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33.溫肖默盯著她,口中吐出幾個字:
番外篇:33.溫肖默盯著她,口中吐出幾個字:出門前不帶腦子嗎
見靳敏是這副樣子,靳輔年示意她冷靜下來,說道:「既然你弟弟那麼喜歡她,又為了她整天的不務正業,不如讓他帶回來,也好藉此讓他收收心……」
說著,靳輔年還朝著溫肖默的方向看了過來,問道:「肖默,你說呢?」
溫肖默回過神來,表情還有那麼幾分不自然。
聽聞靳輔年在問他,也只好隨口應道:「是,您說的是。」
靳敏轉過頭來,眼神看向溫肖默時,似乎要將他灼穿一般,怨毒之意更不用說。
溫肖默裝作沒看到靳敏怨怪的神情,表情淡淡的說道:「既然您老脫離的危險,公司里還積攢了一些工作,就讓靳敏留下來陪陪您吧,我先回去了。」
靳輔年對著溫肖默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們倆都守在這裡,公司那邊也沒人打理,有小敏一個就夠了,您去吧。」
溫肖默點頭,和靳敏對視一眼后,轉身走了出去。
見溫肖默走了,靳敏還尤為的不解氣,擰著眉角,轉過身來,滿臉的不高興。
靳輔年將自己的女兒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笑了起來。
靳敏不明白靳輔年在笑什麼,帶著情緒說道:「爸,這個時候了,您竟然還笑的出來,真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靳輔年寵溺的看著自己的掌上明珠,說道:「小敏啊,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是沒理解爸爸對你的良苦用心啊。」
聞言,靳敏一臉不解的看向他。
靳輔年繼續說道:「姓譚的那女人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那丫頭和靳楊曾是高中同學,後來去了國外念了幾年書回來,不知道怎麼,就搭上了溫肖默,這些你該比我更清楚吧?」
面對父親的盤問,靳敏錯開了與他的對視,慚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靳輔年笑了,用還帶著血痂的大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如今,你和肖默的感情並不好,我也是知道的,歸根結底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還尚且不知,但我們不能不防啊。」
「爸,可就算是這樣,您也明明知道那女人有多低賤,為什麼還……」
靳敏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靳輔年打斷。
靳輔年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小敏,如果我答應了小楊和她交往,把她看在眼皮子底下,你說,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打溫肖默的主意嗎?如果比權比錢,我們靳楊難道還比不過溫肖默一個有婦之夫?」
可即便是這樣,靳敏還是沒法接受:「爸,小楊是我弟弟啊,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和那樣的一個女人在一起。」
靳輔年再次打斷道:「你嚴重了。我只說過同意他們交往,可並沒有同意讓她嫁入我們靳家不是?小楊現在還年輕,有的是精力去玩。女人么,新鮮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年,等他玩夠了,自然也就放下了。再說了,戶口薄我攥的緊,就算他想娶那女人進門,也得從我這一關過不是?」
「可是……」靳敏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靳輔年將她的手攥在掌心裡,說道:「傻女兒啊,你要想想,一旦那女人成了你名義上的弟妹,就算是溫肖默還對她有什麼想法,社會上的輿.論也夠壓的他翻不過身來的,你還怕什麼?」
靳敏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雖然心裡還亂著,可畢竟父親說的沒錯,有理可循。
只是……
算了,既然父親都已經同意這麼去做了,她這個做姐姐的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當前,能保住自己的婚姻和靳氏家族的利益,才是最為關鍵的。
……
溫肖默一個人回去了公司。
路上,他接到了助理小汪打來的電話。
小汪在電話里說,盧向前那邊的事情,他已經處理好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漏子,人是保下來了。
溫肖默對著手機嗯了一聲,接下來對著小汪說道:「我大約15分鐘后回公司,你傳達下去,讓各部門經理現在就準備一下,我要開個緊急會議。」
