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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4.也許譚之薇說的對,他真的有報應

  番外篇:4.也許譚之薇說的對,他真的有報應了 

  靳楊根本不等溫肖默開口,就已經怒沖沖的說道:「姐,你調查我行蹤幹什麼?我找不找譚之薇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小了,不是什麼事都要你替我安排,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 

  聽著靳楊的不滿,溫肖默逐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尋找譚之薇的不止他一人,靳楊始終也沒有放棄過。 

  這種心情,溫肖默用語言表達不出。 

  氣憤?吃味?嫉妒? 

  或許什麼都不是…… 

  直到電話里的靳楊感受到氣氛不對,這才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姐?」 

  溫肖默回過神來,對著手機說道:「你姐手機忘在了我這裡。」 

  電話那頭的靳楊在聽到溫肖默的聲音時,沉默了。 

  溫肖默沒與他多說,兀自掛斷了手機。 

  切斷了通話,手機回到了起先停留在相冊的狀態。 

  溫肖默對靳敏的手機本無興趣,可當一副熟悉的畫面映入眼帘時,他放下手機的動作,到底還是頓住了。 

  溫肖默保持著半彎著腰的動作,將手機重新拿到眼前來,手機里正是前幾天他從厲紹憬婚禮上出來時,和韓語歡站在一切的場景。 

  畫面上,韓語歡正拽著他的手臂,表情關心的望著他。 

  他當時喝的很醉,看韓語歡的眼神恍惚又迷離。 

  他還記得,用了很久的時間,他才認出她來。 

  可是,這樣的一幕怎麼就保存在靳敏的手機里呢? 

  她拍下這樣的照片,目的又是什麼? 

  溫肖默似乎明白了什麼,怒火在心底里漸漸躥升了起來。 

  還不等他發作,樓上就傳來了什麼東西被摔在地板上的聲音。 

  聲音不小,一聲之後,接二連三的聲響,似乎並沒有停止的跡象。 

  溫肖默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瞬間蒼白徹底。 

  他丟下靳敏的手機,朝著二樓的方向跑去。 

  於此同時,二樓上,一間客卧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靳敏瘋一樣的從裡面沖了出來,雙眼刺紅。 

  當看到溫肖默出現在她面前時,靳敏想保持最後的涵養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她瞬間失去了理智,撲到溫肖默身上,奮力的撕咬。 

  溫肖默一把將她推開,走到客卧的門前。 

  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愣住。 

  房間里已經亂成一團。床上的被子被徹底掀開,捲成一團,丟在地板上。 

  雜亂的女人衣物也都被從柜子里拽了出來,凌亂的和地上的雜物混在一起,一件黑色的內衣,尤為的扎眼。 

  床頭柜上的首飾盒也被打開,倒扣在地上,精巧的首飾散落一地。 

  尤其是一顆被雕刻成心形的鑽石耳墜,正安靜的躺在角落了,散發著白晃晃的光芒。 

  溫肖默大步走了進去。 

  毀於一旦的房間,就像是毀了他心目中最後的一點念想。 

  他的怒意一點點積攢,這一刻,終於忍不住爆發。 

  他轉過身去,面目猙獰的盯著眼前被氣的渾身顫抖的靳敏,吼道:「誰叫你進來的?!」 

  靳敏被溫肖默吼的一愣。 

  她認識溫肖默這麼多年,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溫肖默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溫文爾雅的,縱使她心裡知道,這不過是種表象,可是,到底是沒對她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可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留下的衣物首飾,他竟然…… 

  靳敏忍不住譏諷的笑。 

  她伸出手指著溫肖默身後雜亂的衣物,壓抑著情緒,說道:「溫肖默,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沒有忘記過那個賤人,你保留著她睡過的房間,保存著她丟棄的物品,你惡不噁心!」 

