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危險新妻(35):不過就是一條命而已。
【番】危險新妻(35):不過就是一條命而已。
南黎優回神拒絕,上次洗澡她就被他給親的暈了過去,那場面簡直好囧,尤其此刻,***她又不能再次吃了蘇半月。
不,她才不要讓蘇半月再次幫忙呢。
「沒事,我來幫黎優姐,一起洗也行。」蘇半月低醇的聲音徐徐而來,唇角邊上有迷人的笑容。
南黎優不吃這套,拒絕!
「不,我自己洗。」
說完,南黎優麻溜的從他的手上接過襯衫,轉身要去浴室,但是蘇半月卻大步的跟了上來,攬住她的肩膀:「有傷呢,小心點。」
「……」
有傷有傷,她知道有傷啊。
還是那種難以啟齒的囧到不能再囧的傷。
但是能不能不要提的這麼的頻繁啊!!!
少說一句會死咩!
「好了,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別看我。」南黎優紅著臉兒尷尬地看著蘇半月。
其實,她是想要支開蘇半月。
因為她對蘇半月,很沒有招架力的。
萬一她又心軟了,嚶嚶,那香艷的場面又要發生了怎麼破?因為受傷的緣故,又不能再次的把蘇半月吃干抹凈。
所以,忍吧,拒絕吧!
黎優,你行的!不要被美色所誘惑。
「可以。黎優姐,你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了。」
蘇半月笑容溫和,而南黎優看著他的臉,明顯的錯愕了一下子,他說什麼?
他要給她洗衣服?
包括內.衣褲?
蘇半月的衣服他都不自己親手洗,怎麼可能幫她?
「好了,黎優姐先去洗澡,我知道,你沒那個習慣讓別人來碰你的衣物,所以我代勞好了。」
南黎優的衣物在家裡都是傭人洗的,但是貼身的內衣褲卻是她自己手洗,她不太喜歡別人碰她貼身的東西。
蘇半月勾了勾唇角,溫潤的聲音徐徐道出的時候,又在她的額頭上面,輕然的落下了一個吻。
「嗯。」
南黎優應著聲音,臉上溫度有些高。
現在,蘇半月親她好像頻繁了呢。
這是不是代表他喜歡她呢?
她倒是很喜歡這種親密的小動作。
-
南黎優很快的洗好,還洗了頭髮,烏黑長發半干不濕搭在肩膀上。
男人白襯衫穿在她的身上,很寬鬆,遮到小屁屁那裡。
露出兩隻白皙的小腿,領口處有事業線。
蠱惑誘人,帶著萬種的風情。
蘇半月洗完了南黎優的衣服剛從陽台外進來,修長手指指尖帶滴著水滴,他瞧見南黎優,漆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眸光深邃看不透。
他似乎頓了一下,才朝著南黎優走來,揚起唇角笑容,嗓音溫和:「黎優姐,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好像在喊小狗狗啊……
南黎優有這種感覺,但她還是應:
「來了。」
她朝著蘇半月走過去,而他拿著吹風機在那裡,插好電,又調試好了溫度,在她走近后。
攬過她的肩膀,動手給她吹頭髮……
低低的馨香從她的身上徐徐而來,不知道是她的獨特體香還是洗髮水的味道。
沁人心脾。
「我用那個牌子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也沒見我有黎優姐這麼香過。」低低暗啞的聲音緩緩而來,蘇半月這是在打趣她?
「那是,要因人而異的。」
南黎優哼了一聲。
「那是自然,黎優姐是最美的。」
蘇半月回著南黎優的話,笑音明顯。
所以,蘇半月這是又在誇獎她?
不,應該說,這是在撩她?
