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暖心
穿成男主的狐狸精寡嫂最新章節
半晌,裴靖才開口道:“隻要嫂嫂願意,我們裴家不會阻止。”
溫氏便道:“女兒家都羞澀、麵子薄,自是不好意思開口的。有些事兒啊,還是需要你主動提。”
裴靖心裏冷笑了一聲。
溫氏又道:“我聽說前段日子那吳家去你家提親了?”
裴靖眸色暗了暗,回道:“那吳家要聘我嫂嫂為妾。”
“這可不行。”這次是何舉人先開了口,“你以後是要科考的,若是你嫂嫂與人做妾,於你的名聲也有礙,不可不可。”
溫氏笑著道:“自然,想必靖哥兒嫂嫂也是不願做妾的。”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溫氏便轉了話題,一頓飯表麵上吃得倒是賓主盡歡。
回去的路上,裴靖的臉色有點沉。
但因為天色漸黑,賀子賢沒有發現,隻是覺得裴兄話少了些,覺得有點冷,便開口道:“裴兄可知那吳家為何要求娶裴夫人?”
裴靖看了他一眼道:“賀兄認為呢?”
賀子賢回道:“那吳家一直眼紅我家,想要超過我們賀家。如今我們與裴夫人合作開了火鍋店,生意紅火,他們便起了心思。求娶裴夫人,想必便是為了火鍋的方子吧。”
說到這兒,他哼了一聲,極其不屑道:“不過吳家眼高手低,自詡高門,想要方子,竟隻給出一個妾室的位置。嗬,真當他們吳家是什麽高門世家嗎!”
“照我看,那吳家少爺根本就配不上裴夫人,哪怕是做妻,裴夫人也虧了!”賀子賢想到戚柒的才色,越發為戚柒感到不值,“那吳家簡直是在侮辱人,太氣人了!裴兄,你說是不是?”
這一天,他明明離開了家,遠離了那個女人,但是耳朵裏聽得卻盡是那女人的事。
還都是嫁娶之事。
裴靖心煩意燥,沒了往日的故作淡然,直接道:“你說這話,不就是想我們離那吳家遠一點嗎?”
被人拆穿了目的,賀子賢摸了摸鼻子,幹笑一聲。最初見賀子賢,隻以為這是個羞澀內向的小書生,但熟了之後才會發現這人扮豬吃老虎,臉皮厚的很,不虧是商人出身。
他好不尷尬的道:“那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嘛,那吳家不安好心,要防著點,可不能著了他們的道。”
裴靖沒理他。
這道理他自然明白,那吳家隻願意納戚柒為妾,除了因為戚柒是寡婦,不就是看不上他們裴家嗎?
他想到了夢裏他的意氣風發,對比現在的弱小,心中生起了一股子煩躁。
“對了,你之前不是讓我找人盯著那陳文嗎?”賀子賢突然想起,“派去的人說,那吳家前段時間去了陳家,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動作鬼鬼祟祟的。”
賀子賢臉上有些憂慮:“那些人怕是有什麽密謀。”
之前陳文那事,便是裴靖精心策劃的。隻是他如今勢單力薄,還是借了賀家的勢才成了事,因此賀子賢也知道這事兒。
他想起表妹說的陳文與戚柒的事情,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裴靖。
“有話就說。”裴靖直接斜了他一眼。
賀子賢便斟酌著道:“你如此恨那陳文,難道是聽了那些傳聞嗎?”
裴靖皺起了眉:“什麽傳聞?”
“就是……你嫂子與陳文的那些傳聞。”賀子賢見他麵色黑沉的模樣,不由有些後悔提起這茬,忙道,“你可不要多想啊,傳聞八成都是假的,我們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這些是聽誰說的?”裴靖目光陰沉的盯著賀子賢,“別騙我。”
陳文與戚氏的事情做得隱秘,在他親眼見到之前,他也是從未察覺到兩人之間的齷齪,所以外麵怎會有傳聞?
