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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待永恆給予回應,一段佛家古語便自「江苛」的口中道出。
永恆的臉上那黑霧氣在聽聞他的這一番話后猛然大變。
「留給這個世界的時間,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多了。」「江苛」說道。
「來吧,是時候再次聯手了。」
他的話裡帶有濃重的蠱惑之意,這樣的蠱惑對於無,或者說他口中的永恆自然無用,但是,他方才用古語所透露出的某些消息卻讓永恆一陣猶豫。
「你打算如何做?」半晌之後,永恆抬起了頭,他望向「江苛」問道。
回答他的又是一段綿長的古語。
永恆聞言,再次沉默了好一會,方才點了點頭:「好!不過,這孩子的身體,你不能要!留下你一絲永恆氣息給他,我帶你去找一個更好的身體!」
這個要求顯然讓「江苛」一愣,不過他到也沒有去深究其中緣由的打算。只是在衡量一番得失之後,方才點了點頭。嘴裡回應道:「好!」
天空是灰濛濛的一片。
沒有藍天,沒有白雲,沒有日,沒有月,甚至沒有半分星光。
江苛有些疑惑,他的腦袋像是被灌了鉛一般,很重很重。
他掙扎著站起身子,可身體給予他的反饋卻很遲鈍。
他搖搖晃晃,站起又摔倒好幾次之後,方才真正意義上的站了起來。
這時,他才發現,不僅是天,地一樣,或者說這個天地都是一樣,灰濛濛的空無一物。
他猛然記了起來,自己在永恆秘境。
他在這兒得永恆,對抗永恆的意志。
想到這兒,他的腦仁忽的裂開一般的疼痛,他不得不勾下身子,用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要以此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痛楚。但是實際上這樣的效果差強人意。
他依然被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所包圍。
「啊!!!」
他嘴裡無意識的發出一陣吼叫。
聲音在晦暗的天地間來迴響徹,卻沒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才稍稍緩解。
他又一次站起了身子,嘴裡喘著粗氣,額頭上也浮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跡。
他再次記起了一些事情。
他與那尊自稱永恆的神靈在體內進行了一場較量。
當然,較量這個詞此時用來似乎並不太合適,那更像是一次單方面的碾壓。
他遠遠的低估了永恆的力量。
即使領悟了四大高手的道意,也融合了自己的道,可是相比於永恆的意志,二者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永恆化作一道流光襲向自己時,他幾乎毫無抵禦之力。只是一剎那的光景,他的身體便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他的意識也在那時陷入了沉睡。
想到這裡,江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來他似乎已經敗給了永恆,那按理說,他的意識也應當被吞噬,而這具身體的所有權就當歸於真神。
可為什麼,他還活著。
雖然有些狼狽,但這具身體卻實實在在的屬於自己。
他不禁疑惑,那永恆對於這具身體垂涎已久,但凡有一點機會便會急不可耐的蹦出來,搶奪他的所有權,如今他已然得逞。而好看的意識也在他的意志下徹底被鎮壓,江苛實在想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以讓他摒棄這一切。
只是這些問題自然不是這樣胡亂猜測便可以得到答案的。
江苛深吸一口氣,微微平復自己還有些紊亂的呼吸。然後他盤膝坐下,開始內視自己的體內的情況。
這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雖然他的修為盡失,但畢竟曾經也是一個高手,這樣的事情理應是駕輕就熟,信手拈來。
但這一次他卻廢了些功夫。
因為與永恆對抗意志的緣故,他的腦袋到了現在依然有些昏沉,所以短時間裡並不能如以往一般很快集中氣精神。為此,他不得不由化去近一刻鐘的時間。
待到他看清自己丹田內的情況之時,他的眉頭一皺,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
雙丹田尚在,仙氣也還泛著陣陣靈光,不斷的滋養著他乾枯的心神,而那第二個丹田,因為沒有靈力的維持,陷入了短暫的沉睡。
這些都是江苛預料中的場景,並沒有多少變化。
在第二丹田下是一絲如細蛇一般來回遊走的猩紅色事物,那是永恆的氣息
江苛心頭一驚,來不及去管那紅色細蛇,而是將神識遊走於自己的全身。
因此他試圖掌控它,雖然不見得就能做些什麼,但人的本能便是如此,喜歡將那些有危險的事物放於自己的視野之下。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他將自己周身的經脈來回審視了數次也未有發覺半點永恆的痕迹。
他不得不再次望向自己的丹田,看向那一條紅色的細蛇。
既然永恆不在其他地方,那麼這紅色的細蛇很有可能便是永恆幻化而來的事物。江苛在心底這麼猜測到。
為了確定這樣變化的緣由,也為了明了這紅色細蛇究竟是何物。
江苛不得不將自己的神識伸出探向那紅色的細蛇。
因為不確定這事物究竟是什麼,所以這個過程江苛做得很小心翼翼,以至於他的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跡。
但當他的神識觸碰到那細蛇之時,他的眉頭先是皺起,很快又變為詫異,然後是某種狂喜,最後定格在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這是神性?」江苛在心底這般自言自語道,但是可以聽出的是,他對此並不太確定。
畢竟這東西他也只是聽冥絕子與他說起過,此物是需要他吞噬了真神之血後方才能出現的東西,也是他修鍊仙道的必需之物。
只是,他從未見過神性,且在他的記憶里,他也並沒有將真神擊敗,因此對於這東西的忽然出現,難免有些遲疑。
不過很快,他便不再糾結於此事。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江苛這般想到,便運起冥絕子教於他的可以煉化永恆的法門。
真神的神性自然強橫無比,而江苛此刻沒有半點修為,雖然神性並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但江苛想要將之煉化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運用那個法門嘗試數次之後,方才摸到一些竅門。
常言道,萬事開頭難。
只要找到這個竅門,後面的事情便要輕鬆許多。
這個過程雖然緩慢,但勝在有條不紊,永恆的神性便在江苛的牽引下一步又一步的被他所煉化。
而隨著這樣的煉化。