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救救你娘親,好不好【159】
這是一個山洞,床榻上一對赤果交纏的男女正在……咳,都知道的。
真是有比較才知道,原來我家夫君的身材這麼好。
那男子光著背對著我,看不清面容,只瞧見一身汗涔涔的,甚是激烈。但是那個女子整張臉我倒是瞧得真切,她的下顎埋在男子肩窩,長得倒還不錯,神色***,欲仙欲死。
我趕緊捂住一張羞紅的臉。
身下的女子先就發現了我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大活人之後,「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溲。
男子這才驚醒,怒喝道:「什麼人!?」
我捂著臉,緊緊的閉著眼,尷尬的說:「我是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的,壞了你們的好事,實在不是我的本意,你們繼續……我就是個路過的……」
說完,我立即轉身跑了恧。
那女子忽然冒出了狠厲的一句:「倉宸,將此人滅口,你我今日之事,絕對不能泄露半點出去!」
我聽得心裡一陣拔涼,艾瑪呀,趕緊跑啊,原來這對男女是在偷情!
就在我跑出山洞的門口的時候,一條黃綠相間的大蛇尾將我的雙腳給緊緊的纏住了,那冰涼而滑膩的觸感讓我覺得即噁心又肉麻。
就在我絆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那個偷情的女子奪洞門而出,騰著雲跑了。當我轉過臉來的時候,只看到一朵灰雲載著這個女子飛快的遠處,消失在天際。
偷情的男子驚訝的望著我的臉:「你……聖尊?」
我淡定的從地上爬起來,這個男子稱呼我為聖尊,十有八?九是魔族眾人。
因為我剛才聽到了那個偷情的女子喚他倉宸,我便也跟著喚了一聲,色厲內荏的望著他:「倉宸。」
我們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相互打量著對方,各懷著一番心思。
這個倉宸看我的表情有怨恨,有惱怒,還有一絲令人噁心的銀盪。
我不禁有些納悶,剛剛他為了絆倒我,甩出了一條蛇尾,我估摸著他應該是蛇,可是他的眼睛,為何不見了那層蛇的虹膜。
倉宸看我盯著他的眼睛,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於是就升起與我敘敘舊的心思。
「聖尊,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的這雙蛇眼,變得清澈透明了?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蛇魔了,魔族已經容不下我。我只好獵殺妖丹,然後穿越神魔之門,讓神魔之門吸干我的魔性,然後再將妖丹服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糅合了眾多妖物內丹的……妖王。」
我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雜種咯?」
倉宸的臉色很難看,然後忽然放聲大笑:「好奇怪啊,就是沒有辦法對你生氣,從前還是蛇魔的時候,真是眼拙,居然沒發現你長得這麼美,現在看清了你之後,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對你下手。」
我輕啐了一聲「呸」。
倉宸依舊是色眯眯的望著我,就好像此刻我是沒穿衣服的一樣,我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厲聲道:「倉宸,你想怎樣?!難道還真的想殺了我嗎?」
倉宸那雙狹長的蛇眼,像盯著獵物一般,兇殘的盯著我:「我可不敢,他們不知道你手上有什麼,我可知道。父皇還真是老糊塗了,一直以為它在我的手上。它可是我們之間最大的秘密,不是么?」
我看倉宸這話說得古怪,就好像是要專門試探我似的,繞了半天都不肯說出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
難道倉宸看出我的失憶了,記不起他做過的缺德事兒?