陳文若是想科考,也是不會讓這醜事傳出去的。
裴靖眉峰變得銳利。
明明還比他小了幾歲,可當他沉著臉皺著眉,身上卻有一股矛盾的氣勢。
賀子賢不由著實說道:“是……表妹。不過,她也不是故意多嘴的,她就是關心你,所以才告訴我的,讓我私底下查一下,就怕影響了你。”
想著表妹對裴靖的心思,賀子賢便好好解釋了一番。
“是師妹?”
“嗯。”賀子賢見他麵無表情的樣子更後悔了,“表妹沒有壞心思的,你可不要誤會啊。”
裴靖垂眸道:“自然不會。不過這傳聞是假的,我嫂嫂與陳文沒有任何關係。我之所以恨陳文,不過是因為他和他母親給我下藥,差點毒死我。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
賀子賢一聽便怒了:“竟還有這事兒?!裴兄你怎麽不報官?這等心思惡毒之人,就該送他進牢房!”
裴靖苦笑道:“我何嚐不想,隻是沒有證據,報官也無用。”
而且,坐牢也太便宜他們了。
賀子賢又義憤填膺的罵了陳文一會兒,才道:“裴兄你放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有用得著我和我們賀家的,你盡管開口。”
裴靖麵色漸溫道:“多謝賀兄。”
其他的話也不多說了,恩情他會謹記在心,來日他裴靖飛黃騰達了,必還!
“對了,那合集一事,我已弄好了,裴兄覺得什麽時候開始賣?”賀子賢說起了正事。
裴靖雖還隻是一介白身,但是學問卻不低。這些日子,賀子賢在他的□□下,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水平的提高。
他已經考了三次縣試,但次次落榜,旁人都覺得他繼續讀下去也沒用了。隻是他自己不甘心,他不奢求考上秀才舉人,隻要能考個童生,他便心滿意足了。
不然總覺得對不起父親的期望,也對不起他這十年苦讀。
這一次有了裴靖的幫助,是他覺得自己距離過縣試最近的一次了。
因此之前裴靖提出要出一本有關於科考的書,哪怕還沒考,但是陳文也對裴靖有迷之自信。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裴兄的學問已經不下於他姨父了。
裴靖回道:“不急,等放榜之後。”
陳文不算朽木,又刻苦,隻要不出意外,此科必過。到時候有了陳文這個活廣告,效果必然更好。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做得那些預知未來的夢。
雖然那夢時斷時續,但是他依然從裏麵看到了很多,學到了很多。有時候,就連裴靖自己都很佩服夢裏的那個他。
他覺得那是他,可有時候卻又覺得那不是他。
隻是夢裏的那個裴靖,讓他擁有了更多的信心和勇氣,讓他從失去至親的打擊中走了出來。
他不再隻是一個無所依靠、迷茫無措的十五歲少年了。
如今裴家吃穿花用皆是用得戚柒的銀錢,雖然裴靖覺得這是戚柒為了之後的榮華富貴做得努力,但是裴靖的自尊心到底是不允許自己要靠女人來養。
尤其那人還是戚氏。
他如今才是裴家的頂梁柱,該是他撐起裴家的時候了。
隻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如果唯一能用來掙銀錢的,竟隻有他這一身學問。
再說何家這頭。
是夜,何舉人夫妻躺下之後,溫氏便突然出聲道:“老爺覺得這裴靖如何?”
何舉人回道:“才智絕佳,心性沉穩,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老爺對他評價竟這般高?”
何舉人笑道:“老夫教了這麽多年書,裴靖是我遇到最有天分的學生了。若不是家世拖累,許是早就是秀才了。”
裴靖九歲喪父喪母,守了整整三年的孝,去年又遇上裴大郎逝世,裴靖重病,便又錯過了一年。
如此,才拖到今年科考。
何舉人道:“若是去年裴靖去考,不敢說頭名,但一個廩生的名額是定能得到的。不過,如今雖晚了一年,但裴靖學問有長,許是頭名也能取得!”
溫氏聽罷,心中一動,須臾,突然道:“裴靖既然這般好,那若是做姑爺呢?”
“……夫人這是何意?”何舉人微頓。
溫氏道:“我想著若裴靖真不錯,不若招他做我們何家的姑爺,老爺覺得如何?”
裴靖做他的女婿?
