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烏龍麵下了肚,滄井顯得無比的滿足。明悟望著滄井的神情也多了些許緩和!
“以後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去成長啊,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得到,甚至會做的比我更好!”
明悟的話讓滄井頓時一抖,目光隨即暗淡了下去:“我知道自己給前輩惹了麻煩,可是組織不能沒有前輩!我去找總長,把話和他老人家說清楚,讓您繼續留下來……”
滄井還要說著什麽,卻被明悟狠狠的捂住了嘴巴:“你稍微【休息】一下沒人會當你是啞巴!你現在去找室井泓誌隻會拆我的台,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任誰勸他也不會起作用!”
“如果我們不動聲色的接受處罰,說不定還會有一線的希望。冒冒然的衝上去隻會撞在老東西的【槍口】上,到時候我真的要卷鋪蓋走人了!”
“別說什麽處分,萬一真的激怒了他,恐怕連組織都得解散。那老頭子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60年前他和一個軍火供應商聯手搬倒了國軍司令院校總教長初目川一初,也就是組織的創始人!”
滄井似乎明白了什麽,怯生生的問道:“那室井總長他……”
明悟靠在椅子上雙眼緊閉,似乎在回憶著當年的一切:“初目川被開除後,他的學生高田高冥也被調離了總部。室井自己做了組織的總教長不說,還拿掉了組織裏所有與初目川有關的勢力。”
“是高田臨終前提出了恢複組織的提令,室井才將組織重建。不然你以為我可能出現在組織裏做什麽警察嗎?”
明悟話音剛落,滄井驚奇的誒了一聲:“難道前輩……以前不是一名警察?”
明悟大呼了口氣睜開了渾圓的雙眼:“你知道東陽嗎?就是現在小威所在的酒店,那裏原本是我爸爸的酒店。發生了小蟬那件事後我離開了酒店,小威將股份轉入東陽,將其變成了合資股份。他現在是那裏最大的股東,我隻占了三分之一!”
“大學畢業以後就被卡在了酒店裏,曾經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警察伸張正義,可是偏偏無法踏上那條【船】……”
滄井有些好奇,迫切的追問著明悟:“那前輩是怎樣進入組織的?”
明悟盯著滄井的雙眼,或許拉他進來真的就把他當做了自己的人,明悟竟沒有半點要隱瞞真相的意思。
“室井泓誌有一個特別懼怕的人,那個人就是初目川的學生高田高冥。高田先生臨終前將組織的一切都安排好之後逼迫室井泓誌交出了組織的相關負責權限,將這一切重擔全部推給了我!”
“離開酒店的那天,高田先生和我做了一筆【交易】,隻要我能保護小威,我就可以離開!於是我信守承諾,所以小威回到東京以後,我就消失在了東陽,成為了一名神秘的警察。我一直在他身邊,隻是他腦子裏一直再【忙】於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明悟的話說完了,滄井立時顯得特別的興奮:“隻要用高田先生逼迫總長就範……”話還沒有說完,明悟徹底的無語了。
他用著異樣的目光斜瞪著滄井,頓時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些離經叛道!
“高田先生已經死了,謝謝你的主意。聽上去不錯,實踐起來有一定的困難!還有其他很好的辦法沒有?”明悟的話頭稍微帶了些諷刺,滄井臉微微一紅將頭低了下去……
見滄井一言不發,明悟拉著的一張長臉頓時繃回了原型:“我說明矢,你就別操那麽多的心了!停職不過是暫時的,隻要過了投訴期,我就又可以重新回到組織了!”
滄井望著明悟真誠的雙眼,一臉擔憂的神情局促不安。
“你放心吧,室井他動不了我。我是高田先生的人,雖然他是總教長,不過組織的權限在高田先生的手中。”
“現在的我們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麾下,嚴格來講他隻有調配成員的權利,對於組織的成員他沒有任何的處置權!”
