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6.靳楊盯著她說：溫肖默出多少錢養你？我
管家略微有些吃驚，隨後也點了點頭道：「小姐知道？的確叫譚之薇沒錯，而且據回來的人說，溫先生去了那裡以後，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出來過……」
「……」
遣退了管家，靳敏一個人站在房間里，看向窗外燥熱的午後莊園。
很快，她拎著手包從樓梯上衝下來，身上已經換好了準備外出的衣服。
管家很有眼色的上前，問道：「小姐，您這是要出去嗎？溲」
靳敏的臉色難看，語調陰冷的對管家說道：「叫老張備車！」
管家趕忙點頭，打開門一路小跑出去。
———恧—
這幾天里，譚之薇居住的公寓大門一直緊閉。
自從榮炳輝被抓以後，溫肖默再也沒有出現在這裡。
譚之薇除了接到顧妤已經到達美國舊金山的一條簡訊外，手機就再沒有響起過。
中午，譚之薇將做好的麵條，全部倒入垃圾桶內，本來還很餓，可拿起筷子，卻一點也吃不下。
回到客廳，拿起手機，她幾次想打給自己的父親，可最終還是放下了。
譚之薇在想，或許，溫肖默還抽不出空來收拾她吧。
煩悶至極，換了身粉白色的束腰過膝裙，準備出門，轉頭間就發現韓程程的車已經停在了門外。
當譚之薇走到車前時，韓程程已經從車裡下來了。
韓程程將譚之薇上下打量一番后，才開口說道：「顧妤臨走前囑咐我，讓我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
譚之薇搖了搖頭，自然懂得顧妤的意思，顧妤是怕那件事以後，溫肖默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見譚之薇的確沒什麼事，韓程程問道：「你要出去？」
譚之薇點頭：「想出去走走。」
韓程程見狀，拍了拍自己的車，道：「正好，下午我要去見幾個朋友，你要是沒事，就跟我去湊湊熱鬧熱鬧，也比一個人悶在家裡強。」
起初，譚之薇不想去，可回頭朝著那座死氣沉沉的公寓看了一眼后，她還是對韓程程點了頭。
譚之薇上了韓程程的車，後面不遠不近的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
賓士上的司機朝著韓程程暗紅色的卡宴看了一眼，轉頭對著後排座位上的人說道：「小姐，我們還要不要跟上去？」
靳敏的面色發青，看著就要消失在拐角處的暗紅色卡宴，表情不怒自威，道：「算了。」
說完，她推開車門，走到公寓的門口朝裡面望去。
7月中旬的陽光刺眼，保鏢打著遮陽傘站在她的身後，幫她遮住灼熱的紫外線。
靳敏將公寓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朝著破舊的大門上摸了摸，轉而收回手，看著留在蔥白指尖上的塵灰，語調陰冷道：「溫肖默也會幹起金屋藏嬌的事來，只是我沒想到藏的……竟然是她！」
保鏢站在身後，大氣也不敢出，烈日之下，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流淌，目光始終低垂。
靳敏轉身，對著身後保鏢說道：「去查一下溫肖默下午的行程安排，查到了，全部都報給我。」
保鏢恭敬點頭道：「好的，小姐，我這就是做。」
……
一家私人會所前，韓程程的車停在了門口。
譚之薇下了車，看著韓程程將車倒進了泊車位。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入會所后，韓程程就火急火燎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頭也沒回的對著身後的譚之薇喊道：「薇薇，你等我一下啊，我肚子疼……」
看著韓程程表情痛苦的往洗手間里鑽，譚之薇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在她眼裡，韓程程一直是個單純又莽撞的大男孩，雖然不夠成熟，卻很仗義，和顧妤一起長大，就連性格如出一轍。
譚之薇一個人站在會所的走廊里，不時有化著濃妝的女孩從她身側經過。
女孩們的年紀都不大，刻意的化著盡顯成熟的妝容，似乎想掩蓋真實的年齡，可眼神里的稚嫩卻瞞不過人的眼睛。
一陣香氣從譚之薇身旁飄過，細腰豐胸的女孩醉眼迷離的將譚之薇撞到了一旁，回頭嬉笑著和她道歉。
譚之薇沒說什麼，剛想轉身，卻被一隻手給拽住了手腕。
「譚之薇？是你嗎？」一個女孩的尖細的聲音響起。
譚之薇轉過身來，表情明顯怔了怔。
女孩叫葉瑩，是譚之薇的高中同學，曾經短暫的做過同桌。
葉瑩見到譚之薇忍不住有些激動：「你真的來啦？剛剛還有幾個同學提起你，說你人在國外呢……不過，你能來簡直太好了。」
譚之薇被說的一臉莫名其妙，臉色稍稍有些發白，道：「什麼幾個同學？」
葉瑩點頭道：「今天是我們班同學聚會啊，大家都打賭，都說你不會來的，沒想到……走，不說了，我們快進去吧。」
