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南黎辰不敢去想：冷小白，是他的兒子？
第167章：南黎辰不敢去想：冷小白，是他的兒子？
南黎辰坐在老闆椅上，他的一隻手屈著，手肘隨意地撐在光滑的桌面上，大拇指重重地按壓在太陽穴上。
他的視線落在桌面上，一動不動，像在專註的看著什麼。
文森只看到那桌面上似乎是放著一張照片，模模糊糊的，他看不清楚。
「三少？」文森又叫了一次南黎辰。
半響，南黎辰才抬頭，看了文森一眼，淺褐色的瞳底一片墨色清寒，淡淡地說：「米小然的聯繫方式，去找來。」
「米小然？」文森腦海里一下子想不起這號人物，疑惑地問。
「冷緋心以前的舍友，申城分公司的。」
自從冷緋心失蹤后，米小然也就申請調回了申城。
她當初申請調來鷺城，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小心肝和冷小白。
這兩人突然之間都不見了，她等了一個多月，實在沒有辦法再獨自一人對著那空空蕩蕩的小公寓。
「是，三少。」文森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我馬上去找。」
「嗯。」南黎辰淡淡地應。
文森退下來，走到辦公室的門口，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三少。
南黎辰仍然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動。
……
嗡，嗡……
辦公桌上。
米小然的手機在震動，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手指隨意地劃過接聽鍵。
把手機放到耳邊，她喂了一聲：「您好，我是米小然，請問您是？」
「南黎辰。」那頭，男人的聲音魅惑沙啞。
米小然愣了愣，沒有想到竟然是南黎辰打電話過來，急急地問：「南總，怎麼樣，你找到小心肝和小白了嗎？」
「沒有！」
南黎辰的回答讓米小然有些失望：「哦。」頓了頓，她問，「那您有事嗎？」
米小然並不知道冷緋心和南黎辰之間發生的事情。
並不知道冷緋心曾經向南黎辰提過離婚的事情。
對南黎辰並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
在她心裡，南黎辰仍是冷緋心老公。
她跟這位高高在上的南三少爺沒有交集，唯一有的，就是小心肝了。
「你跟冷緋心一起住了那麼久，她有沒有聽她提過，冷小白的父親是誰？」
南黎辰修長的手指握著手機，薄唇微微動了動，才問出這句話。
「南小公子，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提起冷若白的人，就是你。」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幸福。」
慕二爺嘲諷又不屑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
這樣的話，就像是在暗示什麼一樣。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卻從他的心裡深處冒了出來。
讓他渾身冰涼。
他不敢去想，如果這個想法是真的。
那他該怎麼辦？
視線落在光滑桌上放著的照片上。
南黎辰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照片上的小孩兒。
小男孩打扮的非常可愛，狹長的丹鳳眸，小小的五官還沒有長開，但是依稀可見那肉肉的小臉五官陰柔。
也許，長開了，就會像抱著他的那個大人一樣。
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呢？
冷小白跟他長得很像？
其實早就發現了。
冷若白那個臭小鬼跟他一向不對盤。
兩個人有相似的地方。
他一直以為這只是意外的巧合，畢竟他再怎麼想，也可以很肯定，他沒有見過冷緋心這個人。
沒有見過，冷若白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小孩？
可是，一旦有人意有所指，這種不可能的想法也很快會被人勾出來。
如果那個小鬼是他的兒子，怎麼辦？
南黎辰屏著呼吸，狹長妖冶的鳳眸一片冰冷的死寂，等著那頭米小然的回答。
米小然沒有想到南黎辰會問這個問題，愣了愣：「我沒有聽小心肝說過。」
她也是在小心肝和南三的婚禮上，才知道原來小心肝的前夫是慕二爺。