“特偵組表麵上是由警察組成的臨時性偵破隊伍,可實際上卻是日本政府培養的又一力量軍團。他室井總長權利再大也無法與國家抗衡,再說現在是怨恨少女事件的高峰期,他想動我?他有幾個腦袋?”
“如果不能妥善的處理那些事件,他自己都得赤壁(吃鱉),別說動我了!他室井泓誌又不傻,萬一我被撤職,他可有的受了!動我就是給他自己找麻煩,他不會沒事閑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玩,你就放心好了!”
明悟的話說的十分的坦然且相當的大膽,一層毫不避諱的分析頭頭是道,不得不讓滄井心悅誠服!
一番詳談之下,滄井終於將心底的大石落了地。而明悟也欣然的接受了來自室井的休職転屬……
明悟手握著室井下達的転屬狀,一副坦然的神情笑了笑。看著明悟的反應,滄井與身旁的處警五十嵐對望了一眼甚是不解!明悟看著手中的信封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本以為一笑而過,卻不承想明悟越笑越開心,最後竟趴在了辦公桌上大笑了起來……
滄井不解的和五十嵐對望了一眼,連忙上前安慰道:“前輩,鬆崎前輩?明悟哥……您沒事吧?”
滄井以為明悟收到了転屬後情緒大受打擊受了刺激,他推了推明悟的肩膀,明悟一個激靈猛的抬起了頭……
“前輩,您沒事吧?”滄井關切的道。
明悟不改笑容,坦然的道:“我沒事,是他要有事了!”說完,將信封遞給了滄井。
滄井看了看身旁的五十嵐,疑惑的道:“這転屬狀是總長下的,我不明白,為什麽前輩會這樣說?”
話音一落,明悟滿臉愁容的指了指滄井:“明矢,你小子讀書讀傻了?他這是給他自己找麻煩!能做這種決定,看來他老人家是真的氣【瘋了】!嗬嗬……跟你明說了吧,這【文件】是他在氣頭上下的,那天在辦公室裏差點沒讓我把他老人家的鼻子氣歪了!”
“他肯定是氣糊塗了,才下了這麽個東西殺我的銳氣!可是如果我走了,再有案件發生,就沒人處理了!明矢你和蘭隻聽我的調配,不受他室井操控。如果沒人處理案件,政府肯定要拿他【開涮】!”
“上麵全是高田高冥的舊部,他為了逞一時英勇把自己老師的話都丟在一邊了,上麵的人能饒得了他?等他反應過來我早就撤了!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他自己都下不來台。我說明矢,你就等著看一場好戲吧!哈哈……”
說完,明悟起身一把奪過了滄井手中的信封走向了門口。滄井被明悟的一番話徹底說愣了,直到明悟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前輩,您去哪兒?”
明悟聞聲轉過身對著五十嵐笑了笑道:“回家,去睡覺!現在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要好好的養養精神等著看場好戲吧!”說完轉身拍們而去……
明悟一走,滄井的心有些亂亂的。就算明悟再怎麽坦然麵對這件事,自己還是無法接受明悟被停職的結果。
滄井靜靜地看著五十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五十嵐起身倒了杯水端到了滄井的麵前笑著道:“行了,你就別想太多了!放心好了,明悟哥絕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的靠山是高田先生,高田先生背後可是國家!有高田的名聲在外,相信多少人為他撐腰呢!你就別擔心了,總長他鬥不過明悟哥的。別看現在明悟走了,要不了幾天他還得回來!”
滄井盯著五十嵐的笑臉心中更加的焦躁,他皺了下眉不悅的道:“我看你也不知道著急,又不是你惹出來的?當然能夠平靜對待!”
“他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這個期間不出事還好,出了事咱們倆個根本無法應對!為了我,他已經頂了很大壓力了,現在又為了我把全部責任都扛起來。到了這個地步讓我怎麽在這裏繼續忍下去?我不幹,不能坐以待斃!”
話音一落,五十嵐笑著點了點頭:“很好!說說你的想法?”