我看他是敵非友,我失憶的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我估計會被他利用。
於是我努力的掩飾住自己驚訝的神情,也和倉宸打馬虎眼,目光凌厲的刨刮著他:「你膽大妄為的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你知道,我這個人想來恩怨分明,是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倉宸一聽,果然臉色刷白:「抓了你的隨侍,我不過是想問出你的下落罷了。」
我冷笑著說:「你找我幹嘛?敘舊?」
倉宸道:「我想和你聯手。你將千年前,在烈火里燒出的那顆九尾的妖丹給我,我去一統妖界,一定唯你馬首是瞻。然後你將我父皇殺了,取而代之,我們妖魔大軍就可以踏平天宮,到時候,天族不復存在,你那小白臉還不任你隨意圈禁,就算你要將這個過氣的天君收入你的宮闈之內,還有誰敢反對。可惜,屍魂印被你那小白臉搶走了,不然,我們可以三界一統。」
我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倉宸為什麼這般抬舉我,認為只要和我聯手,就能攪動天地。我聽了半天,倉宸這個宏偉得嚇人的計劃,整個關鍵的人物就是我,只要我不動,那一切都動不起來。天還是那個天,地也還是那個地。
這麼說來,我身上還有一個九尾的妖丹,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還得先去問問句芒再說,畢竟句芒前世是妖主,他肯定知道的。可是,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沒有提過我身上有九尾妖丹的事情,這個倉宸與我不是很親近,看起來也沒多了不起,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冷冷的說:「我拒絕。你連自己的生父都不放過,和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聯手,我的風險太大了。我絕對相信,如果你我聯手,大計得成,你一定會在背後捅我一刀,然後獨自坐了天地之主的位置。」
說完,我頗有氣勢的轉身就走了,生怕露出一點破綻,我現在一身的修為被封印,還沒解,我不想和他動手。
倉宸卻依舊不甘心,他陰森森從背後叫住了我:「聖尊,您的那位隨侍難道你就不帶走了嗎?」
我一臉疑惑,不敢回頭,於是我就應了一聲:「恩,那你就將他放了吧。」
倉宸陰森森的說:「那不成,得勞煩聖尊親自起接他。因為他不肯說出您的下落,已經被我拔了舌頭,斷了雙腿,塞在一個大瓮中,腌好鹽。」
我聽得一陣揪心。
我依舊背對著倉宸,咬牙道:「既然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將他埋了吧。我還有要緊的事要做,別來煩我!」
倉宸忽然放聲大笑:「我說呢,剛剛你這麼輕易的就被我的蛇尾給絆倒了,肯定是喪失了法力,果不其然!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性情我最是了解。要是以往,如果我敢動你的人,你肯定要將我拆骨扒皮,那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
一條巨大的蛇尾,帶著呼呼的風聲向我橫空掃來,我立即拔出龍淵劍,反身砍向那條蛇尾。
那條蛇尾被深深的劈了一道口子,倉宸吃痛的將尾巴收了回來。那衝擊的力道,讓我的握著龍淵劍的虎口一陣一陣的發麻,手抖個不停。
倉宸陰著一張臉:「聖尊,你是不是被那個小白臉封印了?就連記憶都失去了?嘖嘖,好慘,不如就和我聯手吧。」
我惡狠狠的說:「做夢!我最討厭無恥的人,你不會不知道把!」
倉宸目光愈發的狠了,忽然他化成一條巨大的蟒蛇,然後沖著我張開了血盆大口,瞬間一陣狂風拔地而起,我整個人都被籠在那陣狂風之中,我吃力的抵抗著那巨大的吸力,一把龍淵深深的扎入地里,我緊緊的握著龍淵,努力的支撐著不讓自己的身體被吸到蟒蛇的口中。
狂風颳得我睜不開眼睛,我淡薄的身體被狂風肆虐的刨刮著好像隨時都會散架一般,我漸漸的被巨大的吸力吸向那大蟒蛇的口中,不知不覺中深深扎在地上的龍淵劍已經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痕迹。我回頭一看,而那蛇口張得越來越大,吸力也越來越大了。
靠,這是蟒蛇還是螞蟥?他敢再噁心點嗎?魔族的皇室怎麼生得這般的噁心?