何舉人微微心動,他之前不是沒動過這個念頭,但是他也知道他夫人的脾性,怕是看不上裴家的家境。
沒想到,如今夫人竟主動提了。
何舉人便道:“自然不錯,若是做了女婿,便是我半個兒子了。”
兒子。
這兩個字砸在了溫氏的心裏,內心泛起了陣陣苦澀。
“既然如此,那老爺何不抽個時間問問他?”溫氏壓下內心的澀意,“隻是我們就曼兒一個孩子,我是舍不得她受苦的。你也知道裴家家境不好,我擔心曼兒嫁了過去受苦。不若,我們招裴靖上門如何?”
何舉人開口就要拒絕,溫氏卻又道:“我也不是那惡人,隻要之後他們有一個兒子姓何,我便知足了。”
“這……”何舉人有些為難。
溫氏低泣道:“老爺,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傷心的事,便是沒為你生一個兒子,繼承何家門楣。我就這一個願望了,若是事成了,就是死也瞑目了!”
“夫人可別說死啊死的。”何舉人立刻打斷了她,終究是對妻子的心疼壓下了內心的愧疚,“如此,我便試試吧。”
溫氏聽此,這才笑了。
縣試這日,天氣算不上好。天空陰沉沉,看這樣子像是要下雨。
戚柒待在家裏,望著天空,心中有些憂慮,也不知道裴靖現在考得怎麽樣了。
就連裴裕這個小家夥也知道二哥考試,也跟著望著天空,小家夥托著腮,一臉嚴肅:“嫂嫂,你說二哥會不會凍著?會不會餓著啊?”
裴錦在一旁繡著花,這些日子小姑娘很刻苦,像一塊海綿似的吸收著戚柒教給她的那些知識。
戚柒也不拘她女子的身份,能教的都教。就連打獵,她甚至也教了。隻是裴錦性子安靜靦腆,獨獨最愛刺繡。
此時,她放下手裏繡了三分之一的荷包,也憂心道:“這天氣不會影響考試吧?希望二哥運氣好一點,不要被分到臭號去了。”
家裏有考生,大家都了解了一些科考知識。
此刻,聽裴錦這麽一說,裴裕更坐不住了,跳起來道:“嫂嫂,不如我們去縣裏看二哥吧?還可以給他帶點好吃的,您也知道二哥是個廚房白癡!”
憂心裴靖是真,但小家夥想去縣裏玩也是真。
戚柒猶豫了一會兒,便點了頭:“行,我先做點吃的,熬點薑湯,待你二哥出來便能吃些熱乎的。”
她們若走了,家裏陳武便沒人照看了。好在陳武如今傷勢漸佳,已經能做一些事了,再養一些日子,便能大好了。
戚柒思索了一會兒,找其他人不合適,畢竟陳武是個男子,最後她想來想去便隻能找陳月兒了。
陳月兒倒是滿口答應,心裏求之不得。
她好好表現,到時候裴靖回家見著,對她的印象肯定能更好,便道:“戚姐姐,安心帶著裕哥兒和小錦去吧。家裏我會照看著,大哥我也會照顧的,你不用擔心。”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俏臉微紅的補充道:“這是我繡的福包,戚姐姐能幫我帶給靖哥哥嗎?我……我想祝他科考順利。”
男主真是豔福不淺,戚柒笑了笑,點頭應了。
縣試共考五場,每一場要頭天入場,第二天考完才能出來。
也就是說,考生要在考棚待一夜。
裴靖運氣還算不錯,分到的位置距離臭號挺遠。在夢裏,他也是這年去參加的縣試,隻是當時親人相繼離去,他滿心悲憤,雖然是同樣的位置,但是發揮的並不好。
試卷發下來後,裴靖快速瀏覽了一番,心中說不清是什麽感受。
試題竟是與夢裏完全一致。
雖知道試題,但是這一次,裴靖的狀態與夢中全然不同。學問更深,心態更穩,便有了更好的答案。
才思如泉湧,不知不覺,裴靖便答了一半的題。
他摸了摸有些泛餓的肚子,見時間還長,便打開包袱尋吃食。
戚柒除了為他準備了手套,還特意備下了方便的吃食——其實就像是現代的方便麵。
她把麵用油炸過,又用小紙包備好了調料,連烹飪步驟都講得清清楚楚的。
哪怕是裴靖這廚房白癡,也能做。
裴靖用爐子點了火,燒開了水,便把麵餅與調料一些放了進去。很快,一股子濃香便飄了出來。
考棚很安靜,以至於裴靖能清晰的聽見周圍咽口水的聲音。
他挑了一筷子麵放進嘴裏,一股熱氣瞬間便傳遍了全身,整個人都仿佛活了過來。
這麵比不上平常家裏戚柒現做的好吃,但是對比夢中的他啃著的麵餅,已經是極好極好了。
手被包在手套裏,除了指尖有些冷,手心暖烘烘的。
哪怕他寫了那麽久字,手也沒有僵,反而靈活的很。
這一切,都是戚氏帶來的。
裴靖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正這時,後麵的牆壁傳來輕敲聲。
“這位仁兄,在做什麽吃食?可否換一點與我?”是他後麵的考生,“我帶了羊肉燒餅,味道好極了,換一換如何?”