  溫肖默的臉色陰晴不定,卻不作答。 

  靳敏的諷刺之意更濃,閉上眼一臉的絕望的喊道:「你說話啊!」 

  靳敏的歇斯底里,將兩人之間最後的一點餘地也耗盡了。 

  靳敏在哭,溫肖默在沉默。 

  保姆站在樓下不時的張望,拿起電話,卻不知道該打給了誰。 

  …… 

  靳敏走了,留下一地的狼藉。 

  保姆一路小跑的送靳敏出了門,而靳敏則頭也沒回,更是無視保姆的存在。 

  保姆想替溫肖默解釋什麼,幾次開口,靳敏都不給她機會。 

  直到靳敏上了車,保姆才彎腰對著裡面的靳敏說了一句:「夫人,您別太遷怒於先生了,先生也很可憐的……」 

  靳敏回過頭,看向保姆,冷笑道:「究竟是他可憐,還是我可憐?你是瞎的嗎?」 

  保姆聞言,終於說不出話了。 

  她定定看著余怒未消的靳敏,明知道,兩個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意思。 

  她不過是想告訴靳敏,溫肖默這些年一個人太苦了,他太孤獨,身邊最缺少的是能夠陪伴他的人,倘若靳敏溫柔些,再多給他些理解,也許今天就不再是這個局面了。 

  酒醉后的溫肖默,保姆已經見怪不怪了。 

  溫肖默酒後吐露最多的,無非是愧對於母親,還有寂寞和自尊罷了。 

  他曾說過,或許靳敏才是他一生最正確的選擇,他嘗試過了,也努力過了,可這樣生活到底還是偏離了他的預期的。 

  至於譚之薇,溫肖默在醉酒後很少會提。 

  可是,溫肖默回到這裡后,大多時間,都會呆在譚之薇的房間里,閉門不出。 

  保姆也曾試探著詢問過:「先生是不是想譚小姐了?」 

  溫肖默總會置之一笑,反問道:「想她幹什麼?」 

  即便是這樣,可細心的保姆依舊會明白,溫肖默是真的想她。 

  可現實總歸是現實,有太多的牽絆阻止了他前行的腳步,就比如:婚姻! 

  車窗已經當著保姆的面升了起來,靳敏除了一張強勢的側臉外,再也沒有多看保姆一眼,車子就已經滑行了出去。 

  保姆直起腰來,看著遠去的車子,默默嘆息。 

  她替靳敏不值,也替溫肖默不值。 

  她更不明白,既然這麼牽強的婚姻,為什麼還非要組合在一起呢? 

  倒不如譚之薇在,最起碼,她還能看到先生的喜怒哀樂。 

  那樣的溫肖默才是最真實的…… 

  …… 

  銀色的賓士疾馳在路上。 

  除了車內輕微的引擎聲,車內再也沒有其它聲響。 

  助理從後視鏡里幾次觀察靳敏的表情,始終不敢開口勸她。 

  靳敏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望向車窗外,可她的眼睛依舊是刺紅的。 

  她抱著自己的手臂,指甲就快要陷進手臂的皮膚里,絲毫感覺不到疼。 

  是啊,她怎麼可能感受到疼呢?還有什麼地方比心裡的疼更凜冽呢? 

  不知過了多久,靳敏終於開口了。 

  話是對著助理說的,語調中的陰冷聽著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說:「去查譚之薇的下落,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翻出來!」 

  助理回過頭去,看了靳敏一眼。 

  靳敏的恨都寫在臉上,不言而喻。 

  助理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點頭:「好的,靳總,我明白了。」 

  …… 

  溫肖默的保姆回到別墅時,別墅里安靜的要命。 

  她一個人走向二樓,本以為溫肖默已經走了,卻發現他依舊還留在客卧里。 

  溫肖默的頭垂的很低,雙手肘搭放在膝蓋,曲腿坐在那張大床上,臉色幾乎白的透明。 

  譚之薇的衣物首飾,雜亂的堆放在地上。 

  「先生……」 

  保姆站在輕輕的叫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到溫肖默的回應。 

  保姆停頓了片刻后,還是安靜的走入。 

  當著溫肖默的面,保姆默默的將譚之薇曾經穿過的衣服一件件的從地上撿起。 

  「放著別動,你出去吧。」 

  身邊響起了溫肖默低沉的嗓音。 

  保姆愣了一愣,轉而直起腰,將手裡的衣服輕放回地面,對著溫肖默點了點頭,道:「好的,先生。」 

  保姆出去了,並在外面輕輕的關上了門。 

  卧室里重新恢復了安靜,安靜的可怕。 

  溫肖默已經想不起自己在她的房間了坐了多久,望著一地的衣物發獃。 

  譚之薇的一顰一笑都在他的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卻突然模糊了。 

  他越是費力的想記清楚她的五官,她的長相,就發現他越想不起來。 

  他心裡發慌,手腳發麻,鼻間一涼,有什麼東西正流出來。 

  溫肖默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抹,一手的猩紅。 

  鼻血順著溫肖默的手一點點的流進衣袖,很快,西裝上也染上了一片殷紅。 

  溫肖默不緊不慢的起身,朝著洗手間走去。 

  10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他彎腰站在盥洗台前,無論怎麼用冷水沖,洗,拍打額頭,血勢依舊猖狂的蔓延。 