忽然,我的肚子里一陣噁心,我吐了。上次在七重天上我也吐了一次,卻只是乾嘔,可我沒想到,我現在卻吐出了一顆綠瑩瑩的妖丹。
倉宸大喜過望,那大蟒蛇如同閃電一般遊了過來,一口吞下了那沒沒來得及落地的妖丹。
看著剛剛被我吐出來東西,還熱乎著就馬上又被人吞了進入,我感到越發的噁心,又是一陣狂吐。
倉宸吞下妖丹之後,化作人形,站在我面前心滿意足的望著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到手了……恩?你身體這樣虛弱,莫不是,懷孕了?」
我無力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乾嘔。
倉宸又笑了,笑得很銀盪:「這誰的種?把你一個人丟在任人欺凌,真不是個男人!不如跟我了如何,不管是誰的小野種,我都替你養了,好不好?」
他的手剛剛朝著我伸過來,還沒碰到我的半片衣角,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男人的冷喝:「住手!」
我還在吐,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道銀色的鏈子就掃到我的眼前,把倉宸掃飛了。
我很難受,不想去看他們打架,奄奄一息的閉著眼。
我估摸著倉宸不敵這個男人,打了兩下就跑了,似乎跑得很匆忙也有些懼憚,臨走的時候也么放出下什麼『還會再回來的』的之類的狠話。
我和倉宸一回頭,卻看見一個風華妖冶的美男子,那不正是我那狐狸哥哥句芒么。
句芒也沒有去追倉宸的意思,而是把倒在地上的我一把扶起來,一臉寒霜:「我剛剛還睡午覺,隱隱察覺妖界有異動,似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出世了,怎麼回事?」
我歪在句芒的懷裡,無力的說:「倉宸說,我體內有千年之前,在烈焰中燒出的妖丹。剛剛就是妖丹被他搶走了。」
句芒大驚:「你說什麼?那可是我前世的妖丹?不是被煉化了,歸於天地了嗎?怎麼會在你的身體里?」
我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這個我不知道。」
句芒不解道:「妖丹在藏匿在你的身體里,倉宸沒這個本事拿到,你難道是故意給他的?」
我沒好氣的說:「我怎麼會給那個人渣?!」
我這胸一悶,氣一短,又開始吐了。
句芒眉頭一皺,立即抓過我的手,探我的脈搏。
然後,他恍然大悟:「你肚子里的小寶寶,他是龍族神類,在排斥著妖丹的妖力。」
我一聽就愣住了,半天反應不過來:「你是說,我真的有小寶寶了是嗎?!」
句芒點點頭,卻唉聲嘆息,不似我這般的開心:「恩,是的。」
我小心翼翼的摸著肚子,心中又驚喜:「我有小寶寶了,這是和夫君的小寶寶。我要當娘親了,夫君還不知道自己要當爹爹了吧。我要去告訴夫君!」
句芒難以置信的望著我:「你到現在,還願意去見他?」
我困惑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不願意見他,他是我夫君啊。」
句芒忽然深情凝重的按著我的肩膀道:「丫頭,你須得先冷靜一下,做好個心裡準備。你知道你離開陽間有多久了嗎?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
我震驚的眨眨眼:「啊?那出什麼事了?」
「凡間和神魔的時間是不對等的,同樣冥界和陽間的時間也是不對等的,而且無規律可循,時間有時候流得快一些,有時候走地慢一些。」
難怪了,夫君在冥界打一架,我在天上就過了十來天了。
句芒忽然開口幽幽道:「你那口口聲聲叫著的夫君,已經在七天前,已經娶了側妃。」
我如被五雷轟頂一般,腦袋一片空白,還有就是……憤怒!
句芒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過是側妃,天后的位置估計是給你留著的,雖然你也許這輩子都坐不上他的后位。但是他留給你,也算是一個念想。」
我似乎已經忘記怎麼思考了:「側妃?側妃是什麼?」
句芒看我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頗為難受:「就是他的侍妾,他的女人。」
我的心好疼!
我捂著心口,一下子蹲在地上,疼得我都站不起來。
句芒趕緊將我抱起來,安慰我道:「聽哥的話,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如果他讓你做正宮,你也就看開點吧。不然看得太緊,你夫君在外面到處偷吃,反而適得其反。」
「啪——」
我狠狠的甩了句芒一巴掌,句芒被我扇懵了。
我磨牙道:「我祝福你,下一世當小妾!」
句芒木然的摸了摸被打歪的嘴巴,悲憤的說:「這一巴掌我提天下的男人挨的,倒也不冤枉。妹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去扇你夫君么?」
我提著龍淵劍,明明心痛得都不能呼吸了,但是我卻出奇的冷靜:「哥哥,帶我殺上九重天,今日我要血洗天宮。」
句芒狡黠的狐狸眼拚命的眨著,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妹啊,要冷靜一點啊,別動了小外甥。一會兒見到妹夫,可一定要冷靜一些,千萬別把他閹了才好。」
句芒招來一朵雲,我們就騰雲上了九重天。
我心頭的怒火中燒,那總要見點血,才能澆滅。
南天門的衛兵們見我殺氣騰騰的趕來,臉都白了,句芒雖然這一千年來四處遊盪,未入妖道,但還是一身的妖孽習性,一看就非天族中人。
「快去喚援兵!有一男一女擅闖南天門!」
句芒妖邪的笑了笑,一條天鏈掃過去,拴著說話的天兵的脖子,然後用力一勒,直接甩到一旁貼在了牆上,血濺了滿牆。
我拔出了龍淵劍,繳了幾個天兵的兵器,把他們的手腳都挑斷了,他們一個個倒在血泊里痛苦的掙扎著。