電話里的小汪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溫肖默將手機丟到一旁去,腦子裡亂的厲害。
眼下,他已經沒什麼心思去考慮,靳家是不是真的接受了譚之薇為兒媳婦的事了。
他現在更要考慮的是,靳輔年住院的這段時間,對於他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溫氏能不能保住,就看他了……
……
溫肖默將車停在了公司的門口,已經有人替他去泊車了。
他一個人拿著手機,往大廈里快步走去。
他身上一襲白色的襯衫,打著深色的領帶,西裝外套就掛在自己的臂彎里。
溫氏大廈的門口處,工作人員正低頭跟著問著下午好。
溫肖默目不斜視,大步跨過。
大堂前,服務台前的女員工們,正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並彎腰道:「溫總下午好。」
溫肖默頭也沒回的朝著電梯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廳的侯客沙發中坐著的人。
譚之薇聽聞道服務台工作人員的問好聲后,從沙發里轉過身來。
溫肖默正從她眼前大步走過,倨傲的抬著頭,目不斜視。
譚之薇從沙發里起身,一身長裙隨著她的動作,也落向腳面。
「溫肖默!」
譚之薇大聲的在身後喊住了他,驚到了所有人的目光。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肖默的腳步頓住了。
他轉過身來,入眼的是譚之薇那張好看的小臉。
可惜,好看歸好看,表情卻臭的很。
今天的譚之薇打扮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一身墨蘭與白相間的碎花長裙,一直垂到腳踝,遮住了她原本纖細好看的長腿。
上身是見淺藍色的牛仔外套,7分袖,裡面是件黑色的抹胸,除了單側肩頭挎著一個雙肩包以外,最顯眼的就是帶在頭上的那頂棒球帽了。
棒球帽遮住了譚之薇好看的眉角和幹練的短髮,卻遮不住她臉上的憤怒。
她大步走到溫肖默的身前,怒問道:「溫肖默,我媽呢?」
溫肖默被問的一臉莫名其妙,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了半頭還要多的譚之薇,說道:「你來我這兒,找你媽?」
見溫肖默是這種態度,譚之薇也懶得和他繞彎子,大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見我和我媽日子過的太平,你心裡又不舒服了,不是嗎?你敢說你來濱城,就沒有見過我媽?」
溫肖默被譚之薇給問住了。
唐韻他的確是見過,這不可否認。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如今唐韻在哪裡,跟他有什麼關係?
溫肖默知道和譚之薇一時間說不清楚,那邊的會議還在等他現身。
他眉角皺起,對著譚之薇說道:「你媽在什麼地方我不清楚,我也沒空在這裡和你解釋,看你糾纏。」
溫肖默轉身要走,卻被譚之薇一把拽住了手腕。
譚之薇的臉因憤怒氣的漲紅,大有你不交出我媽,我就跟你耗到底的意思。
溫肖默低頭看著自己被譚之薇攥在手裡的手腕,她纖細白皙的手指一如當年。
想著曾經,她用這雙手幫他解決的生理需求,他竟然在這樣的一瞬間了,再次對眼前這個女人產生了***。
溫肖默試圖甩開譚之薇的手,可譚之薇就是不肯鬆開。
如今的譚之薇已經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母豹子,她惡狠狠的盯著溫肖默,口中大放厥詞道:「溫肖默,如果被我知道我媽是被你給控制了,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和你同歸於盡,我不會放過你……」
眼見著譚之薇和溫肖默已經撕扯在了一起,而大堂的正門處,靳敏的助理正踩著高跟鞋走入。
溫肖默的眉頭緊緊皺起,對著正朝著這邊跑過來的保安怒道:「你們還在等什麼?把這個瘋子給我轟出去!」
譚之薇被溫肖默一把甩了開來,踉蹌不穩先,跌坐在了地上。
溫肖默的臉色很白,像是被氣的不輕。
他低頭死死的盯著半坐在地上的譚之薇,咬著牙,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出來:「出門之前,都不帶腦子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大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譚之薇被保安從地上拖拽了起來,帶著她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於溫肖默剛剛丟下那句話,譚之薇到現在依舊不能理解。
她說不為什麼,明明知道溫肖默是在罵她,可她就是覺得那句話,話裡有話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
可具體是什麼意思,她卻根本猜不出來。
溫肖默留給他的只是個冷漠的背影,似乎在控訴著她的無理與鬧與不可理喻。
譚之薇保安一直拽到了門口。
門口處,譚之薇與一個身穿名牌OL套裝的女人正擦肩而過。
