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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教訓江晟忠

  「走了!爺爺和大伯他們走了!妹妹,大哥是不是不用跟我們分開了?」原本傷心欲絕的江月,一轉頭髮現老江家的船,已經劃出去好遠了,於是指著船高興的對江涵問道。


  走了?江涵看著走遠了的漁船,感覺心裡有一群草泥馬在翻騰,轉頭看見江月,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淡淡的說道:「要留要走可不是我說了算!」


  「大哥,你聽到了嗎,你快回答啊,快說你不去。」江月見江涵鬆口了,高興的連眼淚都來不及抹掉,搖著江遠的手臂說道。


  「我……」江遠看著開遠了的小船,眼中的苦澀更勝,過了好久,才轉過頭看看江月,又抬頭看著江涵,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


  「行了,行了,二哥過兩天就會回來,你的心裡話都留著跟他說吧。」江涵看著江遠的模樣,擺擺手,也懶得再跟他廢話。


  旁邊的江月卻高興的叫了一聲,「太好了,大哥不用走了,太好了!」


  江涵看著轉啼為笑的江月,嘆了一口氣,真的不想打擊江月的積極性,可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了才好,省得江遠又會錯了意,她真的煩透了江遠這種,時不時就要配合老江家找茬的行為。


  她已經被老江家搞的煩不勝煩了,還要隨時都防著江遠會不會叛變,還要管這一家子人的衣食住行,真當她是鐵人嗎,就算是鐵人,怕也耐不住江遠這樣折騰疼,更何況她也是有血有肉,有脾氣的活人,要是被江遠這麼開會折騰,還沒什麼脾氣的話,那可能只可以稱之為聖母了!


  「我會這麼說,不代表我已經原諒你了,因為你這種人在曹營心在漢的思想,我是不能接受的,我實在是沒時間陪著你,犯了錯誤再改,改了再犯,所以我決定把你交給二哥,你的去留,你和他商討吧。」


  江涵覺得自己已經把這一輩子的耐心,都給浪費給了江遠,可惜不管她怎麼引導,怎麼用心,也不見江遠有半點進步。


  按說在她的字典里,江遠這樣的人早就應該被放棄的,可最後她還是決定,最後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這個人是原主的大哥,畢竟他也曾經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過。


  江遠聽完江涵的話,眼裡那剛剛升起的希望,一點點一點的熄滅了,頭也一點一點低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涵也沒理他,順便給江月使了個顏色,讓她也別管他,江遠的確是需要好好靜靜,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不是每次一遇到問題就只會裝可憐。


  江月見江涵的樣子,也不敢在多說什麼,只得咬著嘴唇,推倒一邊。


  風波過去,江涵她們又重新整理了一下,準備迎接客人,日子來的照過,既然已經出海了,該做的生意自然也要做。


  回家后江涵數過錢,便告訴江月說,今天的烤魚生意,明顯要比昨天好的多,看來自己預估的果然沒錯,有些事情自己有優勢的時候,沒必要盲目的跟風,走自己的路才是王道。


  第二天,烤魚的數量又稍稍增加了一些,海面上的小攤販卻還在持續增加,可海面畢竟不是陸地,人流量畢竟有限,不斷增加的商販,和來往的客商,一下子形成了僧多粥少的尷尬局面。


  有些村民為了保證每天有收入,紛紛開始降價,希望靠這個來留住顧客,可全村的村民做的烤魚都是一個口味,完全沒有什麼競爭優勢,相比於他們降價,仍然無人光顧的局面,江涵家的生意,卻像剛剛過完寒冬,萬物復甦、生機勃發一樣,慢慢的開始回暖了。


  當天晚上回來,江遠連飯都來不及吃,就直接去了里正家,今天是和里正江遠山約好,和張家六爺爺家交換田契的日子,江遠趕到的時候,六爺爺跟他的兒子已經等在里正家。


  江遠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幾個人也沒說別的廢話,直接由江遠山主持著完成這個儀式,江遠小心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裡面裝著五十兩銀子,本來前天江涵就把錢給他了,可是江遠山說,還沒來得及跟六爺爺家說,便延後了兩天。


  「遠哥兒,你看看這田契,還有沒有問題,要是沒有,咱們就把字據給簽了,我家的田你也知道,都是上等的良田,六爺爺看你也是勤快的,可千萬別讓良田荒廢了。」六爺爺也從懷裡掏出田契,交給江遠。


  江遠看著田契,朝著眾人憨厚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說道:「三爺爺,我不識字,還是請三爺爺幫我看看吧。」江遠是老實人,說話也不會轉彎,喜歡直來直往的他,自然不會意識到,這話有些不相信張家的意味。


  江遠山也沒推脫,接過田契,對張家父子笑著說:「哈哈,那三爺爺就幫著看看,反正我是中間人,多看一下以後也少一些麻煩,這孩子心實,不過沒什麼壞心眼,你們也別忘心裡去。」


