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8.許嫣然冷笑:我沒猜錯的話,收拾完了他
許曉染將他平放在病床上,將被子拉到了他的胸口。
再抬眼時,嚴復的眼中已然死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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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坐在車裡的顧妤一直望著車窗外。
開車的司機老孟見她神色不對,在後視鏡里多看了她幾眼,也嘗試著找些話題,可顧妤都沒有接他的話茬溲。
老孟索性也不開口了,悶不吭聲的只管開車。
顧妤的手機在外套的口袋裡震動了起來。
她將手機摸出,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淡然的劃開了接聽恧。
裡面傳來許曉染歇斯底里的怒罵聲。
許曉染怒道:「顧妤,你倒是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良心?嚴復如今已經變成這樣,就算是他曾經對不起你,可你們畢竟相愛過,你怎麼能如此的冷心冷肺,竟然忍心去傷害一個病入膏肓之人?」
顧妤安靜的聽著許曉染的謾罵,面上始終沒什麼表情。
直到許曉染罵夠了,罵累了,顧妤才掛斷了電話。
她一句話也沒對許曉染說,也無所謂許曉染怎麼想。
當病房裡的嚴復那一句話問出口時,顧妤就知道無論怎麼回答,都會傷了他的心了。
嚴復說:「顧妤,如果可以重來,我不爭名逐利,你不為我父母賣掉肝臟,我們之間互無虧欠,你會選擇繼續和我在一起嗎?」
嚴復面前,這個問題,顧妤想了很久,很久。
最後,她還是點頭說:「會!」
顧妤從不是個喜歡瞻顧從前的人,她的信念里是一直往前走,無論前面等待她的會是什麼。
她也不凄然的曾想過,如果一切變的單純,嚴復沒有放棄她,她也沒有遇到厲紹憬。
那麼,她是一定不會和嚴復分開的。
可惜,生活總會忍不住給你許多的意外。
而她的意外,就是厲紹憬……
放下手機,顧妤的眼淚已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顆顆的砸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人前,她依舊堅強,可人後,她還是那個曾經的顧妤。
感嘆生命的脆弱和渺小,為了嚴復,她還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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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的臨城,被一場大雪拉開了帷幕。
顧氏高層的股東大會,顧妤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看向空曠的會議桌。
會議室的大門不斷被人從外面推開,已經開始有股東陸續走入。
走入的股東們,無一例外的都會被坐在總裁位置上的顧妤氣場所震懾。
顧妤不苟言笑,目光始終淡然。
也有三兩個小股東頗有眼色,進來的時候沖著顧妤笑著點了點頭。
對此,顧妤也點頭回應。
一身利索OL套裝的張帆推門走入,在看到顧妤這麼早就來之後,也微微表現出詫異來,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下來,走到顧妤身前,當著在座所有股東的面,叫了一聲:「顧總。」
顧妤點頭,看著張帆回到財務總監的位置上坐下。
禿頭的林總,如今腦門更亮了,臉上的褶子也隨著他的表情而變得有些專橫,與顧妤對視的瞬間,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錯愕,小丫頭當年眼神里的怯場如今哪裡還有?對視不過幾秒,還是他忍不住先挪開了目光。
會議室里最後走進的人是顧純清,顧純清一邊走入,一邊低聲和助理吩咐著什麼,內容聽不清。
顧妤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對著身側的助理俞泓說道:「去把會議室大門關了。」
此句一出,在座的股東們瞬間變了顏色。
會議室的大門本就關著,何來多此一舉?
