了休書。
只是這之後的事情卻不是林凰兒所能夠預料得到。
一杯斷腸毒酒，沒有毒死她，一紙休書，也沒有休掉了。
好像從那個女人再一次清醒過來以後，一切事情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就連夜離淵對那個女人的興趣也逐漸變得濃厚，如同林嘯天所說，萬一有天夜離淵愛上別的女人怎麼辦？現在為止，林凰兒所能困住也夜離淵的，無非是因為她曾經救過他，而他給了她一個誓言。
誓言這種東西，往往是最沒有保障的。
夜離淵的眼神，凌厲如刀，射向林凰兒，好像要將她凌遲。
林凰兒身子一顫，臉上勉強露出甜美的笑容：「淵，你怎麼來了？」
夜離淵的笑容依舊是那樣奪人心魄，帶著殘忍，吞噬人靈魂：「凰兒，你現在最好給本王解釋清楚，不然，你別怪本王對你無情。」
他對一次對她說出這樣絕狠的話，無視她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
林凰兒腿腳有些站不穩，頓時想后傾退了幾步：「淵……我……哥哥他……」腦袋裡混亂成一鍋粥，不知道怎麼解釋才是最好的。
林嘯天看見她嬌弱的模樣，心裡疼得厲害，直接走上前，將林凰兒護在自己的身後：「夜離淵，你到底想對凰兒做什麼？」
他的口氣還是那樣的惡劣，好像夜離淵是姦夫，而他與林凰兒是原配的一對。
夜離淵倨傲的看著林嘯天，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可是他的眼眸裡面卻是醞釀著濃濃的憤怒，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林嘯天，好一位林家的大少爺。」夜離淵冷笑，聲音冰寒，活活要將人給凍死，「三更半夜，你跑進凰兒的閨閣，和她摟摟抱抱，本王還想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與凰兒敘舊。」林嘯天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可是他不能不顧林凰兒的生死。
「還真是兄妹情深，凰兒，你說是不是？」夜離淵冷嘲熱諷問道，「若林嘯天不是你的哥哥，本王還真以為凰兒你紅杏出牆。」
「淵……我與嘯天……哦，不……哥哥……我們是清白的……」林凰兒言語混亂，極力的想要解釋清楚她與林嘯天之間的關係。
夜離淵輕佻說道，語氣顯然是不相信林凰兒所說的話：「凰兒，本王昨晚沒有陪你，你今天就和男人幽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很缺男人，又或者說，本王不能夠滿足你。」
「夜離淵，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我和凰兒之間是清白的。」
「哦，本王當然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要是你們之間不清白，那豈不是**。」夜離淵似笑非笑，「凰兒，你說是不是呢？」
林凰兒的身子搖搖欲墜，像是要被風吹倒了一般，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與擔憂。
林嘯天扶住林凰兒，雙手緊握成拳：「夜離淵，我就是喜歡凰兒那又怎麼樣？是你硬拆散了我和凰兒。」林嘯天雙眼通紅，如同野獸。
夜離淵微微上挑的鳳眸散發一陣妖冶而冷冽的光：「你們，很好。」
林凰兒跪倒在地上：「不，不是那樣的，淵，你聽我說，我與他之間是清白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過他，一丁點都沒有。」
「凰兒，你……」林嘯天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凰兒，他不相信這是凰兒說出來的話，不會的，凰兒怎麼會不喜歡他呢？不是那樣的，一定不是那樣的。
「你以為本王會放過他么？」夜離淵陰寒的笑了兩聲，笑容讓人發寒。
林凰兒的臉色慘白，整個身子幾乎癱在地上，仰起頭，看著夜離淵：「淵，要怎麼樣，你才會放他離開。」
「這個男人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夜離淵眼睛緊緊盯著林凰兒。
「他是我的哥哥，從小到大一直照顧我。」林凰兒有些哀求的看著夜離淵，「淵，你相信我，我對他只有兄妹之情。」
「兄妹之情？本王看他好像對你不是兄妹之情。」夜離淵說話的語氣依舊緩慢，「若是讓別人知道今晚的事情，本王頭上這頂綠帽可是相當的大。」
難道他真的不打算放過林嘯天？
「淵，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他走。」林凰兒的淚水就如同決堤的江水，不停湧出。
「夜離淵，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凰兒，不要求他，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你說的話。」林嘯天在一旁繼續叫喊著。
「簡直是不知死活。」夜離淵冷冷的說道。
「淵，我曾經救過你一命，如今，你放了他，我們以後兩不相欠。」林凰兒慘白著一張臉，擺出卑微的姿勢，「淵，答應我，放他離開。」
夜離淵眼光複雜看著林凰兒，心裡醞釀著極大的憤怒。
林凰兒？他夜離淵這輩子說要守護的女人，居然會為了林嘯天，說出那樣的話，拿救命之恩來要挾他？這樣的林凰兒，讓夜離淵無比的憤怒。
自己的感情好像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回想起自己為她做的事情，他覺得很可笑。
看見楚楚可憐的林凰兒，夜離淵最終點點頭：「好，凰兒，從今以後，你我兩不相欠。林嘯天，今日本王放你一馬，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勢必滅你林家滿門！」
「謝過王爺，高抬貴手。」林凰兒有些艱難的說道。
林嘯天有些酸楚的看著林凰兒，心裡滿是無奈與不舍，這樣的凰兒，讓他好心疼。
「哼，還不快走，本王可怖確保自己會不會改變主意。」夜離淵眼光陰沉的看著林嘯天，他們兩個人居然在他的面前，依依惜別。
「凰兒，保重。」林嘯天起身，從窗子中飛身離開，不驚動王府中的一草一木。
夜離淵冷漠的瞥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林凰兒，聲音清寒：「林凰兒，既然你心有所屬，為何當初不與本王明說？」
「淵，我愛的人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啊。」林凰兒低聲哭泣道，「林嘯天是我的哥哥，難道你要我看著他去死么？」
「你以為，本王還會相信你說的話么？」夜離淵譏諷的看著林凰兒，「你與林嘯天今晚所說的，本王一字不漏的全部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淵……」林凰兒驚慌的抬眸看著他，淚雨梨花，甚是楚楚動人，「淵，我……」
「你還想解釋什麼？」夜離淵有些不忍看她的情緒，別轉過頭，可他說的話，卻是刻薄而傷人，「有些事情，你有臉做，本王也沒有臉去查。」
「淵，你原諒我一次，原諒我一次，我是真的愛你啊，淵。」
「你以後好自為之。」夜離淵有些於心不忍，這畢竟是他這些年一直好好疼愛的女人。雖然明白她背叛了自己，可是心裡總歸是有些憐惜。
轉而，又想起了白七淺，他究竟做了多少傷害過她的事情，心裡頓時充滿了愧疚。
轉身離開，末了，對林凰兒說道：「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再招惹扶搖，本王絕不姑息。」
扶搖，一定是他愛上了那個女人，所以才會對自己這樣的殘忍，一定是的。林凰兒將所有的怨恨轉到白七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