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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危險新妻(36):我有病,你是我的葯啊!

  【番】危險新妻(36):我有病,你是我的葯啊!


  黑道官場,互惠互利。


  講究的就是一個「利」字。


  沒有誰會和錢過不住。


  「是。」


  席寧點頭,尊敬的道出聲。


  但還沒走幾步,席寧就折身回來,他又想到了什麼,朝著蘇半月出聲,:「少主最近若是沒什麼特別要忙的事情,還是少出門,小心一些為好。」


  「嗯?」


  蘇半月挑了挑眉。


  「有人雇了K,要買您的命。」席寧解釋說。


  K在道上的名聲,一直都是響噹噹,這個人是從死亡堆里爬出來的人,從二十幾年前到現在,手上占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


  一直以來,他手下就沒有作廢的單子。


  他除掉的人,無論是國家的叛徒,還是外國的間諜情報人員,還是恐怖組織的絞殺,或者是黑手黨需要的暗殺。


  只要給的價錢夠高,K都接。


  有人說K是個彪形大漢,也有人說K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也有人說K是個嫵媚極具風韻的女郎。


  但是到現在,也沒有人確切的知道活躍在金三角的K到底是誰。


  凡事K接手的單子,被殺名單上的人。


  從沒有生還失手的可能。


  少主被K盯上了,絕對不能出事。


  「少主,我現在還在查是誰有了這樣的想法要雇K殺你,但你最近還是……」


  蘇半月笑笑,打斷了席寧的話,輕描淡寫:「仇人那麼多,哪能一個一個查,沒有這一個,也還會有下一個。這麼惜命還怎麼混下去?」


  席寧抿唇,蘇半月這句話是實話。


  道上混的,若是怕死,根本就出息不了。


  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傳出來的消息,也並非一定是真的。


  對方是殺手K。


  在雇傭那條道上,K有個說法: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僅傭金高,而且難請得很。


  但若這件事是真的話……


  「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事我有分寸。」


  蘇半月打斷了席寧的銘想,勾唇一笑,輕緩出聲,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十分的撩人。


  ……


  畫室,下午三點。


  南黎優剛剛毒癮發作一次。


  現在纖細的背靠在床上,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


  前幾天,毒發頻繁。


  原先蜜潤色澤的小臉,此刻卻是蒼白一片,唇幾乎沒有血色。


  精緻的眉眼裡面,皆是疲憊。


  「大小姐,前不久,老爺有打電話過來過,我接了,告訴老爺你正在畫畫準備畫展的事情,老爺讓我轉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注重身體。還有……」


  沐然說話,有些猶豫。


  聽著,南黎優蹙起了眉頭:「還有什麼,你直說就是。」


  「是。」


  沐然點頭,隨即又道:「老爺說,如果你和蘇半月那事還沒解決掉的話,他就要親自出手。」


  「嗯。」


  南黎優紅唇下意識一抿,淡淡出聲。


  爸爸當時就說要帶她去蘇家找個公道,雖然安撫了下去,但是還是要讓蘇半月去解釋,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帶蘇半月去南家。


  難怪爸爸會著急打電話來。


  再溝通那是必須,只不過現在……不能。


  她沒力氣,打電話過去的話,只會被聽出狀態來,她不能再讓爸爸為她擔心。


  「你先下去吧,我先睡會,要是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的。」南黎優疲憊的出聲,聲音淡淡,卻透露著沙啞。


  「好的,大小姐。」


  沐然點頭應聲后,要離開了房間。


  「等一下沐然。」南黎優剛閉上眼睛,還沒躺下又睜開了。


  「大小姐,還有事?」沐然頓住腳步,回頭問。


  她吩咐:「蘇家那邊,最近盯緊一點。」


  沐然恭敬地說:「是,大小姐,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蘇蒼安。」


  南黎優淡淡補充道:「還有蘇曜日,這個人也盯死了,做了什麼都要彙報。」


  前段時間去蘇家那裡,見到蘇曜日,那個人廢了雙腿,心裡對著蘇半月恨著呢。


  現在雖然看著好像安分老實了,但是這種不叫的狗才會咬人。


  什麼時候得想個辦法除掉蘇曜日才是。


  南黎優說完了這些話,闔上眼睛,準備睡覺休息。


  沐然見她這樣,步子邁得很輕出去了,帶上了門。


  南黎優剛閉了眼沒五分鐘。


  手機嗡嗡震動,隨即鈴聲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起,和以往一樣,無人回答,沉默片刻后,電話由那邊掛斷。