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冷小白不是小心肝前夫的兒子。
「是嗎？」聽到這個回答，南黎辰不知道該鬆一口氣，還是該繼續吊著那顆心。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黎辰閉了閉眼睛，又問了一個問題，聲音暗啞：「你能說一說冷緋心和那個小鬼以前的事情嗎？」
米小然聽說了男人的話語里透出一點軟弱之意，一時之間怔愣，足足過了四五秒，米小然才回過神來。
「我跟小心肝是兩年前認識的，認識她的時候，她身邊帶著小白，本來我和她也不熟，是後來她找人和租，才熟悉起來的……」
南黎辰背靠著在身後的老闆椅上，閉著眼聽米小然那頭傳來的話。
一個單親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獨自一人帶著一個小孩在外面。
工作生活兩邊都要顧著。
實在是很不容易。
其中也是吃了很多苦頭。
雖然緋心不說，米小然都是看在了眼裡。
「那次您來鷺城，是我讓緋心去幫忙接機的，小白對海鮮過敏，那晚小白吃了海鮮，送到醫院去了，緋心那麼晚了，還陪了一整夜的床，隔天還要去上班。」
接機？
南黎辰好像模模糊糊的想起來確實有這麼回事。
那是他記憶當中見到那個小女人。
如果沒有那次接機，他也不會見著這個小女人。
因為她不會愛他，因為她身邊帶著一個孩子……
所以他選了她。
現在想起來，何其可笑。
她確實不愛他。
他的心卻已經烙上了她的身影。
早就輸了一顆心的人，是他啊。
米小然和南黎辰的這一通電話講了很久。
基本都是米小然在那頭講，南黎辰在聽。
關於冷緋心和冷小白的事情。
說到最後，米小然提起一件事情：「南總，我這裡有一本緋心以前和小白的相冊，你要是需要，我給你寄過去。」
南黎辰瘋狂找冷緋心和冷小白的事情，米小然也知道。
現在南黎辰又打電話過來問冷緋心和小白的事情。
米小然念著他是緋心的老公，感同身受，就像著把手裡的相冊寄給她。
那是冷緋心離開申城回鷺城前，留下的。
那個時候，她和冷緋心都以為她們兩個會回鷺城去。
再一起合租住在那間小公寓里。
「好。」
聊完了，南黎辰就要掛了電話。
那頭的米小然卻忽然喊住了南黎辰：「南總……」
南黎辰手頓了頓：「嗯。」
「南總，如果你找回了小心肝和哥哥，請打電話告訴我。」米小然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她很想小心肝和哥哥。
南黎辰淡淡地應，聽不出情緒：「嗯。」
……
翌日。
南黎辰給米小然的地址是南家主宅的。
南黎辰剛從公司回到了南家。
剛進了大廳，向管家手裡就拿著米小然寄過來的包裹，恭恭敬敬地遞給南黎辰：「少爺，這是給您的。」
南黎辰伸手接過，邊拆開包裹，邊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他把包裹的包裝紙隨意地扔在地上，坐在沙發上。
翻起那本相冊。
一本厚厚的大相冊，封面是硬的紙殼的，裝幀得很精美。
一看就是當初買的人精挑細選過的。
翻開第一頁的第一張照片，是放大了的，佔滿了一整頁的相冊。
是一個看上去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小嬰兒。
小嬰兒長得皺巴巴的，皮膚紅紅的，沒長開，跟一隻小猴子似的。
照片的下面寫著一行小小的字。
「生命的驚喜！」
小女人的字體雋永清秀，一筆一劃的，寫的時候，似乎還在微微顫抖著，收尾的筆觸有些不穩。
南黎辰大概可以想象出冷緋心在寫這個字的時候。
是這樣滿懷喜悅的表情。
冷若白，是冷緋心生命當中的驚喜，是她的陽光。
但是那個小鬼……
南黎辰用手揉了揉眼窩，深深起了口氣，才強壓下心底湧上來的那種酸澀又無力的感覺。
指尖顫抖著，翻開下一頁……
他一頁一頁地翻過去，看得很認真，很仔細。
幾乎都是小鬼的照片。
剛出生的，一個禮拜大的，一個月大的，一周歲大的……
生日的照片，小鬼的臉上被塗了彩色的奶油，一臉不爽地看著鏡頭……
上幼兒園第一天的照片，過年穿新衣服的照片……
照片里的冷若白，雖然有時候會對著鏡頭看，但是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酷酷小表情。
大概是不喜歡拍照，又被冷緋心「哄」著拍照吧。
偶爾有那麼幾張，是冷緋心和冷小白一起合照的。
小女人揉著冷小白的小腦袋，黑玉般的大眼睛烏黑清亮，笑得有些狡黠；或者伸手去彈冷若白的小腦門，冷小白不開心地癟著嘴望著冷緋心……