簡直了,她被撩的不要不要的。
如果她現在身體完全沒問題的話,那就是撲倒撲倒再撲倒啊。
但是,現實很殘忍,嚶嚶嚶~
吹好頭髮好,蘇半月關掉了電源,用手輕撫了她的發,「去床上躺著,我去洗澡。」
「好的。」
南黎優應的很快,然後主動的踮起了腳尖,吻上了蘇半月的薄唇,沒停留多久,就快速的跑開。
薄唇上還保留著南黎優留下的溫度,炙熱一片。
蘇半月勾唇笑了笑。
……
南黎優沒想到,蘇半月是真的動手幫她把衣服給洗了,掛在露台上面,迎著風飄揚。
「其實,你也可以不用這樣的。」
蘇半月上床睡覺的時候,南黎優轉眸看著他,緩慢的道出聲來。
明天早上打個電話讓人送衣服過來,也不是很漫長的時間,親自動手的話……
「我說過了,是應該的。好晚了,該睡覺了。」蘇半月伸手攬過了南黎優,圈她入懷,在她的額頭上面烙印下了一個吻。
他說:「黎優姐,晚安,明天我帶你去看母親。」
「好。」
「晚安,蘇半月。」
她叫了蘇半月的名字,低軟的聲音,好聽極了,蘇半月的喉嚨動了動,低沉的嗓音徐徐而來:「睡了,好夢。」
翌日早上,南黎優醒來的時候,蘇半月早就已經不在旁邊,昨天她被他一直圈在懷中,靠著他的溫度,聽著他的心跳。
她睡的很安心,一夜無夢呢。
掀開被子,她準備下床,然而——
低低的聲音就朝著她而來:「醒了,不多睡會嗎?」
「醒了啊。睡夠了。」
南黎優抬起頭,就看到了蘇半月的手中拿著她的衣服,腦海中瞬然就劃過了蘇半月在盥洗室裡面動手洗她衣服的樣子……
臉又沒出息的紅了……
「嗯,洗漱那邊我讓人拿來了一次性的,衣服已經幹掉了,可以換上。等從療養院回來,我帶你去商場。」
蘇半月拿著她的衣服走過來,動作輕輕的放在床邊。
除卻婚禮那次,蘇半月所有的舉動,都很貼心,也從來沒怎樣過她。
沒什麼好去想太多的,維持現狀,就已經足夠。
「好。」
南黎優笑著應著聲,相視的眼眸中,都有很深刻的笑意。
……
療養院。
南黎優見到了蘇半月的母親,她坐在輪椅上,護士屈身在她的面前,正在給她修理著指甲。見到蘇半月和南黎優前來,護士站起身,恭敬的朝著蘇半月出聲:「先生,太太。」
「嗯。」蘇半月應著聲,擺手示意:「你下去吧。」
「是。」
護士頜首,退身離開。
但是,南黎優卻叫住了她,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指甲剪。
隨即,蘇半月帶著南黎優走近喬雅,聲音低緩溫和:「母親,你看我帶誰來見你了,是小優,我和她已經結婚了,她現在是你的兒媳婦了。」
「母親,我是小優。」
南黎優小臉兒嬌嬌俏俏的笑出聲,很溫和。
可是喬雅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沒有絲毫反應。
南黎優微微蹙起細細的眉。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
蘇半月見南黎優表情疑惑,解釋了一句:「母親已經很多年都這樣了。」
南黎優懂了,抿了一下唇沒再問。
南黎優手裡拿著指甲刀,又甜甜蜜蜜地笑:「媽咪,我幫您剪指甲。」
喬雅似乎有了反應,不知道是因為南黎優突然叫她媽咪。
「薰薰,薰薰!」
喬雅咧開唇,對著南黎優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童真笑容像個小孩兒一樣。
南黎優見到喬雅笑,粉嫩的櫻唇唇角的笑容也跟著擴大。
在旁邊的蘇半月,暗黑色的眼眸深了一下。
「半月,媽咪是認識我的。」
南黎優軟軟的聲音傳來,透著欣喜。
蘇半月微笑著應和:「嗯,母親認識你。」
母親把黎優姐當成了薰月?