句芒看起來很是興奮,看熱鬧似的貼了上來:「妹妹,你看他們做什麼,我們趕緊走吧,殺他個措手不及,要是能剛好將他們捉姦在床,那就更精彩……咳,更讓人氣憤了!」
我漠然的瞟了那些天兵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眼神,冷冷的說:「繼續瞪,我喜歡這種眼神。」
我和句芒以一種滅世修羅的姿態,一路走一路殺,見人就砍。和龍淵朝夕相處這麼些天來,我約莫知道了這神器的秉性。就像它的主人一樣,龍淵劍是慈悲之劍,因為喝了太多的血,開始低低的悲鳴,招來了漫天的烏雲,最後竟然下起了騰騰的怒雨。
我討厭下雨天,因為只要一下雨,我就總是覺得是誰在哭。
過了一會兒,終於有人認出我了。
「魔尊!是魔尊!快去稟報陛下!」
我不滿的啐了一口順著雨水流進我嘴裡的血水:「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打了這麼久,居然還沒人去叫你們的陛下出來迎接我們。」
我將龍淵劍抵在那個天兵的胸口,嗜血的望著他:「不止要叫你的陛下,還有哪位側妃娘娘,一起叫過來。告訴那位娘娘,敢不來見我的話,會死哦。」
誰知道這位天兵頗有骨氣:「魔女,只要有我們一口氣在,你休想傷害我們的天君。」
我癲狂也似的放聲大笑,然後一腳將他踹到地上那一灘血水中:「夠忠誠,可惜沒本事!」
我們一個走獸,一個飛禽,都是相當的討厭下雨,句芒頗為嫌棄撐起了一個避水的結界,抱怨道:「妹啊,你要不要打把傘,小心弄濕了毛……」
忽然,句芒閉口不言了,因為主角登場了,我那白衣翩躚的夫君在一片磅礴的大雨里向我們走來,縱使地上血流成河,他也依舊是那麼的風采卓然,纖塵不染。
夫君喝退了那些前赴後繼的天兵中,踏著一條血路,走向我。
我以為我不會哭,但是見到他的時候,我感覺眼眶一熱,滾燙的淚水從眼眶裡湧出來,大雨磅礴,我的臉上一片水澤,看不出哪裡是雨,哪裡是淚,讓我看起來還不至於太狼狽。
他消瘦了許多,臉色蒼白得嚇人,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當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便用龍淵抵著他的胸膛,不允許他再靠近。
他痴痴的望著我,眼神迷醉,雙眸里清晰的倒映著我的身影。就好像沒覺得疼一般,直到劍身沒入他的胸膛,抵著他到走不動了,他才停下了腳步。
他胸前被戳出的那個血窟窿,讓我看得又是一陣心疼。
他一身溫柔的仙氣繚繞,將我也罩在雨中,不讓雨打在我的身上。
難過的說:「靈樞,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我冷笑道:「我不認識靈樞,你認識嗎?」
夫君的眼睛里瞬間綻放明亮的光彩,欣喜之極:「所以,你願意回來,對嗎?你愛我,對嗎?」
我拔掉他胸前的長劍,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縱使我們之間只有一夜的纏綿,這個懷抱也讓我心動不已,思念不已。
我淌著淚:「靈樞愛不愛你,我不知道,靈兒是愛你的。我相信你,你肯定不會背叛我,我也知道你愛我,我可以放棄一切跟你在一起,你可以嗎?」
夫君沒有回答我,只是緊緊地將我摟著。
他的沉默讓我感到憤怒,我狠狠的推開他:「你到底放不下什麼,你要是放不下你的愛妾,我就殺了她,你要是放不下整個天族,我就將你的天族踏平!夫君,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你若是做不來,就讓我來做!」
忽然,此時一道雷橫空劈過來,劈在我和華胥的中間,將我們分開了。
一個銀髮飄飄的美人右手攜著雷電,對我怒目圓瞪,似乎剛開沒劈重,還想再劈我一次。
夫君轉過頭來對著那銀髮美人喝道:「星苑,不要出手!」
我抹了一把眼淚:「夫君!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會在你的身邊?」
星苑傲氣十足的搶著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侍女罷了,不勞您過問,我這一輩子,只會跟在陛下身邊,服侍他而已。」
我難以置信:「你是卑微的婢女,那個高傲的妃子呢?叫她滾出來見我!」
夫君對著星苑低吼了一聲:「下去!不要讓她過來,也不要讓任何人過來,這裡有我。」
星苑望著他,原本倨傲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目柔順的神態:「是。」
句芒在一旁,看我們這麼久還沒打起來,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哼,天君真是好艷福,左邊抱著愛妃,右邊摟著紅顏,難怪啊,難怪你都捨不得放棄!呵呵,好妹子,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將那側妃給你抓來,讓你撕了~!」
說完,句芒就一溜煙的跑了,星苑得了天君的命令,也跟著去阻止句芒去了。
如此,這裡就剩下了我與華胥兩人。
「夫君,你說,你到底為什麼娶別的女人!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句芒說你是花心,我一點都不相信!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原因!」
夫君的目光哀傷而破碎:「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
我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兩腳一軟,一下子跌在地上!心像被剜著一般,鮮血淋漓的痛!我感覺我的身體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破碎了……是封印!