滄井被五十嵐不屑的神情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五十嵐坦誠的笑道:“真的忍不了了?”滄井點了點頭。
看著滄井滿臉的稚氣,五十嵐算是服了:“你真的想明悟盡快回來?”
滄井連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越快越好……”
五十嵐無奈的笑道:“行,告訴你,先忍一下。等你實在忍不了了我再告訴你!”說完,滄井腮部氣的鼓鼓的。一副憤然的樣子拍案而起……
“蘭姐,您就別賣關子了。有話直說好了,我真的很急!”
說著起身將雙手搭在了五十嵐的肩上不停的晃了起來。五十嵐被他晃的頭暈眼花,差點吐了出來。一副求饒的神情連忙叫停!
“好……怕了你了!其實很簡單,隻需要等。等總長氣消了,反應過來以後肯定會得到解決的!要不……就隻能等過了投訴期再說了!”
“不過看你這樣也等不了過投訴期,眼下隻有一個辦法!”
滄井一聽連忙追問:“什麽辦法?快說,快說!”說著,又要使出【絕招】,五十嵐怕滄井再下【毒手】,立刻出言堵住了滄井的嘴巴。
“真是怕了你!你是不是隻會讀死書?怎麽都不用腦子的?告訴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坡下【驢】!”
五十嵐看了眼迷茫的滄井:“還不明白?”滄井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好吧,跟你明說了吧。其實你用不著為明悟哥擔心,你看他臨走時那副猖狂勁兒就明白了?他根本就是打算和總長【鬥爭】到底!你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估計他自己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別的不用多想,明悟哥一走上麵肯定不會放過總長。隻要明悟哥一直不回來,上麵肯定會找總長的麻煩!到時候總長受不了了,就隻好請明悟哥回來了!”
“就這麽簡單?”
五十嵐點了點頭:“對,就這麽簡單!其實一點都不複雜,隻是你不去想而已!其實你很聰明,隻是看上去呆呆的!如果你沒有自己特殊的價值,明悟哥怎麽會拉你進入組織還替你承擔了這麽多壓力?放心好了,明悟哥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五十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滄井似懂非懂的道:“就算您說的都對,可是總長他那麽大的年紀肯定不會自己主動去找前輩回來!怎麽辦?我的禍闖的不小,估計總長這會兒正在恨我!恨我讓他得罪了鬆崎前輩……”
五十嵐手指敲了敲鍵盤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恨死你了!如果你不解決好他和明悟哥的關係,我勸你還是提早辭職比較好!否則就算明悟哥回來了,他也得變相找你的麻煩!”
五十嵐這樣一說,滄井的臉徹底成了苦瓜:“不是吧?那……怎樣才能讓總長滿意有能讓前輩回來呢?我的好姐姐,您就全說了吧!小弟我現在滿腦子全亂的,哪兒還能想的明白這些道理?”
五十嵐徹底的服了滄井的智商,臉蛋拉的比苦瓜還要長還要苦:“傻小子,這就要看你的了!解鈴還須係鈴人,禍是你惹得,還得由你親自出麵解決才行!”
“你先忍一下,明天早上你再去觀察室井總長的動態。一旦發現了總長被上麵的人【圍攻】,你就立刻出麵解【圍】,是時候張顯你的英雄本色了!”
“你不需要操太多心,一旦收到室井總長的【信號】,你就可以行動了!很簡單,搞定中川教授你就算完成了任務!剩下的就看中川教授的表現了,你隻要犧牲些男兒的骨氣,一切都能搞得定!為了你最最敬重的鬆崎前輩,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得到!”
五十嵐越說越興奮,她幾乎沒怎麽看滄井的臉。等她把目光瞥向滄井的時候,滄井早就消失在了屋內!
五十嵐翹著嘴角微笑著道:“奇怪了,他什麽時候走的?嗬嗬……”
說完,搖了搖頭顧自的敲起了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