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被套麻袋一頓揍
鬼使神差中,安裏彎下腰,她隨手撿起地上的紙,打開一看,上麵寫著的是,“秋華亭相見。”可安裏發現,這字跡工整,娟秀精巧,不像是別風的筆跡。安裏四下望了望,也沒發現到底是何人所為。
這倒黴的運氣,安裏料想,自己應該是又被什麽人給盯上了。而這一回,安裏壓根不想去什麽秋華亭,上次就是去了一趟摘星台,才被別風給纏上了。安裏想著,倒不如當做沒見到這紙團得了。
於是,安裏用力揉了揉那紙張,將那紙團又往暗漆漆的草叢隨手一丟,拍拍屁股,繼續往棗樹走去。安裏啥都不想,她隻想快點摘到棗兒,好解決一下自己餓肚子的問題。隻要想到,那紅得不要不要的棗兒。安裏就饞的流口水。
安裏加快腳步,總算是來到棗樹前。她抬起頭來,看到那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的棗樹被朦朧的月光所籠罩著,散發著柔和的光。
“哇!好多棗兒!待我爬上去,一定要吃到飽為止!”安裏期待地搓搓手,她正準備往樹幹上爬。
誰料,這時候,從她的身後竄出來兩道黑影。安裏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兩人的臉龐,便被人用一個麻袋給套住了。安裏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通拳頭,朝她的身上砸了過來。
安裏突然被人一頓暴打。
“啊啊啊,好痛!”安裏苦不堪言,她忙大聲喊道:“嗚嗚,救命,快放開我!”安裏在麻袋裏發出慘痛的叫聲。可那兩個人,根本沒停手的意思,而是打得更疼了。
過了許久,安裏連人和麻袋,一起被人給丟到草叢裏。
這是啥情況。安裏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什麽人,非得這麽狠心地對她。安裏心頭憋著一口怨氣。
她掙紮著,從麻袋裏逃了出來。安裏發現自己渾身是傷,一拉開衣袖,那手腕上,都淤青起來了,安裏發現,疼的地方還不止那裏,好像大腿、後背,還有臉頰,都被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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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還真是狠。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我?!”安裏念叨一句,可她一開口,發現嘴巴旁邊的肉也跟著疼。
造孽啊。安裏發現今夜不適合摘棗兒,她還是乖乖回去睡覺比較好。
若是放在現代,還能報個警啥的。可是在這古代,安裏不敢聲張。既然這個幕後的黑手,敢在夜深人靜,把她抓起來暴打一頓,那個人背後的勢力一定不容小覷。自己若是張揚出去,隻怕會引來更多的禍事。
有啥苦頭,也隻能自己往肚子裏咽。
在回去的路上,安裏絞盡腦汁的在想,到底誰,最有可能是凶手。難道是跟那個神秘的紙團有關?那人見她沒乖乖赴約,就一時起了歹意……
可安裏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今日白天,那囂張跋扈的熹貴妃,那陰險可怖的眼神,還有她那一記響亮的耳光。
安裏越想越不對勁。今夜所發生的事情,似乎跟熹貴妃擺脫不了幹係。安裏所得罪的妃子雖
多,可唯獨熹貴妃,實力和背景,是最為強大的。也隻有熹貴妃有那個膽量做出那種事來。
安裏抬起頭來,發現今晚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采到棗兒也就罷了,居然還被人暴打一通,倒黴到家了。
與此同時,在攬月宮裏。燈火通亮。
熹貴妃駐立在庭院中,她在等,等那個她想要等的消息。忽然,一陣涼風吹過,庭院的翠竹發出沙沙的響聲。
兩抹身影從屋頂上落下。他們皆是穿著藍色的太監服,可他們的眼神淩厲,透出一股狠勁兒。他們曾是鎮北將軍蘇衍揚的最忠心的部下,為報知遇之恩,被送入宮中,誓死保護蘇將軍之女的安危,隨時聽候熹貴妃的差遣。
其中一名瘦高的太監神情嚴肅,道:“熹貴妃,卑職已按照您的吩咐,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太監,懲治一番了。”
聞言,熹貴妃的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勾唇道,“幹得漂亮,不愧是我爹一手栽培出來的。你們辦事,我放心!”
另一名身材健壯的太監卻擰眉道,“不過……如您所料,這死太監機靈狡猾得很,我們給他的紙條,他居然隨手丟掉,不肯赴約。卑職無計可施,隻好改變地點,跟在他的身後。才狠狠的暴打他一頓!”
“哼,對付這種小癟三,就該狠一點!”熹貴妃眼底透出一絲寒光,隨即,她從袖口中取出兩錠銀子,分別給了他們。“這些是賞你們的,切記,要守口如瓶!”
那兩名太監,低著頭,異口同聲,道:“是,請您放心!”
話音剛落,他們二人便腳尖點地,從庭院飛到了屋頂,轉眼間,沒入這朦朧的月色中。
熹貴妃望著那輪圓月,她整個人被籠罩在月色中,緩緩勾唇道:“小安子啊小安子,皇上賞我的那一巴掌,今夜,可都還在你身上了。這就是報應……”
隔天清晨。安裏從睡夢中醒來,昨晚,她剛遭遇到一頓毒打,導致她連睡覺都睡不好。她身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安裏在床上磨蹭了許久,才走下床來。
在用過早膳後,安裏才匆匆趕到昭靈宮的殿內。別衡正好在喝著那黑豆薏米粥,他聽見安裏的腳步聲,抬起頭來。別衡見到鼻青臉腫的安裏,瞬間愣住了。
“小安子,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別衡蹙起好看的劍眉,他放下湯勺,走到安裏的麵前。
他的視線緊緊地落在安裏漂亮的臉蛋上,原本白 嫩的肌膚,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打傷了。
“誒,奴才……奴才……自己昨夜,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的。”安裏隨口胡謅了個借口。這種事情,即便是說出來,那又如何,她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太監,若是興師動眾的讓人去調查這場風波背後的陰謀,隻怕,這日子過得更不安穩了。
安裏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隻要她還保住一條小命,那什麽都好說,也犯不著再去揪出來那個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