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3.找不找譚之薇是我的事,與你有什
番外篇:3.找不找譚之薇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厲紹憬帶著醫生過來的同時,韓准也出現在了急診室的門口。
……
韓語歡一系列的檢查下來,已經折騰到了凌晨一點半。
顧妤明顯的體力不支,臉色也格外的發白。
厲紹憬心疼的,攬著她的肩膀坐在走廊的休息區。
韓准從裡面出來,走到顧妤和厲紹憬身前停下腳步,說道:「紹憬,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帶顧妤先回去吧。」
顧妤不肯走,卻被厲紹憬強制的帶出了醫院。
凌晨的夜風還有些微涼,早沒有上白天里的燥熱。
顧妤倔強的盯著厲紹憬那張沉穩異常的臉,道:「語歡不願意見韓家人,她又拒絕了韓准,你現在留韓准在那,她要如何自處?」
厲紹憬看著體力不支,頭髮也有些凌亂的顧妤,有些心疼。
他說:「你關心語歡,我能理解,顧妤,可你忘了,韓准也是她的家人。」
家人……
厲紹憬的話讓顧妤無力反駁,他說的沒錯,語歡並非沒有家人,只是得不到應有的關心罷了。
當下,她又以什麼理由,趕語歡的家人走呢?
顧妤不甘心的被厲紹憬帶離了醫院。
邊走,厲紹憬還邊在她耳邊說:「洞房花燭,一輩子一次,再不走,天就亮了。」
顧妤:「……」
……
韓准送了厲紹憬和顧妤離開后,一個人回了病房。
病房內,韓語歡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直視著頭頂的天花板。
韓准無話,拉開了床頭的椅子,安靜的坐了下來。
病房裡一時間陷入沉默,靜謐的彷彿只有呼吸聲。
許久以後,韓准起身,去一樓的醫院超市裡簡單的買了水和毛巾。
等他回到病房時,韓語歡已經「睡了」
韓准擰開了水瓶,一口氣喝下了半瓶的水后,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他將新買來的毛巾用溫水浸濕,擰至半干。
回到病床前,他輕輕的坐在了韓語歡的床邊,拿起她沒有埋吊針的手臂,用溫毛巾細緻的擦了起來。
韓準的手勢格外的嫻熟,這樣的事,這幾年來,他親自做過無數次。
韓語歡的睫毛在微微的抖動,韓准擦拭的認真,並未發現。
一股子的酸澀難忍的情緒慢慢的彌散開來,呼吸也跟著變的沉重。
支離破碎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的一幕幕輪番出現,心口處疼的厲害。
這5年裡,韓准始終如一日的細心照顧,而瘋癲的她記憶里最多的動作,就是韓准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幫她擦拭因抓食物而弄髒的雙手。
許是感受到了韓語歡的身體在抖,韓准擦拭的動作也因此而停頓了下來。
韓准抬起頭,看著韓語歡蒼白的臉:「對不起,我弄醒你了。」
韓語歡不語,睜開雙眼的同時,也將手臂從韓準的手中抽離。
韓準的手勢還頓在那裡,可掌心卻已經沒了重量,心裡也跟著空落了些許。
韓語歡將目光放在韓準的臉上,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太晚了,回去吧。」
韓准將手裡的毛巾隨意的丟到一旁的整理柜上,將被子幫韓語歡蓋好后,自己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半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韓語歡安靜的注視了他片刻后,才收回目光,語氣淡淡道:「如果被你爺爺知道你在這裡,他會不高興的。」
提到韓老,韓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他沒有選擇回答,而是定定的注視著一臉憔悴的韓語歡。
韓語歡繼續說道:「我答應了父親,以後不再見……韓家人。」
韓家人這三個字,她說出口的時候,顯然是停頓了一下的。
韓准心裡更清楚,所謂的韓家人,也不過是他和韓誠宇而已。
老爺子不准她去破壞韓誠宇的家庭,更不准她與韓准來往,這件事,韓準是知道的。
見韓准始終不說話,韓語歡長長的嘆了口氣:「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話音未落,韓准就已經開口打斷道:「就算你是我姑姑,作為侄子,難道我留在這裡,也有問題嗎?」
姑姑,侄子……
韓語歡卡在喉嚨里還沒說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窗外,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沒完沒了。
玻璃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雨點,韓語歡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就連窗外的路燈也被雨點隔離的模糊了起來。
