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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再遇面具美男

  白七淺一直躲在暗處偷聽,她沒有想到,今天這一幕居然這麼的振奮人心。 

  早些時候,白七淺讓玉錦與紫苑在茶館中打聽消息。 

  林嘯天年方二十三,卻一直未娶妻生子,周圍人都以為他厭惡女人。不過,他卻是對自己的妹妹林凰兒十分的疼愛。 

  這件事情基本上家喻戶曉。 

  可是茶館的老闆卻說,林凰兒大婚的那天,林嘯天不但沒有出席婚禮,而且在酒館中喝得酩酊大醉,口中一直念叨著林凰兒的名字。 

  紫苑將這件事情告訴白七淺,白七淺覺得這林嘯天與林凰兒之間的兄妹關係有些不尋常。於是她自己換上男裝,出府一趟,探了學士府,在林嘯天的房間發現了諸多林凰兒的畫像,還有一些纏綿悱惻的詩句。 

  白七淺散播一些消息給林嘯天,說林凰兒在王府受了許多的委屈,又遭人陷害,身中劇毒。想不到晚上的時候,林嘯天果然夜探淵王府。 

  白七淺將夜離淵引到林凰兒的殿閣中,讓他恰好聽見了他們說的話。 

  沒想到,林凰兒與林嘯天之間還真有姦情。 

  想起林凰兒失寵,白七淺的心情大好,暗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鎖清殿,花開花落,一晃又是三四日。白七淺獨自站在院落里,情緒有些低落,這幾日她都沒有見到夜離淵,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也許是因為林凰兒的事情,或多或少對他有些影響。 

  蒼白如玉的少年,一雙鳳眸總是微微上挑,眼眸中散發出冷清而妖冶的光芒。眉目如畫,看他一眼,便是叫人深深的沉醉在他絕世的容顏中。嘴角永遠掛著一絲淺薄的微笑,叫人琢磨不透,可他有時候說出的話,卻是冰涼透骨。 

  白七淺坐在院落中,想起夜離淵,心裡徒然百般滋味。 

  她記得他曾經對她說:「我夜離淵此生此世所愛之人,不過一個林凰兒。」他對林凰兒的感情,很深很深,深得讓白七淺心酸,嫉妒。 

  他不顧流言蜚語,娶回一個清白被毀的女子,繼而又想將王妃之位送到那女子的面前,這該是一種怎樣厚重的感情? 

  他對自己冷情絕離,話語如同冰霜,眉目生寒,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疏離。很多時候,白七淺在想,以前的夜離淵究竟是有多麼的怨恨扶搖郡主? 

  明明扶搖郡主那麼愛他,深入到骨髓。 

  不過現在,他似乎也有些喜歡上自己了。想起夜離淵那些不經意給她的溫柔,白七淺如同吃了蜜,甜進了心裡。那些淺薄的少女心思,竟然不知不覺的淪陷。 

  特別是那一次,在皇宮之中,她得知承軒的事情,心裡莫名一陣憂傷。而夜離淵溫柔的看著她,輕聲對她說:「我帶你回家。」 

  每每想起這一幕,柔腸百結,其實她真的很想要一個家。 

  前世,就是因為渴望一個家的溫暖,所以她甘願歸隱,沒想到卻是死於一場陰謀。 

  溫暖的家,安心而寧靜的生活,對一位女殺手而言是致命的誘惑。 

  夜晚,內心依舊難以安寧下來,在玉錦的勸說之下,白七淺在竹林中散步,舒散抑鬱的心情。想起這竹林,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位戴著白玉面具的男子。 

  晚風徐徐吹,白七淺坐在竹林之中,遙望著星空。不料耳邊卻是想起一道輕柔的聲音:「想不到我們又在這裡相遇。」他微微有些感嘆,卻是帶著一抹惆悵。 

  白七淺回過頭,瞥了他一眼:「你是幽靈么?怎麼悄無聲息的,我都沒有察覺到。」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彎出好看的弧度:「若是連你都能夠察覺得到,怕是我已經死了千百次。」明明是很輕鬆的語氣,可是白七淺竟然聽出了一絲無可奈何之感。 

  白七淺定眼看著他,白玉面具映著月色,暈染一層冷清的光,眼光若水。若是這白玉面具下再生得一副絕世的容顏,怕是連人的三魂七魄都能勾走。 

  還未等白七淺說話,男子先開口問道:「你今日滿腹心事,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么?」他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輕柔得彷彿一根羽毛在她的心尖上滑過。 

  白七淺擺了擺手:「瞧你的樣子,也是心事重重。」轉而,白七淺又揚起笑容,「把你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男子頓時有些獃滯,眼裡閃過片刻的愕然,隨即又笑起來:「你真是有趣。」 