麵雖好,但是素的。裴靖有麵湯,配著羊肉燒餅,想必極不錯。
然而……
“不了。”裴靖眼也不眨的把剩下的兩包麵餅全放進了鍋裏,淡聲道,“我也沒帶多少,不夠吃。”
那後頭的考生還想說,這時巡查的人走了過來,警告了他,他這才閉了嘴。
隻是到底不甘心,嘰嘰咕咕的吐槽:“冷嗖嗖的天,做那麽香的吃食,這不是坑人嘛!”
裴靖聽到了,但沒理。
他加快了進食的速度,沒多久便把麵吃了個幹淨,他抿了抿唇,也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手不冷,肚子飽了,身子暖了,裴靖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他沒再耽擱,沉下心來做題,奮筆疾書,一口氣把試卷給全做了。待交了卷子,相比那些冷得縮著脖子,不停打噴嚏的書生,裴靖麵色紅潤,精神不錯,慢悠悠的出了考棚。
賀子賢還沒出來,裴靖正猶豫著要不要等一會兒,便聽見了一聲清脆興奮的童音——
“二哥,看這裏!”
他抬眼望去,一眼便瞧見了裹著紅色棉襖,戴著羊絨帽,笑得大眼睛都彎起來的裴裕。
旁邊站著亭亭玉立的裴錦,以及正瞅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的——
戚氏。
在裴靖怔愣的瞬間,裴裕已經撒丫子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道:“二哥,你開不開心啊,我們特意來接你的!”
“嫂嫂還做了好吃的等著你呢,快快快,我們快過去。”
說著,便拉著裴靖朝前跑。
這一次裴靖沒責備他,胸口處傳來的熱燙,讓他一時之間失了神。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那女人的麵前。
那女人巧笑嫣然,眉目動人,捧著一碗熱乎乎的薑湯放在他的眼前,淺笑嬌軟道:“二弟,先喝一碗薑湯,可別著了涼。然後我們去客棧,我專門做了你喜歡吃的備著,去了就能吃熱乎的。”
他哪裏會著涼呢?
全身上下都被保護的嚴嚴實實的,肚子裏昨晚吃得麵還沒有完全消化,別人都冷得吸氣,隻他眉目精神。
可瞅著麵前的這碗薑湯,他卻突然覺得餓了。
他接過碗,一口飲盡,說了句:“嫂嫂幸苦了。”
那女人便抿著唇笑得越發甜,仿佛他這句簡單的幸苦了讓她心滿意足。
裴靖移開了視線,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裴裕搶著回道:“我們擔心您啊二哥,您不知道,您去考試,我都玩得沒勁兒了。姐姐繡花也沒心思了,嫂嫂也一直看著天,盼著你歸家呢!”