隨後,喬雅抓住了南黎優的手,手指勾住了南黎優的手,因為年歲大,所以手帶著皺紋,乾乾癟癟的,很軟的一雙母親的手。
除卻這個,喬雅接來的更多動作,都透露著小孩子的心性。
「媽咪,以後小優會常常過來看你的,會帶很多東西過來,陪你一起。」南黎優任由喬雅抓她的手,唇角上勾勒出淺淺的笑。
南黎優低頭垂眸,不耐其煩,但她專註的時候,褐色的眸子卻是極其的晶亮,透露著盈盈笑。
她漂亮的像精緻上乘的洋娃娃。
南黎優彎腰準備屈身而下的時候,卻被蘇半月給攔住。
南黎優回頭,詫異的看著蘇半月,不明白他為何要阻止她。
然而,蘇半月卻牽起了唇角,緩緩發笑,聲線溫柔:「黎優姐身上有傷,別這樣。」
語落,一張椅子被蘇半月推著到了南黎優的面前,然後,他扶著她坐了下來,南黎優心頭劃過一片暖,「哎呀,一下而已,不用這樣麻煩的拉。」
「母親要顧,老婆也要顧。」
蘇半月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微笑著黑眸無比地漆黑。
見蘇半月這般注視著她,南黎優臉部微微灼熱,拿過指甲剪,不再注視著蘇半月,「我給媽咪修修手指甲。」
「媽咪,不疼的,我幫你修一修。」
南黎優輕輕的出聲,聲音很柔和好聽。
很耐心,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喬雅沒有反對,只不過是微微斂唇,詫異又疑惑般的看著南黎優,注視著南黎優此刻的動作。
南黎優修的很仔細,也很小心翼翼,時而還會低問出聲:「媽咪,如果弄疼你了你要和我說哦,我會輕點的。」
喬雅只是笑,不回復南黎優的話,然而南黎優也不厭其煩,一遍遍的朝著喬雅叮囑著,很好的態度。
蘇半月立於他們的身邊,修長身材俊秀挺拔。
一上午南黎優都在照顧喬雅,幫她修指甲,洗頭髮,還有給她換病房上面的床單,蘇半月阻止過她。
但是,南黎優拒絕了,她講的很認真,「半月,你母親就是我媽咪,我沒事的,而且這也是兒媳婦該做的。」
和蘇半月這麼多年,喬雅的狀況她是知道的。
本就沒經常過來,過來幫著做一些。
那是應該的。
「黎優姐……」
「不許叫我這個,讓我來就好。」
南黎優打斷了蘇半月的話,小唇兒抿起,警告著蘇半月。
於此,蘇半月拗不過南黎優,只好由著她來。
走出療養院的時候,南黎優的肩膀都是酸的,不過沒在蘇半月的面前表現出來,但是——
蘇半月的雙手卻主動的覆傷了南黎優的香肩,輕輕的揉捏著,「辛苦黎優姐了。」
「不辛苦啊,我才沒你想的那麼的嬌弱呢。」
南黎優低低的笑,哼了一聲。
「黎優姐的確很好,很堅強。」
蘇半月笑了,笑容溫和明顯。
「哦對了,半月,我要開畫展了,所以我要在畫室閉關修鍊半個月,半個月你不許吵我,OK?」
南黎優沖著蘇半月笑,主動環住了蘇半月的脖子,嘴角上的笑,如月牙。
席宴說的那些話,南黎優都記在心裏面,戒毒的事情刻不容緩,這裡唯一可以找出時間,避開蘇半月的,就只有這個。
「半個月……那黎優姐不打算對我負責了?」
蘇半月揚起眉,低低的發笑,聲線冗長低啞,又透露著蠱惑。
負責!
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麼負責?
計較她把他吃了的事?