女人轉過身去,看著被人轟趕出去的譚之薇,目光淡淡收回,嘴角處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朝著裡面走去。
……
譚之薇一個人拎著自己的皮箱,在臨城的烈日下失去了方向。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可憐的,無助的,甚至是沒有了生氣兒的。
從前,為了母親,她還有信念活在這個世上,還有著一股子能支撐著她的勁頭。而如今,母親走了,將她一個人丟在了原地,她徹底的迷失了。
溫肖默不肯說出她母親的下落。
可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突然決定突然離開濱城了。
而且,林盛不是也說過,溫肖默的確有去過媽媽私廚了嗎。
曾經,母女倆也曾促膝談過。
唐韻問她:「你恨溫肖默嗎?」
譚之薇對著母親點頭:「我恨他,我恨他用我父親還威脅我,很他毀了譚家逼的您走投無路,恨他所做過的一切,他就是魔鬼,比真正的魔鬼還讓人不寒而慄……」
唐韻長長的嘆息:「如果,他日後還要用我來脅迫你,你還會妥協嗎?」
這個問題,譚之薇想了很久。
她知道自己母親的心中到底在等待的是怎樣的答案。
母親是在等她說,放棄母親,一個人走。
可即便譚之薇知道這是她母親想要的答案,卻還是沒辦法說出來。
譚之薇點點頭道:「也許會和他同歸於盡吧。」
唐韻將女兒抱在懷裡,眼淚砸落在她頭髮里:「你答應媽媽,如果有一天,溫肖默再逼我們,你離開媽媽,遠遠的走,一輩子也不要在回來了,不要讓他找到,我們鬥不過他……媽媽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看著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若這一點都達不到,那我對這世界也再無留戀。」
譚之薇不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何會那麼懼怕溫肖默,卻也一直忍住沒再問。
從此,溫肖默這個名字,在她們母女之間變成了一個很有默契的禁忌話題。
譚之薇拖著皮箱在烈日下不知道走了多久。
額頭上不斷的有汗冒出,行李箱的重量也拖的她筋疲力竭。
她如今不能再回到顧妤西郊的洋房去了。
因為,她保不準,英城會不會重新回到那裡去調查她。
可是,除了那裡,她還有地方可去嗎?
包里的手機在嗡嗡作響。
她將手機從包里拿了出來,屏幕上的號碼,顯示的是靳楊二字。
譚之薇本不想接,卻奈不住靳楊的執著。
將手機送到耳邊,很快,聽筒里就傳來了靳楊興奮的聲音。
靳楊問:「薇薇,你現在在哪?」
譚之薇長長的嘆了口氣,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許是靳楊沒有注意到譚之薇語氣里的冷淡,還自顧自的說道:「告訴我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有個好消息要和你一起分享。」
譚之薇朝著四周看了看,除了一個大樓前高高的漢庭快捷酒店的招牌外,她再也想不出自己該去哪裡了。
譚之薇對著手機報下了自己所在的地址后,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朝著漢庭快捷酒店的方向走去。
……
酒店裡,譚之薇開好了房間,一個人將行李箱搬上了二樓。
二樓拐角處的一個房間前,服務員停下了腳步,說道:「就是這間了,不過,房間里的馬桶好像不太好用了,我們正在聯繫工人師傅過來維修,不過你可以用旁邊的盆子接水來沖洗,很快就能修好的。」
譚之薇想要求換一間房,卻被告知,二樓只有兩間了,另外一間隔壁住著幾個民工,怕她一個小姑娘自己不太安全。
考慮到安全問題,譚之薇也只能忍了,對著服務員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就這間吧。」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后,譚之薇將酒店裡床單,枕套全部換成了新的。
可那股子難聞的味道依舊重到令人作嘔。
門被她從裡面用鏈鎖加固后,這才稍稍能放下心來,一個人走去洗手間里,簡單的沖了個澡。
靳楊來的時候,被這裡的環境震懾的許久也沒說出話來。
譚之薇低頭用熱水給自己泡了一盒桶面。
房間小的很,靳楊坐在床上,而譚之薇就只能坐在小桌前的椅子上了。
譚之薇並沒有半點矜持之意,當著靳楊的面,大口的吃著桶面。她身上的那點優雅的氣質,再也尋找不見。
生活能磨平一個人的菱角,也能將一個人徹底改變。
當初家境殷實,優越的譚之薇,坐在最好的西餐廳里,也能分辨出一塊上好牛排的配料極其火候。
可如今,一碗速食麵成了她的裹腹之食。她吃的也沒有半分怨言。
看得出譚之薇餓極了,靳楊沒有打斷她吃面。
看著她將一碗桶面全部吃掉,又喝掉了裡面的湯汁后,靳楊這才開了口。
「薇薇,我父親已經同意了我們交往,說想見見你……」
譚之薇捧著桶面喝湯的手勢頓住,抬起頭來,看向靳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