  江遠見江遠山這樣幫自己,心裡感激,覺得三爺爺是好人,可要是江涵在場,一定會撇撇嘴說,切!人家之所以會這樣,還不是因為她的那三兩銀子起了作用,要不然江遠山也是一隻老狐狸,怎麼可能這麼真心實意的幫助他,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江遠山看過田契,見沒什麼問題,便轉頭對江遠說道:「遠哥兒,這地契你打算自己的名字,還是寫江平的名字?」


  江遠搖搖頭,對江遠山說道:「三爺爺,我想寫我我小妹江涵的名字,可以嗎?」


  江遠一說出來,便把周圍的所有人都驚住了,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田契上要寫一個小丫頭的名字!

  大家彷彿都不認識江遠一樣,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小子不會是腦袋壞了吧,就算沒有父母,家裡還有兩個半般大小子,怎麼能輪到江涵這樣的小丫頭當家做主。


  江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搞不懂這有什麼稀奇的,這些錢本來就是妹妹掙得,田契落上她的名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雖然這是他擅自做的決定,可他相信二弟和大妹也不會有意見的。


  「遠哥兒,這事你可要想清楚,你妹妹再過幾年可是要嫁人的,以後她帶著田地出嫁,你們兄弟幾個還怎麼活,你好好考慮一下,別急著做決定。」江遠山想了半天,才勸道。


  江遠卻還是固執的搖搖頭,對著江遠山說道:「三爺爺,我已經想清楚了,這是妹妹應得的,至於我們,我和二弟以後能照顧好辰哥兒。」他知道妹妹不會不要他們,即使他那麼不爭氣,妹妹也只是說說氣話,並沒有真的放棄他,妹妹那麼好,他們為什麼要擔心這些。


  江遠山見江遠意志堅定,說什麼也沒用,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你們這些孩子的想法,我們這些老東西越來越搞不懂了。」


  等大家寫好名字,按好手印,江遠山又拍拍江遠的肩膀,鼓勵道:「以後好好乾,也不存在落誰的名字怎麼地,你妹妹是個好丫頭,她不會虧待你們的。」


  江遠小心的把田契折好,放在胸前貼身的位置,然後對著江遠山點點頭,「我知道的,三爺爺。」


  江遠回到家,把田契給江涵他們看,江月不識字可見到地契,激動得說不出話,她們家一下子就有了五畝田,那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江涵自己則拿著田契研究了一番,見最後落的是自己的名字,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江遠,只見江遠也看著她,見她抬頭看過來,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江涵回以一笑,她從來沒有要求過,這些東西落自己的名字,除了海上的事業,其他的她都無所謂,沒想到江遠這麼正直,收好田契,偷偷地放進空間里,江涵重新坐直身子,對江遠說道:「大哥,江晟忠回來了。」


  江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江遠這些,江遠出門去里正家后,江涵還在納悶,老爺子和李春來,被村民狠狠地修理了一頓,李春來竟然沒有氣憤的帶著江小鳳母女捲鋪蓋走人,也沒有像他說的一樣回家搬救兵,反而安分的待著。


  直到看到江晟忠送著柳郎中出來,江涵才知道原來是老爺子病倒了。


  江晟忠便是江涵的小叔,今年十七歲,在城裡的天和書院念書,江晟忠是十一歲就考上了童生,當時可謂是轟動一時,大家都以為魚溝村裡出了個神童,老爺子和老太太恨不能將他,供奉起來疼愛,天天盼著他考秀才,考狀元,也不知道是好運氣用完了,還是印證了那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古話,江晟忠之後的考試次次落旁,一直到十七歲,也還依舊是個童生。


  兩個人剛出了上房的門,便和院子里的江涵面對面的對個正著,江漢也是一愣,之後便上前跟柳郎中打招呼,「柳伯伯好,你這是給誰看病?」


  柳郎中看到江涵笑眯眯的樣子,也笑著說道:「你爺爺啊,不知道怎麼落了水,有些受涼了,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喝點葯,好好調理上幾日,就會好的,身上的病倒是不嚴重,就是這心裏面的病可就不好治了,想的太多……」心思太重,可惜柳郎中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江晟忠,假意咳嗽給打斷了。


  「咳,咳。」江晟忠咳了兩聲,便對柳郎中說道:「柳大夫,請吧。」


  江涵見江晟忠眯著眼睛看著自己,也沒有再向柳郎中打聽什麼,對著他擺擺手,「那柳伯伯你走好,改日我再來看你。」


  「哎~」柳郎中點點頭,轉身就走了,等送走柳郎中,江晟忠便轉過身看著,院子里的江涵,江涵也抬起眼,直直的看著他,毫不避諱的任他打量。


  江涵自己也認真的打量起江晟忠來,江晟忠不高,也就一米七幾的樣子,身材清瘦,一身乾淨的書生袍,還穿在身上沒有換下來。


  江晟忠的五官,長得有些像老太太和江小鳳,眼睛細長,鼻樑高挺,嘴唇薄的只剩下一條線,那尖尖的下巴,比整過容還要誇張,要是個女孩子,江涵覺得江晟忠會是個大美人,可偏偏長在一個男人身上,再加上他那雙陰篤的眼睛,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森,嚇人。