「負責啊,我沒說過我不負責啊。但是我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啊,這次畫展我很看重的,才半個月,很快就過去的。」
南黎優的眸子閃閃發亮的看著他,低低的朝著蘇半月懇求出聲。
跟只小貓一樣……
「好,那黎優姐半個月內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知道嗎?」蘇半月應了聲,拿她沒辦法。
南黎優冷哼,「那是自然咯,如果我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那我的畫出不來。而且就算畫出來了,畫展無法出來啊。」
「嗯?」
蘇半月揚起眉頭,微微困惑。
「我人都不在了,還開什麼畫展啊。」
南黎優癟著唇,意思難道表現的不清楚?
「啊——」
南黎優皺起眉,吃痛的出聲。
「蘇半月,你幹嘛咬我——」
南黎優怒瞪著蘇半月,紅唇上還帶著刺刺的一下疼痛,其實也沒有多重,就是太突然了,把她給嚇到了。
「以後不許說這個,不好好照顧自己,那這半個月的時間就不允許。」
蘇半月緩緩出聲,字音咬重。
「……好啦。」
真是,沒聽出來她是開玩笑的嗎?
不過,這樣的蘇半月她好喜歡啊,簡直男友力爆棚,不對不對,已經說是老公了。
被她拿下了,給萌萌噠的自己點個贊!
「嗯,我會常常抽時間去監督黎優姐,看看黎優有沒有照顧好自己。」
「不,你千萬不要來。」
南黎優馬上截斷了蘇半月的話,又意識到自己回拒的太快,連忙的轉變語氣解釋:「我閉關修鍊的時候都不喜歡有人來打擾,吃飯睡覺都是在畫室裡面弄的,飯的話,是沐然給我送到門口,我自己自行取的,因為我一旦進入到那個無我的境界的話,就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就半個月啦。」
南黎優抓住蘇半月的話,振振有詞地說著。
好像畫個畫就跟個武林高手閉關修鍊一樣。
蘇半月瞧著她煞有其事的小臉兒,笑了:「真這麼厲害?」
南黎優挺挺胸,一副自豪模樣:「那當然。」
「那好吧,我就不去打擾黎優姐了。」蘇半月拿她沒辦法,微微笑笑應了聲。
頓了頓,他又朝著南黎優緩慢的叮囑出聲:「就算再怎樣看重,都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也別只應聲,黎優姐身體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
「知道了,蘇半月,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啰嗦了?」
南黎優應著聲音的時候,有些不耐煩。
蘇半月雖然笑,黑眸深邃下去有些無奈:「現在就被黎優姐嫌煩了,以後還有更煩的。」
……
畫展不過是個幌子,而她隔開半個月的時間,就是要利用這個,緊鑼密鼓的進行戒毒。
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南黎優要去畫室前還回了一趟南家,把南老爺子給哄的心花怒放,但是這一趟回去又是只有南黎優一個人,南老爺子對這點很不滿意,讓南黎優把蘇半月叫過來給個交代。
南老爺子擺明還在氣頭上,南黎優怎麼可能把蘇半月叫過來。
南黎優小嘴兒一張好話說盡,才讓南老爺子又把這事兒給往後延了延。
南黎優去畫室是蘇半月送她去的。
原本要給她帶衣服,但是被南黎優拒絕,南黎優告訴蘇半月:「以前我也常常待在畫室裡面的,這邊東西很齊全,你不用擔心。而且沐然24小時護航,你也可以趁著這半個月的時間好好的忙清楚,我們半個月後見。」
既然南黎優這樣說,蘇半月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蘇半月離開畫室,南黎優就把電話打給了沐然。
電話接通,席宴的聲音從電話那端緩緩而來:「太太。」
此刻,席宴正在些報告,在接到南黎優電話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
那雙黑眸,隱隱深邃冗長。
「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戒毒,半個月夠么?」
南黎優朝著席宴問出聲,微微困惑。
直到「夠了」二字從電話里端傳來,南黎優這才把心給放了下來。
「嗯,我在畫室這邊戒毒,沐然會幫我,稍後你也過來吧。」南黎優篤定出聲,毒癮發作時候的那種痛苦清晰的在南黎優的腦子裡面劃過。
那樣的痛苦,南黎優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因為疼痛的想死,不,那是生不如死。
可是,為了她和蘇半月的後來,她必須在半個月的時間裡面經歷那種痛苦,只有過去了,才會安好。
她才能徹底的擺脫這樣的夢魘,才能回歸之前那樣的美好生活!