  溫肖默抬頭,看著盥洗台前鏡中一臉狼狽的自己,突然笑了。 

  譚之薇說過,他會有報應的。 

  也許,真的是報應來了。 

  他轉過身去,所幸不管了。 

  累了,一個人靠著盥洗台緩慢的坐在了地上,任由鼻血猖狂。 

  直到保姆進來時發出的一聲尖叫,才讓昏昏沉沉的溫肖默逐漸清醒過來。 

  溫肖默身前的襯衫上,幾乎被血全部然後,簡直觸目驚心。 

  保姆站在他身前尖叫,他的頭重的幾乎抬不起來,模糊的視線里除了漫天的紅,幾乎再也看不清楚什麼。 

  片刻后,他勉強自己抬起頭來,聲音虛弱的對著保姆說了一句:「幫我……叫急救車吧。」 

  說完,便倒在了地上…… 

  —— 

  6月的濱城,才剛剛結束雨季,天氣燥熱起來。 

  譚之薇臉上厚厚的一層脂粉,嫣紅的唇蜜,及腰的長捲髮,吸引了會所走廊里男人的目光。 

  她倨傲的從眾人身前走過,一挑眉,一勾唇間,身側的男人已經躍躍欲試,忍不住上前。 

  一個50歲上下的男人,在譚之薇的撩撥下放棄了身側的女伴,走上前想去與譚之薇搭話。 

  可惜身側女伴吃味,用力的拽住老男人的的手臂,撒嬌道:「周繼海,你不是吧?這麼個狐媚子你也感興趣?」 

  周繼海這才回過神來,停住了腳步,輕咳了一聲,略帶尷尬的對著身側女伴說道:「你看你,說的什麼話?我心裡有你,哪還裝得下別人呢?」 

  女孩似信非信,撅著嘴將老男人拽回了包房。 

  周繼海在進包房之前,回過頭對著身後的助理眨了眨眼。 

  助理會意,轉身朝著譚之薇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 

  洗手間內,譚之薇坐在馬桶圈上,手指間夾著一根女士煙。 

  吸了一口后,這才動作緩慢的將目光移到手裡的手機上。 

  她單手撥下了一串號碼,在等待對方接起的片刻里,煙霧隨著她的動作被輕輕的吐出。 

  電話接聽,那邊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喂?」 

  譚之薇對著手機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老公已經上套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想方設法的和我聯繫,前期我準備的差不多了,定金你還給我了吧?」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片刻,開始說道:「他真的上鉤了?」 

  譚之薇輕蔑一笑:「怎麼?不相信我實力?」 

  女人倒也沒說什麼,語調尖銳刻薄的說道:「倒也不是不相信你有這實力,只是同為女人,我怎麼知道事成之後,你會不會像那個狐狸精一樣搭上我們家老周?」 

  聞言,譚之薇笑了,一臉不屑:「如果你不信我,那麼到此打住就好了,我無所謂。」 

  說著,譚之薇就掛斷了手機,再沒給女人說話的餘地。 

  譚之薇回身,將手裡的煙捻滅后,起身,拎起手提包準備去推洗手間的門。 

  很快,手機響起。 

  譚之薇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電話,嘴邊現出一抹譏諷的笑,按下接聽后,將手機送到耳邊。 

  電話還是那個女人打來的,這次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不少。 

  女人在電話里說道:「譚小姐,說實話,對你我有所耳聞,身邊不少的姐妹們都跟我推薦了你,都說你是最懂得行規,懂得進退,明哲保身的聰明人。可是,也正是因為你過分的漂亮,我才有所擔心,不太放心將老周交到你手裡去。畢竟今後我們的日子還要過下去的,走了小三,來了小四,我就得不償失了。」 

  譚之薇不免有些煩躁,對著手機說道:「既然你都了解我,自然也知道我的為人,不需多講,如果這件事你還想進行下去,那麼將定金付給我,如果你現在反悔,也來得及,一拍兩散,到此為止,也免得你有多餘的擔心。」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電話里的女人趕忙說道。 

  最後,電話里的女人咬牙道:「行,我現在就把定金給你轉過去,我希望你能說話算話,到最後利索的退場。」 

  譚之薇沒理會女人的絮叨,直接掛斷了電話。 

  在等待女人給她打款的時間裡,譚之薇又給自己重新點燃了一根煙。 

  她情緒低落的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 

  屏幕忽而的亮起,一條淘寶的收貨提示進入,上面顯示著:您在網上購買的LV高仿皮包已經到貨,快遞員正在派送中…… 

  譚之薇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用力的吸一口手中的煙,煩躁之意更盛。 

  許是心情的關係,煙味也格外的讓人覺得噁心。 

  她隨手將煙丟進馬桶內,嘶啦的一聲,火與水最好的融合,煙頭終是熄滅了。 

  譚之薇靠在洗手間的背板上,在手機里翻找著顧妤的號碼。 

  顧妤的號碼被找了出來,她長長的吁了口氣后,才動了動手指,編輯了一條簡訊出去。 

  簡訊上寫著:【顧妤,很抱歉,你的婚禮我沒能參加。對不起……】 

  信息發出不到半分鐘,顧妤的簡訊就回了過來。裡面寫著:【薇薇,你怎麼才與我聯繫?你知道這些天里,我有多擔心你么?】 

  譚之薇看著手機微笑,這種笑是從心底里發出來了的。 

  她動了動手指,寫到:【那天的你真的好美,厲紹憬也比想象中的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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