  剛才沐然說的那話,有點影響她的心情,而這個陌生電話,長久以來,也的確讓她不爽快。


  南黎優心浮氣躁。


  所以,在手機二度鈴聲響起的時候,她看都沒有看,直接的就接起,冷著聲音:「你到底是誰?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敢天天打電話就別躲著,唯唯諾諾的變.態***.擾跟.蹤狂嗎?我警告你——」


  一道低低沉沉的男音打斷了南黎優煩躁的怒斥。


  「告訴我怎樣呢?在黎優面前,我可從來就沒有這般現象,不願意報上自己的名字。」左北昀溫和帶著笑意的話語,低低的傳入了南黎優的耳中。


  南黎優頓住:左、北、昀!


  「有事?」


  南黎優收回了自己的情緒,淡薄一聲的問。


  左北昀低低的笑:「就是想要知道,黎優最近怎樣了,四叔這幾日不見黎優,想得很。黎優也好久沒見你和蘇半月在一起了,是不是……」


  南黎優微微眯起眼睛:「左北昀,你跟蹤我?」


  「怎麼能說是跟蹤,黎優誤會四叔了。」


  被南黎優說破了他跟蹤她的事情。


  左北昀沒有任何難堪和尷尬,反而輕輕一笑,「黎優,四叔是在關心你。你看,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四叔都能知道,這是因為四叔把你放在心上,無時無刻都想知道你的境況,蘇半月呢?他現在連你染了毒品都不知道……」


  「閉嘴。」南黎優的聲音隱隱有怒火,在壓抑。


  左北昀話沒停:「也不知道你手傷了,黎優,戒毒很痛苦吧……」


  「左北昀,我讓你閉嘴。」


  「你這麼痛苦的時候,半月都不在你身邊,他在哪兒呢?在公司,還是在他的心上人那邊呢?」


  左北昀的聲音透著蠱惑一般,刻意要引起她心裡欺騙自己不想去想的事情,「蘇半月喜歡的那個人叫什麼?我記得……是叫莫愁吧。嘖,長得挺一般的啊,怎麼就對了他的胃口呢?因為她救過他一命,黎優啊,在蘇半月心裡,你怎麼和那個莫愁去比呢?」


  南黎優不說話了,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泛著冷意。


  左北昀聽著那頭女孩兒傳來的急促深淺不一的紊亂呼吸聲,薄唇蔓延出一點兒冷酷的笑意。


  這麼好的女人,蘇半月瞧不上,真是可惜了。


  南黎優再度開口,語調平穩已經恢復了平靜:「左北昀,你覺得說這種挑撥離間的話有用嗎?我和蘇半月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能不能不要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對我的事情了解這麼多?」


  「我不管你和蘇半月的事,我只管你的事。黎優。」左北昀氣定神閑,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悅耳的聲音。


  他的聲線和蘇半月很不同,蘇半月是偏著溫潤清和的嗓音,像泉水擊石。


  左北昀是一種成熟的,經歷過歲月沉澱洗禮的男低音。


  南黎優喜歡成熟的大叔,但是左北昀這種變態絕對不在她喜歡的範圍內。


  南黎優咬住銀牙,菲白的小臉上,那是沉沉的惱怒,她沒有笑意的笑:「四叔,你管得太寬了。」


  左北昀頓了一下,聲音越發地低沉:「還不夠,沒管到床上去。」


  南黎優一口小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這麼赤.裸.裸不客氣的調戲話語。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冷笑道:「左北昀,我上次真該直接把你那玩意兒給切了的。」


  左北昀簡直就是個變態!

  想想那天左北昀對她做的事情,她可就噁心壞了!