一整本厚厚的相冊，足足有幾百張的照片。
幾乎都是冷緋心和冷小白的照片，並沒有出現其他的男人。
他從頭翻到尾……
就算是單親媽媽，就算冷緋心只和冷小白兩個人相依為命。
南黎辰也可以看得出來。
他們母子兩個過得很幸福。
而現在，這本相冊只能見證曾經的幸福……
那個臭小鬼，已經不在了……
南黎辰重重地閉上了眼睛，全身的力氣彷彿在瞬間被抽幹了，他躺靠在沙發上，手在劇烈的顫抖。
一個沒拿穩。
啪的一聲，相冊那本掉在了地板上。
南黎辰倏地張開了眸，要去撿那相冊。
向管家正站在一邊，見相冊掉在地上了，連忙上前去，撿了起來。
向管家撿起了相冊。
掉落在地的相冊是攤開的。
向管家一看到上面的照片，心裡吃驚，脫口而出道：「這不是少爺小時候嗎？誰把少爺的照片寄過來了？」
向管家會奇怪不是沒有道理的。
南家的人以前到現在的照片都被妥帖地收著，還是他親自保管的。
誰想看了，才讓傭人去拿。
向管家前不久才剛有去翻過那些相冊。
對著南黎辰，向管家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從小看著他長大，疼愛得緊。
乍一看到這相冊上的冷小白，向管家還以為看到了小時候的南黎辰。
「我的照片？」
向管家的話，讓南黎辰伸過去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是啊。」向管家慈愛地笑著，對南黎辰說，「少爺小時候，可不就是長這樣嗎？」
讓向管家疑惑的是，小少爺的照片，怎麼別人會有。
聞言，南黎辰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
好像在剎那之間，他只覺得身體在往下陷，陷到一個可怕的，沒有盡頭的深淵當中。
淺褐色的鳳眸急劇地放大，又急劇地收縮。
他的唇顫抖著，對著向管家怒吼道：「去，把我以前的照片拿過來。」
向管家不明所以，看著南黎辰這麼失態，也不敢怠慢，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相冊，去找以前的相冊。
南黎辰重重地跌坐在沙發里，沉沉的閉著眼睛。
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幹了。
整個人陷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
有腳步聲響起。
由遠到進。
南黎辰以為是向管家回來了，睜開眼。
見到來人，冷冷地皺眉：「你來幹嗎？」
淡漠沒有溫度的一句話。
讓陸佳麗臉色卡白卡白的，委屈地咬著唇：「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陸佳麗一直是覺得南黎辰對她還有感情的。
他現在的對他的冷漠，不過是一時的。
她很漂亮，也懂得男人的心理，她知道自己擅長這些。
當知道南老爺子意思，南家的繼承人是南黎辰而不是南戰宇的時候。
她就動了另外的心思。
後悔了。
南黎辰當年對著她，確實比南戰宇對著她好太多。
只是那時她以為南戰宇才是繼承人，放棄了南黎辰。
可是現在她願意回來了，南黎辰為什麼那麼冷漠。
從上次在南家吃過那次晚飯後，這麼多天，南黎辰都沒有找過她。
甚至也沒有問過陸俊珞的事情。
那個孩子，是他明面上的孩子，他連他的孩子都不管了。
終於，陸佳麗按捺不住，算準了南黎辰回南宅的時間，又找了過來。
南黎辰淡淡地看著陸佳麗，鳳眸眸底極清極冷，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陸佳麗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盯著南黎辰妖冶魅惑的陰柔五官。
陸佳麗輕輕吸了口氣，長睫似乎凝著水汽，輕聲說：「前幾天，珞珞生病了，發了高燒，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不過又怕你忙，就沒有打擾你，現在好點兒了，燒也退了下來，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能去看看他。」
陸佳麗的這一番話說得柔情蜜意，音調兒十分柔軟。
提到陸俊珞，她也確實就像一個普通母親一樣，眼神溫柔。
南黎辰面容冷冽，他淡淡地看著陸佳麗秀美的臉龐。
冷緋心，對著她兒子，也是這樣溫柔似水。