譚之薇往後退了退，臉色更加難看：「葉瑩，我不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我剛好路過這裡而已。」
葉瑩才不信相信譚之薇的話，連拖帶拽的拉著她朝前面的一間包房走去。
包房的門口，還不等譚之薇再開口，葉瑩已經一把將厚重的門推開，笑嘻嘻的對著裡面的所有人說道：「你們看誰來了！」
譚之薇一時間窘在門口，而裡面也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譚之薇，片刻之後，已經有人起鬨道：「靳楊，你女朋友來了！怎麼還愣著？」
靳楊聞言，抬起頭來，卻坐在沙發上沒動。
緊接著是一陣笑聲響起，譚之薇已經被人拽了進去。
有幾個在校時相對要好的同學過來和譚之薇打了招呼，並拉著譚之薇過去坐。
從進門那一刻起，靳楊的視線就一直放在她的臉上，始終沒有挪開。
譚之薇從頭到尾都沒敢將目光放在靳楊身上，也刻意的躲避靳楊投遞過來的視線。
葉瑩坐在譚之薇的身旁，問道：「薇薇，你不是在英國留學嗎？怎麼回來了？」
譚之薇僵硬的彎了彎嘴角，並沒有作答。
一旁坐在靳楊身旁的女孩開了口，語調涼涼道：「葉瑩，你怎麼還跟高中時一樣，說話都不走腦子！譚之薇的父親公司破產了，她現在落魄了，哪裡還有錢去國外留學？」
說話的女孩叫童蕊，話說的刻薄，眼神中也絲毫不掩飾對譚之薇的嫉妒和厭惡。
葉瑩的臉紅了紅，小聲的對著譚之薇說道：「對不起啊，薇薇，我不是有意的。」
譚之薇搖頭笑了笑，也無所謂童蕊還說些什麼，她來這裡本就不是自己的意思，也沒必要和她多犯口舌。
葉瑩繼續問道：「那你回國后，在念哪所大學？」
譚之薇的臉色幾乎白的沒了血色，不等開口，一旁的童蕊就笑了起來：「她還念什麼大學？你忘了上次靳楊醉酒後說什麼了？她被人給包了……」
靳楊的臉色瞬間難看，回頭看向身邊的童蕊。
葉瑩一臉震驚的看著譚之薇，一時間不知道該在怎麼圓場。
這種氣氛里，譚之薇早已經有些坐不住，繼續留在這等於自取其辱。
靳楊已經從童蕊身邊起身，朝著譚之薇這邊走來。
譚之薇對著葉瑩說：「對不起，葉瑩，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譚之薇慌亂中起身，卻和靳楊撞在了一塊，很快，手腕上多了一隻大手出來，抬起頭，她對上的是靳楊的一雙好看的眉眼。
「薇薇，我想單獨和你談談。」靳楊不顧周圍目光，對著譚之薇說道。
譚之薇的臉時青時白，想掙脫靳楊的手，卻根本拗不過他。
靳楊帶著她出了包房，在走廊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這裡安靜的很，少有人經過。
四目相對間，是譚之薇先心虛的挪開了目光。她問：「你想說什麼？」
靳楊的手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腕，深怕他一鬆手，譚之薇就又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
靳楊的情緒有些激動，年輕的臉頰上泛著妖冶的紅。
他定定的盯著譚之薇的眼睛，問道：「薇薇，我不信你會喜歡上溫肖默那種人，你告訴我，是不是他逼你的？」
譚之薇有些慌，抬起頭看向靳楊道：「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靳楊激動的提高了音調，繼續說道：「你如果真的愛他，為什麼連看他的眼神都會慌，會恐懼？！」
譚之薇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回答。
靳楊一刻不離的盯著她，說道：「雖然你個性張揚，但我了解你，你明知道他有未婚妻，卻還和他在一起，這不是你的性格。」
「都是因為錢，這回你滿意了嗎？！」譚之薇突然大聲說道。
靳楊被他吼的一愣，臉色白了白。
譚之薇繼續說道：「我爸破產了，公司岌岌可危，我爸需要很多的錢來維持，我能怎麼辦？溫肖默有的是錢，我和他各取所需，他可以給我足夠的錢！」
靳楊額角上的青筋暴跳，抓著譚之薇手腕的手更緊了，譚之薇吃痛。
靳楊怒道：「你要錢你來找我啊！他能給你，難道我就不能？！」
譚之薇的眼眶濕了：「靳楊，別逼我了……」
靳楊憤怒之下，一把將譚之薇推在牆壁上，帶著怒意吻下來，讓譚之薇躲閃不及。
譚之薇手腕上有淺淺的淤青，是靳楊失了輕重攥出來的。
她的背抵在牆壁之上，腰被靳楊死死的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
靳楊的吻是憤怒的，唇齒間的糾纏，讓譚之薇覺得呼吸都成了困難。
直到靳楊的嘴角被她咬破，冗長的一吻才算停了下來。