「好。」
席宴應聲后,電話被掛斷,隨後,席宴把手機給放到了一旁,薄唇輕抿住,南黎優毒發的場景也再一次的映現在他的腦海。
……
席宴出現在畫室的時候,沐然已經身在南黎優的旁邊,而南黎優身邊,卻是可見繩子,布條等等東西。
「其實,不用那麼多東西。」
席宴對上南黎優的視線,微微頜首,朝著南黎優緩慢出聲。
「沒事,總有用的上的東西。」南黎優長吁一聲,這些東西,可都是她打電話讓沐然帶過來的。
那日在醫院,如果不是席宴拚死按住她,恐怕不出片刻,她南家大小姐醫院走廊瘋狂奔走,就會出現在各大頭條。
那樣的情況,南黎優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還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所以太太,你一定要做足準備。」
「我知道。」
南黎優應著席宴的話,因為知道,所以才更要戒毒。
「對了,你肩膀上的傷怎麼樣了?」
南黎優想到了那天在醫院,她咬傷席宴肩膀的事情。
「已經好了。」
席宴笑了笑,金絲邊下的眼睛,尤其溫和:「多謝大小姐關心。」
「那就行。」
南黎優鬆開緊抿著的紅唇,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南黎優對戒毒有過預期,但是毒癮實在來勢洶洶。
她的腦子昏沉的厲害,感知,聽覺,悉數都遲鈍,身體各個部位都在叫囂,甚至都在抽搐。
一系列的癥狀后,那是猙獰的叫囂。
她要毒品,要那種感覺,哪怕是被綁住,卻還在不停的整張,整張床都在劇烈的晃動,不停的晃……
毒品再一次的剝奪了南黎優的意志,此刻,她只想要得到那種感覺,她被毒品折磨的,快要瘋掉。
席宴和沐然沒聽她的,只是在旁邊靜靜的守著她。
從毒發,到她全身被汗水濕透,昏迷……
席宴轉頭朝著沐然道出聲:「沐然,把李嫂叫進來給大小姐洗澡換衣服,然後給她熬點魚湯。」
「好。」
沐然點了點頭,李嫂是南黎優讓他請來的傭人。他們是兩個大男人,席宴也只是時常過來,貼身照顧不到。
傭人最為保險。
「這段時間要多熬魚湯,大小姐不吃的話,也要讓她吃下去。」席宴的聲音,透露著絲絲的篤定。
吸毒的人,一聞到魚湯的那股腥味就會立馬的放棄掉。
可是,魚湯有好處。
哪怕不吃,也務必要讓她吃下去。
「我知道了。」
沐然應著聲。
果真如席宴所料,南黎優真的沒吃,南黎優一聞到那股味道,立馬就推開,嫌棄的皺起眉頭:「我不吃這個,拿走。」
李嫂一看到南黎優如此態度,為難了,「小姐,這是外面那位先生吩咐的,你不吃的話,我這……不好交代啊。」
「沒事,就說是我不想吃。」
南黎優淡淡的啟唇,這股味道刺激著她的味蕾,她想吐。
別說吃了……
「是。」
李嫂站起身,無奈,只好端著魚湯出去,但在門口的時候,被沐然給攔下,沐然從李嫂的手中接過魚湯,淡淡附聲:「你先下去把大小姐的那些臟衣服床單給處理掉,這裡我來就行。」
「是。」
李嫂點了點頭,走出去。
「那個氣味好難聞,我都說了不想吃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吃這個?」南黎優沉著眉頭,惱惱的出聲。
她現在問到吃的東西就想吐。
「席宴說,這個對你適合你現在吃,有好處的。大小姐,哪怕是你覺得噁心,不想吃,可是你想想你的毒癮。」
沐然緩慢的攪動了碗中的魚湯,朝著南黎優道出聲。
一提到這個,南黎優的態度便軟了下去,橫下心:「拿來吧。」
沐然遞給她,而南黎優姐過,捏住了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麻蛋!真難喝,簡直噁心的她想吐。