南黎辰從口袋裡摸出煙，點燃，吸了一口，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生病了就找醫生，找我做什麼？」
陸佳麗聞言一愣。
沒有想到南黎辰當真無情到這個地步，微微提高音量：「黎辰，就算你不念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但是俊珞是我們的孩子，你當真要這麼冷血嗎？」
「我冷血？」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南黎辰兀地就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眼底帶著寒意，逼視陸佳麗。
「陸佳麗，我這一輩子是很混賬，對不起很多人，但是那個人絕對不包括你。」
他夾著煙的手指捏著陸佳麗光潔的下巴，灼熱的溫度似乎要燙傷她柔嫩的肌膚。
濃濃的煙卻熏得她眼眶紅。
「交往的時候我真心以待，會讓你高興的事情，再傻逼我也會去做。我覺得你善良，單純，覺得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來靠近我。結果你他.媽倒是給我打臉了，轉眼就跟南戰宇搞上了。我也是賤的，你跟我說你有苦衷，我就信，跟南戰宇反目。現在呢？你還想來跟我說什麼？你倒是說說，我對不起你什麼？」
他說得毫不留情，這樣的話，已經是撕破了臉。
完全不給陸佳麗留餘地。
他每說一句話，陸佳麗的臉色就白一分。
到了最後，陸佳麗的臉色只能用慘白來形容。
南黎辰盯著她蒼白的臉，陰霾入眼，冷冷道：「我喜歡過你，這點我從來都不否認，可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這點也是事實。陸佳麗，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做過的選擇負責。你現在後悔，沒有任何意義。」
就像是他。
現在對著小女人的事情後悔了。
也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能做的，就是彌補。
「可是，可是我們有孩子了啊。」南黎辰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但是陸佳麗還想再用孩子來打動南黎辰，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不甘心，「……你讓俊珞怎麼辦？」
她做了這麼多。
讓她和安景皓的孩子來當南家的孩子。
甚至不惜讓自己的手染上血。
雇了人對冷緋心和她兒子下手。
為的就是能夠以後能夠坐穩南家當家主母的位置。
把以前看不起她的人踩在她的腳下。
現在就因為南黎辰不愛她了。
她就得功虧一簣嗎？
不，絕對不行，她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南黎辰眉心微擰，提到孩子，想起冷小白，他的話語總算有了那麼點兒溫度：「如果你願意，你把他養大，我支付生活費，如果你不想要了，可以送過來南家。」
陸佳麗櫻唇嗡動，要說什麼……
「小少爺……」向管家去拿了相冊回來，「您要的相冊。」
看到南黎辰和陸佳麗的姿勢，向管家愣了一愣。
沒有上前一步，沒有說話，站在原地恭敬等著。
南黎辰鬆開了捏著陸佳麗下巴的大手。
伸手撈起沙發上的相冊，走到向管家身邊，接過向管家手裡的相冊。
往二樓走去。
陸佳麗看著南黎辰俊秀挺拔的背影。
明白了。
這已經是南黎辰最大的讓步了。
自她選了嫁給南戰宇之後。
她就被南黎辰踢出局了。
可是她只是要為自己謀划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未來。
有錯嗎？她做錯了嗎？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有機會進入南家了嗎！
陸佳麗握著拳，看著南黎辰的背影，眼底發紅。
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她轉身想要走，眼角的餘光掃過沙發上的一個黑色錢夾。
那是南黎辰的。
剛才男人掏煙的時候掉出來的。
陸佳麗伸手去拿錢夾。
翻開。
映入陸佳麗瞳底的，是一張一家三口在遊樂園玩樂的照片。
俊逸漂亮的男人抱著小男孩，女人微微靠在男人身上。
三個人沖著鏡頭，微微笑著。
像是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陸佳麗盯著這張照片。