  然而她的話,並非就讓左北昀就收回話語。


  反而是笑意更深了一下,因為南黎優聽見了,左北昀在笑。


  他說:「我信。」


  回答的很篤定,可是左北昀的話鋒也轉變的很快:「黎優,好說那天我也幫過你,你怎能對你四叔我這樣無情?」


  「……改日,我定當多謝四叔你那天對我的好意。」


  南黎優眸子沉冷,微微還有沙啞的聲音里,也透露著一絲冷淡和威脅。


  「可是這麼多天不見你,你的改日,四叔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黎優啊,四叔想你了,怎麼辦呢?」


  那聲「黎優啊」。


  被冗長的道出聲來,有笑音,又似透露著絲絲的無奈。


  縱是百鍊鋼也成了繞指柔,任何人聽了心都該顫一顫了。


  南黎優皺眉:「左北昀,你是不是有病?」


  她和蘇半月都已經成為鐵定一樣的事實了。


  而左北昀還對她想入非非。


  說著這些話,不是有病,那是什麼?

  虧他還是蘇半月的四叔。


  像左北昀這樣的四叔,還不如不要!

  「嗯,我有病,你是我的葯啊,黎優這麼關心四叔的病情,不如親自過來,看看四叔好不好?」


  左北昀繼續發聲,那種低醇的嗓音聽在南黎優的耳中,頓時間讓南黎優上升起想打死左北昀的衝動!

  ——你過來,我保證打死你!

  「左北昀,我告訴你,別再給我整這套,喜歡小女生就讓手下給你送過去,你要是受虐狂我幫你挑個辣的過去,別來我這裡跟耍猴一樣。」


  南黎優咬牙,警告完,準備掛斷電話。


  左北昀截斷她的話,很迅速:「黎優,你現在是不是在戒毒?」


  「左北昀,你什麼意思?」


  南黎優握住手機的手,再度的緊了幾分。


  她的細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你到底想幹什麼?」


  左北昀的話,再度傳來,他沒了剛才那般戲謔的笑音,反而是很平定,「黎優,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的。TOXIC要一次性戒掉太痛苦,我們可以慢慢來。」


  「左北昀,別用『我們』這個詞,我們感情沒有那麼濃烈。」


  南黎優冷冷道,頓了一下,她又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但是左北昀我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但敢說出去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聽到沒有。」


  左北昀見過她另外一面,也知道她有毒癮,廢手一隻的事情。


  就怕左北昀這個混蛋,會跑去告訴蘇半月!


  這些事情,蘇半月怎麼能知道?

  不,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是自然,我還沒有愚蠢到讓黎優見到我討厭。」左北昀輕輕一笑。


  南黎優想說,她現在已經夠討厭左北昀的了。


  這樣已經夠撕破臉了,也就是有幾次在蘇家,左家的那些宗族老一輩的人面前維持一派平和景象。


  她沒有說話,沉默著,像一尊精美的雕塑一動不動。


  電話那端的左北昀,黑眸沉沉,唇角上卻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黎優,你知道K嗎?四叔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K?」南黎優琥珀一般的漂亮眸子一沉,「雇傭兵?」


  「哦,你知道?」左北昀倒是有些訝異。


  「聽人提過。」上次在醫院,席宴跟她說的。


  這一次在在左北昀嘴裡聽到,她沒有意外:「K怎麼了?」


  「聽說有人出了高價,請了那位K來買蘇半月的命。那可是個沾惹不得的人。」左北昀的修長手指不規則的敲著光滑桌面,他的聲音透著笑意,「黎優,要是蘇半月死了,你就來跟了我吧。」


  事實上。


  左北昀的後半句話,南黎優完全沒有聽清楚。


  她只聽到左北昀說有人要買蘇半月的命的事。


  席宴說的那次她聽進去了,但是她覺得這沒有什麼大不了。


  蘇半月是什麼人啊?蘇家少主,哪裡會那麼簡簡單單就把命給交代了。


  別人要動他還得掂量掂量後果。


  可如果左北昀也這麼說,那這件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她的腦袋恍恍惚惚剎那間閃過很多念頭,過了足足有四五秒才強穩了心神,質問道:「這消息你從哪裡來的?」