靳楊並不打算鬆開譚之薇，他喘著氣，低頭看著譚之薇的眼睛，說道：「既然你是為了錢，那你告訴我，溫肖默給你多少？！無論他給你多少，我都照價雙倍，今晚你陪我睡！」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一刻，譚之薇的心也沉了下去。
她看著靳楊好看的眉眼，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不可抑制，就連眼裡的最後一點光芒也隨之黯了下去。
笑夠了，她的眼淚也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流到嘴角里，咸澀難咽。
兩個人依舊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靳楊低頭看著哭成了淚人的譚之薇，一時間忘了所有的反應。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溫肖默已經不遠不近的站在二人的身後，正將這樣的一幕望進眼裡。
直到他身側的男人客氣的叫了一聲：「溫總？」
溫肖默這才回過神來，對著身旁的男人點了點頭。
聽到這一聲『溫總』的不止溫肖默一人，譚之薇也瞬間轉過頭來。
在看到溫肖默那一張白皙陰鬱的面孔時，她一把將靳楊推了開去，轉頭就走。
靳楊想追上去，卻被已經走到跟前的溫肖默給攔住了。
溫肖默的手臂擋在他的身前，笑的一臉儒雅，對著身側的男人說道：「邱總，你先去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叫邱總的男人看了看溫肖默，又看了一眼靳楊，隨即點頭道：「好，那您先忙，我在包房裡等您。」
溫肖默沒回答，也沒看邱總一眼，一直似笑非笑的盯著身高與他相當的靳楊。
邱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里，走廊里又安靜了下來。
靳楊額頭的青筋顯露，憤怒的情緒不言而喻。
溫肖默依舊平靜，語調輕佻的問道：「想睡她？」
說著，朝著譚之薇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又收回，落在靳楊已經攥緊的拳頭上，笑著繼續說道：「如果你真想睡她，姐夫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送給你玩玩倒也無妨……不過，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女人床上浪著呢，花樣又多，一晚上不折騰個三次五次的她都不滿足的。」
說著伸出手在他的腰側拍了拍，不懷好意的笑道：「當心腎……」
說完，溫肖默儒雅的笑著轉身，朝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看著溫肖默揚長而去的背影，要不是靳楊理智還在，恐怕早已經一拳頭砸在他的鼻樑上了。
……
譚之薇一口氣跑出了走廊，來到大廳，整個身子還在劇烈的顫抖。
包里的手機一遍遍在響，看著上面打進來的號碼，譚之薇的臉色更白了。
她按了溫肖默的電話，給韓程程打了過去。
韓程程接的很快，語氣里有幾分著急的問道：「薇薇，你跑哪去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譚之薇的聲音在抖，對著手機說道：「程程，對不起，我臨時有事要先走，不陪你了。」
韓程程雖然也聽得出譚之薇情緒不對，可畢竟也不好強迫她留下，也只能答應了，隨口說了一句：「那你路上小心。「
「嗯，我會的。」
說完，譚之薇先掛斷了電話。
稍稍平復了情緒，譚之薇一轉身，卻撞進了身後的人牆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溫肖默已經站在了她的眼前。
譚之薇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臉上僅存的血色，瞬間褪盡。
她往後退了兩步，身體卻靠在了門口的玻璃門上。
溫肖默將她的手機撿了起來，握在手裡，走兩步上前，幾乎兩人挨在一起。
溫肖默低頭打量著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嘴角處還殘留的血絲擦去。
譚之薇的嘴唇灰白，連手指尖都是涼的。
溫肖默抹乾凈了她嘴唇上的血絲后，手指滑向她的臉。
他輕重緩急的摩挲著她臉頰，語調陰冷道：「怎麼？來這裡會你的老情人？」
譚之薇不敢躲，也知道解釋無用，乾脆閉口不答。
溫肖默彎下腰，視線與她平行，目光陰鷙的盯著她，說：「我剛剛在想……我是不是又該讓譚明成再多吃一點苦頭了呢？嗯？你說呢？」
譚之薇：「……」 ——
題外話-——【聲嘶力竭的求月票，你們都不給我，嗷嗷嗷，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