可是,想到了這個對她現在好,想到要戒掉毒癮,南黎優悉數忍了下去,逼迫著自己咽下去。
「大小姐,席宴說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半個月過後,你就能像之前那樣,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活了。」
沐然在旁邊,朝著南黎優寬撫出聲,也是在激勵著南黎優。
「嗯,我知道了。」
南黎優應著聲,而在沐然剛啟唇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南黎優的手機鈴聲,響了。
來電顯示:蘇半月。
而今天,是她開始戒毒的第二天。
南黎優接了起來,蘇半月那溫和低醇的嗓音緩緩透來:「黎優姐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聽了,不信的話,你問沐然。」
南黎優回答出聲,唇角上勾勒出淺淺的笑容來。
雖然此刻蘇半月很老媽子,可是被他這樣關心著,南黎優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被溫暖包圍的那種感覺。
很好,很舒心。
「嗯?黎優姐是不舒服嗎?」
蘇半月困惑的聲音響起,卻讓南黎優亂了心,她爽朗一笑,「沒有啊,我好著呢,沒有不舒服。」
「時間要好好調整,聽你聲音,有點啞。不過,黎優姐真不打算讓我過來?」
蘇半月薄唇緩緩的掀動,道出聲。
「我剛剛睡了一覺,才醒呢。那自然咯,我這才剛找到感覺,你來會打亂我思緒的,讓我一個人靜靜,我畫完很快就出來找你。」
南黎優緩緩的笑著,但是握住手機的手卻緊了幾分。
蘇半月的敏銳程度,還真是高。
「好。」
蘇半月低低的笑著,隨後南黎優又接起蘇半月的話,說:「那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畫東西了,先掛了。」
如果再和蘇半月說下去的話,她怕……
「好,黎優姐注意身體。」
末了,蘇半月朝著南黎優叮囑一聲,又等到南黎優應聲后,這才把電話給掛斷,唇角上,不知覺間,笑容就已緩緩牽起。
「大小姐,你好不容易才錯開他的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魚湯的確有腥味,你噁心,但你要堅持下來。」
沐然見南黎優掛斷電話后,朝著南黎優又不厭其煩的叮囑了一聲。
她累,她痛苦,她掙扎。
那些畫面都落在沐然的眼中,因為辛苦,所以才更加的要堅持,要勸慰,要寬撫。
南黎優「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近來,每天晚上蘇半月都會打電話過來,關切的叮囑著她,讓她早點休息,不要太晚。
毒發是不定時的,有時候在晚上,有時候在早上……
也有一次,剛好撞上蘇半月打電話來的時間,不過,卻被沐然接起,說南黎優在洗澡,敷衍了過去。
其實,還有主要的一點便是,當時南黎優想到在畫室戒毒,一來是因為畫室有間房,隔音的效果很好。
不想引起太多的麻煩,所以南黎優就把地點定在了這裡。
南黎優每次毒發,都是一場漫無邊際的掙扎。
席宴雖然會來,但是不定時,畢竟他有工作要忙。
大多時間,都是沐然陪在身邊。
而李嫂每次都南黎優清洗衣物的時候,都是詫異驚奇。
有嘔吐物,魚湯,還有繩子。
每次床上都是掙扎不堪的痕迹,不像是一開始說的主人家在這裡畫畫。
李嫂有疑惑,但也明白這種疑惑只能放在心中。
因為,她雖只在這裡工作半個月,但卻開出了她三個月的工資。
和平常一樣的工作,洗衣做飯,但唯一要求的,就是要封口,結束工作后,不能說出半個字來。