眼底劃過惡毒的光芒，唇角慢慢浮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說什麼不愛她了。
說什麼都是她的錯，不過是他愛上了冷緋心，找的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
冷緋心！
冷緋心，都是這個女人，要是那個時候死了就好了。
為什麼還要回來鷺城和她搶男人？
……
公司業務部。
「緋心，今天一起去吃午餐嗎？」快到午休時間的時候，容遠凌來邀請緋心。
男人唇角勾著笑，風度翩翩。
「不了前輩。」緋心搖了搖頭，精緻的小臉上笑眯眯的，很高興，「我已經和人約好一起吃了。」
「好吧。」容遠凌心裡有些失望，面上卻還是帶笑，他忍不住問了句，「是和誰一起，這麼多天了，你都有約嗎？」
當然是和二叔一起啊。
想到二叔。
緋心的臉兒就紅了，有些羞澀，她吐了吐舌頭，開心地笑了笑：「秘密！」
現在和二叔交往，都還沒有告訴別人呢。
暫時先保密吧。
不然被公司的人知道了，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了。
清透白皙的兩頰浮上紅暈，顯然一副熱戀中的小女人模樣。
容遠凌心裡有了數。
「男朋友？」
「……」緋心傻眼了，驚疑地瞪大了眼睛，反問，「前輩，你怎麼知道？」
容遠凌笑了笑：「都寫在臉上了。」
頓了頓，他意味深長地問，「你上次不是說你還沒有男朋友嗎？」
這種事情緋心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笑容滿面，坦白說：「我有喜歡的人啊，我前幾天跟他表白了，他答應了。」
呃……
還接吻了。
緋心在心裡小小補充了句，沒好意思說出來。
想到二叔吻她，兩頰就止不住的發燙，放個雞蛋估計都能直接烤熟。
「這樣啊。」
「嗯。」
兩個人正說著話兒。
忽然有同事走了過來：「緋心，這是你的信件，我剛才在門衛那裡領的，看到給你的，就順便剛你拿過來了。」
「謝謝，麻煩你了。」
「不客氣。」同事笑了笑。
緋心接過那封信，拿在手裡看了看。
大紅色的信封，想請柬一樣，紅艷艷的。
她有些奇怪。
誰會給她寄信呢？
還是看著這麼奇奇怪怪的信封。
容遠凌看到那信封，揶揄道：「不會是有人表白，寄了情書過來吧。」
被這樣開玩笑，緋心鬧了個大紅臉，連連擺手：「不會，怎麼可能？」
說著，她就要拆信封。
看看是誰寄了信過來。
裡面是什麼。
信封剛撕開了個口子。
她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緋心連忙去掏手機，出來一看號碼。
是二叔。
心裡湧起的是甜蜜，小手連忙劃過接聽鍵，聲音軟軟的：「二叔。」
「怎麼還沒上來？」慕二爺說著話，富有磁性的聲線低語，從話筒那兒傳過來，「工作太忙？」
「沒，沒有！」緋心連忙否認道，「我馬上就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二叔在一起了。
她總覺得二叔對著她講話的聲音。
更加溫柔了。
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細細說著話。
站在一邊的容遠凌模模糊糊地聽了一點，笑問道：「你的男朋友，也是公司里的。」
在公司這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見她和哪個男同事走得近。
突然就冒出了一個男朋友。
容遠凌有些好奇。
「啊！」緋心掛了電話，聽到容遠凌這麼問。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個，要說呢，還是不要說呢？
她糾結著呢。
小臉上的表情都顯出來了。
容遠凌倒是沒有再問了，他笑了笑，說：「既然他找你，就快去吧。這是你的私事，是我多問了，抱歉。」
「不是，不是，也不是什麼很私密的事情。」緋心連忙回道。
和喜歡的人交往。
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正大光明的事情。
只是，好吧，她承認。
她是怕二叔會生氣嘛。
這事兒，還是得問問二叔。
「那，前輩，我先走了啊。」
「嗯，快去吧。」
看了看手裡的信封，緋心隨手把信封放進了辦公桌的抽屜里。
等一下吃完飯，回來再看吧。
不要讓二叔久等了。
緋心和容遠凌一起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