  左北昀笑而不語。


  低低沉沉的聲音傳入南黎優的聲音,南黎優更加煩躁。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彷彿一股寒意滲入她的五臟六腑,軟糯聲音輕輕冷了下來:「左北昀,是你去找人要殺的他?」


  「不是我。」左北昀笑笑否認了,他喜歡瞧著她生氣的樣子,也喜歡聽她對著他發火的的調兒。


  黎優有點兒說對了,他大概真的有點兒受虐傾向,但也僅限在她這裡。


  左北昀叩著桌子的手停了一下,又有節奏的敲了兩下:「黎優,如果買蘇半月命的人是我,你會怎麼樣呢?」


  他很好奇。


  南家大小姐曾經說蘇半月是她的人。


  讓他別玩太過,會死人的。


  「任何對蘇半月不利的人,我都會除掉。」


  南黎優語調平平淡淡幾乎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就是這樣語調,說出這樣的話,卻越發地毛骨悚然。


  她這話里的認真連左北昀聽了都忍不住皺了皺眉,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瞧著竟然有些恐怖。


  宋青在左北昀旁邊。


  她來做彙報,本來左北昀和南黎優講電話還好好的,突然就看到他唇角沒了笑意。


  大概又是那頭的南大小姐說了什麼。


  南黎優剛毒發一次,渾身一層汗濕濕的不舒服,她覺得和左北昀講話太累,每次夠跟打仗一樣。


  但是事關蘇半月,她這話像掛電話又不能掛:「左北昀,你從哪裡得到K要殺蘇半月的消息,誰要殺他,你知道嗎?」


  她在問他,為了蘇半月的事,語氣微微緩和了。


  左北昀緊皺的眉宇又緊了一分,很快鬆開:「讓我告訴你也可以,黎優,叫聲四叔的名字來聽聽。」


  叫他的名字?

  她不是每次都叫嗎?


  南黎優剛要開口,左北昀彷彿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低辰笑聲穿過話筒傳到她的耳朵里:「黎優,叫我昀。」


  操!

  去他.媽的昀。


  她連蘇半月都沒那麼曖昧的叫過月什麼的,讓她叫左北昀叫昀。


  這一瞬間南黎優有種想扔手機的衝動。


  她硬生生忍下這股衝動,皮笑肉不笑:「四叔是長輩,我不敢。」


  左北昀聽著她胡扯。


  這小妮子會不敢?

  要真有這種尊老的觀念,不能以下反上的想法,是誰那麼氣勢洶洶說要把他那玩意兒切了的。


  左北昀抽了根煙,宋青馬上幫他點燃了,他吸了一口,也知道今天不能再惹她氣了。


  這貓兒,看著炸毛是不錯,但是惹狠了。


  是會撓人的。


  更何況是這種名貴品種的小貓兒,氣性更是大得嚇人。


  左北昀吞雲吐霧,聲線磁性低沉:「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消息來源,最近道上都在傳,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K要殺的人竟走露了風聲。」


  一般來說殺手接了單。


  都不會泄露的,因為要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命被個頂尖兒的殺手看上了,還不得加強防範嗎?

  不過就算再怎麼加強防範,至今也沒有人從K的手下逃脫。


  南黎優的閉了閉眼,她這個時候疲倦至極,意識有些渙散昏昏欲睡,要不是左北昀現在聊的是蘇半月的事情,她早就昏睡過去了。


  「我知道了。」最後,南黎優以這樣一句結束了對話。


  掛上電話,南黎優閉了閉眼,面無表情。


  ……


  蘇家。


  蘇蒼安在蘇曜日的房間里。


  蘇曜日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腿廢了,卻不想做輪椅。


  他寧願躺在床上,坐在輪椅上只會提醒他現在是個廢人的事實。


  「父親。」


  蘇曜日雙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背靠著床,這個動作他做著有些艱難,面色猙獰問:「您不是說K要蘇半月的命嗎?蘇半月現在怎麼還活得好好的?」


  蘇蒼安冷笑說:「現在都傳K要蘇半月的命,蘇半月當然自己也知道,你認為他還會沒有防備嗎?」不除掉蘇半月,他現在這個蘇家當家的,也坐得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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