……
周末,溫肖默起的很晚。
靳敏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廳里,喝著上午茶。
溫肖默洗完了澡,從卧室里出來,走下樓的時候,這才發現靳敏的存在,臉色頓時臭了起來。
保姆從溫肖默身前走過,低聲問道:「先生,早飯要現在用嗎?」
溫肖默看了保姆一眼,又煩躁的朝著樓下客廳里坐著的人看了一眼,擺擺手道:「你下去吧,早飯不用準備了。」
許是聽到了樓梯上的動靜,靳敏端著茶杯回過頭來。
妝容精緻的她,對著溫肖默甜甜的微笑,聲音柔軟道:「肖默,你醒啦?」
溫肖默將腰間的睡袍帶子系的緊了些,走到靳敏跟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靳敏從沙發里起身,故作神秘道:「肖默,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我一早就打電話給你,可你手機一直關機,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來,沒想到你這些天都住在這裡。」
說著,靳敏朝著四周看了看,不滿道:「溫家的房產那麼多,而這裡又偏遠,你怎麼就喜歡這裡呢?」
溫肖默顯然沒打算給她答案,而是懶懶的問:「什麼日子?」
話題被轉移了回來,靳敏的心情明顯的高興了起來。
她走到溫肖默的身側,親昵的挽住溫肖默的手臂,笑著說道:「是我們相識的紀念日啊。」
溫肖默沉默的注視著她,在他的心裡,他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紀念和值得慶祝的。
見溫肖默不語,靳敏的笑容淡了一點點,嬌嗔道:「你是不是忘了啊?」
溫肖默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靳敏的手中抽回,語氣平靜的說道:「一會兒我還要去見個客戶,你想買什麼就去買吧,讓小汪陪你,簽我的單。」
聽到這裡,靳敏臉上的笑容到底是隱去了。
靳敏不缺錢,缺的不過是溫肖默的陪伴而已。
既然溫肖默明擺著不願意陪她,她也無意再說什麼。
靳敏拿起沙發上的手包,故作賢惠的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也不用小汪陪著,我找幾個好姐妹陪我出去好了。」
對此,溫肖默沒什麼意見。
說著,靳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后,對著溫肖默說道:「那你去忙,我去個洗手間就先走了。」
溫肖默沒有回應,一個人轉身上了樓。
看著溫肖默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二樓,靳敏壓抑在心底的火氣,到底是有些隱忍不住了。
剛巧保姆從身前經過,靳敏就開口喊住了她。
保姆停下了手裡的清潔工作,轉過身看向靳敏,問道:「靳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靳敏定定的盯著保姆,片刻以後,才語調冷漠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保姆的臉色一變,趕忙低下頭去。
靳敏冷冷一笑:「做了肖默身邊的保姆這麼多年,難道連這點眼色都沒有嗎?難道你不該叫我一聲夫人嗎?」
被靳敏為難了片刻的保姆,臉色紅的厲害,支支吾吾的半天,一句「夫人」才勉強叫出口。
本就有些氣悶的靳敏,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手包里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顧不得和保姆糾纏,就將手機拿了出來。
電話是靳楊打來的,接了起來,她便將火全都撒在了靳楊身上。
掛斷了電話后,她將手機隨手放在了茶几上,對著還杵著在身前的保姆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一樓的光線調的太暗,剛剛我險些滑到,我去二樓。」
不還等保姆出聲阻止,靳敏已經抬起腳步上了二樓。
……
溫肖默換好了衣服,從二樓走了下來。
客廳里除了了保姆以外,已經不見了靳敏的身影。
他揉了揉額角,將領帶正了正。
隨著他走下樓梯,茶几上的電話響起。
溫肖默走到茶几前看了一眼。
手機是靳敏的,不斷閃爍的屏幕上,顯示著靳楊的名字。
溫肖默四處看了一眼,以為靳敏離開了,便將手機拿到眼前,按下接聽后,將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里傳來了靳楊急不可耐的聲音。
靳楊根本不等溫肖默開口,就已經怒沖沖的說道:「姐,你調查我行蹤幹什麼?我找不找譚之薇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小了,不是什麼事都要你替我安排,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