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獸
“謝爾曼！”
貝塔沒有想到謝爾曼會突然倒地。
“混蛋！你早就知道對不對，你知道謝爾曼已經喝不了，對不對！”
貝塔伸手就要拔槍，依修甩出手裏的叉子，直接將貝塔的手掌刺得對穿。
“啊——”貝塔捂著手慘叫。
依修伸手拔出貝塔腰上的槍：“火槍？這玩意兒能幹嘛？”
把玩了一會兒，依修便失去了興趣。
將槍丟到一邊，依修看著貝塔：“接下來，該說說你們的事了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貝塔一驚，但馬上又壓下，開口道，“什麽目的？我們是盜賊，看上了這個鎮子，準備撈一筆。”
“死性不改，算了。”
依修懶得和貝塔廢話，隨手拿起火槍，在貝塔快要嚇尿的表情下，將火槍丟出砸在他的頭上，將其砸暈。
“把他們綁上吧，”依修對著巴林說道，“你知道他們老巢在哪嗎，大概的位置就好。”
巴林點點頭：“他們應該在山上，但是具體在哪落腳，除了他們自己外沒人知道，也沒人敢去打探。”
依修聽罷，起身準備上山。
“你真的準備上山？”巴林小心翼翼地問，“你有多少把握？”
“那個什麽威爾大人，他很強嗎？”
依修想弄清楚，那個威爾到底做了什麽，讓小鎮裏所有人都這樣恐懼。
巴林聲音帶著絲顫意：“他，他是個魔鬼。我們親眼看見，他用一根鐵錨，將一艘商船徹底砸爛，連人帶貨物，全部都沉入了海底。”
“他還有一隻海獸，就在附近海域巡遊，阻止我們去別的地方尋求幫助。”幾個漁夫插嘴道。
“海獸？是和海怪差不多的東西嗎？”依修問道。
“海獸是統稱，它們外表有一半是魚，另一半則是各種動物的樣子，有牛貓熊等等。它們體型龐大，破壞力也異常恐怕，一隻就能輕易毀滅一個村子！正是因為有那隻海獸和威爾大人的存在，小鎮的治安官和一些看不慣他們的強者，一個個都失去了生命……”
巴林拳頭緊握，自己生活的平靜小鎮，就這樣被毀了。
“去哪能遇見那隻海獸？開船出海嗎？”
依修看著疲憊不堪的巴林等人，決定用那隻海獸的肉，用來支付自己的餐費以及補償他們受到的驚嚇。
“你能對付的了它嗎？它可比謝爾曼和貝塔厲害多了！”
“是啊！特別是在海上，人類怎麽會是海獸的對手？”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
“那個……”一道有些弱弱的聲音傳來，“或許能在陸地上把海獸殺死呢？”
一個漁夫轉頭，大聲道：“陸地？海獸雖然不是魚，但是它既然叫海獸，那它自然平時都會在海裏活動。就算它偶爾會上岸，你又用什麽辦法吸引它來呢？”
眾人討論著，在海上對方海獸，危險程度很高，但是想要引海獸上岸，難度也不小。
“不，不是的，不用我們引它上岸，它自己會上來的。”那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納克，撒謊是不好的，海獸沒事怎麽會上岸呢？”有人開口指責。
納克急了：“我沒有撒謊！就在山腳下的岸邊，那裏是鎮子統一處理食物殘料的地方，最近準備宴會，傾倒的食物變得多起來，我已經連續好幾天都看到，那頭怪物海牛在那裏吃東西了！它吃完東西會在岸邊趴著休息曬太陽。”
眾人聽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山腳確實是處理食物的地方，但會引來海獸，他們也確實不知道。小鎮被占領後，人們很少會在外麵逗留，處理垃圾也是，倒完就離開回去，沒人注意食物到底是被海水帶走，還是被什麽動物吃掉。
“你親眼所見？”有人追問。
“絕對沒錯！而且就是現在，每天的這個時候，就是海牛靠岸吃東西的時候！”
納克眼神堅定，他說的都是實話。
所有人目光轉向依修。
依修沒有絲毫遲疑：“告訴我怎麽走，我去把海獸抓回來，算是補償剛剛事情的損失。”
巴林張了張嘴，也沒再說什麽。
依修讓納克畫一張地圖給他，納克卻自告奮勇，要直接給依修帶路。
“你自己小心，到時候有危險了跑快一點。”依修沒有阻止納克。
一路走到海邊，納克東看西看，也沒發現海獸的影子。
“它，它可能今天沒來，或者已經走了。”納克訕訕地道。
依修看了看海邊，問納克：“那今天傾倒食物了沒有？”
納克點點頭，道：“倒了。我到酒館之前，有看見他們往這走。”
“你們小鎮有祭拜什麽的習慣嗎？”依修突然問道。
“誒？你怎麽知道！我們在每次節日或慶典前，都會到海邊感謝大海的饋贈。”納克道。
“這次宴會的感謝日，是不是就在今天？”
“對！”納克不可思議地看著依修。
依修心中有數了。
“為什麽你會知道？這和海獸有什麽關係嗎？”納克追問道。
“是習慣。海獸原本自己在海裏捕食，但是當它發現，現在不需要自己捕食，每天都能在岸邊吃到東西時，它會慢慢養成一個習慣。現在它可能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這個島上的人會來到海邊，然後把食物放著不管，自己可以隨便去吃。”
依修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分析。
“今天它沒有來，可能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除了這裏，還有其他靠海的地方，有人和食物聚集。祭拜感謝活動，既有人聚集，又會帶來數量不少的食物，我想，那有可能就是吸引海獸的原因。”
“地點在哪，現在帶我去還來得及。”
依修心裏在想，海獸比自己先去，估計已經在那裏的海裏了。
但是祭拜與傾倒不同，傾倒完了，人自然就會離開，而祭拜，人是不會離開的，海獸可能還在海裏等著人離開，然後自己再上岸飽餐一頓。
不過，海獸會一直等下去嗎？可能祭拜還沒結束，海獸就等不及地上岸了。即使海獸沒有提前上岸，等祭拜結束，食物是要帶走的，海獸可不會老老實實地呆著，讓嘴邊的食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