  要不是江涵定力好,可能早就被這涼颼颼的眼神,嚇破了膽。


  不過比起這個,江涵想不通的是,他現在回來是打算做什麼,他現在不是應該在書院里溫習功課,準備八月的秋試嗎,這個時候回來,難道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搬回來的救兵,專門回來和自己做對的。


  不過這次江涵真的想錯了,江晟忠一直在書院里念書,對家裡的書完全不知情,這次會回來,完全是應為明天又貴客要登門,他不得已,但也必須回家,好好打點,畢竟他的仕途,甚至是以後的道路能走多遠,完全掌握在這些人手裡。


  「聽說你這段時間很活躍。」江晟忠看了半天,慘緩緩開口說道。


  江涵抬起頭,看向他,又轉身看看身後,見沒有人,這才確定眼前的人是在跟自己說話。


  要說江小喬是大小姐脾氣,那江晟忠便是不可一世的「王孫貴族」,在江晟忠的眼裡,江涵一家子,就是老江家的污點和恥辱,每次看他們的眼神都像在看垃圾一樣的他,今天竟然和江涵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還真是讓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呢!

  江涵笑笑,對著江晟忠說道:「都是受大家的影響,你難道不覺得這個院子都充斥著活躍的氣氛嗎!我也是被感染的,不信你回來待幾日,我敢保證你比我還要活躍上一些!」


  「哼!」江晟忠看著江涵裝傻充愣的模樣,冷哼一聲,眯著眼睛重新打量了江涵一眼,然後看向上房的方向,對江涵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壞心眼,也不想理會你們之間的花花腸子,能甩掉你們這幾隻臭蟲,也算是我這幾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聽著,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明天要招待貴客,你們最好全部消失,要是驚擾了貴客,壞了我的好事,我有一千種法子,弄死你們。」


  江涵冷笑,又來了一個不知趣的,真是搞不懂,老江家的人長的都是什麼腦袋,整天琢磨什麼,為什麼一見到她,總忘不了威脅她一下,難道她看起來那麼弱小嗎?

  看來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了!

  「梁錦,過來。」江涵回頭往屋裡喊人,沒一會兒,就見到梁錦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東倒西歪的朝屋裡出來,「過來給這位大叔露一手,他沒見過什麼世面,你來讓他開開眼界。」江涵笑眯眯的說道。


  梁錦剛剛睡著,就被江涵叫醒,現在心裡惱的不行,一出門又看見江晟忠一副娘娘腔的樣子,果然運足了力氣,走到江晟忠面前,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的江晟忠,「啊」的大叫一聲,便被梁錦打翻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只見他弓著身子抱著肚子,躺在地上冷汗直流,江晟忠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移位了,他只是個文弱書生,怎麼經得起梁錦有力的一拳。


  江涵可不管他那要死要活的樣子,心道這都是寫什麼貨色,一個個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老爺子老太太就算了,就算為老不尊,可也是老人,打老人總歸是不好的,可這江晟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做死的,也不認清一下現實,就敢跟她瞎比比,果然是找死的節奏。


  悠悠的晃到江晟忠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通常跟我說這句話的人,我都已經親自送他們去了黃泉路,不過,今天我心情好,咱兩又是初次見面,給你打個折,就當給你點教訓,記著,以後別見了誰到瞎比比,有些人可是你惹不起的。」


  從老江家趕出來的人,剛好看見這件這一幕,驚得下巴差點脫臼,看著梁錦的眼神都帶著恐懼,沒想到這傻子是個那麼恐怖的存在,只見他輕輕一拳,就把江晟忠打趴了,那要是使盡全力還不得打死人!


  難怪江涵敢那麼囂張,原來是有高手保護。


  想到梁錦已經在他們家呆了好的天,大家都一陣后怕,他們貌似也招惹了江涵,還好她沒想起動用梁錦,否則他們不就慘了嗎!


  聽到江晟忠的叫聲,第一個衝出來的老太太,見梁錦那嚇人的無恙愣是沒敢上前,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著江涵咒罵道:「我的兒,你沒事吧,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你們打死了我的兒,你個小賤人竟然找外人打忠哥兒,我跟你拼了。」


  「拼?你在往前一步試試看,我踩斷他的右手,看他怎麼參加接下來的考試。」江涵撇撇嘴,老太太就會玩這招,不過江涵也找到了對付老太太的方法。


  ------題外話------


  感謝蘭雨蝶親愛的送的月票,謝謝親愛的,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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