然而,除卻蘇半月每晚的問候電話,時常會響起的,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好幾次了。
每回打來,都是不說話,沉默不長時間后,就掛斷。
最開始的時候,跟在南黎優身邊的沐然,也是發現了這個狀況,低啞著聲音,朝著南黎優詢問出聲:「大小姐,需要我去查查嗎?」
「不用。」
南黎優淡漠的道出聲,既然這個電話能出現在她手機上,而且響鈴多次,又是如此異常,這麼醒目,已經引起了她的警戒。
但是現在是戒毒的非常時期,沒有必要去理會。
「那……」
「既來之,則安之,一個陌生的***擾電話,起不了太大的風浪。」南黎優身上都是薄薄的汗,笑眯眯地道出聲。
沐然擰了擰眉,但還是應了南黎優的話。
……
席寧敲門,隨後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蘇半月正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在褲兜中,眉眼深邃的望著窗外,整個人,身形挺拔俊秀。
「少主。」
席寧大步走近,點頭,朝著蘇半月恭敬出聲。
「說吧?狀況如何?」
蘇半月緩然問話,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現在查的嚴厲,各個關口都不能走,尤其是M國那邊……老爺子怕是……」席宴抿唇,話語猶豫。
但蘇半月卻全然明白了席寧的意思,他輕言的笑笑:「海關那邊打點一下就行,至於高局長……他會鬆口的。他那邊,有的是方法。」
蘇半月的話,不急不慢。
雖然蘇半月在說話的時候,透露著溫文儒雅的笑,可是細看了,卻又覆蓋著淡淡的冷漠,席寧立馬就明白過來,蘇半月意指什麼。
席寧臉色微沉有些擔憂:「少主,蘇家最大的線就是緬甸和越南那邊的毒品,不掐斷這條線,老爺還是不會倒的。」
「沒事,這事兒不急,得慢慢來。」
蘇半月輕輕的勾開唇角笑了,眼底掠過一層薄薄的寒意,又道:「既然如此,那下次就把交易的地點告訴齊局長,讓齊局長也立個功升個官,瀚子他家老爺子發財了,對我們也有好處。」
「可是,這也是蘇家的產業,少主這……」
席寧抿了抿唇,有些擔憂。
蘇半月還是笑,眸子半闔不闔更是無比地漆黑,他慢慢的開腔:「無妨,只要蘇家能倒台就行。」
此刻,蘇半月身穿白色襯衫,芝蘭玉樹,溫文儒雅。
可是,他的那雙暗黑澀眸子中,卻透露著淡淡的冷。
少主從來就不開玩笑。
席寧有那麼一下的恍神。
少主這是鐵了心要廢了蘇家嗎?
席寧又說:「少主,蘇家這次這批貨是和M國的盧瑟家族黑手黨合作的,壞了蘇家的事也會得罪盧瑟家族,到時候要是查到我們頭上,恐怕luthor家族那邊不會放過我們。」
「不過就是一條命而已。」蘇半月輕描淡寫:「再說了,luthor家族要是要報仇,第一個找的也是蘇家,哪裡會找到我頭上來。」
席寧這時候忍不住去看蘇半月,想看看少主的表情,他發現蘇半月還是面帶微笑。
如果得罪luthor家族。
要是被發現了,極大可能性真的要搭上一條命。
可是少主這模樣,分明是不把他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行了席寧,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
頓了頓,蘇半月溫醇的嗓音又徐徐而來:「凡事都有利弊兩端,走的太順風順水,總要落入低谷期,海關和市裡的局子多注意著點,跟進狀況,各處打點,他們會鬆口的。」
黑道官場,互惠互利。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