我的整個身體都在熊熊的烈火之中灼燒著,憤怒和絕望佔據了我所有的思想。
這種錐心刺骨,難以言狀的痛苦,讓我咬破了唇瓣,淌了滿口的鮮血,在我的眼睛里,除了熊熊燃燒的火,什麼都看不清了,眼前一片火海,滂沱的大雨落在這一片大火上,被灼燒成了一片氤氳的白色水霧,隨著熱浪消散了。
那一片火海之外,我聽見了無數的人痛苦的聲音。
靠著這種憎恨的情緒,我的力量衝破了封印,但是卻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了。我神識一片昏昧。
忽然,一股清涼的力量從我的天靈一直灌進我的腦子裡,讓我漸漸恢復了意識。
烈火之中,他緊緊的抱著我,用龍的御水之力制衡著我的火。但是,他也被燒得體無完膚,但卻是錚錚鐵骨猶存。
我淚眼婆娑,從手中化出一柄羽刃,一刀插在他的肩頭上,咬牙說:「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化作一堆灰……會讓我噁心的,你去過你那左擁右抱的日子就好了,嬌妻愛子,還有紅顏相伴……」
他卻依然緊緊的抱著我:「靈兒,停下來……你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你難道要把他也燒成灰嗎?」
我聞到了他身上交
我臉上的淚痕被火烤乾,糊在臉上得非常難受,我已經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臉上是哭還是笑了:「寶寶,娘親很愛你,因為我很愛你的父君。可是,你父君已經有別的寶寶了,你出來,也是多餘的。我們一家人,就這樣在一起成灰吧……」
夫君忽然將手探進我衣裙的下擺,大掌覆著我依舊平滑的小肚子,溫柔的摩挲著:「寶寶,救救你娘親,好不好。」
那一聲『寶寶』似乎喚醒了孩子的神識一般,一片冰清的涼意從我的小腹升起來,直達我的靈台,讓我的神識一片清明。
而周圍熊熊燃燒的烈焰也在瞬間熄滅了。
只留下我和夫君兩人,相擁在一片焦黑的廢墟里,不對,是三個人,還有我肚子里的寶寶,周圍被燒死燒、殘疾的人,又奇迹般的復活了。
我瞬間被嚇傻了,我懷的這是什麼品種的龍寶寶,它這是要逆天了嗎?他爹都辦不到的事情,他剛還沒出娘胎就給解決了?!
劫后重生,夫君摟著我,顯然有些激動,想吻我的額頭,卻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生生的停住了。
夫君心痛的說:「我已經沒有資格在碰你了。我奪走了你的一切,卻又不能給你我的一切,我是天下最卑鄙的男人。」
我木然的問他:「你愛她嗎?」
他一字一句的說,語調哀涼:「我的心,至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的。那晚,我重傷回到天宮,昏倒在南天門前,因為眼睛灼傷,將她錯認成了你……」
我哭著笑了,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這樣子的。這個男人寧願被燒死都不放開我,他怎麼可能愛上別的女人。不過,那個星苑,卻是我心頭的梗,夫君應該對她動過真情。
我默默的將他與我推開了距離:「夫君,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願不願意拋棄一切,跟我走。就算你一無所有,你還有我,你還有寶寶。道德,責任,這些東西對你而言是天綱,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我不會嫌棄你的。請你跟隨著自己的心意走下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