他抿著唇,終是道了一句:“謝謝你們。”
夢裏的他獨自披荊斬棘,在刺骨的冬季被寒風吹得睜不開眼,沒人等他,沒人盼他,他憑著一股氣搖搖晃晃回了家,麵對依然是寂寥毫無人氣的房子。
而如今,家人仍在。
他淺淺瞥了正含笑逗著裴裕的女子,慢慢呼出了一口熱氣。
與賀家的人說過之後,裴靖便與戚柒三人去了客棧,好好吃了一頓,然後便去睡了一覺,待到精神飽滿,吃過飯後,這才又去考試。
戚柒想著既然來了,索性便等裴靖考完,反正家裏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做。
這個決定一出,最高興的莫過於裴裕。
小家夥之前隻來過幾次縣城,幾乎每一次都是匆匆來匆匆去,都沒好好耍一場。
如今,借著陪考的名義,小家夥終於可以好好撒歡了。
戚柒也沒禁著他。
這些日子,因著裴靖在家,對裴裕管束很是嚴格,小家夥每天都有好多作業要寫。
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
不過,“你二哥與你布置的功課也不能懈怠,做完才能出去玩,不然以後就再也不帶你了,明白嗎?”
“嫂嫂,你放心,我會好好做完的!”
隻要能玩,做功課也不是讓小家夥難以忍受的事情了!
因此,等到裴靖考完,看到的便是一隻玩瘋了的泥猴子。大冬天的,裴裕這小子也不知在哪裏滾得,弄得渾身髒兮兮的,小臉也花花的。
裴靖的臉色登時便黑了下來。
“裴裕,你是想挨揍嗎?”
此話一出,裴裕便猛地竄到了戚柒身後,隻露出一個小腦袋,怯生生的瞧著裴靖,一本正經的道:“二哥,我不想挨揍。”
裴靖的臉色更黑,直接找了戒尺便要去抽他。
裴裕嚇得抱緊戚柒,尖叫道:“啊啊啊嫂嫂,救我救我,二哥要打死我啊!”
裴靖冷斥:“裴裕,你給我放手,滾過來!”
裴裕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乖乖過去挨打。
戚柒見此,忍不住道:“二弟,裕哥兒還小,好好教便是,莫要打壞了。”
裴靖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昏了頭,脫口而出:“慈母多敗兒!”
戚柒:“……”
她穿來就守寡,還是個處呢,哪裏就直接升級做媽了?
不過在古代長嫂為母,這話倒也不算錯。
許是也意識到了這話的不妥當,裴靖沉聲道:“嫂嫂你可不能這麽慣著裴裕,他是年紀小,但是該懂的必須懂了。他是男子,以後是要頂立門戶的,如何能憨吃憨玩?”
戚柒沒教過孩子。
對待裴裕,她便不知不覺用了現代育兒的態度和方法,倒是忘了,在這個禮教森嚴、等級分明的古代,有些規矩是要早點教。
否則,便可能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想到此,戚柒便不再攔著了,隻是到底還是不忍心說了句:“二弟下手可不能太重,小孩子身子骨軟,禁不得打。”
裴裕最終還是挨了一頓揍。
他捂著屁股,有些委屈,想到剛才二哥說得那句話,小家夥便可憐巴巴的道:“一家四口,全家我最慘!”
他看著裴靖,怒下定義:“嚴父!”
又看向戚柒,小臉頓時巴巴可憐道:“慈母!”
最後又望向裴錦,“長姐!”
也就是說,一家四口,他處於最底層!
戚柒和裴靖:“……”
有那麽一瞬間,裴靖還想再揍某個臭小子一頓……
這小混蛋仗著有人護著他,便越發的無法無天了。裴靖瞅著裴裕,心中冷笑,等著吧,他早晚好好收拾收拾他!
他想了想,又在心裏加了一個前提——
不當著戚氏的麵!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裴裕話一出口,還在自怨自艾,就見他二哥黑著臉又衝了過來,脫下他的褲子就開揍!
“哇哇哇!好痛啊!”
裴靖冷笑:“嚴父?”
麵對惡勢力,裴裕低下了他的頭,弱唧唧的搖頭:“不,是慈父!”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有慈母。”
裴靖和戚柒對視一眼,兩人……
有一種尷尬叫做我們還沒結婚,便開始了你是爸爸我是媽的日子……
若要做個神助攻排名,我們小裴裕當得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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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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