  白七淺雙手托腮,認真的看著男子:「我們兩次相遇,也算是有緣,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她突如其來想知道這個男子的名字。 

  男子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緩緩說道:「蘇南瑾。」 

  蘇南瑾,真是好聽的名字。 

  白七淺抬起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忽然想起前世,心裡還是頗有些酸痛的。她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緩慢:「今晚的月色,很容易讓人想起過去。」 

  蘇南瑾眼神不由得一緊,隨即眯了眯眼睛,亦是淡淡的說道:「往事如煙塵,過去的始終過去了,就算是想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你倒是看得很透徹,可是這世間能真正放下過去,又有幾人呢?」白七淺嘆氣說道,「拿得起不等於放得下,放得下不等於忘得了。」 

  「你可是有什麼忘不了的事情么?」蘇南瑾不經意的問道。 

  「我以前愛上了一個男人,我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我的家族和權勢。而最後,那個男人將我逼到了絕路。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被他拋棄了。」 

  「那個男人很絕情。」蘇南瑾平淡無奇的說道,「這樣的男子,世間並不少見。」 

  白七淺點頭:「嗯,你說的不錯,世間多是薄情郎。可真正讓我傷感的,不是他的負心與離棄,而是我義父對我的設計與陷害。」 

  義父?聽到這個詞,蘇南瑾皺了皺眉。 

  白七淺並未察覺蘇南瑾神色有異,她繼續說道:「我從未想到,我一向信任崇敬的義父,竟然會……」往事不堪回首,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甘,有些不願。 

  蘇南瑾沉默了片刻,凝視著白七淺的眼眸:「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傷感。」 

  白七淺輕聲笑道:「你說得不錯,前塵往事本該隨風而去,更何況我現在的生活也不錯。對了,南瑾,你怎麼會在這裡?淵王府都快成你家後花園了,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蘇南瑾輕柔一笑:「我喜歡這一片竹林,所以我常常來這裡。」 

  「這片竹林有什麼特別的么?」白七淺有些好奇,還真看不出來這片竹林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除了環境清幽一些以外。 

  「在我很小的時候,在竹林中被蛇咬傷,當時有位小女孩救了我一命。」蘇南瑾的目光透著對往事的追憶,「等我醒來之後,才發現救我的小女孩是一位官家小姐。」 

  白七淺頗感興趣的看著他:「你們是不是一見鍾情,然後後花園私定終身。」 

  蘇南瑾不可置否的一笑:「你說得沒錯,那時候我就許諾,今生要給她幸福。只是到了後來,我違背了我的誓言,沒有娶她為妻。而實際上,我也發現,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愛我。又或許,我從來都不曾了解她。」 

  白七淺攤開手,解說道:「世間很多事情都是這樣,你愛的人不愛你,愛你的人你不愛。到頭來,你娶的不一定是你愛的,嫁給你的,也不一定是愛你的。」 

  蘇南瑾贊同的點頭:「她曾經救過我一命,所以,我就理所當然的想要對她很好。」 

  「然後你就將這段救命之恩當成愛情來看待,結果卻發現自己錯的離譜。」人們常說,世事無常。置身事外的人看的清楚,而身在局中,卻是經常被迷惑。 

  錯的離譜么?或許是,自己因為她,傷害了另外一個人。 

  晚風很涼,白七淺喃喃的說道:「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蘇南瑾抬眸:「什麼?」 

  白七淺清淺一笑:「一生一代一雙人,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很幸福,為什麼又要牽扯進來第三個人呢?」 

  蘇南瑾一怔,嘴角微微翹了翹:「你不願意你的夫君納妾?」 

  白七淺翻了一個白眼給他:「肯定不願意啊,誰能夠忍受別的女人與自己分享一個夫君?當然,如果那人不愛自己的夫君,才會讓自己的夫君納妾。」 

  「世人都說那樣的女子很賢惠。」 

  「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就叫做賢惠么?我看那叫做愚蠢才對。」白七淺涼涼的說道,「妻妾之間,明爭暗鬥,爭風吃醋,最後家宅不寧,總而言之,沒好下場。」 

  「淺淺,槿徽皇朝,想要嫁給夜離淵的人有很多,他身為王爺,也許以後還要納妾,到時候你又如何處之呢?」 

  「他會是我一個人的。」白七淺的目光生寒,卻是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自信。 

  「但願如此。」蘇南瑾一笑,眼眸流光溢彩,「夜深露重,你早點回敘休息。」 

  白七淺忽而俯身過去,在蘇南瑾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隨即站起身子,朝著自己的鎖清殿走過去。 

  看似嬌弱的背影,卻異常的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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