不過,俞泓踩著高跟鞋,走到會議室大門前,動作利索的上了鎖。
林總不解其意,回過頭來,笑看向顧妤:「顧小姐,我看開個會而已,就沒必要關門掩窗了吧?」
說完,林總先大聲的笑了起來,好像這本身就值得可笑一樣。
顧妤的目光淡淡的放在他的臉上,語調平靜道:「有沒有必要,林總一會兒不就知道了?急什麼?」
林總的笑僵在了老臉上,表情里多少有些僵硬,道:「我急什麼!」
顧妤似笑非笑,不再和他多做廢話。
顧妤的強勢回歸,讓以林總為首的部分股東頗為不適應。
顧妤懶得與那些人廢話,直入主題,道:「今後,將由我暫代顧立坤董事長職位,直到顧董事長醒來的那一天。」
話音未落,林總直接將筆丟在了會議桌上,說道:「我不同意。」
張帆笑看向林總,明知故問道:「既然林總不同意,那還請林總說說理由。」
林總一臉的不屑,瞥了一眼顧妤后,對著張帆說道:「張總監,我也不妨當著所有董事會成員說說我的想法。大家有目共睹,顧妤一個20出頭的小丫頭,她憑什麼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
張帆聞言笑了:「那照林總的意思,該由誰來做?」
林總假意的咳了兩聲,一臉嚴肅:「既然顧董事長還病著,不如繼續由董事會代理運作,我們都有股份在這兒,公司出了事,我們一損俱損,放眼整個董事會,都是在商壇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你讓一個小丫頭來決定未來顧氏的走向,恐怕難以服眾。」
張帆收回目光,沒再說話,底下自然有人附和林總的說法。
顧妤不急不躁的將林總的話聽完,嘴角始終帶笑。
林總見張帆和顧妤都不說話,自信找回了幾分,腰桿也挺直了幾分。
接下來,會議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有些凝結。
顧妤再次低頭往手腕上的手錶看了一眼,表情兀自冷靜。
很快,會議室門外,就響起了爭吵的聲音。
聲音來自一個女人,怒氣沖沖的吼道:「誰准你不讓我進去的?我是股東!我看你是不想在顧氏混了!」
說話的人是許嫣然。
門外,響起了新來助理的說話聲,小助理說道:「夫人,並不是我不讓您進,而是會議室大門在裡面鎖上了。」
接下來是小助理的一聲阻攔聲響起:「夫人,您不能這樣。」
會議室的大門被許嫣然在外面敲響,突兀且高亢。
會議室里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門口。
直到這一刻,顧妤才終於彎起嘴角,對著身旁的俞泓說道:「你去把門給她打開。」
俞泓點頭,走到會議室的大門前,打開了門鎖。
門鎖剛一打開,許嫣然就從外面一把將大門推開,怒意沖沖。
許嫣然提著名牌手包,許是來的匆忙,身上的皮草微微滑落,露出了她白皙圓潤的肩頭。
許嫣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董事長位置上的顧妤,轉而臉上帶上了一抹輕蔑的笑,將皮草拉回到肩頭,信步走到顧妤身前,低頭倪視著她,冷冷說道:「顧妤,恐怕這個位置現在還輪不到你坐吧?」
聞言,顧妤一聲呲笑,抬頭與她對視,道:「該由你來做?」
許嫣然的臉色白了白,將手包當著所有股東的面,扔到了顧妤身前的會議桌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顧妤,你爸還沒死呢,股權還落在你的手裡,你憑什麼來召開這次會議?」許嫣然一針見血的說道。
顧妤沒有說話,面上兀自帶著微笑。
顧妤在國外這四年來,無論大小會議,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是許嫣然。
許嫣然自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因為她兒子即將手握顧氏7%的股份。
顧家,在座的所有人里,恐怕就要屬顧江將來的股份最高,就連顧純清也沒這資格。
不過,張帆這人城府深的很,對此從不表示反對。
無論許嫣然怎麼作,她從不橫加干涉,但有一條,涉及到公司運作的問題,她不允許許嫣然插手,如果許嫣然還想再得寸進尺,張帆自然有一百張理由,來堵住她的嘴。
許嫣然也輕易不敢造次。
不過,今天顧妤回歸的突然,許嫣然一接到消息,就匆匆的趕過來了,她不允許顧妤現在就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執掌顧氏大權,那她兒子呢?她兒子將來怎麼辦?
見顧妤不說話,許嫣然似乎還想再開口。
一旁的張帆卻已經提醒道:「既然顧夫人覺得顧小姐沒這個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那恐怕您就更沒有資格了,不是嗎?」
一句話堵的許嫣然向吞了蒼蠅一樣,嘴唇動了幾次,卻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張帆將目光從許嫣然青白交加的面上收回,繼續對著林總說道:「林總,剛剛您說,顧小姐執行董事資格,難以服眾,那麼,您覺得她該怎麼服眾才行呢?」
林總不屑的哼了聲,雙手抱懷,冷冷說道:「做出成績來啊,拿成績說話。」
聞言,張帆笑著點頭,對著其它人說道:「那在座各位的意思呢?」
眾股東自然都跟著應和點頭。
張帆兀自微笑著,從位置上起身,將身前的一份文件夾拿起來,平靜說道:」這是顧小姐前幾天策劃的一個收購草案,草案內容我與幾個顧氏高管已經初步研究過了,可行。其次,她收購的企業,為臨城十大企業之一,也就是博科集團,博科已經派人和顧小姐做好了最後一次溝通,相信董事會看到這份文案后,對顧小姐會有另外一種不同的看法。」
說著,張帆將手裡的PPT資料遞給了身旁的助理,並在投慕上親自主講,這次收購計劃的核心。
這期間,眾股東的眼神各異。
博科集團近年來上升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可突然以低價被顧氏收購,許多人難以相信。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們還能說顧妤只是個小丫頭?什麼也不懂?
只怕,這件事一過以後,沒人再敢張嘴了。
站在一旁的許嫣然,臉色瞬息萬變,就差要在顧妤的身上灼出個窟窿來。
就連林總,也時不時的伸出手去抹腦門上的冷汗了。
而全程,顧妤都兀自一個人在發著呆,張帆在投幕前講些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
其實,聽與不聽,意義已經不大,嚴復已經幫她鋪墊好了後面一切的路。
博科是嚴復一手創建起來的,這其中的心血歷程,自然不用多說。
當嚴復的律師帶著文件出現在顧妤眼前時,顧妤並沒有在上面簽字。
顧妤不接受嚴復的贈予。
嚴復打了電話過來,是懇求的語氣。
他說:公司是他的心血,是他的全部,他不能就這樣看著它毀掉……他想讓顧妤替他走下去,替他留住博科,這是他此生余願。
顧妤沉默了。
嚴復知道在這個問題上顧妤是不會退讓的。
可嚴復太了解她了,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他知道,顧妤初回顧氏,勢必會荊棘險阻,難以服眾。
他將博科以低價出.售給顧妤,顧妤只要併購了博科,收入顧氏旗下。那麼,那些人便沒了理由再對顧妤橫加干涉。
他替顧妤鋪好了第一步,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嚴復出的價格低到離譜,並在遺囑里寫到,會將這部分錢全部捐助給社會,算是替他父母罪惡的一點救贖。
嚴復的律師將顧妤逼在了辦公室里,跪在她的面前,老淚縱橫。
最終,顧妤到底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張帆的講解還在繼續,顧妤的目光又恢復了之前的漠然。
和林總無意間的對視,林總又忍不住去抹腦門上的冷汗了。
顧妤拿出紙巾,貼心的遞了過去。
林總不想接,卻也不能不接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貼心,恐怕也是冷暖自知了……
張帆的講解細緻到位,任人挑不出半點瑕疵,這次的併購已經勢在必行。
不過,如果在座的各位以為這就是顧妤的手段,那就錯了。
這也無非是她證明能力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自在關鍵,那就是威嚴。
顧妤轉頭對著助手俞泓說了一句什麼,很快,俞泓將事先準備好的文件,遞到了顧妤的手中。
文件內容沒人看得出是什麼,除了黑色的文件夾上,印有顧氏的LOGO以外,並沒有沒有特意著名類別。
顧妤將文件拿在手裡,隨意的丟在了林總身前的會議桌上。
文件滑出去很遠,卻剛好停在林總的眼前。
顧妤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口說道:「這裡面是有關於林總私自挪用公款的,和與前任財務總監勾結,篡改賬目的作證,林總不放看看,有沒有這回事?」
林總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顫抖著,指著顧妤說道:「你不要污衊我,這,這,這沒有的事!」
顧妤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有與沒有,自然不是我說了算,我已經將證據移交給司法機關,您還是留著話去法庭上說吧。」
說完,顧妤將頭轉向許嫣然,淡淡的問道:「顧夫人,您說,我這樣做,對嗎?」
許嫣然心虛的別過臉去,面色慘白,不發一言。
林總那邊血壓已經上升,呼吸也覺得費力了,他一邊撫摸著胸口,一邊說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說,我要去見顧總。」
說完,他就要起身。
聞言,顧妤笑了:「見我父親做什麼?難不成他現在能站起來,替你說話?」
林總臉上的最後一點血色的褪盡了,他顫抖著手,指著顧妤,話還沒出口,就暈過去了。
顧妤淡淡的瞥了一眼,表情未動,對著身邊的俞泓說道:「叫保安進來,扶林總出去休息,順便……打120.」
俞泓聞言,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坐在顧妤身側的顧純清眉頭早已經蹙起,目光一直放在顧妤的臉上。
林總被人扶著出去了,他的位置也就空了。
顧妤轉過頭來,對著許嫣然做了個請的手勢,似笑非笑道:「我請顧夫人坐在這個位置,不委屈您吧?」
許嫣然早已經沒了好臉色,冷哼一聲:「新官上任,氣勢逼人。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處理完了林總,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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